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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回 独角戏不好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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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案顿时变成了家务事,围观之人全然没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兴致,挥挥手渐渐散去。

落葵趴在江蓠的背上,偏着头,神情凝重暗处的两个人,唇边微动,冲着他们眨了下双眸。

那二人对视一眼,一个极快的闪身离去,一个小心的跟上落葵二人,瞧着他们进了凤来客栈。

既然对外宣称二人是一家人,那就只好同开一间房,这一路上,江蓠也从来只开一间房,一则为免落葵耍花招逃走,二则是为了省银子,他忘柜上拍了五两银子,咬着牙开了一间上房,背着落葵上楼,进房,一脚将房门踹的紧闭,趁着左右无人,将背上之人狠狠扔到地上,这些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憋闷已久,借此良机发泄一番。

江蓠蹲下身来,望住她那张人厌鬼憎的脸,冷笑道:“你最好莫要再耍花样,耍花样也没用,你是逃不掉的。”

落葵扬起一双冷眸,眸光讥讽,不屑的撇他一眼,便抱着宝蓝色团花锦缎被褥铺在了窗下的地上,背身而卧。

江蓠自斟自饮了一杯,偏过头望住落葵的背影儿,不知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想与落葵多说几句,他张口便道:“喂,你怎么又哑巴了,刚才你不是装的挺像的么,哭的挺欢的么,我还以为你是块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会哭也不会求饶呢,原来不是啊。”

落葵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连头都没有回过,只牵起唇角诡谲的一笑。

碎碎念个不停的江蓠顿觉无趣,暗骂自己无用,怎么费尽力气抓了个哑巴走了一路,他一边喝酒,一边抬眼相望,只见少女的背影儿格外纤瘦,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如青云般的乌发在她身后蜿蜒成瀑,他心中升起个奇异的念头,想要握一握那一把头发,他抬手,狠狠抽了自己的手背一下,咬牙道:“这都半个月了,苏凌泉怎么还没来救你,你看,我就说他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罢,当年你拼尽全派保他,如今他却做了缩头乌龟。”

落葵仍未发出半点声响,只背身儿而卧,凝神望着面前的那堵压抑的墙,手缩在袖中紧握成拳。梁州城中有她的分堂所在,堂主川穹乃是她的一手提拔起来的,方才在街市上,自己唱了那么一出,她手中的那枚素银簪子,簪头处的梅花连成片,正是一只水麒麟的模样,乃是分堂信物,堂中的探子看到后,早通传了堂主川穹前来,他躲在人群中,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她,而离开时她的唇语只说了一句话,传信观中。

她十分清楚,堂里的弟兄没有一个是江蓠的对手,没必要出来白白送死,只要将她的下落传回观中,掌门师兄自会追上来的。

至于身后之人,多一眼她都不想瞧,多一句她都不想说,这就是个疯子,跟疯子说话只能用拳头,她自是打不过他,那就等打得过他的人前来解决,这世上本没甚么仇怨是打一顿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打一顿。

黄昏时分,残阳带着凄厉的血色沉沉落下,天色蓦然被扯进无尽的黑暗之中,深黑的苍穹上,依次亮起一颗又一颗星辰,有些光亮璀璨,有些闪烁暗淡,或明或暗的连成片,便是遥远的天河,那天河中寄托了多少牵挂和思念,多少希翼和盼望。

屋内没有燃灯,只借着西墙上半弯弦月的微光,给屋内蒙上一层迷离的薄雾轻纱,四下里朦朦胧胧,瞧不分明。

落葵有些困倦,困的头昏脑涨,颠簸了半个月,不是宿在破庙便是歇在野地里,寒风吹着冷雪飘着,冻得一阵阵的打哆嗦,睡不睡得着是一回事,没有冻得伤了风已实属难得了。而现下这是数日来头一回睡在屋里,头一回挨着枕头和床。

昏昏欲睡之时,门外陡然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似是有些怯意,猛然悸动落葵的心,她的脊背陡然一僵,却生生忍住了没有转身回头。

江蓠满脸警惕的去开门,只见是小二端了晚饭进门,一样样搁在桌案上,末了,临出门时,却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落葵的背影。

两荤两素,并一壶桂花酿。江蓠点燃灯烛,揭开酒壶盖子,轻嗅了下,笑道:“这酒还不错,喂,小妖女,过来吃饭。”

落葵僵着身子不动,从桂花酿中闻出了些许异样,暗自发笑,果然是民生艰难,这凤来客栈是梁州城中颇具盛名的客栈,竟几时成了个黑店。

她缓了缓神儿,从容起身坐在桌前,斜眼瞟着江蓠一口口饮酒,却并不打算说些甚么,这桌案上的两荤两素并一壶桂花酿,单独吃任何一个都无妨,可放在一起吃却是不妙,她在心底冷笑,这黑店来的真是时候,这点不妙即便伤不到江蓠,但叫他受点罪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既知道饭菜有不妥之处,她自然不会主动寻晦气,只浅尝辄止了几口菜,便撂下筷子,依旧不言不语的躺下了。

江蓠觉得无趣极了,一边食不知味的吃菜,一边没话找话的冷笑:“你可真没趣儿,难怪旁人瞧不上你,要去找些野花来采。”

这话不偏不倚,直戳的落葵心尖儿抽痛,她咬牙忍着,只觉鼻尖儿一酸,忙紧紧闭目,让泪意倒流。

江蓠见她没甚么动静,竟在心底唏嘘了一句,果然是过人的好定力,若自己有这般定力,早将苏凌泉抓到手中了,一想到苏凌泉,他便恨从心生,眯着凤眼,将这恨意尽数浇到了落葵身上,继续冷笑:“你是在面壁思过么,嗯,小妖女,你是该好好思思过,想想自己为何要投身在嗜血道中,当了妖魔鬼怪。”

落葵任凭他冷嘲热讽,依旧不言不语,睡意袭来,她昏昏沉沉的,迷蒙中察觉有人吹灭了烛火。

窗外月色昏黄,将窗纸染成银白的瓦上霜,夜风掠过半开的长窗,水青色的帐幔一起一伏,淡淡的影儿烙在青砖地上。

有些冷,睡的深沉的少

女翻了个身儿,打了寒噤,瘦伶伶的身子在薄薄的锦被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不知不觉的,像是有一口闷气堵在心口,吐不出咽不下,江蓠蓦地叹了口气,抱过床上的另一床锦被,小心盖在少女身上。

少女在睡梦中也是眉头紧蹙,像是有百般心思在那里打成了结,长长的眼睫在脸上投下淡淡岚影,睡着时比醒着时竟还多了几分鲜活气。

江蓠一时恍惚,像是瞧见了那个已经消失于世间的那个少女,彼时在程家惊鸿一瞥,他便将那少女刻在了心上。彼时在他心中,最美好的事情,便是看到她的微笑,而更美好的事情,便是看到她因自己而笑。回到天一宗后,他便央求父亲去提亲,程家应允后,他欣喜若狂,原以为从此以后,少女便会因他而笑,谁料事与愿违,她以后的种种风波,难堪乃至死地,皆是自己带来的。

眼前这少女渐渐与心中的少女重叠起来,江蓠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还未触到少女的脸庞,耳畔突然传来细碎之声,像是有人猫着腰蹑手蹑脚的上楼,他顿时警醒过来,以迅雷之势趴到桌案上假寐。

落葵也在此时醒来,伸手一摸,身上竟盖了两床被褥,偏过头却见江蓠趴在桌案上,她不禁一怔,又见江蓠眯着丹凤眼,冲着自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抿了抿唇,心道,装睡,装睡也躲不过这一劫。

雕花窗外雪光透白,月色昏黄,将黑漆漆的屋内染的有了几分亮光。

借着这半窗微光,门缝处探进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刀刃锋利的在门缝上下缓缓挪动,碰到门栓儿上,拿刀刃儿轻轻一拨,便拨开了。

门吱吱呀呀一阵轻响,蹑手蹑脚进来两个男子,一身打扮昭告了自己是杀人越货的行家里手。

二人提着明晃晃的长刀,猫身儿垫脚,在落葵与江蓠身边来回审视不停。

审视过后,寂静的屋里响起一把嘶哑难听的声音:“这丫头浑身没有二两肉,少主瞧得上么。”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道:“少主抓她是回去修炼,又不是炖了吃肉,要那么多肉作甚么。”

落葵暗叹,这两个不开眼的,竟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她微微抬了抬眼帘儿,小心睁开条眼缝,隐约瞧见一人冲着江蓠晃了晃刀,嘶哑着声音道:“那,这个男的呢。杀了么。”

尖细声音狠狠拍了一下嘶哑声音的大脑门儿,道:“你是不是傻,出来时,少主交代了要抓几个男的回去试毒用。”顿了一下,他继续道:“二子,你长点心罢,天一宗弟子门人无数,咱们这两块料算个屁,如今难得有了个伺候少主的良机,咱们可得亮起十二个心眼子,伺候好了少主,还愁没有出头之日么。”

嘶哑声音道:“可是大哥,这数月咱们把这十里八乡的丫头都抓绝了,这要是再把梁州城里的丫头也给抓绝了,下回咱们去哪抓丫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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