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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碟中谍中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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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京都。(时间我也记不得了。姑且当做一周)

城外,十多万大军早已将京都围的水泄不通。此刻城中只有锦衣卫加上守军数千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此刻就算让孙嘉回援也已经是不可能!

京都朝堂上。

“罪臣赵远衡,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远衡带着几人,叩倒在大殿上。朝堂之上,布满了带来的侍卫。

“爱卿快快请起”见到此等情形,新帝瞬间慌了神,慌忙下令道。此刻朝堂上的众人也是紧紧低下头。毫无疑问,赵家找皇帝算账来了。

“臣不敢,臣有罪”赵远衡不顾新帝,依旧跪倒着。语气中充斥着深深地愧疚之意。

“爱卿无罪,我马上下令,把贵妃一家,诛灭九族”新帝慌了神,哪还有一点皇帝的样子。慌忙的跑下高台,鞋子更是跑丢了一只,想把赵远衡扶起来。

“既然陛下已宽恕罪臣,罪臣就自己起来了”说完,赵远衡此刻已经自己站直了身子,新帝刚伸出的手只好停在半空中,弄的新帝尴尬不已。

“而且,”赵远衡顿了一下,新帝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上。

赵远衡继续说道“不劳皇上费心,罪臣已经派人自己解决了。贵妃家中一千三百六十八口的人头都已在殿外”

只见他拍了拍手,一个接着一个的士兵一人拎着两三个人头,堆叠到了大殿上。片刻后,竟直接堆起了一座人头山。

贵妃更是被铁甲卫从后宫拽出了。望着眼前的一幕,直接昏倒在了殿上。

此刻的新帝直接懵了,他没想到赵远衡竟如此直接,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罪臣代表着我赵家死去的四千八百九十三口人向陛下赎罪,敢问陛下可还满意?”赵远衡死死的盯住新帝,朝堂上顿时一片寂静。此刻赵远衡的语气哪还有愧疚,只有无尽的恨意。

他赵家两倍于这的人口,被杀的一干二净。一切,都是眼前的男人一手导致的,他怎能不恨。

“恳请皇上亲手了解这个罪魁祸首”说罢,从旁边递过来一把刀,赵远衡接过,直接跪倒在地双手呈在新帝面前。而贵妃也是被人用水泼醒。谁知她醒来后惨叫一声,竟直接疯了。被铁甲卫按住后,直接拉到新帝身前。

新帝脸色苍白,心中更是绝望。靖国,要毁在她手里了。他颤抖的用手接过刀,却是几次掉落在地上。

“请皇上解决掉这个罪魁祸首,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赵远衡第三次双手举着刀。

众臣也是被吓得不轻,此时的情况,更是比联盟还要令他们慌张。他们大多数都是文臣,哪见过此等场面。有几个心理素质不行的竟直接昏了过去。

新帝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接过刀,噗呲一声,贵妃的头颅掉落在地上,血液喷了新帝一身。

新帝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恳求道“爱卿啊,你的要求我都做了,现在能不能放朕……不,放我一马?”

“你这个皇位,也该换人坐坐了”赵远衡冷笑一声,绕过新帝,径直走上皇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在他坐上去的那一刻,众臣皆跪!呼声竟比新帝上朝是还要响几分。

“不过,你真的以为这么简单就能放过你?”

说罢赵远衡放声大笑,随后笑声愈发阴冷,到了最后,竟开始癫狂起来,一脚踢碎了御桌,纵身一跃直接到了新帝身前,轻轻俯下身子,手不断的拍打着新帝的侧脸说道“你说人为什么会这么犯贱,我赵家之前做你的一条狗你不愿意,非要逼着成为龙,你说,是不是犯贱”

“来人,拖下去,让他跪着裹上泥,放在砖窑里烧好摆放在我赵家灵堂!我要让他永生永世,向我赵家赎罪!”

“遵命!”

北新历249年,靖国灭国。

公新历1年,曦国建国。开国皇帝赵远衡,自称曦衡大帝。

……

“孙丞相,在下有礼了”

帐内的人都死死的盯住了帐门口,伸进来一只手撩开了帐帘。白衣儒生模样的人带着一队充了进来。数把刀硬生生的架到了众人脖子上。那白衣儒生身后跟着的,竟是青龙王!

“李雪嵩,竟然是你”孙嘉一眼便把他认出来了“你我有十多年未见了吧”孙嘉感叹一声,想不到再次相见会是这种方式。李雪嵩当年有着靖国第一才子的称号,孙嘉对他极为欣赏。

“是啊,当时我拒绝你的邀请进入朝廷,本以为能少些事端,没想到还是被卷进来了”李雪嵩也感叹了一声,挥了挥手,命令那人放下了刀。

李雪嵩看了一眼周围,众将军早已瑟瑟发抖。而且更是一脸茫然。

“不知阁下这是何意”吕姓将军双手抱拳,他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吞了口唾沫,小心问道。那侍卫的刀逼得太紧,只怕是一不小心便是一道口子。

“没什么,只是你要死了罢了”李雪嵩轻描淡写的说道。“把他们拉下去吧,记得不要打扰我和丞相叙旧,让人端两盏茶上来”

众人脸色皆变,有几位更是直接瘫倒在地,求饶声哭喊声混成一片,嘈杂无比。

孙嘉皱皱眉,他没想到靖国这些年培养的所谓的将军竟如此不堪。李雪嵩更是不耐烦了,赶紧挥挥手道“赶紧拉下去”

片刻后,帐内只剩下三人了。

帅帐内的棋盘还没来得及收拾,还散乱的摆放在帅帐中央。李雪嵩上前两步,做出了请的手势。

二人便围着棋盘便坐了下来。青龙王则小心地站在一侧。收拾好棋子后,孙嘉先落黑子。

“那人是谁?赵远衡,赵远泰还是赵恒彬?”孙嘉一连说出了几个名字,都是赵家当年因为种种原因存活下来的人。李雪嵩之前是赵家门客,这些年更是销声匿迹。如今这架势,定是赵家乘虚而入了。想起之前那人的话,他这才明白这渔人指的是谁。但是,又有谁能想到被灭族的一个世家,会从背后横插一刀。

“赵远泰三年前在北边的官矿饿死了,赵恒彬一年半出行时被土匪所害。如今我主公即位,定国号曦”李雪嵩始终是一副微笑的表情。

“不过你也是好手段,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收买的风杨”孙嘉撇了一旁的青龙王,还是有些不甘心。他从小培养风杨,实在想不出风杨到底为什么会背叛他。

“将军此言差矣,风杨可从未背叛过将军”李雪嵩笑道,不做解释,只是朝着风杨挥了下手。

风杨会意,用袖子遮住了脸。当再放下袖子时,却变了一副模样。

“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孙嘉惊呼两声,瞬间恍然大悟原本想不通的事如今终于有了答案。眼前这人不是旁人,与他还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八王之一,西北王!

他终于知道,西北王为何会突然失踪,风杨为何会转投赵家。借着青龙王的身份投资联盟,又用着兵符控制了靖国守军。一切都是如此顺其自然的落入了李雪嵩的算计中。

“在下千面小生,见过元帅”那人对着孙嘉作揖道。千面小生在十几年前,在江湖上确实也有一些名气。没想到,也被当做暗子埋进南域。

“元帅,你输了”李雪嵩轻声提醒道。随后拍拍手,一侍卫端着两盏茶走了进来,随后摆在二人身旁。

“是啊,输了”孙嘉叹了一口气。确实是输了。“我只恳求,在我死后,把我葬在莱城。”孙嘉恳求道,语气中道不尽的伤感。一生中从未有此刻,如此怀念故土。

李雪嵩一言未发,点点头,全是默许了。随后便默默走出帐内。

孙嘉松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他没想到自己一生极为风光,最后却依旧落得一个客死异乡的下场。

说起孙嘉一声可谓是传奇,他从小习武,一边还修习着圣人之道。更是在18岁,拿下了当年的文武双科状元!二十岁那年随着先帝打下蒙国。之后十年,前前后后打了数百场战役,稳固了靖国的疆土。28岁那年,更是被封为靖国军神!30岁,隐匿身份,做了靖国的一名文臣。那一年,朝堂上的大臣通通大换血。随后一路高升,知道如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只可惜,却遇上一个昏庸的君王。

“先生,下一步要如何?”走出帐外,千面小生问道。此二人都是聪明人,话语中的意思自然是不用直接点明。

“你欠我的恩亲已经还清,我已经命人给你备好了马车,里面放了千两黄金,足够你一生衣食无忧。从此,你去往南域,隐姓埋名,切莫再以千面小生的身份出现了”李雪嵩谨慎安排到。

“先生不走吗?”千面小生跪在他身前,极力劝阻,十几年前李雪嵩机缘巧合下救过他一命,偏偏他又是个极其感恩的人,这才一直帮着他,“先生若是留下,只怕是……”

“我自然知道如何,只不过,他杀不死我”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李雪嵩打断。他能帮着赵远衡覆灭靖国,就有可以帮着其他人来反叛他。就算没有实权,却依旧危险。按照赵远衡的性格,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但是,自己也不会把命运放在别人手里。

“先生保重!”千面小生低头叩首,表达着这最后的谢意。

“今后好好生活”李雪嵩轻叹一声,将他扶起。一路上无言,最后目送着白面小生远离了这片是非之地。

转眼间,三天已过。

天门关这边,李雪嵩也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他在天门关留下十万守军,带着剩下十几万准备回京。

午夜时分,李雪嵩的帐内依旧亮着微光。他披着衣服,捧起一本书,在油灯前仔细研读。一阵冷风吹进,差点把烛火吹灭。李雪嵩打了个寒颤,又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天气虽然已经开始变暖,但是夜晚却依旧寒冷。

只见一道黑影直接窜进了李雪嵩的帐篷。

那人浑身是血,跪倒在李雪嵩身前。

“怎么样了?”李雪嵩合上手中的书,随手放到一旁,赶忙问道。他好不容易支开守卫,就是为了等这个消息。这些年来,赵远衡也是秘密培养着一批人,名为尖刀营。这次行动,他的身边更是都换成了赵远衡的人。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小人未完成先生的嘱托,请先生赎罪”那人紧紧的低下头,语气中透漏着深深地愧疚之意。“皇上派了铁甲卫看守,我们带去的几个人,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还未等他说完,只听“嗖”一声,一只箭羽从帐外射来,直直的射进他的心脏。那人当场死亡!

“都怪我们疏忽,闯入了刺客,让先生受惊了”只见一人持着弓,带着两个人就进了帐内。见到了李雪嵩却没有一点要跪拜的意思。

李雪嵩眼角闪过一丝怒意,但是只在一瞬间,便被他收敛起来。“无碍,把他拖下去吧,我要休息了”李雪嵩打了个哈欠,淡淡的说道。好像眼前这人和他并没有关系。

“先生身份尊贵,为了您的安全,还是留下两个人吧”洪羿拱手说道。他受了赵远衡的指示,这一路上看着李雪嵩,防止他有什么小动作。当自己派的两个守卫被李雪嵩支走的时候,他就留了个心眼。自己拿着弓,躲藏在暗处,死死的盯着李雪嵩的营帐。果然,等到午夜终于等到了人来。

“随你”说完,李雪嵩便转身睡去,不在搭理他们。洪毅命令二人拖走地上的这人,又加派了四人看守这形象,这才满意的回到营帐睡觉。

一夜无话。

又是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第三天到达了京都。大军被安排在了城外的军营,李雪嵩和几名侍卫乘着几辆马车,想要从南门进城。

京都的城门楼,有个太监拿着圣旨似乎已经等候了半天。见状,李雪嵩从马车上走下。

“敢问阁下可是李大人?”那太监问道。

“是我”李雪嵩应了一句,便跪倒在地。

“李雪嵩接旨!”太监取出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雪嵩,顺应天意,助朕顺利登上皇位。即刻命你进宫受封,钦此”

“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李雪嵩叩谢道,接过圣旨。随后,跟着太监进了宫。

宫中此刻就显得略微冷清,之前留着的太监等人基本上都被赵远衡杀光了。那这人多少与新帝有些交集,他自然是不敢用。新一批的太监与宫女正在挑选。

“宣李雪嵩觐见!”

“李雪嵩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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