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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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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卡以为仗着自己人多,瑞金斯会胆怯,但他与瑞金斯对视了十几秒,非但没有从瑞金斯的眼中看到半点畏惧,反而被瑞金斯的一声怒吼警醒了。扎卡并不是不知道贝玛特人现在的尴尬处境,没有靠山没有支持,生存只能依靠自己,如果当真与警备团为敌,旧都市与诺迪雅的之间的联系必然会被切断,贝玛特人定会受其影响,更何况警备团是教会的武装,得罪了警备团就等于得罪了教会,万一教会出兵荡平旧都市,以贝玛特人的实力无异于螳臂当车。

但扎卡好歹也是一个部族的首领,他必须维护自己在贝玛特人心中的领袖形象,哪怕会为此作出牺牲也在所不惜,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想法子尽快把瑞金斯赶走:“阁下少拿教会来压扎卡,你一个小小的队长,没有资格在扎卡面前指手画脚。”

“扎卡!”扎卡的软硬不吃蛮不讲理,令瑞金斯怒火中烧,“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今天就算全部死在你的手上,也不能让你嚣张!”

扎卡眼见局面就要失控,忙拉高嗓门大喊送客,守卫们闻声又向前逼上一步。

瑞金斯恨得咬牙切齿,却也知道现在硬拼确实不值,所以他选择带队离开,临走时丢下了一句话:“扎卡,这事没完,我们走着瞧!”

回到营地后,凯文猛灌了几口烈酒,然后一头扎进了被子中。

这次行动让凯文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这种压力不同于曾经与恶狼的生死相搏,也不同于在训练中的各种艰苦,这种压力来自于强大的对手,来自于扎卡和他手下的傲慢和凶狠,来自于身陷敌群孤立无援的绝望。这种压力在凯文的心底化成一股寒意,他似乎看到了刀光剑影残酷厮杀,似乎看到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种感觉就如同哈里形容的一样,是一种对死亡的恐惧,而治疗这种恐惧,酒精的麻醉就是最好的方法。

当酒精充满了凯文的大脑,他猛然间觉得原来这一切并不是那么的可怕。不管怎么说,他有着同样健壮的身体,手中握着同样锋利的武器,还拥有同样优秀的战友,就算敌人强大又能如何,又有什么可怕?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只要心中有无所畏惧的勇气,有克敌制胜的信念,就算对手再强大,也可以被战胜,就算处境再困难,也可以拼出一线生机。

瑞金斯把调查情况详细地向赫拉克进行了汇报,跟瑞金斯一样,赫拉克也因为商队的人数问题头疼起来。从目前所有收集的证据来看,唯有商会所提供的人数可以采信,贝玛特人首领扎卡虽然态度恶劣,也没从他口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是他作案的理由并不充分,应该可以先放在一边。

其他几名队长在诺迪雅的暗访过程中,也未曾发现什么异常,毕竟诺迪雅有数千人口,如果没有亲朋好友关注,一两个人在短时间内不见行踪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只是这样一来,凶手就仍然是一个谜。

赫拉克这两天茶饭不思,在他的任期内诺迪雅还没发生过这么大的事件,他很清楚这个事情的份量有多重,如果不能尽快找出元凶给民众一个交代,教会责罚下来,官位不保事小,被诺迪雅的百姓看成无用之辈才是他最无法容忍的。

“我们究竟该怎么办?”赫拉克搅尽了脑汁也想不出头绪,事情已经过去两天,如果找不到线索抓不到凶犯,一旦消息走漏,只怕负面影响就会接踵而来。

队长们在赫拉克的办公室中冥思苦想,有人时不时地提出一点想法,但马上就会遭到其他人反驳,其实大家都清楚,在现有的证据面前,所有的推论都是空穴来风,除非能想出一个办法,找出新的线索,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时间在队长们的煎熬中显得特别漫长,为了想出一个点子,队长们似乎度过了无数个年头。眼看已经到了午夜,赫拉克长叹一口气,对大家说:“今天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希望到明天,还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件事,也希望明天大家能想出好的法子。”

队长们默默地起身准备离去,忽然雷依克冒出一句:“我们为什么不把消息放出去呢?”

大家奇怪地看着雷依克,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想法。赫拉克眼前似乎亮了一下,赶忙问道:“把消息放出去?为什么?”

雷依克也是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他边思考边解说:“这起案件的特别之处在于表面的假象太多,凶手无非就是要我们猜不透他们的真实目的,但不管怎么掩饰,凶手作案的目的总应该是有的。”

“没错,继续说。”赫拉克和队长们已经不止一次地梳理过这条思路,但总会在某个地方被卡住,雷依克现在又再次提起,赫拉克虽然不指望能有新的突破,但雷依克反其道而行之的想法确实让他看到了一点希望。

“凶手可能存在的几种作案动机,我们现在确实没有办法准确地排除,既然如此,我们是否可以反过来,大胆地假设一种动机,然后用这种动机去逐一识破假象,说不定能从中找出线索。”

“哪一种动机?”

“劫杀。”

“劫杀?”赫拉克预感雷依克会往这个方面去想,但他清楚如果把这种消息放出去,不仅会对过往的商贾造成恐慌,说不定还会引发与贝玛特人的矛盾,“雷依克队长,你有没有想过,一旦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很有可能会造成其他意想不到的后果,会对我们的调查工作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这一点,我也是刚刚想明白。团长您看,凶案发生之后,虽然我们没有找到凶手,但我们不是有把握凶手并没有离开地下通道么?所以,我们在放出消息的时候,可以把案情进行一下加工,使其中的不利影响降到最低。”说到这里,雷依克抬眼望着赫拉克。

赫拉克略一沉吟,明白了雷依克的意图:“你这么做,是在怀疑凶手的背后有人指使?”

“是的。”雷依克肯定道,“我当然希望案情越简单越好,但是这两天以来,不管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件案子有问题。先拿仇杀来说,如果是个人恩怨,凶手没有必要与十几个人为敌,那样太过于冒险,他完全可以另找机会单独对仇人下手或者找他决斗,可现如今,凶手竟然把整队人都杀了,如果不是对这支商队中大部分人有仇恨,就是对商队背后的组织有仇恨,而这种仇恨,往往会是组织与组织之间的矛盾所致,再加上凶手把现场搞得疑云密布,让我更加确信如果这是仇杀,就一定有人在背后秘密筹划。

“再说劫杀,虽然我个人更偏向于这种猜测,但是现场的证据并不支持这种假设,即便我们可以猜想凶手的目标是货物清单中没有列出来的东西,但这种猜想毕竟太过冒险。凶手说不定就抓住了我们的这种心理,故意把我们向仇杀方向诱引。因此,我个人才更愿意认为这起案件是一起劫杀案件。

“那么在这种假设的情况下,如果商队中真的夹带了某种特殊货物,收货一方只需要等待货物送上门即可,但这货物半路被劫持,知情人也被灭口,足以证明还有另外一方觊觎这货物。我们姑且不论这货物是什么东西,单就收货方隐瞒私带,劫持方设局劫杀来说,这双方都不象是个人行为,更象是两个组织在暗中争斗。”

雷依克一口气说了一大段推论,见大家首肯,又接着往下说道:“所以,不管是仇杀也好,劫杀也罢,我认为都有幕后主使,只要我们把消息放出去,总会有人坐不住的。”

“但是,也难保消息放出去之后,不会产生任何反应。”索比安插了一句。

雷依克答道:“就算是没有任何反应,我们也有收获。至少我们可以推翻一些假设,而且,这件案子越早公布,对我们的负面影响也会越小。”

赫拉克听完不住点头:“这也算得上是个一举两得的法子,虽然有风险但也有一定的道理,既然消息迟早会被人知晓,不如赶在风声走漏之前借机试探试探。”赫拉克接着布置了任务,“明天一早,大家就把地下通道中的凶案对外公布,要求统一口径,就说今天下午,记住,是今天下午,有凶犯在地下通道洗劫了一支商队,杀死了商队十三名成员,警备团虽然没能及时赶到救援,但是成功堵截了凶犯。在缉拿凶犯的过程中,因凶犯负隅顽抗,警备团不得不采取强硬手段,将凶犯尽数击杀,凶犯所抢劫的财物也被警备团严密看管起来。”

布置完这些,赫拉克又强调了两点,“大家切记把凶犯的数量模糊化。还有一点就是,地下通道的两端继续增派人手,确保没有任何人逃出。”

队长们领命散去。瑞金斯由此放下了一个担忧,他在商会会长那里撒的谎和许的诺都因为这个计划有了合理的解释。

次日下午,有士兵前来通报,说在旧都市地下通道入口处,有两个人求见赫拉克,他们一人自称是商会会长,一人说他是扎卡的军师弗森。他们的出现在赫拉克的意料之中,赫拉克命人把他们带到警备团来,同时命瑞金斯一同接见。

一见面,会长就冲着瑞金斯发难:“队长阁下,你不是答应不再为难我的手下吗?可他们现在全都死啦,你怎么解释?”

瑞金斯见会长情绪激动,忙进行安慰。他告诉会长这件事情纯属意外,他也没想到把斯通等人放了之后,他们会在地下通道中被人杀害。

会长怒道:“地下通道不是你们警备团把守的吗,怎么可能任由强匪肆意妄为?是不是你们杀了他们,然后故意捏造一个谎言?”

瑞金斯倒也不怒,继续安抚道:“如果人是我们杀的,我大可不必专程登门拜访,也没理由捏造这么一件凶杀案出来。虽然地下通道由我们把守,但那些凶犯乔装成过往商贩,我们也确实防不胜防,还请会长体谅。”

“体谅?我手下十三条性命,谁又能体谅?”

“这件事情我们非常抱歉,我们也在尽量弥补。到现在,凶手已经正法,也算是给死难者一个交代了。另外,等警备团把后续调查工作完成后,还会有一笔抚恤金发放到死难者家属手中。”

“人都死了,要那点钱有什么用……”会长在那里捶胸顿足,与他同来的弗森把他拉到椅子旁按他坐下,帮着安慰了好一阵子,等会长稍微缓和一点后,弗森才转身对赫拉克说:“团长大人,我这次来是受了扎卡首领的委托,向团长大人了解事情的经过,并同会长一起把死难者的遗体和货物带回去,还请团长大人把详细情况告诉我们。”

赫拉克把案情复述了一遍,然后告诉弗森:“这些遗体和货物你们暂时还不能带走,因为事关重大,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不过请你们放心,遗体我们会妥善保管,货物我们也会逐一清点,等调查完成后就会移交给你们。”

弗森试图继续争取:“团长大人,扎卡首领一再交代,要我无论如何都要把遗体带回去,他说不能让那些人死了都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

“那就只能请军师回去向扎卡首领说明原委了,请他给我们五天左右的时间,然后我们会专程把遗体送到旧都市去。”

弗森见赫拉克态度坚决,也无可奈何:“那我能不能先去看看死者的遗体?”

“这个可以。”赫拉克早安排敛房的人把那些尸体用白布包裹起来,只留下了脸露在外面,他还特地命令值守的士兵,不管谁来查验尸体,只准看不准动手,这样就不用担心尸体上的异常伤痕被外人发觉。

弗森和会长将十三人的遗体一一做了确认。会长不知道是伤痛过度还是别的原因,看完遗体后更加沉默不语面无表情,只有弗森又提出了看看凶手尸体的要求,他说:“这些凶手很有可能与贝玛特人有过节,说不定我能看出一些端倪,能为团长大人的调查提供一些帮助。”

赫拉克婉言谢绝了弗森:“多谢军师好意,只不过警备团对凶手的调查还在秘密进行中,我们暂时不想节外生枝。等我们掌握到更多证据之后,说不定还真需要军师提供帮助,到那时,还望军师不要推迟。”

弗森不便强求只能作罢,但心中不免产生了怀疑,他试探着问赫拉克:“团长大人,之前我跟会长过来时,看见地下通道诺迪雅入口这边,有一支商队滞留,既然警备团已经肃清了强匪,为何还不恢复地下通道的正常通行呢?”

“这个还得等上两天。”赫拉克看了一眼弗森,见他眼光中闪过一丝狡邪,暗想这个军师心眼真多,说不定他已经产生了一些怀疑,接下去说的话可得注意,“我们现在正在清理现场,同时还需要对现场进行更仔细的搜查,以免错过了重要的细节,所以地下通道还得关闭两天。”

“原来是这样。”弗森打了个哈哈,“看来是我想多了,团长大人既然早已做了安排,这个商队滞留的事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赫拉克淡淡一笑,跟弗森扯了几句闲话,又再次拜托他回去后好好跟扎卡说清楚,然后命人把他们送出了营地。

弗森和会长走后,赫拉克在营地里焦急地等待着新的动向,可是一下午过去了,一整夜也过去了,直到新的一天又过掉大半,仍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难道我们的假设有问题?难道这起案件真的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凶手已经跟商队同归于尽了?或者,那个幕后主使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划?”赫拉克有些坐立不安,他时不时地冒出一些怀疑的念头,又随即想着各种理由宽慰自己。

警备团的几位队长都是赫拉克一手带出来的,他们跟随赫拉克多年,赫拉克对这几位队长的忠诚深信不疑,他相信这些队长之中不会有人将计划泄露出去,他也相信凶手还藏匿在地下通道之中,同时这个计划也算得上深思熟虑,只要这个所谓的幕后主使存在,就应该能把他引出来。

只是现在假消息放出去后石沉大海,令赫拉克有些焦虑,但他转念也考虑到,消息的发酵需要时间,幕后的主使采取下一步行动也需要时间,更何况如果他是这个幕后主使,也不会轻易暴露,也会躲在角落里仔细观察,确信没有危险后才会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可是,现在时间并不充裕,来往的商队在等,贝玛特人也在等,如果不能尽快迫使元凶采取行动,这个假消息的计划就会泡汤了。

可是又有什么法子能让元凶放松警惕呢?

“恢复地下通道的正常通行?”赫拉克忽然想起了弗森的疑问,觉得这个法子似乎可行。恢复正常通行就相当于告诉外界,这起案件已经告一段落,说不定真能起到一定的迷惑作用。

赫拉克拿定主意,准备第二天就跟队长们商定,可没曾想,次日上午赫拉克刚准备召集人手,就有士兵匆忙来报,说扎卡纠集了很多贝玛特人,在地下通道入口处与警备团的守卫发生了摩擦,现在双方正在对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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