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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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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之时,觉得浑身冰凉,四周漆黑一片,视线更是模糊不清。墨叔若动了动头,隐约听到有水滴落的声音。挣扎着从地上坐起,不知道疆了多久的肌肉突然间收缩,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待缓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所处之地是个常年湿漉漉的山洞。

墨叔若撑着石壁勉强走了几步,回想之前,模模糊糊记得好似被什么人打昏过去的。

一览无余的洞内,连个出去的路都没有。她抬起头,看着头顶的月亮撇嘴。也不知是谁这般狠心,绑了不说,竟将她丢来这么个枯井天穴中。连续困个几天,怕是死了都无人问津。

沿一块较干燥的石头坐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是谁把她带来这里的。恰在此时,天穴外传来脚步声,她猛蹿起来,来回慌张地跑了两步又突然停住。这洞内实在没什么可躲藏的地方,装死更是不现实的事,做了半天思想斗争,她又重新坐下,虽然很害怕,但还是打算堂堂正正看看绑她的人到底是谁。

有人从天穴跳下来,月光黑了一下又重新亮起,面前已经多了一道身影,除了看到浑身黑袍,她没能得到任何有效信息。

“墨家的人果然不同寻常。”阴深深的声调听不出男女。

她眨了眨眼,咧嘴道:“多谢夸奖。”

那人一声冷笑:“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墨叔若道:“浑身遮住不就是为了掩藏身份吗,况且就算我问,你也不一定会告诉我,那我为什么还要浪费口水说些没意义的话。”

“伶牙俐齿,就不怕惹祸上身!”

她反问:“墨家哪一件事不是惹祸上身?”

黑衣人冷声一哼:“就是因为你多事,今天才会在这里。”

她听出点眉目,“信陵一事跟你有关?”

那黑衣人大抵以为她是在设圈套自己话,便一声冷笑:“你墨家不是很能耐嘛,拿出证据来啊。”

墨叔若哪忍得玷污墨家的一字一句,见那人嘲讽,便愤恨道:“你做过的恶你自己最清楚。我此时虽没有证据,但真相就是真相,总会有公之于众的一天。”

“真相?”黑衣人仰头大笑。

墨叔若皱眉,看得莫名其妙。

那黑衣人突然一个箭步上来,提起她胸口的衣服。动作之快,吓得她瞬间连呼吸都给忘了。

眼前此人行事狠厉又太过神秘,硬碰硬,无论是武力还是嘴上功夫,墨叔若都不是对手。

那人声音阴郁,“我本来是要杀你的,但你这么说,我到要让你活下来好好看一看这真相,看一看,这丑陋的世人。”说完,丢开她朝后退了一步。

压迫感远去,墨叔若这才深深喘了口气。

他方才的意思是不会杀她了?

见那人正打算重新跳出去。

这人一走,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在洞里待到什么时候。爷爷身体本就不太好,再让他担惊受怕,自己就真的太该死。

不管怎样,现在绝不能坐以待毙。况且性命已得到保障,还有什么好怕。

墨叔若蹿过去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袍子,“你绑我是因为墨家插手信陵一事,可说起来我跟你并无仇怨。就算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好歹也应该知道自己是被谁杀的吧。”

黑衣人静静看着她,“你想知道什么?”

这人虽然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他愿意放过她,显然性子并不凶残。

“告诉我,你是谁?”忽又摇头,皱眉道:“不对,我肯定是见过你的。”她想起来百越时,第一次遇到死尸,宴绝救她时看到的那个警告他们的黑衣人。

脑中灵光一闪,“对了,一定是!”抬起他右手举起来,虽然连手都被遮住,但她还是说出了那个猜想,“你是京楼雪对不对?”

黑衣人似乎慌了,扬手一挥甩开墨叔若,一掌将她打开。墨叔若摔在地上,再仰头,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喉咙一甜,一丝艳红从嘴角缓缓滑落,她也顾不得去擦,只傻坐在地上发呆。

如此惊慌失措,没有鬼才怪!

倘若此人真的是京楼雪,那么她为何要放蛊祸害百越?她不是与百越郗相爱吗?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这里面还有个最大的疑点,那就是京楼雪疯得突然。或许弄懂她发疯的原因,很多疑问就能迎刃而解。可倘若此人不是京楼雪,他又会是谁?是谁会想百越内乱,百越一旦乱起来又会对谁有好处?

脑子里忽然冒出个答案。

墨叔若连忙摇头否定。不可能是第二种猜想,没道理的……越否定反而越觉得有可能……

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浮出水面,只需要一点指引,片段就能连接起来形成事实的大致真相。可这时候一个猜想冒出来,水又浑浊了,事情再次没有了头绪。

她闭上眼,内心纠结,“是京楼雪还是……”

无论是哪个猜想,只要论证其中一个,另一个就会不攻自破。

静谧良久,她突然睁眼,像是想起什么,快速从腰包里掏出一个木盒子。打开来,装的竟是捡到的那个京楼雪雕像。她拿起来细看,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双眸中瞬间写满震惊,稍后却仿佛松了口气般轻喃:“是了,只要证实这一点,就找到了突破口。”

缓缓垂下的手中,那木雕裙发飞扬的女子兰指微翘,形容动作明显是在随风起舞,右手纤细食指上,仔细看去,竟然还雕刻着一枚精致的关节戒指。

百越活人祭祀有很多习俗,例如阴时出生的孩子到了十八岁这年会被带上一种象征使命的戒指,这种戒指会从烧热的火炉中取出,然后生生套进他们的食指,痛苦之后,就再也脱不下来。

只要能看到黑衣人的右手,凶手身份就很明确了。

墨叔若在山洞坐了整夜,直到天空渐渐翻白,黑衣人才终于回来。随意丢过来的东西是集市买来的白面馒头,墨叔若捡起来蹲在一边慢吞吞地啃着,时不时偷瞄就地打坐的黑衣人。

她在想怎样能揭开黑衣人的手纱,以此来证明,面前这个人,可能就是那个传说中被火烧死的京楼雪。但她又很矛盾,不是说京楼雪疯掉了吗,如果这个黑衣人真的是她,行事为什么还会如此正常?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墨叔若摇头叹息,手上突地传来一阵刺痛,竟是那黑衣人蹿过来,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臂。

“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想会有人来救你。”那人声音诡异,仿佛是因为极度不安而引发的大吼。

墨叔若吃痛用力挣扎,“放手,好痛。”

或许是被她挣扎得不耐烦,黑衣人用力把她向外一推。墨叔若哪经得住这般对待,直接朝石壁上撞了去。撞得肉疼不说,先前放在怀里的木雕也给撞了出来,啪哒两声滚到那人脚下。他先是一愣,随后颤抖着手弯腰去捡。

墨叔若坐在地上静静看着。

只见黑衣人拿着木雕踉跄后退好几步,一边退一边轻喃着什么,她待听个仔细,又见黑衣人似风般蹿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激动得语无伦次,甚至忘记伪装声音,“你是谁?这个木雕你哪里来的?告诉我,说啊!”

她皱着眉,肩头虽然被黑衣人的指甲生生扣入,面上却仍是笑意,“是我捡到的。”

她到底猜对了,这个人,确是京楼雪没错。

“你以为我会信吗?”黑衣人将她从地上提起,用力按在石壁上,大声呵斥:“说,你跟百越郗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娶了你?他现在在哪儿?”

墨叔若挣扎了半天,奈何此人力气比她大,只能大声一吼:“我不认识百越郗,你一路阻止我来百越,难道还不清楚我的身世!”

这一句好似提醒了黑衣人,“对,你是墨家的人,你来百越是来查我的,你跟他们都一样,你们想我死!”

听其声音不太对劲,就像发病的前兆,谁知接下来,黑衣人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死死按住,“你们都是骗子,京兆显是骗子,百越郗也是骗子,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我要杀了你,这样就没有人能阻止我报复他们。”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墨叔若整张脸憋得通红,使劲拍打着黑衣人的手臂,一边尽可能多的挤出几个字,“你若杀了我……你这辈子就……再也找不到百越郗……”

那双手刹那间一松,她没了依靠,整个人沿着石壁跌坐在地,京楼雪抬手抓着她半边臂膀,“你知道百越郗在哪儿?带我去找他,否则我杀了你!”

墨叔若待缓过气来,轻咳几声,摇头道:“他在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如果你想见他,就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她为难坐起来,随手将腰包里装湿土的木盒子拿出来,“食尸蛊是你放的?”

“是。”

她倒惊讶京楼雪会答得如此直接。摸了摸鼻子,继续道:“你为什么要找他?”

“我要找他问个清楚,为什么他悔弃誓言,娶了别的女人?”

墨叔若觉得头疼,百越郗明明死在她的剑下,怎么会娶了别的女人!最后无奈,只能在心底默念:她已经疯了,她已经疯了……

万事不能过于相信外因,一切都还要靠她自己揣摩。

墨叔若看向帽檐下那双眼睛,“你想再见他一面吗?”也不等别人回答,低头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在手心倒上两颗药丸递向她。

京楼雪并没有去接,而是谨慎的问:“这是什么?”

“通灵蛊。我想看看能不能从你记忆里找到些线索。”见她还是没有要接的样子,墨叔若做势一收手,无奈耸耸肩,“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但是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其他办法替你找到他。”

京楼雪劈手夺过一颗,愣了愣,声音忽然轻了几分,“你真的能帮我找到他,不骗我?”

墨叔若道:“我保证。”

她伸手掀开帽子,天穴照下来的光芒清晰映在她苍白过度的脸上,发丝散乱,未做任何装饰,一头漆黑长发却更显她眼神透亮。虽然脸色透出一股病态,却不难肯定,京楼雪,果然是个极美的女子!

墨叔若稍有吃惊,她以为,用食尸蛊唤醒那么多死尸的人应该是个面目极为丑恶的人,至少她完全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冷艳到骨子里的美人,确实是做了那样的事。

“我找了他很久。”墨叔若被她突然的哽咽惊回神,京楼雪低头看着手中木雕,抬头的时候已是满眼泪水,“即使他背叛了我……我只是想见他,为什么他却躲着我……”

语不成句,却毫无怨言将手中药丸抬头吞下。泪水从她眼角滚落,墨叔若看着她缓缓躺在地上,突然觉得很心酸。

如果她知道百越郗是被她自己杀死的,那对她来说,该会有多残忍……

***

京楼雪十八岁那年的七月,南越都城下了整整半月的大雨,各处虽有不少洪涝灾害,但这一切却不能阻止烙印之事的发生。

天地昏黑,细雨连绵,整个南越都城挤满了打着伞、坐着马车的人,也不知只是来凑个热闹,还是因为那遭受诅咒的其中之一是他亲人。

人群一时骚动,人们开始踮起脚尖仰头张望。有高头大马从城门口缓慢进入,整个世界仿佛除了雨声,就只有马儿的铁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从第一辆马车进城后,道路两旁的百姓都开始自主的跪拜在地,闭目祷告。

京楼雪的马车在第三辆,见过前面两辆上哭爹喊娘的女子,她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是这世间最坚强的模样。

京楼雪见到百越郗的第一眼,便是这样的场景。

她傲立马车之上,眼神毫无起伏,一袭雪白长裙仿若冬季里的白梅,孤高而距人于千里之外。

百越郗同是一身雪白,白得连这灰黑世界都只是尘埃。他撑着一柄棕竹伞,立在跪了一地的百姓中,像是一只白鹤立于沼泽,那样引人瞩目。

他抬起头,眼神和她在半空相遇,那张孤傲的容颜却突然对他露齿一笑。

或许只是因为彼此遇到这样一个不同于其他人的人,所以才发生了后来的一切;也或许,终是上天注定他们要像蝴蝶一样彼此追逐,所以才有了这样一次惊世展颜。

偌大广场上,青色的铁炉发出刺眼的光芒,广场高台之下聚满黑灰色人影。高台上,一个女人被两个强壮的男人连拖带架的送到一块带洞的木头前,女人嘶哑而绝望的哭声响彻天地,那样触目惊心。

高台下有人不忍直视扭过头去,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大吼一句住手!

在女子的奋力挣扎下,两个男人死死抱住她的身子,却奈何死神面前,女子的力气竟然让两个肌肉壮大的男人都钳制不住。后又上去的两个侍卫终于将女子右手放入像虎头闸一样的木洞里,伴随着女子的哭吼,巫师仿若未闻,从容念着咒语,以一种上天赐予的方式,将刚从火炉里用铁钳夹出来的戒指迅速套上她的食指。

撕心裂肺的尖叫几乎震破耳膜,然而这样的事每年就有一次轮回,听习惯了,也不过像半夜听狗叫一样平常。

尖叫因女子昏厥而终止。

第二个上去的是一个小伙子,虽然没有那女子的胆小,但也是颤抖着走上前。没有受过痛的人都以为痛就像蚂蚁夹而已,当他们遇到痛的时候才明白,那种噬骨灼肉的感觉,足够令一个男人当着无数百姓,泪流满面,尖叫不止。

京楼雪走上高台的时候,人们都觉得她会像前两个人一样,即使故作镇定,到最后也是生死难耐。

没人知道她当时是什么心情,人们只看到她回头望了眼高台背后的楼阁,那楼阁之上都是贵族、官商所在之处,京楼雪之父,南越国主京兆显当然也在其中。

她每一步都走得绝不回头,无需侍卫的压制,上前将一双美得惊人的纤手直直递给火炉前的巫师,所有人都被她的举止惊讶,包括人群中的百越郗。

泠泠雨声下,她清冷之音穿破苍穹,“世事向来无常,所谓生老病死,该来的终归会来,真以为拿走我们的性命,就能换取南越的长安?”

此般忤逆鬼神的话从她口中说出,竟没有一个人反驳。这种变相的杀戮行为,明白事理的百姓早就不耐烦,可惜生在这个信仰鬼神的国度,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巫师浑浊的眼神倒映出她不染尘世的清廉,疑以为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竟然愣在了原处。

看着火红的戒指微皱眉头,右手却义无反顾往前一伸,她脸色隐在发丝下,除了因痛苦而颤抖的肩膀,人们只听到一阵皮肉被灼烧的吱吱声。天地沉寂,刹那见她几步上前,将右手放入盛满冰水的大缸里,她仰头望天,汗水和着泪水一起流淌在她苍白的脸颊上,除了痛苦的皱眉和咬牙,她没在做出任何一点动作。

百越郗眉头不自主皱起,他清楚看到她紧捏的左手下,正有血一滴一滴掉落。

这个比男人还要坚强的女子,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一人。

当整个百越都想她去死的时候,她唯一的服软就在那么一回眸,可回眸之处,那个在她心目中最伟大的男人却并没有对她伸出援手。

没有人在乎她的感受会是怎样,这就是她不得不坚强的理由。

第二次相见,是十月灯火阑珊的送鬼节,她站在挂满灯笼的大树下发呆,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就多了一个人。

百越郗轻笑:“姑娘可还记得我?”

京楼雪回神望着他,片刻后扬起半边唇角绝美一笑,“我记得你。”一句话说得她是在向别人搭讪一样,毫不羞怯。

百越郗道:“不,你不记得我,我们在更早以前就见过,只是我一直记得你,你却把我忘了。”

“是吗?”她想了一下,说:“那么从现在开始,我答应再不把你忘记。”

那是最纯粹的誓言,美得连天地万物都失去色彩。

时移瞬走,二十岁那年的深冬,京楼雪无意听到京兆显与一个年轻女子的对话,不知道因为什么,女子一声悲怆,“我才是你女儿,为什么你宁愿养着那个受诅咒的人,都不肯认我?”

京兆显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了女子脸上,“蠢货!你以为为父从小就不认你是因为什么,生在阴时的人是你,楼雪二十来年的痛苦,不过是为父想你活着,让她代你去死!”

京楼雪六神无主飞奔出府,一时只觉得好笑,难怪她从小努力做到最好却依旧得不到他一丝笑容,这个她依靠了二十年的伟岸身影,到最后不过只是一场骗局。

那一天,她遇到了一个黑袍女人,女人称自己能识古今,并用幻术编织出一个假象,让她看见百越郗与另一个女人拜堂的场面。因为性格极端,又加之身世打击,再见如此场景,一时心血积聚,喷出一口鲜血后瞬间昏厥过去,第二日醒来,竟然疯疯癫癫不知所云。

所有人都说,京楼雪疯了!那个原是冷傲如冰霜的女子,如今时怒时傻,居然疯了。

更令人咂舌的是,百越侯孙儿百越郗不顾反对,依旧还是娶了京楼雪。

再后来的记忆简直就是噩梦。受黑袍女人的诓骗,京楼雪跟着她学了邪术,开始实行报复,并将那个属于真正京楼雪身份的女子困在房中,一把火烧了整座房子,然后离开了京家。

人们都以为京楼雪死了,除了京兆显知道,死的,并不是她京楼雪,而是他京兆显的亲生女儿。

那日高台上一语中的,因果循环,该来的终归会来。此后,京楼雪不断制造出活尸,给百越带来了一场又一场的劫难。

墨叔若浑身一抽,从幻梦中瞬间醒悟,被强行灌输那么多不属于自己的回忆,一时只觉头痛欲裂。

初升的太阳从天穴照进来。京楼雪依旧还在昏睡。墨叔若靠着石壁,再次看向京楼雪的时候,眼神带上了一重难以言表的心疼。

记忆中的这个女子,明明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如今却只能与死尸为伴。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很残忍。

京楼雪对百越郗的记忆停在了成婚时的场景,因为时有时无的失心疯,加上百越郗的消失,她已经不确定,事实是不是真如那个黑袍女人所说,百越郗娶的,是另一个女人,而事实上,她完全不记得,是她自己病发失手杀了百越郗。

墨叔若在心底有了那么一个想法,即使是让京楼雪知道百越郗已经死了,也好过她再这样继续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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