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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牢中授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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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动,看似没动,却又微微动了,看似动了,又好像从未动过。只是在敖鼎泰山压顶般的掌势之下,原本如一颗幼树即将被压折的汪长风,却好像恰恰避开了掌势最雄浑的那一点,又刚刚好处在了掌势相接之处的那极细微的薄弱一点。

敖鼎又是咦了一声,显然不太相信汪长风能在短短数日之内,就能够领悟这招气吞日月掌势中的唯一一处小破绽,也许根本都不能成为破绽,因为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即便告诉他有这处破绽,甚至即便给他当面指出破绽所在,也绝无半点可能捕捉到这一丝破绽并加以突破。只因为这招气吞日月掌势压力太大,便如一堵墙对着你倒下来,你只能一门心思想着躲开,哪里还有心思去查看哪块砖落得慢了一些?

偏偏汪长风做到了。不过这也实属侥幸,如果单纯只凭修习云龙七掌,恐怕再过十年功夫汪长风也难说能在敖鼎的掌下发现这一丝弱点,只因这种能力纯粹是靠自身的自然而然的反应,非主动意识所能控制,能感应就是能感应,不能就是不能。

幸好汪长风修习了明月洗心经的心法,他体内的气息对外界的感应早已达到了许多习武之人很多年修习也未必能达到的层次。当然,如果只是单靠此前的自然感应功法,汪长风也绝难达到这种层次。

发现弱点已是极难,如何利用更是难上加难。

汪长风在掌势的重压之下,身子斜斜屈了下去,恰如被狂风摧残的一颗小树,倔强着不肯倒地。

正当敖鼎的掌势达到了极盛之时,汪长风的身形一转,一掌斜斜向上拍了出去。

此时正是敖鼎的掌势由盛转衰之时,却恰是汪长风的掌势勃发之时。

如果汪长风的那一掌出地早一刻,那敖鼎就会立刻催动内力,以内力的暴涨弥补双掌之间的薄弱之处,而如果汪长风的那一掌晚一点,则敖鼎的掌势力道已成,汪长风再难有反抗之力。

恰恰这一刻不早不晚,正在旧力将尽,新力未生的当口,汪长风一掌就这么不紧不慢地拍了上去。正是一招“手可摘星”。这一招本来就是反守为攻、出其不意的最佳选择,也是敖鼎经常用的一招,没想到汪长风也现学现用,还用得如此自然,如此轻松。

敖鼎只觉在自己的漫天掌风之下,偏偏出现了一处小漩涡,那处漩涡本来极小、极细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却突然被硬生生扯开了一点点,越来越大,一只手掌就那么突然从漩涡里面伸了出来,直拍自己的面门。如果被这一掌拍上,想必滋味儿不会太好受。

敖鼎大喝一声:“好小子!”双掌却忽然收住,漫天掌影倏忽不见,却化为了两只巨钳,一左一右夹向汪长风那只拍出来的手。又是一招“双龙拜佛”。

汪长风心里暗自吃惊不已,没想到敖鼎不但对掌势如此精熟,对内力的把握也如此随心所欲,毫无半点迟滞,瞬息之间就从泰山压顶之势变成了左右钳击之势,转换地不留半点痕迹,就好像这本来就是完整的一招。如果换作自己,能够收住那招气吞日月已属极限,更遑论瞬间转成其他招式。只因那招气吞日月需要全力施为,一旦使出,便如堤坝决口,内力不奔泻出去不会罢休,如果硬生生收住,只怕对方没有受伤,自己先就被内力反噬地不轻。只不过看来敖鼎早已跨过了这一关碍,掌式之间转换自如,自然对内力的使用也无比自然。就凭这一点,敖鼎的修为就远在自己之上。

想到这里,汪长风的敬畏之心又增了一分,拍出去的那掌却稍微慢了一点,就这一点已被敖鼎抓住机会,那两只手掌一左一右紧紧钳住了汪长风的小臂,只消再一用力,汪长风的这条胳膊就废掉了。

汪长风感到小臂处一阵生疼,却挣脱不得,只能被死死卡在那里。

敖鼎哈哈大笑道:“不错,能逼得我全力施为,这辈子也没遇到几个。今天真是痛快!”说罢便松开了双掌。

汪长风揉着像被铁钳夹过的小臂,口里嘶嘶抽着冷气,疼地眼歪嘴斜。

敖鼎上来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一点皮外伤而已,别装惨了。我自有分寸,不会伤到你的筋骨。”

汪长风心道,这哪里是装惨,明明是很惨好不好,您老人家掌劲再大一些,我这条胳膊都不用要了。心里虽如此想,口里可不敢不敬,苦笑着道:“不碍事,这点小伤换师父的一招绝学,还是值了。”

敖鼎哈哈一笑,道:“你如此想那是甚好。方才与我对掌,有何问题没有?”

汪长风一边揉着胳膊,一边细细思索,回忆着刚才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的见招拆招,觉得似乎自己起码在招式应对上没有什么纰漏,最后这一招不过也是输在对敖鼎的实力估计不足,有些大意上面。思考了片刻,便道:“弟子回想了一下,似乎在招式应对上并无不妥,但在招式的变化上跟师父比还是差了一大截。”

敖鼎点了点头,道:“不错,算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你可知云龙七掌为何只有七掌,而不是十七掌,二十七掌?”

汪长风摇了摇头,道:“想必是当初的前辈高人总结出来就只有这七掌?”

敖鼎嗤了一声,道:“你这话等于没说。之所以叫云龙七掌,其实是这七种掌式相生相克,互生互灭,乃是暗合了天地间万物运行的至理,七掌本就是一脉相承,不分彼此,所以也无所谓转换,不过是随心而生四字而已。我参详这种掌法几十年,就得出了这一条。你刚才的应对之道,看似灵活多变,实则着了相了,一旦着相,这掌法的自在之意也便没有了。你要好好体会。”

汪长风一听此言,心中凛然。他本是武学奇才,对功法之理的悟性本来就比常人高了一大截。本来自己对刚才的应对之道还颇有些得意,没想到被敖鼎这么一点,恰似当头棒喝,眼前豁然一亮,这才知道自己所有的应对之法早已在敖鼎的布局之中,所以处处受制,只因自己着了相了。略一思忖,便正色道:“多谢师父点拨,弟子谨记在心。”

敖鼎微笑道:“知道是一回事,能否践行是另一回事。我悟出这一点也有十几年了,不过最近也才渐渐有些通达起来。你切不可存了急功近利之心,否则一旦走入魔道,难免功亏一篑,悔之晚矣。”

敖鼎虽说的轻描淡写,但汪长风听出了谆谆教诲之意,躬身应道:“是。”

敖鼎负着双手,看着远处的白云,突然说道:“你进来多久了?”

汪长风被他问得一怔,想了一会,道:“如果从刚进洞中算起,总也有将近两个月了吧。”

敖鼎点了点头,道:“山中无甲子,世上已千年。这里虽然不比仙界,到底是与世隔绝的所在,恐怕外面此时还有不少你牵挂的人和事。你如今也已入了门,剩下的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汪长风诧异道:“师父,您这是要赶我走?”

敖鼎微笑道:“你不走,难不成陪我这个老头子在这里孤老终生?我是戴罪之身,早已绝了争名夺利之心,对红尘俗世也没什么眷恋之处了,你却不同。我只有一件要嘱咐你。”

汪长风听出了敖鼎话里的决绝之意,知道两人的缘分真的到此为止了,心中一热,眼中早已湿润,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弟子谨听师父教诲。”

敖鼎正色道:“你我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将来出去了,不可当众提及我是你的师父就是了。我别的心愿没有,只有一样,盘桓心中多年,当年我曾对那张雨晴山盟海誓,后来还是我负了她,这也是我今生最大的憾事,只是造化弄人,再也无法补偿了。你出去之后,若有可能寻到她,替我向她解释一番,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事。”说罢转身背了过去,眼中却已满含热泪。

汪长风望着敖鼎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既为师父的深情所感动,又为这段悲情所慨叹,当下抱拳道:“师父放心,我便是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替您老人家寻到当年那人,亲自说明这一段往事。”

敖鼎没有说话,只是嘴里不知在自言自语着什么,缓缓往远处走去。

正在此时,只听空中传来一声大喝:“不必走遍天涯海角,先跟我们会逍遥岛走一趟再说吧!”那声音如旱地里一声惊雷,似乎响彻了整个天空。

汪长风浑身一震,抬头望去,只见两名通身黑衣的使者模样的人,不知何时从云端缓缓降下来。

敖鼎此时也停住了脚步,抬头道:“两位使者大驾光临囚仙牢,莫非逍遥岛改了主意?”

其中一位黑衣使者道:“敖鼎,你的囚期未满,别想好事了。”转头向着汪长风道:“你可是汪长风?”

汪长风站起身来,点了点头,道:“什么事?”

那使者道:“大胆狂徒,有人告你先窃了八臂迷音护法的元神珠,又打伤了护法,依律当罚,跟我们走一趟吧。”

没等汪长风说话,敖鼎开口问道:“逍遥岛乃是替天行道,怎么跟这种魔道之人还扯上了关系?”

那使者冷笑道:“什么魔道仙道,你自己已然自身难保,少管闲事。”

敖鼎哈哈大笑道:“既然你说不清楚,那你逍遥岛在此事上就并非替天行道,那我就可以来管一管这闲事了。”

那使者怒道:“敖鼎,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劝你想好了再说。要是忤逆天命,你吃不了兜着走!”

敖鼎不紧不慢道:“我已经在这里被关了几十年了,大不了再继续关下去。只是你们今天如果不说清楚缘故,这人却不能让你们带走。”

此时另一位使者冷冷道:“上使,我看别跟这两人废话了。迷音护法之前早就说过了,这俩人搅在一起,都不是好东西。”

汪长风此时弄明白了,原来又是那老怪物搞得鬼。那老怪物将自己逼入囚仙牢里,本来是想借敖鼎的手除掉自己,没想到两人竟一见如故,成了师徒。一计不成,那老怪物又跑去逍遥岛告黑状了。如今看来,那逍遥岛恐怕也跟那个什么圣教有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以后得加以小心了。

汪长风高声道:“那八臂老怪残害生灵,人人得而诛之,我不过是断了他一条臂膀,给他个教训而已,没想到他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了。你们逍遥岛竟然为这种魔道中人撑腰,只怕也立身不正吧。”

那个上使阴恻恻笑道:“逍遥岛立身正不正,轮不到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来评说。有什么怨言,等进了逍遥岛的天牢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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