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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海国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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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不正好!”

她很是庆幸,即便是以前在千锻和帝江学过一段时间的舞蹈,慕氿也不曾在人前表演过。

帝江老师也一再鼓励她能够上台表演,只是慕氿那时年纪小,又讨厌和别人视线相接的感觉。

可真正打动人心的舞蹈,永远不会是表演者一个人的独角戏。

见慕氿十分雀跃,涂山月很及时地泼了一盆冷水。

“你会跳舞?”

“会啊!以前教我跳舞的老师说我很有天分的!”

“那你会跳能面舞吗?”

“不会!”

“……不要给我一脸自信地说不会!!”

“但是我是真的不会嘛!我又不是你们海国的人!”

“就算是掌握了一些舞蹈基础,可要是上场之后没能表演出让那些大名满意的效果,不仅是你会被砍死,我也会受牵连!”

“那月月教我!我学的很快的!”

“……你就是想让我揍你吧?”

他也号称花街的舞蹈天才,可学成也花了三年的时间,大名的演出根本不可能容忍低水平的舞蹈。

本来是打算让这女人戴着能面混进表演队伍,但是她竟然想上台演出!

“我希望你别揍我!”

慕氿彻底把从权重那里承袭而来的无赖本性发挥到底,引荐一名锻造师给大名对涂山月来说也是好事,他没理由拒绝她。

“得了,你先吃点东西,我去安排,要是真想学,今晚到对面的房间来。”

跟慕氿说话简直让他头疼,涂山月扶额推门而出,慕氿则脱了外袍躺在床垫上,发起呆来。

“唔……好困……先睡一觉……”

她把脸上的面具固定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点了熏香的房间里陷入梦境。

到了半夜,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慕氿骤然睁开眼睛,下一瞬体内妖力涌动,环顾四周,却没发现敌人。

她并不认为是错觉,起身把衣服穿好,视线同时锁定了在月光下的庭院。

门屏上映衬出一个穿着和服的小孩影子,他的笑声如同清脆的银铃,只是慕氿明显能看到影子的额头上长着犄角。

什么东西?

这边应该没有纯血龙族存在……也只有纯血龙族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化成人形……

默默靠近那个影子,但是小孩似乎察觉到了慕氿的存在,快步逃离。

打开房门,月光有些刺眼,慕氿眯起眼睛,看着空荡的走廊,心中疑惑,却也不打算穷追。

“算了,大概不会回来——”

正准备转身回去继续补眠,她打了个哈欠,就听到一声惨叫和落水的声音。

“嗷呜!!!!”

慕氿微微皱眉,再度把房门拉开,一脸不爽。

“这是诚心不让我睡觉吧……”

她漫不经心地走到庭院的池塘边上,一双惨白的小手正在水面上不断扑腾,还发出意义不明的惨叫。

“喂,你在干啥呢?”

慕氿根本不想去救这家伙,能化形的妖族怎么会被这种程度的小水洼给淹死?

她等了一会儿,结果对方不仅没有上来,还似乎因为力气耗尽慢慢沉了下去。

“喂喂喂?!”慕氿被这孩子的下沉吓到,也没再等,伸手把他捞起来,看了看这体型异常娇小的妖族,眉头拧到一块。

“根本没有妖力…而且除了犄角……也没有其他的妖族特征……”

说着她还伸手戳了戳他那一对突出的角。

“那孩子不是妖族,是鬼。”

涂山月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并未身着睡袍,而是一身精致华丽的演出服。

“啥?鬼?!”

慕氿的神态跟见鬼也没差,她猛地把小男孩甩出去,面色诡异。

“海国的土地长年征战,血腥很重,而且交通闭塞,人们的理念和信仰都很落后。”

涂山月走到一边把那个男孩提了起来。

“这种鬼叫做座敷童子,是一种保护家宅安宁的鬼,一般只能被小孩认知到。”

慕氿干脆直接坐在地上揣摩起来——

“不是……你管这东西叫鬼?鬼不是死人吗?”

“都说了这是海国本地的叫法,你们灵界其他国家不也把这种不是生物的存在称作神明吗?”涂山月嘴角抽了抽,“就是思念和意志的集合体,这种存在没有肉身,出现的条件也很苛刻,模样不尽相同。“

“你……你是说除了这种小鬼海国还有很多的意思?”

涂山月不否认——也没有正面回答慕氿的问题。

“座敷童子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死后灵魂所化,他们不希望其他家族重蹈覆辙,所以会在宅子的夜晚出没,庇佑一家福运连年。”

“要是这么说,死了的人都能以这种形式存在……你们国家的鬼到底有多少啊?”

“并非是死人就会变成鬼,只有死法极其凄惨亦或是执念太深才会如此,也不是所有的鬼都是死人执念化形。”

他觉得有必要和慕氿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毕竟等他带她到了国都,魑魅魍魉和妖族共行都是极为常见的事情。

到时候这个没常识的家伙闹出点幺蛾子,他也得遭殃!

“比如杀戮鬼,据说是海国当年妻儿被妖族杀戮殆尽的除妖师所变,没有意识,却会到处屠杀妖族,死在他手里的妖族成千上万。”

慕氿也觉得涂山月说的这些事情非常有意思,坐在草坪上静静地听着他讲。

“还有管狐,在人族还在海国活动时就凭依在他们身上,被它们凭依的人会彻底改变饮食习惯,三餐离不开酱汤。”

“这个很方便嘛!”慕氿感兴趣的方面永远都让涂山月无语,“那要是能附身到有钱人身上,我才不要只喝汤,顿顿好酒好肉才是生活!”

“不是所有的鬼都是分善恶两面,鵺在传闻中就是能够判断善恶的鬼怪,被其判定为恶人就杀死,反之为善,则受到保护。”

“我们那边也有个差不多的妖兽诶!”慕氿插了一句,“叫穷奇!不过它是彻头彻尾的坏蛋!看到好人就傻掉,看到坏人就助纣为虐!”

“你不在这边住很久,但是一些必要的习俗还是得了解。”涂山月也不再站着,坐在她身边开始说明。

“海国的天气多变,若是最近下雪,不要靠近身穿白色和服的老人,尤其是当对方头顶着大伞,手拿拐杖和酒壶。”

“为什么?那也是鬼吗?”

涂山月继续说明——

“这种被称为白粉婆的鬼,平时以一副和蔼可亲的老婆婆的面目出现,喜欢欺骗容貌姣好的少女。”

“我一直戴着面具,所以没事的吧?”

他白了她一眼,即便不看脸,长着眼睛都能看出来慕氿会是个相当美丽的女性。

只不过这话他自然不会说出口就是了。

“的确大概不会出事,但我觉得你会被骗走。”

他摸了摸座敷童子的肚子,男孩吐出一大口水,然后醒转过来。

涂山月任由座敷童子蹭着指腹,接着说——

“当没化妆的女性在路上不巧遇见白粉婆,她就会骗她们用自己做的一种白粉涂脸,称此粉能让皮肤更加白皙漂亮。”

慕氿也很感兴趣下文,抱着膝盖蹲在涂山月身边,两人望着格外清幽的月色。

“照你这么说那种白粉上了迷药?涂了之后会昏迷?”

他不屑地轻笑一声——

“涂抹了这种白粉的少女整张面皮会脱落,而白粉婆就将少女的面皮收为自己用,然后寻找下一个目标!”

纵然是常年和妖兽厮杀的慕氿听到这种回答也是不寒而栗。

涂山月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慕氿也愈发上头。

这种大半夜听人讲鬼故事的感觉,其实挺不错!

“被称为手之目的鬼,生前是一个盲眼艺人,每天去餐馆弹琴,靠客人的施舍度日。一天夜晚,当他拿着琴和一天所得的施舍回家时,被一个强盗杀死,并抢走了他的钱。”

座敷童子也听得入神,顺着慕氿的头发趴在她脑袋上,一大一小坐在这风华绝代的人面前,就像两个听讲的学生。

“艺人死后怎样了?变成鬼报仇了吗?”

涂山月给出的描述似是而非。

“艺人死后化身为手之目,此鬼怪面部的眼睛仍然是盲的,但在两只手上分别长出两只眼睛。”

说完涂山月还像是故意恐吓两人一般比划了一下,慕氿也认真地缩成一团。

“手之目为了报仇而四处游荡,‘看’到了疑似凶手的人就冲上前去将其掐死。”

“这么说他死后反而能看见了?那变成鬼也不全是坏处嘛!”

他摇摇头,继续陈述这种鬼怪的悲惨命运——

“由於他生前是个盲人,不可能通过“眼睛”找到凶手,所以不巧被他撞上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你……你是说……”

慕氿的脸色都变得惨白,她可不知道对付鬼怪的办法,还好涂山月在出发之前说明了一下,这要是真碰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手之目会无差别地袭击面前的人,就像当时不分青红皂白杀死他的强盗一样,随意地夺走别人的生命……”

他的面色在月光的映衬下既凄美又有种诡异的恐怖,慕氿坚信只要涂山月在鬼怪也奈何不了她,接二连三地让涂山月讲述本地的各种鬼怪传说——

“还有吗还有吗!我在灵界不常听这种故事!你再跟我多讲讲呗!”

“这些鬼怪到现在也在海国夜间游荡!你以为是童话故事吗!?”

涂山月也难以拒绝慕氿亮晶晶的眼睛,反正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愿意这样听他好好说话了。

他们为了他的姿色和歌声而来,却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

慕氿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也对他非常恭敬,偶尔还能反驳上几句,也算别有趣味。

“般若据说是因女人强烈的妒忌怨念形成的恶灵,一般住在深山中,每到半夜就去吃人,它们一种专门抢夺小孩吃的女鬼,而且还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笑声。”

“那你们平时怎么分辨般若和普通的妖族啊?”

慕氿拎起头上的座敷童子,戳了戳他和常人无异的脸蛋。

看样子其实蛮多鬼怪都和妖族的人身差不多,这样混迹在人群中,真的会被发现吗?

涂上月也看出了她的疑问——

“那些死去女性生前有嫉妒憎恨之心,越是貌美,化成般若的样子就越丑陋,而死去之时怨气越深,那般若头上的角就会越长。”

“哦!这么说其实你们海国的鬼诞生的姿态都对应生前的因果啊!”

慕氿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看得涂山月更是无语。

“你要是仅仅凭借这个作为判断标准,恐怕到了国都地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诶?还有别的吗?!”

“当然——譬如咱们花街里就有的鬼怪。”

“你们花街还有鬼怪?!做什么?”

“一般的花伎,是叫…络新妇吧……”

涂山月不是很记得请除了自己之外的花伎名字,想了想又说——

“我们这边都叫她新妇罗,以前说是蜘蛛变为人形的鬼怪,平时诱惑男子,当男子被诱惑后三日的子时,就其取走首级食用。”

“那!那你们还敢让她当花伎?不是会掉客人吗?”

“现在比人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了,新妇罗长得颇为貌美,她服侍那些浪人的钱,能买好多上等的料理,何必吃人?”

“花街里还有其他做花伎的貌美鬼怪吗?”慕氿又问了一句极其多余的话,“有月月你好看吗?”

他自然是忽略了后面一句——

“最近从深山里搬过来的雪女,姿色也是一等一的好,原本她常常把进入雪山的男人吸引到没人的地方,和他接吻,同时将其完全冰冻起来,取走其灵魂食用。”

“灵魂就是我们那边俗称的神魂吧……不过好像还是有点不同……”

涂山月没理会她的神神叨叨——

“雪女的孩子叫雪童,在我们这里,认为雪童就是带来冬天第一场雪的鬼怪,而雪女在深山中捕猎,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孩子,一方面也是为了养育他。”

对于花伎有孩子这一点,慕氿在灵界大陆的国家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倒也不是很惊奇。

“你们灵界的妖族也有在鬼怪名录中现身,”他思索片刻,“凤凰火相传就是你们灵界的神鸟陨落后的火焰飘落到海国附近变成,它和不知火一旦出现在城镇里,变会出现无法熄灭的大火。”

“凤凰死后的火焰在你们这边也会变成鬼怪诶!”

慕氿一开始还觉得是这些鬼怪特殊,现在看来竟然是这片土地特殊!

“那大火怎么熄灭啊?不知火和凤凰火现在不活动了吗?”

他否定了这个猜测——

“火消婆是以火焰为食的鬼怪,有时候不知火作祟,当地居民就会献祭贡品让火消婆去赈灾。”

“听起来好方便的样子!”

“可不是所有给你好处的都是好鬼怪!”他脸上的笑容也在和慕氿的交谈中愈发浓厚,“青行灯是地狱的小鬼,常常在冥界门口徘徊,夜晚变成猎物熟悉之人的相貌,教唆人们玩一种叫百鬼灯的游戏。”

“百鬼灯?放河灯吗?”

涂山月也不管她那总是偏差的无端联想——

“百鬼灯是点100只白蜡烛,然後大家依次讲一个自己经历过的诡异而且恐怖的事情,每讲完一件就吹灭一只蜡烛,而第100个故事都是由伪装成主持的小鬼讲!”

他的表情也格外阴森,气氛愈发恐怖——

“当最後的蜡烛熄灭时,所有参与游戏的人都将被带到地狱,青行灯就是这种把人拉入鬼门的危险鬼怪!”

“照你这么说,大多数鬼怪都没办法在现在海国的社会里生存吧?不然你们不得死伤好大一批!”

涂山月的话总是一次又一次推翻慕氿的判断——

“不,相反,鬼怪和海国的妖族相处很和睦,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新妇罗和雪女敢在花街里揽客?”

慕氿沉思片刻,终于得出了一个比较接近事实的答案——

“你说了这么多……又让我了解鬼怪的禁忌和知识,是不是就意味着其实在海国的大名里也有鬼怪!维持着鬼怪和妖族之前的秩序,不让它们为非作歹?”

“还不算笨,”涂山月的表情骤然凝重,“百鬼之首,被称作滑瓢,也被叫做客来神,他就是现在国都领地的大名,也是统治百鬼的领袖。”

“客来神?这是哪门子神明?”

慕氿对神明的认知里,可不存在这劳什子客来神!

“所谓客来神,在接近傍晚时分,身穿黑色羽织,腰际插著防身用的太刀,姿态威严的老人,一般见到了万不可放他进门。”

“进门了会怎样?吃了你吗?”

“这老人一屁股坐下去,就再也不想起身了,赖著不走的客来神,就是滑瓢。”

“噗嗤……”

慕氿忍不住笑出声,刚才涂山月说了那么多凶残的鬼怪,这个号称百鬼之首的滑瓢,听起来不但没什么……反而跟市井里常见的无赖没差嘛!

“你可别小看滑瓢大人,他在人族消亡之后迅速统领了鬼怪一族,避免海国妖族和鬼怪之前的厮杀,又在国都占据大片土地,建造了一座鬼怪能和妖族彻底融入一起生活的城市,居功甚伟。”

“那也是厉害人物……嘛……”

慕氿兴致冲冲地说到一半,声音又渐渐地小了下去。

她想到了千锻,想到了故乡,想到了过去千锻先辈的理想和逐渐实现的目标,以及那座毁灭于黑蛟之乱中的繁华城市。

想到了她再也回不去的家……

曾几何时,千锻的祖祖辈辈也希望能创造一片妖族和半妖共同生存的乐土,没有歧视,没有尊卑,有的只有用自己的劳动和辛勤创造的幸福生活。

其实……若不是那场大火,那些毁灭一切的怪物,那个梦想已经算是完成了大半!

涂山月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察觉到慕氿的情绪有些失常,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没事吧?我……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慕氿摇摇头,尽量不让身上失落的氛围被他察觉。

这些事情,他没必要知道,也没必要被他察觉。

等她成功地见到海国的大名们,将自己的价值充分展现,和涂山月的互相利用也就走到尽头,现在有了太多羁绊反而不是好事。

他和她可以畅谈,却都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没有,就是……就是觉得滑瓢挺了不起,我可望尘莫及!”

涂山月自然不会相信她现在的敷衍回答,不过也并不想深究她方才态度骤然变化中的深意。

慕氿清楚保持距离,他当然比她更清楚!

说说海国的逸闻趣事,是为了让她不给自己惹麻烦,可这以上再说多了,就超出了他的谋划,也不是慕氿需要知道的地方。

“滑瓢大人都是活了三千年以上的大名,身份和阅历又是你岂能比肩的?”

他不追究,但也不忘奚落她。

“我是没有那么老啦……但是月月你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吧?”

慕氿被说的有些气愤,稍稍地反驳了一句。

总觉得他有点倚老卖老的嫌疑……

“我?我也有千岁来许,我看你身上的妖力,恐怕五百岁都没有吧?”

他很自得地看着慕氿,妖族寿命漫长,对于寿命本不是很在意,只不过既然慕氿想争辩一下,他也不介意打击她!

还想和他论辈分,小妮子嫩得很!

“你有一千多岁?!”

慕氿的面具都颤抖起来——

“狐妖……狐妖原来能活那么久的吗?!”

“你们灵界的狐妖自然不能,哪怕是海国的狐妖,大半也不能如我这般长寿!”

他吹嘘之际,突然想起慕氿之前应该看到了他身后的九条尾巴。

“你…不知道我是九尾妖狐吗?”

慕氿这时才想起来,点点头。

“九尾怎么了?”

她平时在千锻学习的知识多半和锻造生产有关,而关于妖族的知识很少,还多半是从慕玄机嘴里听来的。

九尾妖狐……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真的是在灵界生活的?”

涂山月还以为九尾妖狐的威名在整个灵界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看来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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