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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鲁王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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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长风叹了一口气,在桌边坐下,随手拿起李小宛留下的几张银票。一看之下,汪长风又蹭的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这也太夸张了吧。

原来一共五张银票,每张是十万两,整整五十万两银子,就攥在自己手中。

汪长风想来不觉有些好笑,就在半月之前,他和玉真儿还基本身无分文,到了舟山之后,靠着卖掉倭寇的船才得了一百多两银子,那时三人已是欢天喜地,靠着这些银子买了马车,又支撑了一路上的开支,否则他们得一路乞讨到京师。

后来在郑府,汪长风咬着牙覥着脸,跟郑和又借了一万两银子,当时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还上,郑和也压根没想着要自己还。

没想到如今一下子手里有了整整五十万两银票,而且看样子李小宛明摆着把这些钱算作是给汪长风的一种补偿,随便汪长风如何使用。突然间拥有了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又让汪长风觉得是不是在梦中了。

还没等汪长风回味明白,门外响起敲门声,却是玉真儿的声音:“小伙计,该起床了!”

汪长风把银票收入怀中,他担心玉真儿看到之后必会追问来源,以玉真儿的机智,她肯定能猜出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正是汪长风不想让玉真儿知道的,因为太危险,不值得。

汪长风好整以暇道:“进来吧。”一边随手拿起一个包子,大嚼起来。

只见房门一开,玉真儿一身黄衫,带着月珠迈着方步走了进来。

刚一进门,玉真儿突然脸色一变,喊道:“不对,有问题!”

把汪长风吓了一跳,手里的半个包子差点掉到地上。

汪长风做贼心虚道:“什么不对,大早上的,别大呼小叫,这是客栈。”

玉真儿在房间里四处走了几步,又靠近桌子,对着汪长风嗅了几下,汪长风奇道:“一身酒气,有什么好闻的,我还没洗澡呢。”

玉真儿摇了摇头,转头问月珠:“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月珠仔细嗅了嗅,道:“真儿姐姐,好像是有点不对劲,早晨咱们进来送早点的时候,好像没这种味道。”

玉真儿突然喊道:“没错!就是没这种味道!”

汪长风正在喝粥,这一嗓子差点把粥碗扔到桌子上。苦笑道:“大小姐,别疑神疑鬼了行吗?这大白天的,如果进来人我能发现不了?”

玉真儿走过来看着汪长风的眼睛,神神秘秘地道:“如果是你故意不想发现呢?”

汪长风心里一紧,面上却努力不动声色:“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

玉真儿猛地一敲桌子,道:“做贼心虚!快说,这香气哪来的?别狡辩,老实交代,或许本小姐会宽大处理,否则,哼哼,后果你知道。”

汪长风又被吓了一跳,叹了口气,示意月珠把房门先关上。

端起粥来,先慢慢喝了两口。他突然意识到刚才李小宛好像就着这碗喝过两口,自己却不知不觉又喝了好几口,如今想来,好像连这粥碗都有些香气残留了。

玉真儿见他还在不紧不慢的喝粥,好像还在回味着什么,怒气有些上来了,嗔道:“就知道喝,早知道不给你送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汪长风心里快速计议了一遍,李小宛所说之事干系重大,如果说给玉真儿听了,只怕会有两种结果,或者玉真儿竭力反对自己参与,那就辜负了李小宛,或者玉真儿认可自己参与,那必然玉真儿也会跟着一起去,只是此事凶险,万一有个闪失,汪长风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师父。既然如此,那只能委屈玉真儿一段时间,等救出方敬祖之后,再跟她解释也不迟。

计议已定,汪长风让玉真儿凑过来,神秘说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位仙女进了我的房间,还给我送来了一屉包子,一碗粥,几碟小菜,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是真的!”

玉真儿听罢,对着汪长风的肩头就是一记老拳,打得汪长风怪叫一声,连连喊疼。玉真儿气鼓鼓道:“不想说是不是?本小姐还不乐意听了,就憋在你自己的肚子里吧!月珠,咱们走!”说罢起身就走,刚走出几步,转身回来就把桌子上的包子和粥端走了,临走留下一句:“既然梦到仙女给你送好吃的,那就上床继续做梦去吧!”

月珠对着汪长风做了个鬼脸,也跟着玉真儿走了出去。

汪长风摇了摇头,折腾了一早上,就吃了一个包子,喝了两口粥,这女人多了真是要命。

看看离午饭时间还早,索性躺回床上,细细盘算盘算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刚躺下没多久,只听房门轻轻敲了两声。

汪长风以为是玉真儿,有点生气道:“怎么又回来了,忘拿什么了?”

打开门一看,竟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满脸笑意道:“敢问是汪长风汪大人么?”

汪长风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他穿着虽不名贵,但干净利落,像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便点了点头。

那人赶紧躬身行礼道:“见过汪大人。小的是鲁王府的管家,姓周,鲁王爷命小的前来请汪大人过府一叙。”

汪长风心想自己这入京才几天,又是锦衣卫又是王爷,敢情前二十年没吃的饭都在这两天吃完了,好歹顾及点我的感受,岔开点行不行。心里想着,嘴上却换了一句:“哦?鲁王请我?走吧,前面带路。”

说罢便跟着周管家款款下楼。门前早已停了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比自己入京前买的那辆马车可豪华多了。

一旁早有仆人过来,服侍汪长风上了马车,一路往鲁王府而去。刘致远等几个护卫赶着另一驾马车,远远在后面跟着。

鲁王府在西城一带,离此十多里地,不过王府的马车极快,不到半个时辰,已来到王府门口。

汪长风下了车,抬头仰望了一下鲁王府,只见青瓦白墙,一溜三扇大门并列,到并不显得如何气派,单论门楼的气势恐怕还要被聚春坊比下去。心想看来这鲁王爷是个低调之人,不喜奢华铺张。

周管家在前带路,从侧门进了王府。穿过一个照壁,里面是一个宽阔的小广场,似是练武的地方。

汪长风心想王府里还有这么好武之人?难道是敏郡主不成?

正在思考之间,冷不丁斜刺里闪过一个人影,大喝道:“站住!何人擅闯王府?”

汪长风吓了一跳,怎么王府里还遇到打劫了的?定神一看,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习武之人常见的短打扮,正死死盯住自己。

汪长风被他盯的有点发毛,正想转头问问周管家这是怎么回事,谁知那周管家溜得倒快,早不见了踪影。

汪长风心里笑骂了一句,道:“在下汪长风,应鲁王爷相邀,来府上拜访。只是不知这周管家哪里去了?”说罢故意四下张望寻找。

谁知那少年一听此话,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来,一把抓住汪长风双手,喜道:“原来你就是汪长风?终于见到真人了,我那妹妹天天回来说你的事迹,武功又高,酒量还好,快意人生,简直就是我梦想中的武林高手的样子。你逼退柳老爷子的那招太帅了,叫什么来着?”边说边比划上了,两手往虚空一抓,再往前一送,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汪长风没想到这少年转变怎么这么大,试探着问道:“令妹是敏郡主?”

“那当然,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那少年笑着道。

汪长风心下了然,原来是鲁王爷的世子,怪不得敢在府里如此大呼小叫。

还未等汪长风说话,那少年又凑上来道:“快教教我你那招龙抓手怎么练的,赶明儿我练成了,让朱老四那帮小子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汪长风苦笑道:“那招功夫有名字,叫风云龙虎手,练起来可不容易。”

那少年道:“当然,好功夫练起来都不容易,这个道理我懂。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同意教我,咱们就先拜师如何?”

汪长风一听更加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儿啊,怎么一上来就扯到拜师上了,再说自己也不过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初出师门不久,哪里有能力收徒弟。赶紧摆手道:“教你几招功夫可以,但拜师就免了,我有个规矩,不收徒弟。”

那少年也不恼,笑道:“那没关系,您能教我就行,您可以不认我这个徒弟,我可得认您这个师父。”说话之间,竟然立即恭敬起来,连称呼都改了。

汪长风摇了摇头道:“世子高兴就好。要不劳烦世子带一下路?”

那少年一拍脑袋,道:“我爹让我出来看看,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请师父跟我来。”

说罢毕恭毕敬地在前面带路,汪长风也只好由他去了。

转过几道回廊,穿过一个垂花拱门,里面豁然开朗,只见假山小桥流水,几处亭台楼榭掩映在绿树之中,倒是一派标准的苏式园林风景。

汪长风叹道:“这才是王府应有的气象。”

没想到那少年嗤了一声道:“这算什么,我们在山东的老宅子可比这里大多了。江南这边老爱搞这些小桥流水的东西,中看不中用。”

汪长风也不反驳,跟着他过了一道小桥,眼前出现几间大殿,想必是王府的正房了。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唉声叹气:“小黄,你怎么就不爱吃东西呢,都三天了,你看看,连小白都快比你长得大了。还有红红,别老趴着,快起来吃东西,乖啊。”

汪长风心里好奇,这是谁在府里养猫养狗不成?

进门一看,只见中间摆着一个硕大的鱼缸,方方正正,每边都三尺有余,最奇的是这鱼缸不是普通的石质鱼缸,而是用西洋进贡的玻璃鱼缸制成,通体透明,鱼缸里的鱼儿、水草、螺狮之类一目了然,清清楚楚。这么大的一只玻璃鱼缸,估计价值不菲,一般官宦人家断然是用不起的。

此时鱼缸边上正站着一位半大老头,鬓间些许有些白发,正在全神贯注对着鱼缸说话。

汪长风不禁莞尔,原来这人是跟鱼在对话,倒也十分有趣。

只听那少年对着老头喊了一句:“爹,汪大人到了。”

那老头哦了一声,仍然盯着鱼缸,嘴里继续絮絮叨叨。

那少年又加大了声音喊道:“爹,别看了,汪大人到了!”

那老头啊了一声,斥道:“别大声喊,看你把鱼都吓跑了,本来这几天就不爱进食,你这一吓再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收拾你!”

汪长风知道这就是鲁王,赶紧上前躬身拜倒:“下官汪长风,拜见王爷。”

那老头这才转过身来,看了几眼汪长风,道:“你小子就是汪长风?我看也没长三头六臂啊,怎么说得那么邪乎。”

汪长风笑道:“王爷说笑了,下官自打娘胎生下来就是两条胳膊两条腿,确实没有多余的了。”

鲁王听完哈哈大笑:“你小子有点意思。你从七星岛来,天天在海上混的,知道怎么养鱼么?”

汪长风正色道:“回王爷,在下确实不会养鱼。不过,对鱼的习性倒是略知一二。”

鲁王本来对他没抱太大期望,听他如此一说,马上来了精神:“那赶紧过来帮老子看看,这几条鱼最近不爱进食,可把老子愁坏了。”

汪长风见他如此上心,少不得也凑到鱼缸边上,细细观察着缸中的鱼儿。那少年也凑了过来,满脸崇敬地看着汪长风。

汪长风仔细看了一下,凑到水面闻了闻,又用手指轻蘸一点缸中之水,放到嘴里略加品尝。

鲁王哪见过这种架势,一时竟愣住了,试探着问道:“可发现了什么问题?”

汪长风略一沉吟,道:“养鱼先养水,王爷这鱼缸和鱼都是极品,唯独这水差点儿意思。”

鲁王大惑不解道:“老子也给他们经常换水啊,用的可都是从城外山里面专门运来的山泉水。”

汪长风笑道:“这就是了。鱼儿都是恋旧的东西,换水太勤不好,否则它们会没有安全感,此其一。山泉水富含营养,用来养鱼本来是极好的,只是泉水性凉,一般鱼儿可承受不住,非得要在日头下晒上半日才好,此其二。说道这几条鱼,这黄缎锦想必是刚进府不过三日,这鱼娇贵,生性又胆小,恐怕是因为水质不合适,又加上没有安定的环境,所以不肯进食。至于那红尾鲷,却又是性喜阴凉,最爱在岩石之下栖息,此刻伏在水底不动,想必是没有找好栖身之所。”

鲁王听完,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养的鱼老死,原来有这么多道道,有点儿意思。来人,把鱼缸抬出去晒一晒,另外挑几块好看的假山石放到鱼缸之中。”

汪长风道:“不可直接暴晒,鱼儿也会受不了,还是找个树荫之处放上两个时辰即可。”

鲁王又上下打量了一遍汪长风,道:“懂得还真不少,看来敏敏那丫头眼光还不错。”

汪长风知道今日前来估计跟敏郡主有关系,只是不知那丫头在鲁王面前说了些什么,所以只好谨言慎行,随机应变。

这时那少年发话了:“爹,汪大人已经同意收我为徒了。是吧,师父?”

汪长风一时不知是说对好还不是不对好,只好淡然一笑。

正在这时,殿外有人说道:“我才不信,那小子能收你做徒弟?”

话音未落,一个少女走进殿来,正是朱敏敏。只见她今天跟前两回却又有些不同,竟换了一身颇为淑女的装束,长裙拖地,环佩叮当,俨然一位大家闺秀。只是汪长风习惯了她原来那身打扮,今天看到这幅模样,反而有些不太适应。

只听朱敏敏嗔道:“臭小子,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汪长风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是盯着人家姑娘多看了几眼,赶紧说道:“郡主见谅,在下只是觉得今天郡主装束与往日不同,有点没反应过来。”

朱敏敏跺了一下脚,喊道:“爹爹嫌我之前穿得不像淑女,今天换了淑女装扮,你又嫌不适应,你们到底想让我怎样?”

殿内三人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那少年抢着说道:“一边是老爹,一边是老公,妹妹你今后只怕有得选了。”

朱敏敏脸颊绯红,骂道:“就你话多,功课都做完了吗?这里都是大人说话,别乱插嘴!”

汪长风一听也不知所措,这世子也太敢说了,怎么连老公都出来了,这要传出去,郡主的名声可就完了。

鲁王此时发话了:“高晖别信口胡吣,你不要脸面,你妹妹还要嫁人呢。”

朱高晖听了鲁王的训斥,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再说话了。

鲁王叹道:“老子就这么一对儿女,龙凤胎,高晖比敏敏早落地半个时辰,他们母亲没的早,打小就没怎么好好管教,所以女孩子也不像女孩子,这男孩子也不太像个男孩子。”

朱高晖倒是老实听着,朱敏敏却不乐意了:“爹,您当着外人说什么呢。”

鲁王自觉失言,笑道:“好好,不说了。走吧,吃饭去!”便带头往殿外走去。

原来府中下人们早在外面凉亭中摆好了一桌酒席。四周凉风习习,绿水成荫,确实是个吃饭的好地方。

四人落座之后,王爷居中,汪长风本来要坐下首,硬被王爷拉到自己身边坐了,朱高晖又麻利地抢了汪长风身边的位置,朱敏敏只好坐在汪长风正对面。只是如此一来四目相对,想不看都不行了。

鲁王潇洒不拘小节,道:“今天也没有外人,纯属家宴,你也不必拘束,放开了吃喝,喝醉了这里有的是房间,随便睡去。”

汪长风笑道:“王爷说笑了,长风虽然酒量一般,尽量陪您老多喝两杯便是。”

鲁王道:“你小子一口气喝掉一坛烧刀子,还叫酒量一般?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汪长风一时语塞,辩解道:“王爷有所不知,当天喝完,夜里回去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连怎么上的床都忘记了。”

鲁王哈哈大笑,道:“都是爽快之人,这喝酒就跟逛青楼一样,图的就是个痛快。”

朱敏敏在旁嗔道:“爹,女儿还在这儿呢!”

鲁王又发觉自己失言了,赶紧赔不是:“看爹这张嘴,老糊涂了。来来来,先喝起来。”

这边汪长风与鲁王推杯换盏,朱高晖在边上殷勤夹菜,倒是好不和谐。只剩下朱敏敏坐在那里,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好低着头生闷气。

鲁王突然道:“觉得皇上这次给你安排的差事怎么样?”

汪长风一凛,正色道:“长风不敢妄加评论,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鲁王点点头,道:“我那四哥,心里可装着不少事儿呢,你小子在外面当差,多留个心眼,什么都好说,命才是自己的。”

汪长风深以为然,拱手道:“谢王爷提点,长风谨记在心。”

鲁王摆摆手道:“我也不是单为你好,主要是我这里还有一位,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这位也得要死要活。”说着往朱敏敏那瞥了一眼。

朱敏敏虽然低着头,对两人的对话可是一直在仔细听着,见王爷又说到自己,不禁娇嗔道:“爹,谁说要死要活了,您再这样,敏敏以后什么都不跟您说了。”说完脸上早已一片红霞,头低得更低了。

汪长风也是大窘,讪讪笑道:“王爷又说笑了,长风一定小心活命,一见不好,拔腿就逃。”

鲁王哈哈大笑道:“就是这个意思!这小子一点就透,有点儿像我当年的风范。”

汪长风忍住笑,心想合着您老当年是这种风格啊。边上朱敏敏和朱高晖也听出来问题,偷偷笑了起来。

鲁王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不服气地骂道:“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要不是老子当年跑得快,哪里有后来你们俩。”

说完连自己都觉得好笑,放开大笑起来。一时间凉亭中笑声阵阵,和谐无比。

这顿酒直喝了两个时辰,鲁王早已不胜酒力,被下人扶着回房睡觉去了。朱高晖也大喊喝多了难受,扶着栏杆跑了,凉亭里只剩下对坐的两人,竟然连个下人都看不见了。

汪长风也突然发觉周围气氛不对,怎么偌大个园子,就剩下了自己和朱敏敏二人了。刚要起身,突然发现对面朱敏敏正抬起头来,脉脉望着自己,只好又坐了回去。

汪长风没话找话道:“昨日在客栈中是玉真儿不对,我替她向郡主道歉。”

朱敏敏道:“不是她的错,是我脾气不好乱说话,惹到她了。你不要怪她,我看她对你好像很关心。”说完又低下头去,摆弄着发梢。

汪长风见她虽然低着头,却仍是一副可爱的小女生样子,不禁心中柔情渐起。只是自己入京以来,变化接二连三,玉真儿就不用说了,本就青梅竹马,情根早种,又遇上朱敏敏,看来也是个难缠的主儿,更不用说还有那位春荫坊的李小宛,自己每次见到都要被石化一次,真是一个头变做三个大。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谁也不说话,只有轻风拂过凉亭,鸟儿在周围欢快啼鸣。

此时远离凉亭的一簇花木之后,鲁王和朱高晖正躲在后面偷偷观看。

朱高晖道:“爹,这俩人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这也能坐得住?”

鲁王低声斥道:“傻东西,当年我跟你娘年轻时候,就这样不说话能坐一天。有时候不说话反而比说话更有意思,你小子以后慢慢就明白了。”

朱高晖摸摸脑袋,心想这些人真是奇怪,以后还是不要谈情说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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