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快点。”
“但是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别他妈跟老子废话！”面相凶恶的那个男人恶狠狠地说到。两个人在一张桌子两端对坐着，昏暗的光线给这气氛更增添了一些紧张感。
“早点说出来，对你我都有好处。”突然他话锋一转，对青年说到：“先随便说说什么，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青年思考了很久：“我知道生物分男女，知道小孩子是怎么来的，还知道人被杀就会死，这些可以吗？”
恶人很满意地点点头：“看，你这不是知道很多吗？这些都是很重要的部分——至少我不用给你解释什么是生物还有什么是生殖了。”
青年很是无语，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恶人——恶人用这种眼神盯了他好久了。没想要青年也会有此举动，恶人显然有些诧异，问到：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不是……”青年扶额到：“你真的没发现你这个情景扮演很烂而且很尴尬吗？”
“有吗？”
“有啊！”青年崩溃了。
“我们不是来上常识课的吗？为什么你看到这个地方就跟我玩起来了啊！为什么我们要坐在桌子两边啊？为什么我要像被拷问一样被你提问啊？只是因为这里灯光比较暗吗？”
本来应该担任他老师的那个人沉默了一阵，点了点头：“我觉得生活和学习都需要幽默感，你不觉得吗？”
“不是你这种！”
江偊仰面捂脸：“话说为什么这里没灯了？”
“不是没灯。”康纳答到。
“老大跟我们说最近公司运行不易，电这种东西能省就省一点，人不多的地方这些东西就没必要开了，水气电都是。小子，你应该庆幸，至少现在食堂还不管你吃了多少。”
“运行不易？”江偊皱眉，A城不是应该刚跟黑钢合作吗，资金怎么会短缺呢？
“是啊。”康纳好像也很无奈地说到。
“前久老板打麻将，谁知道牌还没有看完呢，庄家一手天和。接着就是老板不信邪地继续打，然后公款给压出去了。”
……看来这家公司的老板也是个极品。
江偊顺带问到：“天和输给谁了？”
“隔壁公司老板，我们老板娘。”
“……算了，我们还是上课吧。”江偊的感情波动已经平稳了许多。“你有教材吗？还是你直接给我讲？”
康纳思索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到：
“这个嘛，既然你会看书，那其实你自学就好了，我的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在你无聊的时候跟你唠唠嗑。”
说着，他从一旁拿出来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没有大事发生的七天过去了————
“昨天又学习到很晚吗？”内特看着有些睡眼惺忪的江偊关心到。
“是啊。”江偊打了个哈欠。“毕竟要学的东西还是很多。”
他这几天主要是把《十万个为什么》看完了，另外就是学习了一些这个世界的基础知识。
现在他可以回答这里是哪了。
……结论是令人震惊的，这里恐怕是地球。
这个世界的居民称呼他们的星球为泰拉，而江偊通过查阅书籍，外加一些询问，确定了这个答案。
不论是从这颗行星的特征上，还是所处恒星系的特征上，都能发现这里就是地球。
七大洲，四大洋……太阳以及太阳系……虽然无法用《十万个为什么》这种书确认恒星系的位置——再说了江偊也根本不懂这个事情。但是已经没有必要了。
因为这个世界也有北极星和星系星座的概念。并且，观测结果和地球一致。
除了这些固有的特征，还有很多人文特征与地球有着惊人的相似。
众多语言与地球一致……科学计量单位一致……重力常量一致……还有众多令人感到害怕的相似之处。
每多研究一些，江偊就越发怀疑这个结论的真实性，但这结论又不容他反驳。
为什么江偊会怀疑这个结论……因为泰拉与地球任然有众多的区别。
当然，包括地区划分，政治跟经济的区别等等……
但是最首先，源石，天灾，法术，矿石病。
这些概念雷蛇已经粗浅地提到过。
一开始江偊还以为源石不过又是一种单纯的朋克风格能源——就像某游戏里的鲸油或者某些别的类似的设定。
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这种能源看起来十分的魔幻风格……但它诞生在一个环境与地球几乎100%相似的地方，这点必须注意。
而关于它的诞生……按照雷蛇的说法，源石和天灾互为表里。天灾的解释大概是这样的：
频繁发生的自然灾害自然灾害，包括但不限于暴雪，暴雨，地震，火山爆发甚至包括——好吧这听起来很扯，但是江偊这几天在新闻上确实见过——陨石坠落。
而天灾是由源石的强大能量引起的。
天灾袭击过的地方会留下源石。
——怪不得雷蛇说两者互为表里。
而该世界有对天灾的预测能力——虽说极为有限。而各国为了对抗天灾，即使没有天灾信使的传讯，也定期地移动城市的位置。
是的，没错，移动城市。
这些城市建造在有源石引擎驱动的巨大的移动设施上，可以分块拆解并各自移动。
贼魔幻。这就是江偊这几天学习的感受。不，或许该说科幻？
这里跟地球到底有什么关系……
“江偊……你没事吧？”可能是看江偊愣神的时间太久了，杰西卡显得有些担心。“该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吧？”
江偊摇头，表示不需要担心。“我没事。说起来，杰西卡你今天需要参加测试吗？”
“不，我只参加身体检查。”杰西卡用温柔的微笑回话到。
“我没有法术天赋，所以只用参加检查就好了。
今天是正式训练的前一天，也是正式检测源石技艺的日子。
本届所有通过考核，即将开始训练的训练生都已经集中在A城基地了。在开始训练前，所有训练生都需要参加今天上午的身体检查。
而在表格上填写过源石技艺这一栏的，下午还要参加源石技艺的测试。
“内特你下午要测试吗？”江偊问到。这几天下来三人已经熟络了许多，但是他还没有听内特说过他的个人经历和信息。
内特点点头。“我算是会一些粗浅的法术，不是很厉害，但是我想应该多少有点用，所以在履历上写上了。”
他说完苦笑到：“希望下午不要排那么长的队了。”
“真好啊。术士可是很难得的，我也想要有法术天赋。”
杰西卡叹了口气。“你们的特长都很适合做干员……不像我，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
“当时你面试的时候，面试官有测试你的特长吗？”江偊对杰西卡问到。
说实话，他很好奇杰西卡是怎么通过面试的。这个姑娘胆子不大，缺乏自信，不像是适合做一个直面冲突的干员的样子。
那她究竟是怎样顺利通过面试的？
“我……我申报的特长是物品鉴定。测试的时候花了很长时间。”杰西卡说到。
“面试官说这是个很稀罕的特长，可能因为这点我才能成功通过的吧。”
物品鉴定？
“什么样的物品鉴定？”江偊刚想问，没想到内特率先问了出来，看来他也对这个特长兴趣颇丰。
杰西卡陷入了回忆——
“他们先拿给我几件工艺品，叫我辨别。我先后给出来几个物品的材质和生产的大致年份，以及它们最有可能的产地。
“接着是他们给出来一些物品的局部照片，叫我进行辨认。
“食品照片，土特产品，等等的测试都做过了。
“最后他们给了我一张画，要我辨别画的真伪。”
江偊听到这里都呆了，这姑娘到底是干什么的，什么都能认出来？
“那结果呢？”内特很关心最终的结果如何。
“虽然那副画很像真的……但是还是一张赝品。”杰西卡微笑着说到。
“颜料采用与原作者有区别，细节处理上有瑕疵，画表面给人的质感不一样，还有一些能很明显看出来时代性的地方，没有时间感。换言之，这是一副后人，而且是近代人的临摹作品。”
“……真厉害。”江偊由衷地赞叹，这样的特长实数少见，怪不得杰西卡能通过测试。她的能力货真价实。
“其实还好。”杰西卡看起来有些害羞，谦虚到：“我的能力和阅历还是有缺锻炼。要不是我曾经看过那副画的原作品，我还是有可能认错的。”
“不，不用谦虚，这已经是很难得的能力了。”内特对杰西卡说。“这个技能绝对能在特殊场合发挥大用处。”
“谢谢。”杰西卡显得很高兴，看来被人认可让她由衷地感到快乐。
江偊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像杰西卡问到：“杰西卡，你说你曾经看过那副画的原作品？”
“啊，是的。那是一副差不多三个世纪前的名画，我想应该有很多人都知道的，没有看过也应该看过图片吧。”杰西卡擦了擦眼角——难道她还哭了？接着她说了一个名字。
内特表示对这幅画好像有点印象。
“那你是在哪里看到的原作呢？这样的机会恐怕不多吧。”内特问到，他好像不是很了解这幅画的样子。
江偊猜想那副画估计是收藏在某个博物馆里了吧？
“啊，这个事情啊。”杰西卡擦干净泪花，微笑到。
“它现在放在我家。”
？？？
“你家是开博物馆的？”江偊有些诧异，不过如果是博物馆里来的人，鉴别技能等级那么高倒是很合理。
“怎么可能呢？那实在太夸张了。”杰西卡脸上仍是人畜无害的微笑。
“开博物馆还是要很多钱的，赞助一个估计还能做到吧，但是要开一个有些困难。毕竟名作和历史藏品不是那么好找的，我家的东西肯定凑不够。”
“那你说画在你家是……？”内特也有些傻眼。
“就是挂在我家墙上啊。”
杰西卡微笑到。
“我家还蛮大的，挂副画的空间不至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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