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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 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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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里便没事了就来到谢府门前的茶馆闲坐,看看是否能碰到那谢姑娘,可那谢姑娘深居简出,基本很少露面,李瑞等了足足几个月,也没见到她,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来了。

“谢家老夫人要庆祝七十大寿,让咱们玉石坊给打制一个宝船,咱们都打起精神来。”刘师傅这日来到玉石坊宣布了一个重大消息,这次谢家老夫人祝寿,需要的玉器,肯定得刘师傅亲自操刀了,不过中间也需要李瑞几人在旁协助。

刘师傅便带着秦无风,和店里的几位老师傅,以及李瑞,开始打制那玉器宝船,刘师傅负责雕刻船体,几位师傅、秦无风、李瑞则负责雕刻一些船上的人物、灯笼、仙桃之类的。

众人协作之下,终于在谢老夫人大寿之期将到的时候将玉器打造成功,李瑞看着自己雕琢的仙女送桃已经完成,心中很是高兴,在那谢老夫人大寿来临之日,玉石坊的众人便带着宝船前往谢府拜寿。

谢府已经是车水马龙,晋江府的达官贵人们都亲自登门拜寿,连晋江府知府都亲自来了,拜寿的人送的礼物也是琳琅满目,什么百年人参啦、貂皮啦、鹿茸啦、雪莲啦之类的奇珍异宝,让人看得眼晕目眩。

等玉石坊的众人将宝船太上来的时候,更是引得众人赞叹不已,一众客人都围观过来,连谢家的子弟也拥着老夫人走过来观看。

“真是劳烦刘师傅了!”那谢老夫人长得倒是蛮和蔼的。

“哪里,哪里,能为谢老夫人祝寿,是我们玉石坊的荣幸!”说着刘师傅便引着谢老夫人观看起那宝船。

谢老夫人看着这宝船打造的精致无比,倒是赞不绝口。

“呀!”旁边传来一声惊呼,大厅内的众人都看了过来,见绿竹正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谢老夫人有些责怪地看着她,觉得她大呼小叫的,有失谢家的风度,不过大厅内宾客众多,老夫人也不好责怪她。

见众人都望向自己,绿竹脸上一红,“老夫人,这船上的仙女怎么和小姐一模一样啊?”

谢老夫人一愣,她只顾着看宝船船体了,倒是没注意到那宝船之上的仙女,此时凝神观看,才发现那宝船船头站着一个几寸高的仙女,手中捧着一个硕大的仙桃,仔细看那仙女的面容,确实和自己孙女长得一模一样,她虽然老眼昏花,可也看出那仙女不管是容貌还是衣着、神态都极为相似。

大厅内众人都看向绿竹旁边的谢小姐,见她此时羞红了脸,她也不知道为何这宝船之上会出现自己的雕像,虽然那雕像只有几寸高,可分明是按她的比例雕刻上去的,而且在将几寸高的人像雕刻的这么惟妙惟肖,大厅内众人顿时夸赞起刘师傅雕刻之术的鬼斧神工。

刘师傅虽然脸色有些古怪,可很快就掩盖过去了,和周围的人寒暄起来。

谢府上的一众宾客都纷纷传看那宝船,都觉得不虚此行,寿宴的氛围顿时热切起来。

“真是恭喜谢兄了,能得此宝船,那宝船船体可以称之为上品,加上那送桃仙女,更如神来之笔,整个宝船可以算是极品之作,谢兄得此异宝,以后时来运转,否极泰来不再话下啊!”

“多谢府台大人吉言。”那谢翰林也很是开心。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谢兄能答应。”

“府台大人请讲,如果我能办到的肯定答应。”

“能否借宝船观赏几日?”

“好说,好说,等寿宴结束,禀明母亲之后,府台大人尽管拿去。”

那知府满心欢喜,和谢翰林相谈甚欢,整个宴会宾主尽欢而回,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玉石坊的刘掌柜了,此次宴会,刘掌柜凭借着宝船名声大噪,就连省城的达官贵人们也大老远跑来请玉石坊帮忙打造玉器,普通百姓家想要打造石器者更是络绎不绝,把刘掌柜喜的合不拢嘴。

刘掌柜也知道这里面有李瑞的功劳,如果不是李瑞雕刻的仙女送桃,玉石坊的宝船也不会有这么大反响,所以,刘掌柜便对李瑞另眼相看,将自己的雕刻之术对李瑞倾囊相授,遇到难以雕刻的,便和李瑞一块商议、探讨,比对秦无风还要上心,李瑞见刘掌柜对自己确实是很不错,倒也乐意帮助玉石坊接一些难度比较高的活。

在李瑞和刘掌柜的通力合作之下,玉石坊的名气越来越大,只是李瑞因为比较低调,想让刘掌柜隐瞒一下自己的雕刻之术,毕竟他还年轻,雕刻之术表现的和店里的几位老师傅一般已经显得比较惊人了,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他已经和自己的师父不相上下,而且有些地方还偶尔胜之,估计世人更加不相信他,刘掌柜也答应帮他隐瞒,所以外界都以为是刘师傅雕刻出那些珍宝,却不知道中间有李瑞的功劳。

不过刘师傅也没亏待李瑞,将李瑞的月钱提升了很多,李瑞便在晋江府城买了一处小小的宅院,将父母双亲搬了过来。

李瑞这一举动,惹得村里的村民们羡慕不已,都说李瑞出息了。

这日李瑞正在家中闲坐,却见几个年轻人登门拜访,却是原先和李瑞一起参加科举的几位年轻人,不过他们大都考上秀才了,当初科举考试的时候,这些人对李瑞敬而远之的,不过在知道李瑞是玉石坊的雕刻师傅之后,便都登门拜访,李老汉对那几人很是热情,见自己儿子对那几人似乎很是不敢忙,刚忙朝李瑞使了个眼色,李瑞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招待他们。

“李兄,今日我们在鲜丰酒楼摆了宴席,请李兄一块去赴宴。”那群士子中的一个领头的开口邀请,李瑞本想拒绝的,旁边的李老汉赶忙替李瑞答应了,能结交这么多读书人,对李家来说是光耀门楣的事情,李老汉赶忙督促李瑞去赴宴。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一众士子纷纷向李瑞举杯。

“李兄虽科举失利,可却能拜玉石坊的刘师傅为师,现在比我们这些穷酸秀才风光多了。”那领头吴大海吴公

子说道。

“吴公子说笑了,科举之道才是正道,我这雕刻之术乃是雕虫小技,来日诸位喜登科,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啊。”

本来那几位秀才有的脸色还比较刻板,此刻听李瑞这般说,便都喜上眉梢,纷纷向李瑞敬酒,酒正酣之时,吴大海几人提出想让玉石坊帮忙雕刻几件玉器,李瑞点头答应,毕竟玉石坊生意红火,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他不会将生意往外推的。

宾主尽欢之后,李瑞便告辞离开了,剩下几个秀才聚在一起,接着谈天论地。

“那李瑞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前几年看他科举失败的样,没想到短短几年就飞黄腾达了。”其中一个秀才愤愤不平地说道。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说明那李瑞不适合科举,比较适合雕刻之术,这雕刻之术虽是末技,为诸位贤弟所不齿,可现在本省学政也喜欢玉石坊的雕刻,咱们能从李瑞那里求得几件,对咱们的举业大有裨益,诸位贤弟别瞧不起李瑞了。”吴大海感慨起来,如果是以前,他估计会耻于和李瑞这种人为伍,可玉石坊的雕刻之术闻名遐迩,连本省学政都喜爱不已,众人自然是放下身段,和李瑞结交,以好得到几件玉器,讨好学政。

李瑞抽空便将吴大海要得玉器给他们送去,吴大海见雕刻的比较精致,确实是难得的精品,便付了李瑞双倍的价钱。

天天忙碌无比,冬去春来,李瑞母亲见他日渐消瘦,便提议一家人趁着踏春世界,出去春游一番,李瑞见二老兴致比较高,便同意了,这些天来他一直忙碌,连谢家门口都很少去了,这次也可以趁着春游的机会出去散散心。

一家三口结伴而行,见府城城郊男男女女的,路上行人络绎不绝,路上的景色也分外迷人,李瑞感觉这些天的疲劳也一扫而空。一家三口走走停停,来到一处寺庙,李瑞母亲便想进去烧香,李瑞嫌寺庙太过喧闹,便想着在山门外等着,李瑞母亲见状也没有坚持,和李老汉两人进了庙进香。

李瑞在山路旁的石沿上坐着,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见旁边有块尺长的条石,见那条石的形状之后,李瑞眼睛一亮,将条石拿在手上,取出怀里的刻刀,专心雕刻起来。

很快,一个女子的雕像就栩栩如生地被雕刻出来。

“喂!你怎么又在雕刻我家小姐的雕像!”

李瑞听到身后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看到一个女孩正叉着腰,气鼓鼓地看着自己,正是那位绿竹姑娘。

李瑞有些尴尬,他雕刻的正是那位谢小姐的雕像,现在被正主的丫鬟抓了个现形,李瑞倍感尴尬,“原来是绿竹姐姐,你也来上香了?”

那绿竹将李瑞手中的石雕抢了过去,细细打量一会,顿时有些爱不释手,“你这人虽然呆了些,雕刻之术确实出神入化,我家小姐被你雕刻的不仅栩栩如生,而且还多了一些仙意,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何老是私自雕刻我家小姐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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