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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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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越离开她的房间,反手关好了门。

燕陆倚在床上躺着,却不能像先前那样做到秒睡了。

血腥残忍的录像画面,“并非人类”的生命形式,基因繁衍的虚假幻想。

严越冷漠无情的态度,以及留给她的寒意与愧疚。

太多太多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的信息,她能说睡就睡才是奇怪。

但现在也只能躺着,由于要保持姿势不动,身体渐渐开始感到僵硬,很不舒服。

她渐渐地开始听到左前方有活物移动时肢体摩擦出的沙沙声响。

有东西?

床头有小夜灯,房间里还是有些微光的。但发出声音的方向是在她背后,她看不到。

燕陆倚一点儿也不敢动弹。她倒也不是害怕,而是不知道严越那里究竟把实况录像上传过去了没有。严越说的是在这两分钟里暂时不要动——燕陆倚在一片黑暗中,没有时间感,所以她也不确定两分钟过去了没有。

应该已经过去了吧?但还是多待一会儿会更稳点儿。

何况“两分钟”原本就是一个模糊的词,代表的大概是“一小会儿”的意思。

燕陆倚以缓慢的速度数数。她决定从一数到六百,先坚持躺着不动,十分钟过后,再做打算。

她的精神再次高度集中起来,而一切的感知力同样因此而变得敏锐。沙沙的响声不停,那东西在移动着,而具体的地方,则是在……墙壁内部。

燕陆倚决定安慰自己一下:又是李静的小伎俩?

但这应该不可能。严越已经假装上级向李静发布了指令,不准她轻举妄动。就算她偏要轻举妄动,同样的手段,也不至于傻到连用两次吧?

声源在移动。速度不是很快。燕陆倚从数到了一百三,声音突然间变得稍微有些奇怪了,好像是它碰到了什么坚硬的金属物。从方位上来判断,是那个用来放扬声器的小箱子。

燕陆倚把眼睛微地睁开一缝。她能看到那箱子——扬声器被拽出来之后,这箱子当然已经是空的,但燕陆倚记得箱子里有一个走线时留的没事。

此刻正有一颗狰狞诡谲到简直不能称为“头”的头部,缓缓地从那洞口里钻出来。

随之隐隐能够嗅到在污水里沤了很久的残羹剩饭一般的酸腐气息。

燕陆倚仍旧保持躺着不动。看着那颗头向外越伸越长,越伸越长,长到实在不合比例的长度,却依旧能够继续伸展着,就像是蠕虫类的动物一样,不会出现一个慢慢变细的脖子,头与身体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

但它不是蠕虫。

且不说它的身子有儿臂那么粗,根本不是蠕虫所能够达到的体格;再者蠕虫的头部就算再是丑陋得令人恶心,而比起它来都能够获得选美比赛的资格了。这东西的头看不出鼻子眼睛,只有嘴。

一张靠着菊花般的尖细牙齿凸显出来的利嘴。这嘴不知道已经跟着身体在那漆黑的墙壁空隙里呆了多时,出来总算是透了口气,于是头部在那空气中探索,这张嘴翕合着,映着床头小夜灯的光,黏丝亮亮地挂在它那一口尖利的细牙上。

它从那洞口爬出来,身体缓缓地暴露在外面,一寸一寸的。头向小夜灯的方向扬,长条状的身体则是很服贴地顺垂在那墙壁上。从这种模样看来,它更像是一条蛇,一条蓄势待攻的蛇。

燕陆倚数到了二百七。她默默盯着它,心里的感觉很奇怪。害怕吗?似乎不是。纯粹的恶心与膈应?也说不上。

但她仍旧没动。

当它的身体大半垂在了洞外,那洞口与身体表皮所能形成的摩擦力终究敌不过向下坠的重力,只听哧溜溜地一声,它便顺着那墙壁摔到地上了,将那大理石地板带得啪地一声响,还带出来了一小块碎砖头在地上乒乒乓乓一串弹。

那巨大的菊嘴巨虫在地上这一摔,它拖着身体转了一圈,算是反应了一下,顺带大致熟悉着这里的状况。它再次向那夜灯扬起了头:它感应得到光。

那夜灯就在桌子的一角摆着,桌子紧挨着床。这巨虫缓缓地向那桌子蠕动过去。到了桌子角,抬起了身,想往上爬。

离她已经很近了。

燕陆倚数到了四百三。

桌子当然有着一定的高度,桌壁同时又是垂直于地面的,很光滑。这虫顺着向上爬了一小会儿,估计是身子抓不住力了,啪地又摔到了地上。

它顺着旧路重新往回爬。这次没有再从桌壁上掉下来。于是它便一路爬上去。虽然很缓,很慢,但它那满是细牙的嘴巴终究是高出了桌面——它成功了。

桌子上上小夜灯。燕陆倚稍微挪一下,一伸手就能够着的小夜灯。它与她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两米。

燕陆倚只是默默看着,心里数到了五百七十八。

巨虫向那盏小夜灯爬过去。在灯光近旁环游了一圈,像是在感受这亮亮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随后它以自己的身体将这盏灯环抱了起来。毕竟它脸上只一张嘴,也许并没有眼睛,因此感知的,是温度?

人的体温当然高于小灯泡儿能向外传出的温度。它向燕陆倚摆回了头。

燕陆倚已经数到了六百。

但她仍旧干躺着不动。

五分多钟的时间过去,她终于摸清楚了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想法——一种绝望的寒意,干脆躺在这里,任由它咬死了算了。

如果她死了,那么就再也不会麻烦到严越了吧?

巨虫爬上床铺。身体从床单上拖过,蠕动着,上了被子,向她身上拱过去。

酸腐味道越发浓郁,丑陋的口腔翕动着,黏糊糊的涎水被牙齿扯出长丝。

会向她咬过来吧?

死了算了。就这样吧。

反正没有人会在意的。

母亲只会关心她花了家里多少钱——以后就再也不会花家里的钱了。

父亲任由她被新任妻子辱骂不管不顾——反正有没有她这个人存在都无所谓吧。

然后呢。

朋友?

只是一些普通的熟识的人而已,不会有人在意她吧。毕竟——不是同类呢。

那么同类呢?

严越冷漠的声音:“不要烦我好吗?”

善意只存在于基因捏造的幻想假象里。她对他而言,仅仅只是一个自作多情的麻烦制造器。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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