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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髻霞 第一百八十章 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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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目睹了这一切的青衣老儒只是眉头略微敛起,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更没有出手相救这位曾是左臂右膀的爱徒,在他看来他已得到了让江湖群雄趋之若鹜的冰魂魄,而青玄剑派大掌教之位也唾手可得,童青瑶于他来说早已是无用的棋子,可有可弃,再者,他容不得冰魂魄的消息,乃至今夜之事有第二个人知道,免得日后落为把柄受人摆布,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也只有死人才能让他安心。

素袍公子夺过青衫尸首手中的长剑,一手搂着虚弱的紫衣,神态冷峻。

白云眉头一横,神荼的剑芒直指向青衣老儒,衣袍上大小不一的口子鳞次栉比,血迹斑驳,可对这位髻霞弟子来说似乎都只是皮肉之痒。

青衣老儒用拇指轻拨佛珠,目光焕然一新落向白云,又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这位如有金刚不坏之身的年轻人,稍稍讶异道:“那位紫衣姑娘乃如假包换的紫府境界,却也扛不住老朽七成功力,而你不过是一个不足一提的入弦境娃娃,反倒是安然无恙。”

老儒生步步走近,抬头说道:“莫非这便是冰魂魄之力?”

“难怪我手中这条珠子静若死物,原来冰魂魄早就寄生在你的身体之内了。”刘未已拨动佛珠的手骤然合上,灰衣老僧的遗物瞬间生出一刹火光后,化为乌黑的炭余灰烬,又猛地扬手把余烬洒向空中。

白云眼睛骤红,不顾一切地扑向青衣老儒。

刘未已咧嘴一笑,衣袍无风鼓动。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口热血涌上白云喉咙,紧接着整个人倒头飞出,轰地撞入地面砸出一个半人高的泥坑。

白云如同一株枯莲瘫软在泥泞间,猩红的鲜血溢出嘴角,双眼血丝暴涨如织,他想从泥坑中挣扎起身,可全身上下却不听使唤。

青衣老儒完全不去理会那对负伤的主仆,他闲庭信步来到泥坑前,以山岳之姿俯视着那只在他眼里微不足道一息尚存的蝼蚁。

“冰魂魄之力?看来也不过尔尔,还是说以你的天资和慧根根本领悟不出其中玄妙?也罢,冰魂魄已经扎根于你的体内,约莫除你之外便再没有人能借冰魂破之力兴风作浪了,其实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只不过。。。”由青衣老儒身上迸发出来的杀机犹如大江东流:“只不过你既然有了成为魔头的苗头,那老朽断不会让你成为第二个慕长生,也不会给阻碍青玄剑派前行的路障添砖加瓦,更不会亲手让另一尊魔头有机会破茧而出。”

老儒生缓缓抬起一掌,顿时牵引起无数气机,冷冰冰地说道:“得不到的东西,那就让它随风去罢。”

有漫天乌云遮蔽月色,山涧的一切骤然凝聚,安静得没有一丝生机,原本存在的风声虫鸣戛然而止销声匿迹,只有带着血腥味的空气中还能听得见一丝残喘。

素袍公子神态苍白,自知无能为力,紧闭起双目,不忍去看接下来的那一幕。

生死一线,忽闻悠悠琴音传入林间,绵绵起伏,犹如清风明月柔荡抚过心头。

巍巍木如山,一曲清风明月照山岗。

琴音如清风入林荡然无存,只留层层

叠叠的波澜涟漪,又似明月当头照,映得人心梦魂恍惚。

素袍公子大胆睁开眼,闭月不知何时重现银辉。

一汪明月席满林间,琴声渐而高亢渐而低吟,像是在低声细语娓娓婉婉,高山流水之景就在耳边,缺独不见抚琴之人。

琴声入耳,大无为浮生诀筑基的脉络气海好似一座雨后荷池,雨后春笋一般冒出小荷尖尖,白云几近支离破碎的心脉如获新生,伤势飞速愈合。

白云的意识也随之愈发清醒,思绪却飘忽不定,这曲琴音韵律怎会如此熟悉?似乎似曾相识,脑光浮掠,原来曾在江南道上闻过此曲。

青衣老儒刘未已心头一震,脸色大变,约莫是外力所致又约莫是抚琴人的刻意为之,掌心积聚的浩然气机在这一瞬电流星散。

曲音不曾停歇,越来越近。

树影后走出一个披头白发的人影。

青衣老儒像是有所察觉,余光不漏声色地往下压,看了一眼气机消散的手心,微微收敛手掌,双目中隐隐流动着一丝晦暗之色。

白发人影从树荫后走出,素袍公子的眉头大幅舒展,适才心惊胆战只闻得曲声却想不起曲名,这回总算是记起来了,白发老者这一曲乃名动江湖的清风明月,而这位形色平庸,与邻家花甲老人没什么区别的白发老者,正是青玄剑派大掌教,肖大掌门肖青槐。

肖青槐虽然年迈花甲,身形瘦削,腰板却笔直若古松不怒而威,一手抱琴,一手拨弦抚奏。

悠悠琴韵如同天上来,与瀑布水声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待披发老者完完全全走到月色之下,琴音戛然停歇。

青衣老儒缓和神色,向抱着一只墨色古琴的白发老者拱了拱手,视线随即移向瘫软在地的白云,伸手指责道:“师兄,你来的正好,这个髻霞弟子以及那对来历不明的主仆,勾结木如寺陷害我正派弟子,东窗事发后这三人惶惶逃去,我一路追赶至此,还好这三人境界不高被我一一制服,现万佛坪上各正派弟子正陷死战,还请师兄速速前往出手相助,这里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审出一个究竟,还各派弟子一个交代。”

有一柱琴弦一头颅,一把古琴断衷肠之誉的肖青槐肖大掌门,低头看了眼乌黑木剑始终不离手的少年,又望向数十步外素袍染猩紫衣若血衣的主仆,轻轻放下古琴,这柄古琴有一个颇有韵味的名号,落叶山魈。

落叶山魈的琴头着地,拄入泥泞半寸,可这位素来以惜琴为名的肖大掌门却没有半点心痛之色,甚至连眉头也不曾皱上一下。

细心端查,这把古琴光泽内蕴却不失彩,月色洒落琴身尤是明显,琴身的雕纹细致出彩,琴头是一只栩栩欲活的青羊头,只可惜正面已没入泥泞只留两只弯弯羊角,别说像肖青槐这般声乐大家,即使是换作初入声乐门槛的生手,也舍不得糟蹋如此一把形声一绝的古琴。

肖大掌门慢慢地抚过墨色古琴的琴身,视线又落在那具离主仆二人不远的尸首上,眼光模糊流转之余对青衣的激昂言辞不作答应。

这时,白云从软滑的泥坑中挣扎爬起,整个动作看似艰难

实则一气呵成。

青衣老儒的眉间愈加紧凑,几乎连为一条黑弧,愣是被这个满身泥泞的年轻所震惊,

就连抚琴入定的肖大掌门也忍不住多看了白云一眼,目中似乎深藏着模糊烁光,在青衣老儒的言语间,白云得知白发老者正是青玄剑派的龙首,肖大掌门肖青槐,当下如同于风浪惊骇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肖大前辈,晚辈乃髻霞山弟子白云,于下江南赴木如寺之会的路上,得知青玄剑派刘未已勾结天龙会意欲陷害五大门派弟子,以此图取青玄剑派掌门之位的阴谋,而又在今夜被我撞破打算提前动手的计划后,童青瑶以及刘未已意图杀人灭口。”白云用神荼拄地,大口喘气道:“肖大掌门,请问该当如何处置?”

青衣老儒重重哼了一声,怒目圆瞪反驳道:“好你个天龙会奸细,反倒恶人先告状起来了,等一切尘埃落定看你还如何狡辩。”

落叶山魈入地一寸,肖大掌门始终闭口缄默。

“除此之外,刘未已还意图血洗木如寺,把一切罪行嫁祸于髻霞山头上,并与天龙会达成交易,助天龙会重出江湖。”白云的语气愈发高亢。

落叶山魈入地两寸。

片刻后,肖大掌门抱琴缓步走近两人。

青衣老儒看着满头白发的肖青槐走近,手掌悄然化爪,气机在一瞬暴涨如潮汐,气机暗流涌荡,令白云两鬓凌乱的发丝隐隐跳拨。

肖大掌门一手抱琴,一手高举一只碧玉令牌,看着像是青玄剑派的掌门令:“青玄剑派列祖列宗在上,刘未已勾结天龙会丧尽天良,今日肖青槐替青玄剑派清理门户。”

“勾结天龙会。”肖大掌门脸色骤变,肃然道:“该杀!”

白发老者褶皱的手指轻抚琴弦,旋即一道气机如若剑芒斩出。

唰,弹指之间,这道刀芒穿透青衣老儒的长袖。

顷刻,由青衣老儒牵引的气机顿时弥消,剑芒散失以后只见老儒扼住手腕,嘴唇微微颤动,神情十分难看。

“诱杀正派弟子,欲图不轨,谋取青玄剑派掌门之位。”白发老者微微抬头,目色森然地与青衣老儒正视,舌绽春雷:“该杀!”

话未落音,手指弯曲轻弹,又是一道剑气离弦飞出。

这道剑气凌厉地抹过老儒的双膝,青衣霎时间被拉出一道宽敞的口子,猩红的鲜血漫出,老儒双膝处血肉模糊,噗通地向着白云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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