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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朱妈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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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在那个宁静的小山村,炊烟起,北风吹。

聂父拿着邮局寄到的两个信封,嘴里叼着的旱烟烟雾熏得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聂母道:“他爸,你在琢磨什么呢?”

聂父看着两封字迹迥异的信封,沉默了片刻,道:“没什么!”

聂母道:“老二寄回来的一共八百块,我都看过了!给老大寄五百吧,他马上要高考了,不能让他因为钱的事情分神!”

聂父点了点头。

聂开在竹楼上写作业,他听到父母的话后,道:“妈!同学们都有皮鞋穿!就我没有,能不能给我买一双!”

聂父道:“穿什么皮鞋!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晓得!”

聂开道:“同学们都有,就我没有!”

聂母道:“给他买一双吧,这孩子从小就磕磕碰碰的,都十二岁了还在上四年级,因为这啊,背后没少被人说闲话呢!和他同龄的人都上初中了!唉,给他买一双吧!”

聂父沉吟片刻,道:“小凡很久没打电话来了吧!”

聂母道:“忙呗!上回陈家姑娘打电话回来说,他们不是在上夜班么!”

聂开的声音从竹楼上传来,道:“妈!下回二哥打电话回来我也要和他说话!我很想他!”

聂母笑道:“好了!晓得了!赶紧写作业!”

“哦!”

东莞市,大岭山镇。

聂小凡在路上买了早餐后,骑着自行车来到安琪的楼下。

“滴滴滴滴……”手机的铃声响起。

“你好!”聂小凡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

“你好,小凡,我是阿姨!”朱妈妈的声音传来。

聂小凡也听出来了是朱妈妈的声音。

“阿姨!你有什么事么?还是孝茹有事啊?”聂小凡问道。

朱妈妈犹豫了一下,道:“小凡,我们想和你谈谈,是关于孝茹的事!”

聂小凡的心突然一紧,道:“阿姨!你说吧,我听着!”

别墅里。

朱妈妈看了看朱爸爸后,对着手机道:“是这样的!孝茹就要高考了,在高考前的这时间的关键性我就不说了,你是明白的,另外,孝茹高考后马上就要参加各种训练班,然后就是上大学。所以,我希望,以后你别再联系孝茹了,孝茹找你也别理她,我们都是为了孝茹的前途,好么?”

聂小凡愣住了,内心有千百个不愿意,可是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道:“我说过,孝茹开心就好!为什么要刻意的让她与外界隔离呢!你那样和把她关起来有何区别!”

朱妈妈道:“我们也不愿意啊!可是你看看她在你身边的样子!她才十八岁啊!你呢,你才多大!你们那样她哪还有心学习!小凡,求你了!你们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为了孝茹,阿姨我求你了行么!”

聂小凡听着朱妈妈的话,犹如掉进万丈深渊。

突然,朱爸爸的声音传来,道:“小凡,孩子!我们知道这样对你是不公平的,但是,就像你阿姨和你说的一样,马上就到了孝茹这一生的关键时刻,你能忍心影响她吗?你能忍心毁了她么?我相信你不忍心,再说了,你也还那么小,你也应该成长了,好好奋斗,不要再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了,不然,以后你拿什么守护你心爱的人。所以,为了孝茹,也为了你,我希望在她大学毕业前,你都别再出现在她面前了好么?叔叔我拜托你了!”

聂小凡蹲在地上,想哭却哭不出来!

“喂,小凡,你再听么?”朱爸爸见聂小凡毫无反应。

聂小凡道:“让我想想!”

朱爸爸道:“好吧!”

聂小凡也不知道要如何跟他们解释,沉默片刻,突然朱妈妈的话从听筒里传来。

“他挂了么?”

“没声了,应该是挂了吧!”朱爸爸叹了口气。

朱妈妈接着道:“哎!你说,小茹怎么把手机和号码都给他用了呢!这小凡也是,他一个打工仔总是缠着小茹是什么意思!你说他是不是图小茹的钱啊,不然干嘛用小茹的手机和号码!他用得起手机么!真是的!我估计还是小茹帮他充的话费吧!咱们就得早点把话都跟他说明白了!”

聂小凡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他的心突然很愤怒,愤怒得很疼很痛,就像被人硬生生的掰成两瓣。

他连忙挂断了电话。

他强忍住愤怒,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安琪门前。

“安琪!”聂小凡轻声道。

“小凡!你来啦,我在洗澡,你等一下!”

“你忍心毁了她么……以后你拿什么守护你心爱的人……他是不是图小茹的钱啊……他用得起手机么……”聂小凡靠在墙上,脑海中回响着朱妈妈的话。

“小凡!”安琪开门后,看着聂小凡正在发呆。

聂小凡收回心绪,面若无事地看着安琪,道:“快吃早餐吧,吃完我送你上班!”

安琪看着聂小凡的眼眶有些血丝,不由心疼道:“小凡!你是不是很辛苦啊?”

聂小凡微微一笑,道:“有点!快吃吧!吃完你叫我,我躺一会儿!”

说着躺在安琪的床上,床单上淡淡的的香味使他心绪安定了些。

安琪吃完早餐后。

聂小凡坐起身子,道:“安琪,你们女孩都喜欢什么礼物啊?”

安琪笑了笑,调皮道:“礼物嘛,我没想过!我都没收到过礼物,哈哈~如果是你送我给我礼物的话,我希望是纯金项链!”

聂小凡道:“我送你的泡面不是礼物么!唉,对了,为什么要是纯金项链?”

安琪翻了个白眼,道:“因为,纯金的能放很久很久,甚至可以当传家宝!同时还寓意着感情永远不变,能经得起风雨!”

聂小凡道:“寓意?”

安琪道:“对啊!人们通常都用礼物来表达心意和立场,所以所有的礼物都有人们寄予的寓意!”

聂小凡突然精神一振,道:“那我要表达永远,用钻石岂不更好!”

安琪笑道:“那是,不过也得现实点不是!”

聂小凡笑道:“黄金也很贵的!走吧!我送你上班去!”

“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

“随便问问了解一下你们女生的心思喽,别说了,快迟到了,走吧!”

安琪翻了个白眼,随手提着垃圾袋随着聂小凡走出房间。

在路上,聂小凡道:“安琪!你中午回来吃饭吧!小新和姑姑他们中午要过来煮饭吃!”

安琪道:“行!那你停一下,我给你钱买菜吧!”

聂小凡道:“不用了!小新昨天给我三百块了!我中午过来接你!”

“哦!”

到台零厂门口时,聂小凡道:“安琪,快!要迟到了!”

安琪跳下单车,道:“小凡,拜拜!”说着小跑进工厂大门。

聂小凡看着她的身影,笑了笑后掉转方向。

聂小凡骑着自行车来到商业街,走进一家首饰店。看着那昂贵的价格,心里不由一阵唏嘘。

走出首饰店后,他不禁感叹:“钱啊!”

他又看了看时间,骑上自行车朝着市区奔去。

一路使尽全力踩踏着自行车,好像要与身边飞驰的宝马轿车一决高下似的。

驾着宝马轿车的平头男子看着飞速行驶的自行车,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笑道,道:“兄弟!快点啊!再快点啊!哈哈~”说着一踩油门,瞬间驶出很远。

聂小凡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如发泄般继续猛踩脚踏板。

在红路灯路口时,宝马男子从后视镜里看着狂奔而来的自行车,道:“这小子还真追上来了!”

他看着聂小凡踩着自行车如风一般从旁边穿过红绿灯路口,不由喊道:“小子!不要命了!”

很快,聂小凡来到市区,他放慢了速度,看着繁华的街道,高大成群的大厦,忙忙碌碌的人们正在快速的穿梭着,他们的脚步都很快,就犹如他们的生活节奏,要比村镇的地方快得多。

聂小凡骑着自行车,来到一家金店门口,他把自行车锁好后,朝着店内走去。

两个保安打量着聂小凡的样子,严肃的眼神死死看着他,警惕的样子如临大敌。

聂小凡突然看着他,敬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道:“同志们辛苦了!”

两个保安同时一惊,双手连忙摸着腰间的警棍。

聂小凡看着他们的样子,恍然大悟:“妈的!原来当老子是坏人啊!妈麻皮,你们见过这么帅的坏人么!”

“欢迎光临!”一阵甜美的女声打断正在谤腹的聂小凡。

聂小凡微微一笑,走到柜台看着一个平头男子,笑道:“先生早上好,请问如果想要对一份感情表达永远不变,又要有内涵的礼物,你觉得哪个最好!呐!先别考虑我买不买得起,照最好的最合适的推荐,谢谢!”

男子听着聂小凡的话,抬头一看,微微一愣,脸上散发出温和的笑容,道:“请问小哥是要表达什么感情呢?”

聂小凡道:“知音!”

“女的?”

“对!”

男子打量了一下聂小凡,礼貌性的笑了笑,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颗心形的玉石,玉石的最大直径有两节手指般大,周边被黄金如藤蔓般完美镶嵌着,在黄金的光芒和玉石光芒的结合下,镶接处发出如心形般的柔和的光。

男子笑道:“这叫永恒之心!纯金与和田玉的完美结合!由意大利著名设计师丹丽一手打造!全球只有一颗!”

聂小凡看着永恒之心,他不确定眼前的男子是不是在吹牛,不过光看着就觉得舒适,心想:“这价格一定不低吧!”

男子道:“虽然这款式已经是多年前的款式了,不过这款和你所需求的最吻合的!”

聂小凡道:“多少钱!”

男子道:“原价三十万!现在三千给你!”

聂小凡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钱递了过去,道:“好!我先给你一百块定金,星期四晚上十二点之前会过来取!到时再把两千九一次付清,行么?”

男子笑道:“没问题!这一百你先收回,到时在一起付吧!”

“好!”

聂小凡离开金店后。

两个服务员对我男子道:“老板!你真的与三千块卖给他呀?”

男子笑道:“这小子有点意思!他不是说最迟星期四来取么!到时再看吧!记住,周四前这条项链别卖出去!”

“好的老板!”两个服务员毕恭毕敬道。

此时,聂小凡骑着自行车在外面逛着,他看了看蓝蓝的天空,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把永恒之心买到,那是他给她的礼物,也不只是礼物,他还要通过礼物表达对朱爸爸和朱妈妈强烈的抗议!

然而,五天的时间要赚到三千元,这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可能的挑战。他笑了笑,仿佛在笑自己自不量力。

他放慢速度,留意着周围的招聘信息,他想找零时工做兼职!无论如何他要拼一回!为了心中的那一口气,为了发泄内心愤怒。

逛了将近半个钟后,他还是一无所获。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一家拳馆楼下,巨幅海报映入眼帘,突然,一条跆拳道陪练员的招聘信息牢牢抓住他的眼球。

他锁好自行车迅速地跑进大楼。

聂小凡跑到拳馆接待处。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接待员看着聂小凡道。

聂小凡看了看接待员,突然脱掉身上的短袖,露出里面小块的肌肉,道:“你好!我来面试陪练员!”

接待员看着聂小凡,一阵膛目结舌。

角落的沙发上,一个强壮的汉子在吐血烟圈,他看了看聂小凡,道:“面试是吧?过来吧!”

接待员道:“过去吧!那位就是我们老板!”

聂小凡走了过去,道:“老板!您好!我叫聂小凡,乡下来的,从小就天天挨打,什么苦活累活都做过,而且身体健康,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能从事跆拳道相关的工作!你看我可以么?”

拳馆老板道:“穿上衣服吧!这小身板跟鸡肋似的真能扛揍么!”

聂小凡笑道:“我还可以闪嘛,陪练员的用处不就是比沙袋灵活多变,更具趣味么!”

拳馆老板道:“你跟我去做一个体检,没问题的话就牵合同!陪练一场的费用二百元到一千元之间,包括营养费和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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