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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髻霞 第二百零三章 有两人一剑破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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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儒生出手成掌,夜空下恍如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横空伸出,失了准头颓然下坠的长枪竟然悬浮在半空。

一瞬后,白衣儒生骤然握掌成爪,悬停空中的长枪旋即调转枪头一字铺开。

列成枪阵的北府枪兵杀声震天,掷出长枪以后山呼海啸般杀向白衣儒生。

白衣儒生的神色不见有一丝微妙变幻,正如他所言,长安城十万玄铁重甲尚且奈何不了他连万胜,难道区区七千北府军就可以?

琉白长袖萧然荡过,悬停在半空的数十柄长枪如雨俱下。

万佛坪上响起连串惊天泣地的哀嚎声,每一柄落下的长枪都不失毫厘地钉透了两位紫黑甲胃,由前到后贯穿胸背,不留一息。

枪阵前两排的枪兵尽数倒地,第三排幸存的枪兵如同穿过关山阻隔,好不容易接近到白衣儒生的十步之内,却也一样黔驴技穷,儒生双脚轻轻一点便飘掠向半空,如云长枪根本拿这位当世儒圣无可奈何。

青砖地面上的断肢残臂触目惊心,白云看在眼里内心掀起层层波澜,即使下山的路凶险重重,可他却从未见过如此血雨腥风的场面,神思亦因此有所溃散,当即吐出一口乌黑的淤血,白云只好收敛神思,竭力静神宁息疗养伤势。

这一支战力在北境所向披靡的精锐,完完全全是在踏着鲜血和尸体堆砌而起的路,一步步靠近白衣儒生,明知接近前方那道白衣身影与如履刀山火海无异,却无一人后退半步或有片刻疑迟的念头,让人不禁地惊叹这支北境之王的魄力。

素袍公子望着浮空拔升的白衣儒圣,心中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压抑,就像是千斤坠当头压落,他又看了眼成片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紫黑甲胃,握住象骨折扇的手愈发用力。

北府军自知要为一人死战,也甘愿为那人而死,这是这支曾在北境叱咤风云的精锐,用无数干淌的鲜血枯白的骨头换回来的道理。

军令如山!

如秃鹫腾空的白衣人影,目光凌厉地落在素袍身上,紧接着那张宽博大袖忽地张开,宛若一只俯身长掠的鹰隼。

在素袍公子周遭蛰伏许久的弓弩营早已箭在弦上整装待发,见白衣儒生有俯冲掠来之势,为首的将领一声令下,臂力惊人的弓弩手顿时齐唰唰地将弓弦拉成满月。

“放!”

漫天流矢划过苍穹,射向那头白衣猎物。

白衣儒生目光炯炯,两道羽翼般的大袖同时拍动,漫天流失逆向射回。

又是一阵连天不休的哀嚎,这些臂力惊人的弓弩手至死也不敢相信,竟是被亲手射出的箭矢穿透胸腔而死的。

与此同时,截道而反的箭雨落向素袍公子。

化名龙浩天的赵成天瞳孔一缩,脸色显有地苍白无光。

一道紫衣身影疾掠闪过,抢在流矢落下之际挡在素袍公子前。

素袍公子的嘴角没来由地挽起,但昙花一现后又收敛起了笑意。

紫衣女子的纤细

五指骤然成勾,吸起一杆断成两截的长枪。

紫衣女子一把抓住只剩一半的枪杆,身如巧燕灵妙跃起,手腕来回轮转,枪杆在手中妙笔生花,逐一拨开落向素袍公子的漫天流矢。

只是紫衣脸色苍白,落地以后踩空了步子,身躯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几步,紫衣忽地感觉到后背一热,原来是素袍公子把她搂入了怀中。

灵气流溢的秋水长眸此刻却黯然失色,紫衣女子深深地平复呼吸后才略微稳住了身子。

“秋离你这丫头,我不是让你在房里头好生休养吗?”素袍公子苦中作乐,伸手弹了下紫衣女子的鼻尖:“长涧领那五千襄阳重骑已奔袭至扬州城郊,我那王叔火速回兵扬州城布放,木如寺之围已解去十之七八,即使他连万胜当真有三头六臂,可我七千北府兵也不是泥作的菩萨,况且还有房玄林布下的后着,一切算无遗漏,秋离啊,你就不必担心快快回房修养罢。”

紫衣女子的脸色虽早就不如前些天那般苍白,可犹能看得出无力和疲惫,她摇了摇头说道:“房玄林大人的后着本来就是锦上添花之策,何来算无遗漏一说?”

紫衣女子的视线扫过惨不忍睹的万佛坪,用羸弱的声音说道:“窦剑神真的半点亲人情义都不顾及?”

“不错,我那位姑故确确实实是窦仙儿的妻子,可早在二十年前她就弃窦仙儿而去。”素袍公子终于藏不住心头的困窘,轻声苦笑道:“这八辈子打不着一杆子的情义何足一提?来了固然是求之不得,不来亦是情理之中。”

紫衣女子移动视线,又看了一眼在不远处席地而坐运息疗伤的白云,说道:“难道连这个与他有着半吊子师徒关系的徒弟也不管了?”

紫衣女子顿了下说道:“公子,你说那窦剑神是天底下最重情义之人,在秋离看来也不过如此罢?”

素袍公子坦然一笑,说道:“窦仙儿连这位与他有着半吊子师徒关系的徒弟都不救,那说明他不是不念情义,或许还真的是没有空罢了。”

“那就让秋离守在公子身边罢。”紫衣女子目光决然地说道。

素袍公子破天荒地点了点头,只是不再言语。

白衣儒生俯空落下,在地面伺机多时的长枪重甲同时贯出长枪。

眼看这位当世儒圣就要被扎成密密麻麻的马蜂窝。

白衣儒生以手掌为剑,直接劈开一杆刺来的长枪,手掌猛地压下,整条长枪由首至尾一线破开,儒生似乎嫌来得还不够酐畅淋漓,身子蓦然前倾飘出,手掌直接从那名枪兵地身上劈下,枪兵当即被劈成两半,身首异处。

不过白衣儒生此举恰好深入枪阵的中心,被搅乱了战阵的枪兵眼前一亮,迅速回过身在儒生的四面八方同时刺出长枪。

数十柄寒芒熠熠的长枪贯出,白衣儒生脚踩一杆枪头,借势轻轻点起身子,先是避开群枪锋芒,尔后一手揽过数杆长枪,揽枪的手臂猝然向后一挫,枪镦霎时贯入那几名执枪士兵的胸口

,紧接着白衣的手臂又猛地往前拖拉,那几名被枪镦穿透身体的甲士当即倒地暴毙。

其余枪兵见同伴死得如此惨烈,无不拊膺切齿,一收后便又是一刺,这一次出手枪兵之间心有灵犀,有的朝上刺出,有的往下刺出,纵使那白衣儒生是当世儒圣,本领再大一旦困于枪阵之中亦插翅难道。

可是还未等枪兵手中的枪头递出一尺,白衣儒生整个身子陡然旋转,手臂间血迹斑斑的长枪横扫而过,秋风扫落叶般轮过一圈大圆。

将白衣儒生团团围住的枪兵霎如石化,一动不动。

未几,只听得啷啷哐哐的重物砸地之声,长枪纷纷脱手跌落地面,这数十名开道先锋拦腰折断,血腥惨烈。

白衣儒生微微松开手臂,夹在手中的长枪也尽数跌落。

遍地血河,儒生却独善其身,非但没有染上半滴腥血,还风轻云淡地颌了颌首走出寸步难行的尸骸堆,目光投向那木讷口呆的主仆二人。

长枪重甲开路之际,其余的北府甲士饶是以犄角之势合围白衣,此时白衣儒生就像是网中的猎物唾手可得。

北府甲士渐行渐近,漫山遍野的紫黑洪海正徐徐收起这张大网。

在白衣儒圣走出十步之时,这张大网悄然无声地合拢。

万佛坪像极了一副纵横交错的棋盘,只是这漫山遍野的黑子仍是挡不住那枚白子的势头。

白衣缓缓走出,所过之处留下一条血肉横飞的小径,若无其事地来到素袍公子的十步前。

一袭紫衣挡住了白衣前进的方向。

白衣儒生杀机几欲盈满整个万佛坪。

紫衣飘飘摇摇地后退了几步,嘴角渗出血丝,可她却始终挡在素袍身前。

忽地,紫衣感觉到身后有一只手温暖地缠绕过她的腰间,她喘气不止虚弱到了极点,终于倒在那位素袍的怀中。

素袍目视着白衣步步走近,如洪流迎上的北府军,始终无法挡住白衣儒生的步伐,凡是靠近儒生三步之内的甲士,皆被白衣周身流溢的气机搅成肉泥。

这时,苍穹之上佛光明灭,一阵尖啸的声响破空而来。

白衣儒生如临大敌,神色间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沉重。

两人一剑御风而来。

一瘦一胖,瘦的青衫不羁,胖的健硕结实。

青衫男子身形如风地跃下飞剑,潇洒得一塌糊涂。

而驾驭飞剑的胖子在青衫男子跃下的一刻,身子猝不及防地歪了一下,身子摇摇晃晃,嘴里也不忘唠唠叨叨,约莫是骂青衫男子嗖地一下就跳了下去,也不管飞剑的平衡与否。

胖子瞥了一眼脚下的风景,顿时吓得心惊肉跳,可当他的目光掠过一位席地而坐的少年时,顿时一怔,眼角冒出碎光一般的眼泪,分明是喜极而泣,于是微微迈开了些许踩在飞剑上的步子,操纵着飞剑俯空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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