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亮和广坤的仇解于季破洪流在北地被杀一案。
司马亮的儿子司马谈是王朝年青一代中的翘楚,年少聪慧、刚正不阿,更兼其善于侦缉,屡破奇案,在青莲山城中名声大振!
老王对其甚是看重,便将其选为大理寺少卿。
三年前,王朝储君季破洪流的队伍在北地被天刑巨匪截杀,王朝震惊,立刻派遣司马谈前往北地查案。具体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在司马谈到达北地两个月后,整只查案队伍就被神秘人屠杀殆尽。
北地给的答复是:天刑余孽所为。
但是,在司马谈等人被杀之前,司马亮曾经收到儿子的亲笔密信,信中说道:北地之案,迷雾重重。孩儿此行,如履薄冰。然,孩儿抽丝剥茧已见头绪。若孩儿所查之事不虚,此案定与北地王有关。案情未明,不敢多谈,忘父亲见谅……
司马谈死后,司马亮痛入骨髓,听完北地的案情汇报之后便认定了儿子是被广坤害死的。本来,司马亮是想向老王上书彻查此事,但老王突发恶疾暴毙。明王登基,这件事也就耽搁下了。明王登基之后,司马亮想要查北地,但明王初登大宝不想惹事,故此又耽搁下来。
这一晃就是三年了。
司马亮看着手中的供词,眼睛里都是愤怒的火焰。
三年,如同油锅煎熬的三年!
如今,终于要大仇得报了!
司马亮问折箩道:“贤弟,这个大匠在哪里?”
折箩道:“还在中山,如果司马兄有需要,我这就通知人把他送到京城!”
司马亮道:“不可!中山到京城,山高路远,变故太多!且京城之中,广坤老匹夫的眼线颇多,更是容易产生变故!还是留在中山保险!”
折箩道:“司马兄高见!”
司马亮道:“贤弟以为,如何证明此事真假?”
折箩道:“八龙宝印就在陛下手中!只要取出来仔细验看,一定会有所发现的!只要有发现,那就一定不会错!”
司马亮道:“有理!我这就进宫面圣!”
折箩道:“那小弟就先回去了!”
司马亮道:“也好!贤弟要多家小心才是!”
折箩道:“多谢司马兄!”
二人客气了一番,司马亮便送着折箩出了门。等折箩走后,司马亮回到门房,看到那个装满状纸的箱子,命人抬进了书房。
司马亮命人在外好生守着,自己亲手打开箱子仔细查阅,越看越心惊,约看越兴奋!
这状纸上,一字一句都是将广氏打入地狱的证据!
“来人哪!”司马亮叫了手下。
“老爷!”管家急忙进入。
司马亮说道:“带着箱子,随我进宫!”
丞相府的门前十分肃静,宽阔的街道上,出来前来公干和送礼的人之外,几乎没有别人敢在这里出现。而有资格进入丞相府公干的官差,和有资格送礼的官员又屈指可数,故此,这丞相府的大门前显得格外冷清。
在丞相府远处的一个空地上有个测字算卦代写书信的小摊,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正坐在桌子上替人写信。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丞相府大门的方向,当他看到丞相的大轿匆忙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之后,写了半个时辰的信也终于完成,将信交给客人。
“写好了!”先生说。
客人说了一声谢,就扔下一个铜板离开了。
小摊上发生的一切,都没瞒过铁鹞子的眼睛。他见那客人离开之后就悄悄的跟了过去。
折箩、何意、花鬃三人回了玉器店。玉器店的门面是一座二层楼,穿过小楼就是个大院子,院子正房又是一座二层楼。
折箩三人正坐在楼上喝茶,推开后面的楼窗正好可以看到青莲山巅的宫殿。
何意道:“宫殿看着不错,等回头咱们也去住两天!”
花鬃道:“小点声!这不是中山!”
折箩笑道:“无妨,这里是安全的!”
何意道:“我就纳闷了,为什么都喜欢把宫殿建在山顶?真以为这样就固若金汤了?”
折箩笑道:“所以说,王朝自以为天下无敌,实则不堪一击!”
花鬃道:“不堪一击,也只是对咱们而言。若是北地来打,就算他们人都死干净了,也不可能攻的下来!”
何意道:“那敢情好,那咱们就让北地打吧!咱们站在山下看热闹就行了!”
花鬃道:“广坤可不是傻子,怎么能这么听话!”
何意道:“折先生不在这呢吗?”
花鬃不解。
何意道:“那话怎么说的,只要略施小计就能让广坤往套子里钻啊!”
花鬃恍然大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折箩道:“这事确实不难。若是起兵的时候,咱们和北地立下誓约:先入王城为王。那广坤会如何?”
花鬃道:“他会同意咱们攻打吧,毕竟,这是名正言顺消耗对手的好机会!”
折箩笑道:“如果,咱们再放出风,虎狼军演戏的时候,三日攻下端云堡呢?”
花鬃道:“若是他们信了,便不会让咱们攻打王城的!”
折箩道:“这就是了!广坤既然为盟主,则有调动三军的权利,他一定会给自己创造先入王城的好机会!”
花鬃阴笑道:“到时候,咱们就逼不得已,很不情愿,却又不得不眼看着他送死?”
折箩笑道:“正是如此!”
何意大小:“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折箩道:“此事,还要争得大帅的同意!”
何意道:“折先生的计谋,大寨主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三人正说话,铁鹞子匆忙从楼下走了上来。
“主人!丞相已经去了王城!相府门前的探子也动了起来,小的跟着了那人一阵,发现他最后去了李宗丞相府!”铁鹞子说道。
折箩点头:“辛苦了!去休息吧!”
“是!”铁鹞子下去。
花鬃道:“李宗这个老匹夫,处处跟咱们作对!若是有机会,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何意道:“那有什么难的,今天晚上去他府里把他阉了!”
折箩道:“不可!此时不宜忘生事端!”
何意笑道:“我也就是开个玩笑!这老家伙应该有大用,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