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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第十九层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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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我“慎重”的考虑,麻了个蛋地,十九层地狱老子还是得去,因为人间老子必须回。其实也不是老子想去,是臭码字的必须让老子去,不然谁去那地方,找死去呀。

大致的方向有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细节的问题了,而经过长达数小时的“讨论”之后,其实也不是讨论,就是呼噜和白绫两个大神在那里不停的交代问题,青衣在旁边补充问题以及提出问题,然后呼噜和白绫再解决问题,而我只要负责皱眉和嘬牙花子就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讨论会下来之后,有了两样收获,一头疼,二牙疼。

千金矿是伴生矿,需要至阳的体质才能取得,这个我没有问题,为了取得九转还魂丹的九样材料,我到现在还踏马的保留着至阳体质呢。关于这一点,我曾经低下高昂的头,真切的问过自己:要这破玩意还有啥用?老子一刀砍了练就一身的葵花宝典的本领成就一世不败英名不是也挺好?

千金矿过去就是九转玄阴、水了,这东西有点恶心,是液体没错,而且是至阴的液体,我这个特殊的体质倒是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老子可是阴阳人。只是这玩意的液体却不像是我们常见的水那种液体,这种液体的硬度甚至要超过很多的固体,所幸,经过呼噜略带着鄙视的解释之后,我终于是放心了一些。

“你丫的以为九转玄阴、水是你家菜园子里的水井呢?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那东西就算是在地府也不多见,所以你只需要准备一个能装水的瓶子就行了。”

握草,这么诡异吗?不是说那玩意非常硬吗?瓶子?瓶子就能装,那还硬个毛?

“是水就能装到瓶子里,它是液体,硬只是说它的硬度,又不是它的形态,尼玛的,你上学时候没学过物理吗?傻、叉。”

尼玛,呼噜什么时候学会读心术了?

经过呼噜的解释,我总算清楚了我应该怎么做。具体做法就是,我那个铁锹,直接沿着九转玄阴、水的途经,一路的挖下去,然后……然后就挖进十九层地狱了。

扯淡吧?我瞪着呼噜,老子这好歹是一个东方玄幻的小说,你丫的拿个铁锹就能进十九层地狱,你把青衣打死我都不带信的。

我瞪着呼噜,意思非常明确,你丫的最好别骗人。你丫是真的狗,不过,老子对你可是从来没干过不是人的事昂。

“当然了,也没那么简单。”呼噜伸了一个懒腰继续说。玛德,长见识了,我必须说,当你看见一只狗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你,然后在一脸疲态的伸个懒腰的时候,那场景,绝对是非常诡异的。

呼噜再解释,我再皱眉,牙花子嘬的都快冒血了。

因为呼噜说了,我的体质根本进不了十九层地狱。

纳尼?尼玛,说了这么长时间,老子进不去,那还有个毛用,白说了?

如此想着的同时,我也深深的感觉到了一丝失落。玛德,一直以来,我这身子可是无往不利的,尤其是在地府之中那些至阳的地方,更是摧枯拉朽、无往不利,简直就是一个人形盾构机,不管什么事,咔咔一顿捅,连水带沫子的就完事了。

“九转玄阴、水是九转汁的先决条件,九转汁在地府十九层地狱里,而九转玄阴、水也有一半在地府的十九层地狱之内,你只要能够将九转玄阴、水炼化了就行了,到时候你就是水,水就是你,你就能进去了。”呼噜说,一句话,事情便已经解决。

我去你大爷的吧,你说的轻巧,同化九转玄阴、水,你以为老子是大胃王还是那个龙儿子饕餮呢?还是你以为老子是那种躺床上挣钱的古老行业呢?老子有那么百搭吗?

“所以呢,我把它给你带来了。”呼噜自然是看出来了我的意思,当然,对于我这个地府文盲来说,呼噜自然也有着准备。

呼噜脑袋耸动了一下,“长”在头上的鸟扑棱一下就栽到了面前的书桌上。

啥意思?就这么一个还不如我的鸟大的鸟就能帮老子的忙了?我瞪着呼噜。

“这是……”青衣看着桌子上的小鸟,却是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

“鬼血鹏。”呼噜说。

我去去去去去去去……去你大爷的,鬼血鹏?这玩意是鬼血鹏?你丫的逗狗呢?做鸟用都闲小,你丫的说这是那个驰名地府、凶名在外的鬼血鹏?玛德,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实在是有点不够用,尤其是在今天。

“听说过血浓于水那句话吗?”

“听说过。”我点头,不过,我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怀疑。你丫的可以当我是地府文盲,但是这种常识性的东西,老子还是知道的,就像是老子生来就知道作为一名“盾构机”,应该往哪里捅一样。

“血浓于水不是说亲情和兄弟情、姐妹情那些的吗?”我试探着问了一句。还是小心一点吧,毕竟,这一天,我的认知被刷新了太多了。

“的确是,不过那是你们后来引申出来的意思,你就没想过这句话的本源意思吗?”

草!大意了。英雄有出处,字典有来路,玛德,这个事给忘了。

经过呼噜的解释,最终众人总算是弄清楚了这件事。

鬼血鹏本就是地府土生土长的一种鸟,而其想要生长,想要孕育,需要的东西便是阴气,所以,鬼血鹏无论本身能够达到什么境界,它的血都是至阴之物。

“你的意思是……”我看向呼噜,伸手在脖颈子上横着比划了一下。

“你是傻、逼吗?你现在把鬼血鹏咔嚓了,以后再用的时候,你找毛弄啊?拿你的毛当至阴之物用呀?你那玩意是阴天的阴,是至阴的阴吗?草!”呼噜终于是被我逼的暴走了,噌的一下蹦上了桌子,一步就冲到了我的面前,一只狗主子嘭的一声就把我的衣服领子薅了起来,狗嘴更是对着我的脸一阵狂喷。而且,丫好像是没刷牙。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受过最大的屈辱!赤裸裸的屈辱,被一只狗拎着脖领子教训,而且,真真切切的被喷了一个狗血淋头。

但是,如果从另一个角度去想的话,老子也算是光荣的。试想,有谁被一只狗如此歇斯底里的教训以及教育过,只有我,老子,任意!

当然了,我这种做法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人家日本就曾经高调的发表过言论:我们日本,是全世界唯一体验过核爆炸的国家,而且是两次。

(草!!!!不!要!逼!脸!)题外话。

呼噜喷完我,然后一脸苦闷的回到座位上,长吁短叹了一阵之后,继续说道:“只要放血就行了。”

呼噜一脸平静,众人一脸平静,我,懵圈了。

啥玩意?放血?我瞪着鬼血鹏,不是我说昂,这玩意这体型,穿到签子上,都没有一串羊肉串大呢,放血,能放出多少血来?

只是这一次我却是学乖了,我不说话,我比划,手语这玩意的好处就在于可以无声的交流,而且是无论到了哪里都通用的。

比划了半天,我相信,呼噜众人一定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因为呼噜又暴走了,张着狗嘴,呲着雪白的獠牙瞪着我。那架势,如果不是有白绫在旁边坐镇,如果不是因为老子是主角,丫的绝对会一口吞了我,然后第二天把我拉出去。

“只需要一滴就足够了,当时候将这鬼血鹏的鬼血炼化到你的身体里,你便可以拥有能够抵抗九转玄阴、水侵蚀的至阴体质,当然了,是暂时的。”

白绫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很好听,悠悠的像是少女在耳边倾诉。

玛德,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一天天的就知道狗叫,早晚有一天,老子把你摁到锅里。我幽怨加愤怒的偷看了呼噜一样。

“看你大爷!”呼噜自然是看到了我的眼神,又是呲牙咧嘴的咆哮了一声。

老子不搭理你,老子大人不记小人过,老子大人有大量,老子宰相肚里能撑船,老子早晚要炖了你。

九转玄阴、水的问题到了这就算是处理完毕了,剩下的自然就是十九层地狱的问题了。

十九层地狱的确是如之前所说,真的不在十八层地狱之下,而是在一个单独的空间之中。

听到这个消息,说实话,一瞬间,我心里那叫一个敞亮呀。十八层地狱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如果按照人间的说法算,那可是在人间犯了错,死后去接受惩罚的地方。既然是惩罚,那还有个好?起码想每天想逍遥自在,酒足饭饱的伺候着的可能一定是没有了。

“十九层地狱里有什么?”心里虽然一直在呐喊着要炖了呼噜,但是呼噜毕竟是大神,知道的太多了,它吃过的屎,一定比我吃过的盐还多,一定的。所以,我也只能是保持着一个虚心的态度继续向呼噜请教。

“不知道。”

哎哎哎哎哎哎,你这样可就不对了昂,咱们打归打,闹归闹,这种事情咱们可是不带开玩笑的昂,老子可是要去玩命的。玩命啊,懂不懂?就是那种一不小心就嘎嘣一下直接挂掉的那种,我可是不相信我一旦把自己玩死了,呼噜有能力把老子从轮回里捞出来。

我瞪着呼噜。

“你看你大爷,老子是真的不知道。”

“那怎么去?”

“不知道。”

“怎么回来?”

“去都不知道怎么去,怎么有可能知道怎么回来。”说完,呼噜又在看傻、比一样的看着我。

我……我……我……,你看你大爷你看,丫的之前说的头头是道,一到了关键时刻你丫的就掉链子,这么重要的事,你丫的给老子来一个一问三不知,是不是想搞我?

尽管我用极其丰富的表情,认真的端详了呼噜半天,但是呼噜依然无动于衷。

看来这条狗是真的不知道。

我突然感觉牙疼的厉害,上火,估计是牙周炎犯了。

“也许能知道是怎么去的。”青衣突然插话进来。

很意外,在座的所有人和狗都很意外,因为青衣无论是从阅历上来说,还是从境界上来说,都还达不到

有机会了解属于地府十大忘川的第十九层地狱的程度。

众人目光中满是疑惑的盯着青衣。

“还记得我们在万古森林,也就是无回地的时候吗?”青衣转向我,问了一句。

“记得。”我点头。

“你是说,你命门的第一代掌门?”我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青衣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一下头。

只是,这第一代掌门的确是探索了第十九层地狱,也就是十大忘川里所说的断魂狱。但是却也只是在回来之后留下了一句“地府十大忘川不全,命门人丁不全”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就消失了,单凭这么一句话,即便是命门的命术通天,但是也不可能推算的完全。

“命门的第一代掌门离奇消失,所以对于这第十九层地狱的事情,我无法推断,但是我却发现了另一个事情。”青衣说,表情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

见到青衣这种表情,众人也是瞬间变的严肃了起来。

“安在。”青衣抬头,微微吐出了两个字。

安在?众人一时间都有些疑惑,这个名字大家自然都清楚,那个一身无属性的小丫头,四个先天灵种先后、进入小丫头的体内之后,小丫头瞬间便是冲到了命境,而如今正在流云派的美女奶奶那里睡的香甜。只是这个小丫头,怎么会和眼前的这十九层地狱扯上关系。

“安在很有可能便是命门第一代掌门的妻子。”

握草!众人几乎全都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当然,还有一条狗和一只狐狸,一只鸟。

青衣绝对不是胡吹乱侃的人,所以,青衣说的话,我们都会认真的考虑。但是,对于这么大的一个炸弹,我们还考虑个毛线,老子还是先惊为敬吧。

“真的?”呼噜窜到青衣的面前,狗脸上满是严肃,而它身后的白绫也是一样的表情。

要知道,这命门第一代掌门人可是只是消失,而不是死亡,不是消散。所以,命门第一代掌门人现在有极大的可能依然是活着的。所以,如今,有了青衣的这么一番话,众人怎么可能不炸。

“可能。”青衣说,不过,停顿一下,青衣却是又补充了一句:“如果论命术,我命门,在地府敢说第二,还没有人敢说第一。”青衣说,顿时,整个书房之内都是冲天的豪气。

的确,这是青衣值得骄傲的地方。

所以,青衣虽然说是可能,但是却也让我们实实在在的相信了九成,甚至是更多。

只是众人此时却是都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安在是命门第一代掌门的妻子的话,那么怎么会流落到地府成了一个小乞丐,而且还是一个全身没有灵力的小乞丐。

“命门有一道术法,一生只能用一次的术法。”青衣继续说。

“什么?”这一次说话的却是白绫,看白绫眼神中的那一丝期待,似乎这个小狐狸已经猜到了什么,而再朝着呼噜看去的时候,呼噜的狗眼里也是有着一抹异样。

尼玛,这三个货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我目光在三人之间游荡着。

青衣的目光有点迷离,所以青衣却是没有看到呼噜和白绫的目光,如果看见,我相信,凭借青衣那玩心理的技术,一定能够在这中间发现一些什么东西的。

“双生。”青衣吐出两个字。

双升?靠,我踏马的还斗、地、主呢……

我刚想吐槽一下,却见到呼噜和白绫的眼中都是闪过一丝玄妙的光芒,光芒一闪而逝,翩若惊鸿。

“所以,命门第一代掌门没有死?”白绫追问而来一句,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甚至听不到一丝的怀疑。

青衣的思想正在游离之间,所以,也没有听到白绫语气中的问题,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那个第一代的掌门干啥不来接自己的媳妇来,还让自己的媳妇沦落街头,丫的就是一个不靠谱的男人。”总算是有了机会插嘴,只是这话从我的嘴里冒出来之后,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文化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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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天庭。

命君又是一身皱皱巴巴的衣服坐在一池春水的旁边,手边是一个油腻腻的酒壶,酒壶里犹自在散发着一阵阵的酒香。只是这本来的香气中却是混合着一丝恶臭的味道。

命君皱了皱鼻子,目光从手边的酒壶上移到了脚上。

命君的双脚是赤裸的,因为他丫的两只脚丫子正泡在眼前的一池春水里,而那丝恶臭的味道就是从那双脚上散发出来的,然后穿过那一池的春水飘到了自己的鼻子里。而此时,命君脚下的一池春水之中本来游戏着的几十条锦鲤也是整整齐齐的翻了肚皮,一身惨白的晒着自己的肚子,很明显,死了!!!!!

草!

命君的嘴里低低的哼了一声,皱着眉头看向那些飘起来的死鱼。

正在命君低声咒骂的时候,远处却是传来了一个声音。

“命君,你个老王八蛋,又在天波池里洗脚,你看我不禀告娘娘,让娘娘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抄斩了你命门满门。”声音由远及近,响起的时候似乎还在天边,落下的时候却已经是在那天波池的旁边。

是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女人的脚边安静的立着一只油腻腻的酒壶,而酒壶旁边的命君却是已经不知去向。

女人看看天波池中翻了肚皮的几十尾死鱼,又是看了看脚边油腻腻的酒壶,却是出神了起来。

半晌之后,女人却是抿嘴一笑,随后手掌伸出,宽大袍袖轻拂,酒壶滴溜溜的升起,随后却是嗖的一声朝着远方消失而去。

酒壶飞走,女人却是微微皱了一下鼻子,随后嘴里低声的嘀咕了一句:臭男人,天天在娘娘的天波池里洗脚,这普天之下,估计也就只有你能干的出来了,而且,脚还这么臭。

女人看似生气的轻轻跺脚,随后一道光芒便是从脚下涌出。光芒闪过,本来晒了肚皮的几十尾锦鲤却是又一个翻身朝着水下冲了下去。

命君倒是也没有朝着其他的地方逃去,而是光着脚丫子逃回了自己的住处。

命君的住处很大,大到站在大门之前根本看不到尽头。只是这诺大的院子之中却只有四间孤零零的低矮房舍,摆在院落的正中央,像是棋盘上的四颗棋子,左右不靠。而其余的地方却全部都是数不尽的花花草草,甚至还有一些农作物,而且还全部都是人间常见的,整个院子中皆是满满的烟火气,却哪里有半点天界的样子。

命君光着脚丫子出现,看着他的有三个人。

一个男人,是个胖子,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有皱巴巴的,但是也是满身的污渍和泥土,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刚刚从土地之中钻出来的鼹鼠。

还有一个女人,正靠在男人的身边,手里抓着一根黄瓜正啃的咔咔作响。

还有一个老人,须发皆白,却是眼中精光湛湛,面庞红润的如同少年。

三人刚要说话,却见命君伸手在嘴唇上嘘了一下,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而众人刚要出口的话也是硬生生的被憋回了肚子里。

几息之后,一道风声响起,随后,一个油腻腻的酒壶便打着旋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酒香四溢。

众人看看酒壶,有看看命君的双脚。

老人突然摇着头笑了起来,“既然喜欢,便娶了就是,何必呢。”老人说,说完便是抓起放在手边的一块洁白的抹布,转身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去收拾屋子了,而命君接下来的话也是让众人终于明白了老人的身份。

“老爹呀,你少说几句又不会哑巴。”命君朝着离开的老人喊道。

“我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答应安在那丫头照顾你,还有你不要叫我老爹,老子是你的老丈人,你要是一天不给老子找回老子的安在,你就一天不要喊老子爹,老子没你这么一个狗屁废物儿子。”老人的声音在一间房子里响起,满是抱怨,却没有一丝抱怨的味道。

似乎两人之间总是发生这样的“争吵”,而满身泥巴的男人和啃着黄瓜的女人似乎也早就习惯了两人的争吵,所以都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有啥好消息没?胖子。”命君看向胖子,问了一句,随后一屁股朝着身后的竹椅上坐了下去,单薄的竹椅被坐的咯咯吱吱直响,自然又是引来了屋子里的老人的一番墨迹。

“有。”胖子点头,伸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巴,然后也不管自己的手上还沾着泥巴,便是抓起了命君那个油腻腻的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后继续道:“任意得到了两界花,如今身上九转还魂丹的材料有四样了,只是那七劫树现在还只是渡了一个雷火劫,离取材的程度差的远了。”胖子一口气说完,便是没了动静,努力的灌酒去了。

“没了?”命君瞪着胖子嘴角流下来的酒水,贪婪的舔了舔舌头。

“有,他们现在正在挑拨七杀剑宗和云顶家族干架,而且进展不错。”

命君没说话,继续盯着胖子。

“靠!你大爷,天天让老子给你盯着,你丫的为什么自己不去看。”胖子盯着命君吼。

“老子有要事要处理,需要保存实力,而且,你掌管着天地人三界的花花草草,你打听消息不是比我快的多。”命君撇嘴,伸手夺过胖子手里的酒壶,也是狠狠的灌了几口。

“玛德,老子是花农,不是花奴,草。”胖子瞪了命君一眼,气哼哼的继续道:“还有你那徒子徒孙,小家伙现在似乎是发现了安在的事情,所以已经推算到你的身上,起码你没死这事,小家伙应该是心中有数了。”

正说着,安安静静的如同一个死了的祖宗一样躺在竹椅上的命君突然打起了喷嚏,而且一个接着一个。

在座三人皆惊,如果按照人间的说法算起来,三人可是神仙,感冒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三人的身上的,而除了感冒,还会让神仙打喷嚏的就只有一件事:来自至亲之人的思念

当然,这思念分很多种,比如我正在干的就是其中的一种。

命君噌的一身跳起,手中印诀简单掐动几下,然后便看见命君的脸从白带黑,从黑到绿,又从绿到白。

这样的表情花农和老婆二人自然也是看的清楚,两人也是各自施展手段探查了一番,于是,二人从微笑变成大笑,又从大笑变成狂笑,又从狂笑变成打滚笑。

“我觉得你应该去接安在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人已经从屋子中转了出来,此时正站在三人的旁边,一脸平静的看着三人。

“老爹,还不是时候。”命君却是罕有的突然严肃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满园的花草。

而身边的花农和老婆也是停止了嬉笑,一脸严肃的坐下。

“我答应过安在,魂族不灭,便不入轮回。”命君继续道。

唉……

三声叹息响起,却是一个心事。

半晌之后,花农的声音再次打破沉默。

“任意那小子怕是要闯断魂狱了。”

命君和花农老婆的眉头皱起,老人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精光。

断魂狱,那是命君闯过的地方,却最后也是落了一个肉身毁灭、魂魄大损的下场,如今在天界之中修养了百年,才借着这满园的草木之气勉强的塑了一个肉身,装了自己一身支离破碎的魂魄,算起来,也真的如命君自己所说,如今也只是苟活,目的无非便是灭了魂族,接安在回家。

四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最后却又是老人打破了沉默,扔下一句“何苦呢”,抓了抹布又离开了,只是离开之前看向命君的眼神之中满满的全是心疼。

“雷神有消息了吗?”命君问。

花农长叹一声,却是没有做声,倒是身边的胖老婆先是轻轻的拍了拍花农的肩膀,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雷神失踪之事,我问遍了三界草木,却是没有半点消息。”花农道。

“只要没死,便是好事。”花农老婆接了一句。

众人沉默。

片刻之后,花农起身,张望四周一眼,却是朝着满园花草中的一处走去。

“死胖子,你妹,老子的烟叶子就剩下那点了。”命君吼。

“你大爷,你这烟叶子还是老子一锄头一锄头的养大的呢,你除了出了这么一个地方以外,你有个毛的用处。”花农身形不停,甚至脚步都是加快了几分,更是在身后给了命君一根笔直的中指。

“而且,来自也不是自己抽,你那个徒弟的老大可是个烟鬼。”半晌之后,花农掰了几十片的烟叶回来,又是补上了一句。

“你要下去?”

“废话,老子不下去,那个假雷神手底下那些狗奴才早把任意那个小王八蛋啃的毛都不剩了。”

于是,三个大神,忙忙碌碌的整理烟叶子,整理完了烤,烤完了卷,卷完了还得找盒子装。

于是半天之后,十几盒的“玉溪”烟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为啥又是玉溪?”命君问。

“玉溪烟的广告词不知道吗?”花农瞪命君。

“鹤舞白沙,我心飞翔?”

“你大爷,你就知道白沙,早晚抽死你丫的。”花农又是狠狠的瞪了命君一眼,继续道:“上善若水呀,利万物而不争,无尤呀!”

花农狠狠的揣起十几盒的假玉溪,拉起自己的胖老婆,又抓起桌上的半根黄瓜,拖拖拉拉的朝着院外走去。

“你丫的点我是不是?”命君在身后吼。

“是。”花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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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雷神殿。

诺大雷神殿中只有雷神一人,当然,这雷神就是那个假雷神。

雷神的面前有一片光幕,光幕之中有四条人影,虽然相貌、衣着各异,但是表情却全部都是毕恭毕敬。

“怎么样?”雷神问。

“戮灵刃前段时间有了感应,想来是有人凑齐了生死珠,依照生死珠的移动轨迹来看,这生死珠应该是在任意的手中。”光幕中的一道人影说。

雷神没有任何的表示,人影只能继续:“只是我们也是行事困难,派出去的人手大多没了音信,偶有信息传回,却也是残缺不全。而且……”人影犹豫,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嗯?雷神眉头突然皱起。人影惊慌失措之间,普通一声跪倒,声音发颤的道:“只是这任意到现在也只是魂境八重,地府这边不好做。”

“废物!”雷神冷哼一声,却也是没了言语,想来,地府那边的情况,他也是了解的,只能是这么没有任何目的的马上一句,排解一下心中的怒气。

骂完之后,雷神挥手,属于这人的光幕消失,眼前的光幕之中还有三人。

“你呢?”雷神朝着其中一人问。

“命君夫人的下落查清了,目前在流云派之中,我们潜入了数次,均是失败。根据返回的消息判断,流云派之内不单单有上古虬龙镇守,还另有高人。”

“继续。”雷神又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后回了一句,挥手灭了这一道光幕。

“你呢?”雷神再问。

“血珠如今即将完成,再有一些时日便可使用。”人影回,却正是之前在三山派的门前侥幸逃脱的黄三。

“不错。”随后光幕消失。

第四道光幕之中却不是一人,而是两人,一个正是黄四,也算是与任意间接接触的最多之人,而他的身边还有一人,却是一个女人,肌肤雪白,屁股后边飘荡着七根雪白的大尾巴,而此时女人却是正在熟睡。

“血食功修炼如何?”这一次雷神问的很直接,眼神也是不断的在那熟睡的女人的屁股上来回的扫视着。

“进展不错,如今这媚灵狐也是达到了命境八重,只是最近一次任务,却是遭到了千门的破坏。”黄四低声回。

“那便灭了千门。”雷神怒哼一声,目光再次在女人的屁股上扫视了一眼之后,狠狠的挥灭了光幕。

至此,雷神殿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而之前满身霸气、不可一世的雷神脸上也是出现了一丝罕见的疲态,终是颓然坐回了身后的王座。

片刻之后,雷神挥手,一道光幕在面前出现。

光幕之内一片漆黑,雷神却是正襟危坐。

“什么事?”光幕之中传出一个声音,艰涩,沙哑。

“主人,可否再选派族中高手来接任我的位置?如今花农和命君已经怀疑我,我怕继续下去,会影响主人的大计。”雷神毕恭毕敬。

“废物,当初魂族培养你,就是为了今天,你却想临阵脱逃。”光幕中的声音冰冷,中间夹着一丝的愤怒。

随后,光幕更是一阵颤抖,几息之后,光幕之中陡然光芒一闪,一道如同星空一样璀璨的光芒窜出,随后光芒便是扼住了雷神的脖子,仔细看去,那光芒却是一截手臂,一截满布星空的手臂。

死亡的气息在雷神殿之内充斥,就连那在金石墙壁上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夜明珠都是瞬间黯淡无光,似乎所有的光芒都是被这一截手臂吸引了去一样。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一样,或许很长,又或许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之后,手臂收回,光幕也随之熄灭。

雷神殿中光芒再次亮起,王座上的雷神举起手臂,努力的遮挡着这些光芒,似乎那光芒会让他魂飞魄散一样。而手臂之后,雷神的脸上也是一片的死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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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着青衣撇嘴,颇有一点你丫的命门没有一个好东西的味道。

“双生啥意思?”我问。

“是一种共生的术法。”青衣道。

随后,经过青衣解释之后,我总算是明白了过来。这踏马的不就和沁芯得到的那个化形的功法一样吗?一辈子只能用一次,用完之后就是彼此绑定的关系,一个挂了,那个也是个死。

“比那个复杂一点,双生功法需要两人全心全意,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双生功法便不会生效,反而会造成反噬,结果就是施术者必死,魂飞魄散。”青衣说,不待我们惊讶,便是又补充了一句:“而且,双生功法,不惹轮回。”青衣说。

呼噜、白绫眼中精光爆闪。

我,一脸懵逼。

“啥意思?”

“即便是轮回,也限制不了双生的功法。”

“啥?意思就是下辈子沁芯还得是你的媳妇呗?”我问青衣。

青衣点头。

草!我心里暗骂一句。

人生的乐趣呀,没了。我现在非常怀疑,这双生功法到底是为了表现两个人忠贞的爱情的好事,还是把爱情彻底的塞进铁箱子里并且焊死的坏事。

“你那第一代掌门和安在也真是够狠呀。”我嘬着牙花子说,想想俩人从此以后,别说是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了,估计这乾坤轮回不灭,俩人就是世世代代在一起,玛德,不腻歪吗?

青衣自然也是看出了我的意思,嘴角扯开一丝苦笑道:“双生术法不是说俩人生生世世在一起,只是两人总会有缘分在一起。而且,这个双生也不是说两人一起活着一起死。”

“老子就说嘛,天天腻在一起,一辈子还不够,还是好几辈子,甚至是以后的所有日子,想想都头皮发麻。”说完,我朝着青衣挑了挑眉毛,意思很明显,你们命门还是比较人性化的,古语有云:这个小别他胜新婚嘛。

青衣苦笑,因为他读懂了我那两条眉毛里的意思。

一道影子突然冲到了我的面前,血盆大口朝着我的脑袋咔嚓一声就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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