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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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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这回真踏马的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我看着周围。阳光明媚,柳绿花红,尼玛,这地方,说是世外桃源都不为过,却偏偏是那让人闻言色变的断魂狱,这踏马到哪说理去。

本来想吐槽一下,却是目光不小心的扫过了那不远处的拂尘。

于是,我浑身一个哆嗦便已经把到了嘴边的吐槽生生的咽了回去。

命门掌门说的非常笼统,基本上没有留下什么明确的信息,但是却也有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剩下的都是曾今来了这里的人死后的邪念所化。比如,这里从天地初开便是存在,到了如今,死在这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比如……

别踏马比如了,老子现在想尿尿。

下一刻,灵识钻回灵台。

涤魂和碎山正在那里下棋,而那个像樱木花道的朱雀却是不知去向,不过看远处那一团正在不断翻滚的红云也知道,丫的一定是又跑到那里边兴风作浪去了。

“忙着呢。”我朝着涤魂和碎山打了一个招呼,便是安静的坐在了两人的旁边,看着两人下棋。

尼玛,五子棋!!!!这踏马什么鬼?

二人面前的棋盘上简单的放着几颗棋子,而这么几颗棋子,却是下的碎山满头大汗。而且,俩人下的居然是踏马五子棋。

到现在为止,我十分确定俩人的身份就是两个大神,甚至那个朱雀还是超越了两人的大神,但是,你们俩那么大的神,居然坐在这里下五子棋,你们对得起自己大神的称号吗?

而更加主要的是,棋盘上俩人的棋子加起来都不足二十颗,但是碎山却是踏马的输了,之所以没继续下,也是因为不想承认自己输而已。

踏马的,这倒是一个办法,老子就不下最后的一步,所以,老子没有输,你也没有赢,典型的无赖玩法。

二人见到我进来,抬着眼皮看了我一眼,也是没有动静。

半晌之后,涤魂抬头朝着我看了一眼,又是朝着碎山看去。

草!

涤魂哗啦一声就把抓在手里的一把棋子扔在了棋盘上,随后一脚就踹在了碎山的膝盖上,碎山应声而倒。

尼玛,这么大的一个神,就这么一脚就踹倒了?我看着碎山一脸的凝重和大汗,随后也是硬生生的从嘴里毫不经意的憋出了一个“草”字。

丫的居然睡着了,合着涤魂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等了半天,人家已经两眼一闭,正襟危坐的睡着了。

“这也就是你,我是看不下去。”我朝着涤魂挑着眉毛说。

于是,涤魂也挑眉毛,冲着碎山的方向。碎山正在擦嘴,的确,之前他那边的嘴角上有亮晶晶的一条液体。

“哦……哦……我输了,唉,又输了。”碎山也是哗啦一声把满把的棋子扔在了棋盘上,脸上也是一片懊恼的神色。

丫的就是装的,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不过我倒是也挺佩服碎山的,居然能正襟危坐的睡着,而且手里抓着的棋子居然没有一颗掉在地上,这功夫可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掌握的。更何况碎山被踹到之后的一瞬间便已经捋顺了这一脚的来龙去脉,虽然一脸的装模作样,但是态度却是摆的清清楚楚,输了就是输了,一点不带赖账的。

谁踏马说碎山傻了?这是傻子干的事吗?看看人家,虽然是大神,但是在主动承认错误,以及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这方面多积极,查摆问题多么彻底,对自己要求多么严格,虽然是因为怕挨揍吧。

涤魂吹胡子瞪眼,鼓着腮帮子玩了半天的表情,最后却也是只能一声叹息作罢。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事,放在哪里都是比较合适的,更何况,跟一个傻子较近,何必呢。

于是,涤魂转头朝着我的方向看来,上下的扫了我一眼之后, 便是一脸迷惑的问了起来。

“有事?”

“没事。”

“没事来干啥了?”

握草!这踏马好像是老子自己的灵台吧?老子现在自己回家都需要打报告了吗?你丫的是不是当老子是溥仪呢?

其实也不能说是没事,我跑回来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怕。

玛德,老子呆的地方可是断魂狱,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断魂狱,这地方可是死过人的,而且,绝对的都是高手的那种, 如今这些高手挂了之后,人倒是死了一个干净,可是那密密麻麻的邪念可是都在这里游荡着呢。

古语有云:邪不压正。这话说的应该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可是,经过认真的自我剖析,我发现,我踏马虽然没有邪的多么出格,但是老子绝对不算是正的。

这要是让一缕邪念钻了空子,老子估计也是一个万劫不复的结果。

所以,老子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躲躲,虽然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吧,但是起码不是也躲了十四天呢吗?

“想你们了,来看看你们。”

“我要是没记错,好像你刚来过吧。”

“草!老子自己的灵台,老子想回就回。”实在是扯不圆这个谎了,没办法,我脖子一梗,直接来了个蛮横不讲理。

嘿嘿……

你俩笑啥?我看着涤魂和碎山,看看你俩,笑的跟傻、比一样。

“害怕这种事又不丢人,你看,我不是也怕涤魂吗?”这次倒是碎山先说话了。

能体会那种被傻子说中了心事的感觉吗?老子现在很抓狂,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跳起来在碎山那傻脸上狠狠的挠上几把。

转头看向涤魂,顿时我发现,我也想挠涤魂,两个老棺材瓢子一副嘴脸。

“其实呢,这邪念并不可怕。”涤魂说。

不可怕?你丫的糊弄谁呢?老子刚进来,就差一点被一个秃驴暴了菊花,而成为地府第一个命境高手却死于肛门脱垂或者是肛裂的鬼。不可怕?一尺多长的棍子捅你一下你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也不用这一副死了老婆的表情。”涤魂继续道。

你丫才死老婆呢,老子老婆还没过门呢,老子老婆胸大、屁股大,一看就是长寿相。

“其实邪念还是有很多种的办法对付的。”

握草,听见邪念这东西有办法对付,我顿时来了精神,这最少也算是代表着老子有可能不用死在这鬼地方了。

“第一,用高超的实力直接弄死他。”

“实力你妹,说第二。”我翻着白眼瞪了涤魂一样,实力你大爷,这事老子知道,命门的第一代掌门都把魂魄弄了一个支离破碎才跑出去,老子这命境三重的小身板,考虑个der呀。

“第二呢,就是用一身的正气压制邪念,老话不是说吗,一身正气,诸邪不侵。”

“换换换……换下一个。”我说。

涤魂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最终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己也是主动放弃了这个选项,没办法,别说平时干的那些事了,就是这长相,也和一身正气沾不上边。

“第三个呢,其实也是可以尝试的,就是水的概念。”

啥意思?水?那个部位的?你丫的不会是想让老子拿尿呲他吧?老子这就算是童子尿,但是算起来也有好几百年了,过期不过期的不知道,味道倒是够意思,熏死他?

“你是傻、比吗?水,容万物而生,乃万物之根本,是遇弱则弱……”

“滚滚滚滚你丫的,说重点,老子现在都大难临头了,你丫的还有闲心在这里水字数。”

“就是他要是邪,你只要比他更邪就可以了。比如说,他要是想那个你什么,你就让他那个你什么,然后你在那个他什么,让他知道,你那个他什么的邪念比他那个你什么的邪念还要重,他自然就怕了。”

“那个什么?”我踏马的都让涤魂这一番话给那么懵、逼了。

“自己不会想啊?老子说了会和谐的。”

草!那个呀,知道了。我递给涤魂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然后脸色瞬间垮塌,那个你大爷,下一个。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收集的九转玄阴、水了,拿东西是至阴之物,这些邪念算起来也是至阴之物,如果你能利用九转玄阴、水最快的速度找到九转汁的话,利用九转汁,应该是可以抵御一下邪气入侵的。”

这踏马的倒是一个办法,我认真的考虑了一下。于是,我提出个一个问题。

“我要是找不到九转汁呢?”

“那就只能是用最后一个办法了。”涤魂说,眼珠子却是偷偷的朝着远处那翻滚的红雾看了一眼,目光之中似乎带着一丝忌惮。

“啥办法?”我赶紧问。

“这个办法倒是简单,不过也是最难的。只要有人愿意出手帮你就可以了,利用至阴的力量,对抗这断魂狱中的邪念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有人出手帮忙?那你丫的还不赶紧找。”我瞪着涤魂,丫的一副老神哉哉的样子,我怀疑丫的就是在这里忽悠我呢。

“这个我也没办法,只能靠你自己了。”涤魂说完,俩眼一闭,直接就没了动静了。很明显,老王八羔子这是要撒手不管了。

你大爷,你不能这样呀,老子现在可是脑袋上顶着雷呢,说不得下一刻咔嚓一个炸雷可就下来了,到时候老子绝对是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呀。

我是想尽了办法请老王八羔子帮忙,可惜,丫的现在就像是一尊石像一样,任凭我风吹雨打,他自巍然不动。

草!不帮忙是吧?不帮忙就一起死吧,反正老子要是死了,你们丫的也别想好活。

我是真生气了,转身就要走出灵台。

身后却是突然传来了涤魂的声音。

嗷的一声响起,把正要离开的我,还有他身边的碎山都是吓的打了一个哆嗦。

咋了?有人踩你蛋了?我转身,朝着涤魂看去。

老棺材瓢子双眼呆滞的望着天空,目光中满满的全是悲愤之

色。

涤魂的声音继续响起,沉重中带着一丝萧瑟,如同百战沙场的将军,终是落了一个穷途末路的下场一样。

“想我一生闯荡地府千万年,自小便是失了父母,孤苦伶仃,苟活乱世数百年方才混了一点本事,本求报效地府,成就一番伟业,却又是糟了歹人暗算,弄了一个肉身尽毁的下场,空留了一身残魂,游荡地府。终是幸得有兄弟帮衬,才终于将这残魂修炼完全,却又是遇了地府千年大难,过命的兄弟四人最后又是弄的天各一方。寄人篱下数千载,苦苦追寻,终是盼得兄弟团聚,却没想到,这天道不公,如今却是落在了这断魂狱,跻身之人又是一个毛都不是的菜 B ,老子这一生呀,估计也是要送在这断魂狱之中了。”

涤魂越说越悲愤,眼角更是两行老泪滚滚落下,双眼无神,却又是悲愤无比,怎一个肝肠寸断了得。

不过,你丫的说那个毛都不是的菜 B ,是不是说我呢?

涤魂哽咽半晌,声音又是响起。

“罢了,罢了,人生一世,草木一春,终归是要死的,死在哪里,怎么死,还不都是死。任意呀,我和你一起去吧,咱们爷俩拼了魂飞魄散,起码还能拉上几个垫背的一起走。”

片刻之后,老东西止住了“震耳欲聋”的哭声,身形站起,便是朝着我走了过来。

啥意思?你丫的要和我一起去送死吗?那个,你去送死我不拦着,你能不能死之前帮我找找人呀,那样就算是你死了不是也不算白死吗?

哼!

一声冷哼突然响起,却是那朱雀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一脸阴沉的看着我和涤魂,目光之中甚至还带着一缕缕的杀气。

握草,咋了?我们俩去死关你毛事?你丫的这么一副要弄死我俩的表情是啥意思?我瞪着这个樱木花道一样的朱雀,心里却是在不断的吐槽。

“到时候,我自然会出手,不用你在这里多事。”朱雀说完,也不待我们有什么反应,便是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

嗯?什么情况?我看着朱雀消失的地方,又是扭头朝着涤魂和碎山看去。

“朱雀啥意思?他能帮我?”我低声问着。

“要不然,你以为老子说的是谁?”涤魂伸了一个懒腰,晃动了一下脖子,一身匪气的说着,哪还有半点悲悲切切,梨花带雨的样子。

“那你哭个毛?”

“老子不演上这么一出,你以为朱雀会帮你吗?那个家伙连死都不怕,他会在乎这些事?”

演的?握草,老爷子,牛、逼呀,影帝!绝对的影帝!就这一出,比那个什么海上堡垒好看多了。我由衷的夸赞着涤魂。

“滚你大爷,你这是在夸老子吗?”涤魂喝骂一声。

至此,这事总算是解决了,我也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毕竟自己很有可能不用死了。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是再次让我犯难了起来。

九转汁,这踏马的倒霉东西到底在哪?当然,关于这个问题我也咨询了涤魂,丫的回答非常简单:不知道。

于是,我嘴里带着一个“草”字就冲出了灵台。

外边的阳光依然是那么的明媚,空气依然是那么的清新,草木依然是那么的茂盛,邪念依然是那么的……那么的……

握草!这踏马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瞪着正摆在脚边,安安静静的睡着的孩子,红扑扑的小脸,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口水,虽然在睡着,睫毛却是在微微的动着,想来也是梦见了什么,一只白白胖胖的胳膊更是因为扑腾已经漏在了被子外边,一只嘴角更是微微的翘着,似乎是遇见了什么高兴的事。

眼前的是一个孩子,不过我心里却也是知道,这必定也是一缕邪念所化,我不得不庆幸之前能够遇见命门的第一代掌门,如果没有他,我相信,即便是自己铁石心肠,但是也绝对不会把一个孩子当成是邪念所化。

只是,这毕竟还是一个孩子。所以……

所以,我扯着嗓子大喊:哎,是哪个不摇碧莲的弄了一个孩子在这里呀,还有没有点人性呀?就算是变成了一缕邪念也不能这么没下限吧?老子咒你生孩子没屁、眼,哦,当然了,你丫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缕邪念了,还生的毛的孩子。那老子咒你后继无人,空前绝后,草,也不对哈,你丫的已经啥都绝了。老子……老子……老子咒你一辈子就是丫的一缕邪念,永世……

轰!

眼前的孩子就那样炸了,炸成了漫天的黑气,在这明媚的阳光下乍眼异常。

“看你那个闭样,这辈子也没什么大出息,拿孩子当诱饵,你丫的活该死在这断魂狱里。”我瞪着眼前的黑烟,嘴里低声的嘀咕着,既然正主已经出来了,那再继续扯着嗓子骂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人家又不聋不是。

“你找死!”黑雾中一声刺耳的尖叫传出,声音倒是也像一个孩子,随后,黑雾便是一阵的躁动,两条触手一样的东西也是从黑雾之中冲了出来,飞速的朝着我的脖子抓了过来。

浑身力量迸发,身上雷光涌动之间,我一扭身已经让开了两只黑雾形成的爪子,随后便是一拳挥出,狂暴的轰入了眼前的黑雾之中。

黑雾中再次爆发一声刺耳的尖叫,这一次却不像是气急败坏,听起来反倒是像是受了内伤。

握草!什么情况?我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拳头。

黑雾退出极远,再次疯狂的躁动着,只是这一次却没有再冒然冲了上来,而是在躁动了片刻之后,便朝着远处飞速的遁去。

啥?啥啥啥玩意?跑了?这么搞吗?

我愣愣的看着逃遁的黑雾,一时间却是因为其怪异的行为而忘记了追赶,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团黑影消失在了远处的丛林之中。

不会是回去叫帮手了吧?我皱着眉头想着。

然后便看见那远处绿油油的丛林之中就像是突然从中升起了一团黑云一样,黑云晃动一下,便是不同水银泻地的一样的朝着我的方向冲了过来。

我去你大爷,这是我第一次非常认真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这种倒霉体质,实在是不应该配这种开光的嘴。

黑压压的一片就那样冲过来,即便是心里知道都是一些实力不怎么样的邪念,但是心里还是有股发毛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爬树的时候突然看见一团灰褐色的毛毛虫就那样安安静静的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手边一样。

我嘬着牙花子想着对策。如今,放在我面前的无非就是两条路,要么留下来打一架,生死不知,要么跑,一样也是前路渺茫,生死未卜。

草!老子身为本书绝对主角,怎么能活的这么憋屈,于是,我心中一横,牙关一咬。我滋溜一声,跑回灵台来。

二话不说,抓住涤魂的胳膊劈头盖脸就问:咋整呀?

“你丫的不会这么点玩意都对付不了吧?”涤魂看着我的眼神中全是瞧不起,都快溢出来了。

握草你大爷,你敢这么瞧不起我,下一刻,我已经毅然决然的冲出了灵台,直面那铺天盖地而来的黑云。

说实话,我到现在为止还是有点害怕的,但是因为涤魂的那一句“这点玩意都对付不了”,我却是放心了很多,很明显,这玩意应该是我能够对付的,在衡量实力这一方面,涤魂是比我还清楚我的身体的。

我搓了一下胳膊,被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标准的老男人这么熟悉自己的身体,也不是一个怎么好的感受。

这种邪念怎么对付,我不知道,之前虽然没有见到命门第一代掌门是如何对付的,但是猜也能猜到了,估计他就是把邪念抓过来,然后生生给人家捏死了。但是,那是人家呀,人家不是也说了,人家都已经是超越了神境的修为了,老子这还命境呢,捏死邪念,我用脚后跟想都知道绝无可能。

所以,这一次,我是真的下定决心了,义无反顾的就是冲向了那滚滚而来的黑云。

反正你丫是弄不死我的,当然,这是根据涤魂所说的话下的判断。

身上雷光涌动,瞬间便是与黑云撞在了一起,也是在瞬间,我的身形便已经被黑云吞噬,在黑云之外,也只是偶尔间能够看到黑云之中亮起一抹雷光。

冲进黑云的瞬间我便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蛆多拱倒酱缸。

黑云的确是没有太大的实力,但是,实在是太踏马的多了。我现在全身上下,注意是全身上下,虽然我的双脚始终没有离开地面,但是那黑云却也是钻到了我的脚下,对我展开了疯狂的攻击。

我承认,因为涤魂功法的存在,我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打不死的小强,但是这种打不死,却只是像金刚狼那样,打不死而已,却不代表我不会痛,相反的,因为涤魂这种变态的功法,我的反应绝对是比其他人更加敏感的,而这种体质,在让我能够更加敏锐、准确的感知外界情况的同时,也让我能够更加真切的体会到外界情况变化而带来的快、感,草!不对,是痛感。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遭受了攻击,虽然攻击可以抵抗,但是疼痛却是不能抵抗的,于是,全身如同被无数的蚂蚁咬过一样,火辣辣的疼痛瞬间便是升起。甚至我感觉到某些重要部位也遭到了惨无人道的攻击。

疼痛向来都是一个刺激人最好的方式。所以,在遭受了如此惨无人道的攻击之后,我也终是彻底的怒了,反正身边都是黑压压的黑云,无论自己的攻击扔在哪个方向都是一样,索性便不去管这攻击到底会命中什么样的目标,我便如同一只被马蜂追赶的蛮牛一样,浑身力量涌起,身上雷光爆闪,一拳一拳发疯一样的攻击。

攻击开始的瞬间,身边惨叫声也是瞬间炸开,一通胡乱的爆发下来,身边居然出现了短暂的狭小的空间,我甚至能够在头顶上方看到一抹淡蓝色的天空。

嘿嘿……

我嗜血的舔了一下

嘴唇,这一波,自己算是赢了,起码身边的黑云现在来看应该是怕了。

阳关三叠,崩劲!

力量涌动之间,全身无形气劲开始朝着周围扩散,接触到狂暴的崩劲,周围的黑云又是退开了一些。

随后,我已经合身冲上。

这样的攻击持续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而我也是累的如同一只死狗一样,站在黑云的中央,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要不要告诉他?”灵台之中,涤魂试探着问着。能够让他这副小心翼翼的表情的,除了那一身邪气冲天的朱雀,却哪还会有第二个人。

“如果他自己不能发现,那就让他死在这里好了。”

“他死了我们可是也要陪葬的。”

“死就死了,也只能是怪我们眼瞎。”朱雀抱着肩膀,冷酷的说。

不得不说,这朱雀确实是一个狠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个狠人,一个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的人,天知道,他还会害怕什么。

休息的时间并不多,甚至是非常短暂的,只是几息之间,身边的黑雾便再次冲了上来。

而我则又一次的陷入了苦战。

黑云的数量还是太多了,即便我现在似乎是消灭了不少,但是身边聚拢的黑云依然是黑压压的一片,身处黑云之中,根本分不清方向。

顶不住。这种想法终是在我的脑海里窜了出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变的迟钝,虽然只是非常细微的一点,但是我却是清楚,这一点,便会像是大堤上开的一道口子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终将造成最终的决堤之势。

只是如今想逃,却是已经逃不开,姑且不说辨认方向的问题,就是这密密麻麻的攻击便已经可以轻松的拖住我的身形,让我寸步难行。

战斗继续,之前的那一丝迟钝终是被慢慢放大,身边的黑云此时也是放缓了节奏,不再是没完没了,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攻击着。

这样的攻击并不强烈,却是能够让我始终保持着战斗,所以,我心里也是清楚,这黑云如今的目的只是在戏耍我而已,像是躲在远处的猫一样,眼光的余光之中总是留着老鼠的一抹身形。

又有攻击冲了上来,只是这一次,我的迟钝却是被放大了太多,只能是出于本能的举起了右手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黑云撞在了我的手上,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黑云那一抹嘲讽的笑容。

手掌本能的握起,于是下一刻,我便看到了让我震惊的一幕。

本来应该退出去的黑云,就那样被我握在了手上,而我的手掌现在却是变成了冰蓝的颜色,在这重重的黑云之中煞是好看。

手掌中的黑云开始缩小,只是瞬息之间,那本来一片不小的黑云便是变成了尺余长的一条黑色的如同破布一样的东西软踏踏的落在了我的手掌之中。

变化还在继续,破布一样的黑云开始变成冰蓝色,几息之中,冰蓝色已经彻底的包裹了“破布”,随后嘭的一声轻响,手中冰蓝色的“破布”炸成一堆的冰屑,飘飘荡荡的消失在我的眼前。

而在破布消失的瞬间,我的屁股上却是一阵温热的感觉传来,随后身体中的力量便是恢复了几分。

纳尼?什么情况?

我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周围的黑云看着呆愣愣的我,一时间,两方都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嘿嘿……

笑声再一次从我的位置发出,目光从手掌之上移开,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一脸沮丧,而是一脸猥琐的朝着周围的黑云挑着眉毛。

雷光再次在身上出现,而这次,雷光却只是维持在我的双脚之上,一时间,整个黑云之中就如同包裹了一个哪吒一样,我踩着耀眼的雷光不断的穿梭在黑云之中,片刻之后,黑云已经缩小到了之前的一成大小。

而这个时候,周围的黑云终于是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轰的一声响起之后,便是瞬间炸开。

想走?

我嘴角咧开一抹残暴的笑容,下一刻,身上气劲陡然爆发,却是阳关三叠中的崩劲,只是这一次却不是让崩劲保护我,而是如同一个巨大的罩子一样,朝着周围的黑云笼罩了下去。

总算是该换我爽一爽了。

气劲终是将我和黑云全部的笼罩了起来,随后气劲开始收缩,周围的黑云也是不受控制的开始朝着我的位置收缩过来,而这一次,却是换成了他们拼命的冲击着气劲形成的罩子拼命逃窜。

灵台之中。

看到我的手掌变成了冰蓝色的时候,涤魂终是长出了一口气,而他身边的朱雀却是嘴角一掀,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然后嘴里迸出来两个字:一般。

众人终是散去,因为我已经明白了我该明白的东西,而面前的战斗也终是无法再对我造成任何的威胁,众人继续留在这里也不再有任何的意义,就像是影片的最后跳出来的剧终一样,已经定格在那里,观众再继续坐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明媚的断魂狱之中再次响起了我爽朗的笑声,因为这一战的胜利,更因为此刻我冰蓝色的双手。

到了现在为止,我总算是明白了我的手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冰蓝色,这踏马的不就是九转玄阴、水吗?再联想到之前我所遭遇的一切,尼玛,好东西呀。这玩意,简直就是这些邪念的天敌,如今双手之上都是沾染着九转玄阴、水的气息,也让我的双手出现了另外的一种功能。众所周知,邪念这种东西,本来便是无形的东西,而之所以这些黑云会因为我的普通攻击而痛呼,想来也应该是因为我的拳头上沾染着九转玄阴、水的气息的缘故,而现在这种功能却是得到了彻底的开发,让我的双手拥有了徒手抓邪念的能力。

牛、逼!我瞪着自己的双手,由衷的感叹着,心情也是大爽,毕竟,自己的双手终是拥有了“女朋友”以外的一种极其强力的功能。

下一刻,我手掌一翻,一只水碗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口中一声神清气爽的暴喝,下一秒,我的双手已经狠狠的插入了水碗这种。于是,一声畅快的呻吟之后,一坨冰蓝色就那样诡异的出现在了明媚的阳光之下。

灵台中,我再次打着哆嗦问着涤魂。

“怎么……会……会……这……这样?”

老子之前已经遭受过这样的待遇,而且,我也已经成功的克服了九转玄阴、水的冰冻效果,毫不夸张的说,我现在的冰冻抗性即便是没有一百,也绝对与八十,但是就是这样几乎变态的抗性,却为什么依然是在瞬间就被冻成了一坨。

“傻、比吗?一天就是一日和一日就是一天能一样吗?”涤魂瞪着我,目光中流露着熟悉的意味。

马勒戈壁的,太高兴了绝对不是好事。我紧紧的抱着七劫树想着。

这样的姿势持续了足足一天的时间,我才再次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涤魂面前。

而在听到我的想法之后,涤魂的嘴角明显的抽搐了两下。

于是,在一处阴暗的角落中,一坨冰块再次出现。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之内,这坨冰块不断的出现在断魂狱中的各个角落。

而这种现象自然也是惹的断魂狱中诸多的邪念怨声载道,这冰坨里边有个人,邪念自然是能够清晰的看到,而且,很明显,这冰坨和这人绝对是外来者,而外来者在这断魂狱之中只代表了一种东西:食物。但是偏偏这食物上的包装又是让这些邪念敬而远之,那可是九转玄阴、水,即便是他们这些至阴至邪的邪念也不管轻易尝试。那种感觉就像是抹了毒药的面包糠一样,只要众邪念还不是老鼠,就不敢去轻易的抓起这面包糠吞下去。

这种情况足足持续了百天的时间。

这一日,我皱着眉头站在涤魂的面前,手里抓着一只空空荡荡的水碗。

“没了?”涤魂嘴角抽搐着问我。

“没了。玛德。”我回,又是跟着狠狠的骂了一句。

看着我一脸懊恼加惋惜的神情,涤魂的嘴角抽搐的更加严重了。

玛德,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想想被九转玄阴、水每天冻成冰坨,然后化开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再双手插到九转玄阴、水里边去,再冻成冰坨,涤魂都觉得自己的双腿有点发麻。

而我紧接着一句话则是让涤魂把脑门拍拍的啪啪直响,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大意了,大意了。

“这玩意应该还有吧?”我皱着眉头看向涤魂。

涤魂却是没有说话,不断的嘬着牙花子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

“这个东西没有了,不过有另外一样东西,效果比它好得多。”说话的是朱雀,丫正站在我们的旁边,一脸挑衅的看着我的。

“强得多?啥东西?”

“九转汁。”

啥!九转汁!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在哪?快告诉我。”

我的手掌下一刻已经抓在了朱雀的衣服领子上,而嘴里的吐沫星子更是准确的喷了朱雀满头满脸。

看见这一幕,涤魂和碎山脸上的表情是极其丰富的。从惊恐,到不敢相信,再到惊恐,目光不断的在我和朱雀之间游动着。

我虽然不知道朱雀的情况,但是对于做了千万年兄弟的涤魂和碎山来说,他们甚至清楚的知道朱雀身上的每一根毛的朝向。朱雀是绝对不会让一个男人碰他的,衣服也不行,而现在,我居然就那么不要命的抓住了朱雀的衣领不说,居然还喷了朱雀满头的口水。

涤魂和碎山已经在开始为我、为自己、为朱雀默哀了,当然,还有这灵台之中的煅体、七劫树等等。

涤魂甚至已经不敢睁眼去看了,他怕自己的看见的是我化成了飞灰的一幕。

“邪念都怕它,你应该知道去哪里找。”朱雀的声音响起。

涤魂睁眼,满眼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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