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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鸡冠头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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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于丽对我的态度都不见好转,我虽然有些郁闷,但并没有生气。男人嘛,要大度,女人嘛,宠嘛。

从那次食堂里我问她父母情况以后,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多疑,对我开始保持距离。而那天没有说完的话,也再也没有了下文。

我也只是知道于丽的家世不一般,很有钱,对于她父母姓什么叫什么,干什么一无所知。

于丽刻意逃避,可能就是怕我觉得没有信心,从而放弃她。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之一,具体因为什么,只有于丽自己知道。

也许当初答应做我女朋友的时候没有想这么多,但现在显然已经不再是我们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事了。

也许,她的父母已经知道了我的事。

言归正传,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多长时间就陷入了一场‘冷战’之中。

这几天我的伤势也康复的差不多了,毕竟不是什么致命的伤,除了额头还绷着一小块纱布外,我已经算是个正常人了。

张明在这段时间利用他曾经在校外认识的小混混了解到鸡冠头的情况,鸡冠头和那个被林峰一甩棍打碎脸骨和耳膜的小弟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尤其是那个当初在厕所耀武扬威的小弟,如今脑子也有点不灵光,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家伙没什么亲人,不会走法律程序起诉我们。

如果说在我加入战斗之后的奋起反抗叫做自卫的话,那么服软后还继续虐待他们的林峰可就不是自卫过度那么简单了。

虽然鸡冠头本人没有扬言要报复,但我们该做的防范还是要做,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就了解到这个鸡冠头也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至少在我们二中周围这两条街上也是有些名头的。

其中鸡冠头孙兴的老大就是南岭街的地头蛇,因为本人就是尖嘴猴腮的样,眼睛很小再加上带着眼睛,出手快准狠,人送外号‘眼镜蛇’。

我们学校门前这条街并没有一个确切的老大,属于三分天下的局面,学校前面嘛,油水多。

其中一个就是眼镜蛇,手底下二三十号人,那二三十号人可不是我们这样的穷学生,而是在社会上混的成年人。

如果真打起来,三个初中生打一个成年人都不一定打得过,毕竟一群没见过血的学生遇到混社会的老江湖各方面都差得太多。

我甚至觉得,人家只靠一张嘴,下面的小弟就不一定敢上。‘眼镜蛇’的威名可是由来已久。

人都是趋吉避凶的能手,如果这个‘眼镜蛇’帮着鸡冠头来对付我的话,恐怕身边的小弟能有一半跟在我身边就不错了,我还真不一定玩的过人家。

毕竟在我身边的都是学校里一些不学无术的混子,对周边的流氓头子畏惧至深,甚至可以说根深蒂固。在他们心中‘眼镜蛇’是不能招惹的,谁碰谁死。

今个周三,中午吃完饭后就回了宿舍,回来后就看到林峰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没过多久,张明找过来说要搬到我们宿舍。

我们宿舍就两张床,上下铺的那种,没人喜欢在上铺,我和林峰两个都住在下铺。张明表示过想搬过来跟我们呆一块,虽然班级不同,但是宿管跟他也挺熟,如果我们没意见那么搬过来也没什么。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倒是林峰似乎对张明颇有微词,笑呵呵的跟张明说:“咱们本来就每天都凑到一起,要是晚上也住一起那就太无聊了。”

这话就相当于比较委婉的拒绝了,我猜测也许林峰刚来学校的时候跟张明结过梁子,后来碍于我的面子捏着鼻子认了这个兄弟。

张明也没有坚持,只是偶尔来串串门,或者有事的时候在我们宿舍商量。A12宿舍的保密性绝对不亚于黑匣子俱乐部的包房,这个被当成南岭二中‘禁区’的宿舍可不是什么人都敢偷听的。

毕竟我们整天在一起,如果突然有什么计划需要商量那在这里绝对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如果没什么事突然往黑匣子俱乐部跑,人多眼杂的,难免不被有心人注意到。

不知道哪个小弟买的一套《花花公子》,我从张明那里看到后就拿来当小说看,这个时代的学生提起《花花公子》映入眼帘的必然是是杂志的封面女郎。

乐滋滋的坐在床上细细品味,偶尔发出惊叹声。这个时候的我还是个雏,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学生。对于女孩子的身体有着难以抑制的好奇,真的仅仅是好奇。

这个时候的我还没有三年之后的觉悟和思想,最吸引我的无非是插在文章里的图。

同样的,也还不具备说‘我不是个纯粹的色狼,见一个爱一个。但我觉得我是个纯粹的流氓,多情却不滥情。’这句话的资格。

脑海中想入非非的对象从周觅旋变成了于丽,想着她柔软的红唇,想着她胸前鼓鼓的小土坡。在这个年龄段,于丽的身体发育算得上佼佼者。

中午本来想要和于丽在一起吃饭的,但是她说还有事,让我自己吃。想想她对我的冷淡,不由得浇灭了我心中冉冉烧起的小火苗。

把杂志扔到床上,看了看钟表的时间,闭着眼睛小眯一会。

朦胧中被林峰叫醒,穿上一件背后画着一个骷髅头的外套走出宿舍楼。这件外套是我一眼便看中的,结合我的身份穿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气质。

恰好看到张明走过来,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雷子,我听人说‘眼镜蛇’去医院看鸡冠头了。”

我吃了一惊,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连忙问道:“消息可靠?”

张明点点头,继续说:“那是我上初一时认识的一混子,他读完初中就没继续读,当时初三毕业后就跟了‘眼镜蛇’。这次知道出的事跟我有关,我俩之前关系不错,让我想办法善了,赔点钱也没什么。他居中说些好话,没准这事就翻篇了。”

我跟他说我知道了,下午考虑考虑怎么办,告诉他。

下午的课我听得一知半解,注意力也没有放在这上面,满脑子都是张明的话。凭借我现在的实力如果没有六叔帮忙和‘眼镜蛇’对上没什么胜算,所以肯定是不能打,只能按照张明的意思想办法善了。

我这不是怂,事情还没逼到我不得不孤注一掷的地步,贸然对上非常不明智。只能先稳住那边,等我把李伟豪这个内患解决掉,真正的制霸南岭二中才能拉出一帮人马和‘眼镜蛇’拼。

如果给对方赔偿,那就等同于服软了,毕竟当初我被人踩在脚底下打。现在我没收到一分钱的医药费现在却掏钱给对方,对我的名头会有一定影响。

这种事我一旦服软,后面接踵而至的家伙绝对络绎不绝。有一个孙兴来了就可能再来张兴王兴,所以既不能服软,也不能正面刚,这的确是个头疼的难题。

我趴在桌子上没心思听讲台上的课,男老师看到我也没说什么。现在学校不仅仅是学生知道我的凶名,连老师都听说了。

所以只要我上课不捣乱,不影响其他学生,睡觉什么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历年历届,敢找老师麻烦的不胜枚举。

小打小闹的只是给老师车胎扎个窟窿或者办公室的教学资料扔到楼下,稍微严重一点的可能就是实打实的威胁老师,警告他们别管闲事。

而去年我还没成扛把子之前,就听说一个前辈上课的时候被一个新来的不懂规矩的实习教师罚站,当时没说什么。晚上放学回家时在路上纠集一大群兄弟堵在实习老师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听说是先套了个麻袋,然后在场的二三十号人一人一脚。

后来听说那个男老师直接吓得辞职了,而那个前辈也成了老师眼中的恶魔。大部分都是当了半辈子的职工,安稳本分是生活的主旋律,都不想招惹是非。

有的教师想的更通透,这种学生根本不值得费心费力的管教,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就可以了。

而我这个当初动刀子的坏学生更是上了他们的黑名单,生怕沾染上我后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面子是相互,人家给面子,我自然不好捣乱。

言归正传,对于‘眼镜蛇’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是假的,一个是威名赫赫的‘眼镜蛇’,一个是身高刚刚一米七的我,简直没什么可比性。

当然如果‘眼镜蛇’不依不饶我也想好了,绝对不能怂,就算明知道是输也要把骨气亮出来。

要不然以后谁都想上来踩一脚,我难道也要一直忍下去?

第一次动手和第二次动手没什么本质区别,有些人被欺负五六次也不敢动手,有的人则是‘只要有人想要欺负我,我绝对打过去’的那种。

我就是其中之一,因为我还有最大的底牌,那就是六叔。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麻烦他,如果连这样的小挫折都度不过去,那么谈何帮助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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