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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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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中午,兴高兴冲冲到村部找指导员办点事。一进门,让他傻眼了。他看到了自己不该看的一幕:眼前的长椅子上,他的母亲高小鹅被那个蹲点的家伙扒光了衣服,按在长椅子上,高跷着双腿正在做着不雅的勾当。

要是在晚上,或是僻静的地方,兴高也就躲着走开。他何尝不知道母亲和这个家伙的关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可眼下是大白天啊,毕竟让他给撞上了。兴高的眼光跟那个家伙眼神已经碰到了一起。已经让他没有了退路。让兴高感觉到面子上一下子过不去。

人活着就是靠一张脸皮,一旦被撕破,可就破罐破摔了。毕竟那个家伙和他的母亲是不正当的关系,要是他这个时候退却去,再装作不知道的话,以后在这个家伙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要是再被传出去,他还怎么有脸在这里混啊。

兴高瞬间脸色大变。心里气哼哼地想:

“你他妈的,也太不知道好坏了吧,这个时候逼她跟你做这种事,太不地道了吧,就是不被我发现,也指定被其他人发现啊。

你这是在干嘛?是想作践我们母子吗。被人发现了,你老小子拍怕屁股走人,我们呢?还要在这里看人的白眼过日子?”

越想越来气。兴高冲上去,一把抓住那个家伙的双脚,硬生生地将那个家伙从他妈妈的身上拽下。按在地上抡起拳头就是一顿狠揍。

幸亏指导员赶到,拼命地想拉开兴高,可他毕竟没有兴高的力气大。指导员只好一边拉着,一边大声呵斥:“兴高,你想干吗?想打死他吗?”

“你说呢?看他干的好事,俺不揍死他,俺心里过不去。”兴高一边打着骑在身下的家伙,一边大声的回答。

“你要搞清楚状况,他可是委派来的干部,不管犯什么错误,有组织上来处理。我警告你,最好给我住手。”指导员一边拉着兴高,一边劝解他停下手。

“我管他是干什么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作践我们家,我也会跟他拼命。”兴高气恼地回答。

这个时候,正巧会计进来,一见兴高骑在那个领导身上挥舞着拳头,指导员在那里拼命地阻止,赶忙上来从身后抱住兴高。和指导员一起,把兴高给推出村部。才算罢手。

不久兴高的职务被免,而那个穿着体面的家伙也因为作风关系问题被调动。

兴高一点也不恼怒,觉得自己争回了面子。又可以抬起头挺起胸膛做人。

兴高晚上无事,又没钱能赌上几把,过过瘾,加上到处蚊子嗡嗡的,挺闹心的。

老婆又怀身孕,亲娘整天看着他,不让小两口同床,怕闹出点是非来。闲的没法打发时间,就想出门溜达几圈。

寻思一会,干脆决定去找小干玩玩,看看能不能找到小干,跟着他会许能出去找到点小钱。

虽然自己平时和小干要好,但以前小干出去摸东西的时候,从不带上自己。都是独来独往。这点让兴高觉得特别不舒服:“这小子,从来就没把俺当成他的朋友。”

遇到小干高兴的时候,隔天也会把偷到的东西带点给他。

都是做过小偷的,谁不了解谁啊。既然你不带我,今天我就偷偷地在你后边跟着。

打定主意后,兴高老早就猫在小干家的院外的不远处。

瞪着一双大眼睛像猫逮老鼠一样、死盯着小干家的院子大门。

就这样一直等着,等到村里人都睡觉了也没见小干出来。

兴高待久了不觉间睡着了。等一觉醒来已是三更天,月亮已经偏西,高高的天空,月亮像个透明的大玉盘,亮的有点格外刺眼。

看闹得,满脸被蚊虫叮咬的起了好多硬疙瘩,挠起来特别不好受,痒痒的,很闹心。

“会许小干娶了媳妇后变了性格?”他猜测着。

正打算回去睡觉。转念一想:“是不是在自己睡着期间,小干已经出去了,自己没看到?”

为了确定一下自己的想法,他轻轻地迈着脚步来到了院子门口。试着推了推门,没推动。院门是从里面栓上的的,这就说明小干没有出来过。

“看来今天这小子是没出来。”他心里嘀咕着。

他走到小干家东厢房的墙根,借着月光在靠近小干床铺的位置,寻找到一条裂缝,脸贴着墙璧上的裂缝,竖起耳朵往里听,听了一会,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小干睡觉有打鼾声都没听到。

“这就怪了?难道他结了婚,连打呼噜的臭毛病都改掉了?”兴高心里很纳闷。

天上的月亮圆圆的很亮很亮。他就打算从月亮照不到地方回家。大半夜的,不想惊动人,更不想惊动那些讨厌的看门狗。

就想沿着小干家堂屋的后墙根溜走。

小干家屋后到处都是些低矮的灌木丛和杂乱的藤条,一不小心就会被绊趴下。

他小心谨慎地寻摸路走,就这样,他还是突然被绊了一下,差点被絆趴下。低着头仔细看看,自己绊上木头一样的东西。怔一怔,忙弯腰摸一摸,看看到底绊到的是什么东西,稍微提起,借着月光一看,是副木梯。

兴高瞬间就一下子明白:“小干早已出来摸东西了,到现在肯定还没回来呀。这家伙现在狡猾了,想出这个法子。也真难为他了,做个小贼做成了这样,够精的。还差点连我都给蒙过去。这可是他不走正门,每次翻墙的梯子啊。”

既然知道小干出去,但也找不到啊,没法跟过去。等等吧,看看今天他能摸点什么回来。运气好的话,自己会许能讨得一份回去呢。兴高暗忖。

想到了这里,干脆一屁股做在梯子上。刚刚坐下一会儿,他就受不了啦,草丛中到处是蚊虫,刺挠人。他爬起来,挥舞着双手,驱赶这些讨厌的家伙。

觉得实在无聊,想了想:“小干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俺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看看他家院里什么情况。”

他搬起梯子,找了个能看到院子里的地方架上梯子。等他慢慢爬上梯子小心探出头,他是把梯子放在小干家的院子东边,东厢房与堂屋之间的三米宽的围墙上。

月亮是正在偏西点的位置上,正好把院子中间的一切照的明明亮亮。让一切都被兴高看在眼里。他的眼睛直直盯着院中间。

院子中央放着一张大木床,那是小干的婚床,是小干的爹高价买回来给小干结婚用的。听说红木做的,可气派了,十里八乡的还知道能有几张呢。

床上罩着小干爹从驻地里捎来的崭新的白色蚊帐,也真够高级的,先前小干结婚的时候,兴高就捏过那蚊帐,稀罕的直往上吸溜着口水呢。

当时他还这样羡慕过:“小干这小子,真有福气,摊上这么个有本事的老爹。连个罩子都弄得这么洋气。”

借着天上明亮的月光往蚊帐里仔细一瞅,好家伙,里面睡着小干新娶的媳妇,谢良芳。

天上月光亮如白昼,远远地看去,里面躺着的人好像没穿一丝衣裳。

他赶快爬下梯子,大口喘着粗气。大脑加速思索着:“奶奶的,小干的媳妇不会真的是裸睡着吧?那样的话,也太他妈的新潮了。不行,俺得进去瞅瞅。”

一股股热潮刺激着大脑,瞬间做出决定,他要趁小干没回来之前,一定要进去好好瞧瞧。

自古贼人胆虚。他感觉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心脏都要快跳到喉咙眼里。呼吸也急促起来。第一次干这种事,的确让他忐忑不安。“拼了,要是小干回来发现,俺就从西边墙头逃走。”

主意已定,他再次小心地往四周看看。确定确实没有人后,他颤抖着双手搬起梯子,找个不显眼的地方放稳。轻轻的爬上两米多高的墙头。

然后蹲在墙头上小心地抽上梯子,又慢慢地放在里面墙上,他多留点心眼,防备小干万一回来。

小心地挪着步子下梯子,一边看着蚊帐里面的动静。他真怕这个时候会惊醒帐中的人。

他的蹑手蹑脚的来到帐子边,往里一看,果然像先前看到的一样。白白晃晃的女人,真的就没穿一丝衣裳。淡淡而均匀的呼吸确定她仍在熟睡。没有因为他的光临而被惊扰。

夏天的夜晚,白天天气闷热,闹的人烦躁不安。只等夜里凉爽的气候,才会睡的香甜。

兴高心里砰砰的跳着。他被脸前的情景惊呆了:“没想到小干的媳妇还真这么潮。”

本来只是想进来瞅瞅,可看到这一切。再也不是想好奇地瞅一眼那么简单了。心里斗争着:“老子要是就这么退出去,他娘的,迟早会后悔死。”

他这两年跟着唢呐班的一帮老爷们东跑西跑的,手艺没学到多少,玩人家女人的事倒是听了不少,看着眼前的境遇,非分想法更加膨胀。

他迅速地脱掉衣服。掀开蚊帐的门,轻轻的爬上床。他不想弄出多少动静,不仅是怕惊动谢良芳这个待宰的羔羊,也怕惊动了后堂屋里小干的太奶,那个老的像老妖精的老太婆。

他看着这个月亮下美的不能再美的少妇,心脏像鼓一样咚咚被敲响着。他背着月亮,看着熟睡的小娇娘,慢慢地挪好位置。

时间不等人,怕外面的小干随时都可能回来。

也怕梦中的女人突然惊醒。

女人的全部,一目了然,净收眼底。他吸溜一下要流淌出嘴巴的口水。想了想在唢呐班从师傅们嘴里吐出的那些偷人的绝活。

即便是难以舍弃的缠绵和温柔,他都没敢久留,抽身下床。快速爬出了院子,把那木梯子放回原处,消失在月光中。

第二天早上,兴高像没事人似的,去找小干玩。

小干还在睡着懒觉。小干的媳妇正忙着做饭,锅里煮着大概是昨夜里摸来的鸡,老远就能闻到诱人味蕾的香味。

见兴高来了,小干爬起来,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招呼道:“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床抬进去。”

请兴高帮着把扯了蚊帐杆的床,往屋里抬。一上手,兴高就叫起来:“好家伙,这床真是好木头的做的,咋这么重。好像上边睡两个人似的。你是怎么弄出来的?”

“跟她一点一点往外拖的,你看看那里。”小干回答着,努着嘴巴,示意兴高。兴高顺着小干努嘴的方向看去,地面上确实划过两道拖痕。

兴高一边抬床,一边问:“天天睡在院子里啊?”

小干应付着:“也不是,就是昨天晚上嫌热,抬出来凉快凉快。外面总比屋里舒服。”

说着话兴高拿眼瞅了小干的媳妇一眼。小干媳妇的脸立马红了起来。

她不敢确定昨晚人是他。但她从他看自己的眼神里看的出,昨晚的人一定是他。想到这里她感觉身体又燥热起来。

锅门没草,兴高主动去抱草。一个大小伙子,这么放开身架来献殷勤,肯定没什么好事,可小干不懂这些道理啊,更多的是他心里根本就没防备。看他这么卖力,还以为是来巴结自己的呢。毕竟现在他是高干子弟。

明明是闻着锅里煮的是鸡肉的味道。也装着不知道的样子故意去逗问小干的媳妇:“锅里弄什么好吃的,这么香。让人闻着都不想走了。”

小干的媳妇被他问的一脸红红的,也不回答。还是旁边的小干比较爽快:“煮的是只老母鸡,香吧?等会熟了,你也尝尝。”

饭做好后,小干留他吃饭,正是兴高心里巴不得的。兴高毫不客气,跟自己家一样。他不光是贪吃点鸡肉,更多的是想尽快跟小干的媳妇混熟。

吃过饭也不偷懒,抢着刷洗碗筷。在小干媳妇面前表现的非常勤快。有人帮她刷锅洗碗筷,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谢良芳看在眼里,偷偷露出微笑。

要不是他的老娘高小鹅跑来找他回去,他都要一整天磨在小干家。

他走在高小鹅的后边问:“大热天的,你找俺回去干嘛?”

“你也知道是大热天啊,有点闲空也不要到处乱跑啊,给家里安两张凉床。你看一到晚上,都想到外面睡会。安两张小凉床轻便,比较好拿。”高小鹅笑着对儿子说。一脸的笑容,哄着他的口气。

“说的轻巧,你以为我不想啊,到哪里弄木头啊?”兴高知道母亲哄着自己,可还是一脸的不快。

“这个你放心,俺刚才从中集家扛回两根床光了,家里找几根橙子,先凑合打一张。等打好了,俺在寻两根回来。”高小鹅说。

小干的媳妇,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兴高娘两个,一路说着回去。很好奇地看着,看看他们能走到哪里,他们的家离这有多远。

等到了天一黑。兴高老早就吃过晚饭,守在小干家的不远处。瞪着一双牛蛋大眼像只猫头鹰逮耗子一样,死瞅着小干家院子的墙头上。等待小干出去。

兴高知道小干的习惯,别人偷摸都是为了糊口。而小干不是,小干的爹每月几元钱供着。不缺吃不缺穿的。小干的偷摸纯属习惯和本性。

除了下雨天下雪天,那是怕留下脚印。平时如果那晚不出去弄点回来,那一晚就别想睡着。先前还以为娶了媳妇能改。看来没指望改掉偷人的习性。

兴高看见过手表,那个被他揍过的人,手腕上就戴着一块。没揍他之前,也问过关于时间的问题。也弄清楚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他知道小干出门一般都在夜里十点以后。那时候除了赌钱的没散场,平常人家早已经进入了梦乡。也正是贼人出动的时候。

果然不错,等到月亮出来的时候。小干的头伸出了墙头。

他左右看看,见没有人,跟着爬上了墙头,像昨晚兴高一样,把梯子抽了出来。顺着梯子爬下后,搬起梯子往屋后去了。

等了一会,兴高估计小干已经走远,从猫着的地方出来。找到了小干收藏的木梯。搬到刚才小干出来地方。确定四周没人像刚才小干出来时候一样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床,一直还摆着原处。蚊帐里还躺着勾他魂的女人。仍然像昨天一样,摆着诱人的姿势。

唯一不同的,她今天没有熟睡。虽然两只眼睛还是微微地闭着,可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的掩饰。兴高看在眼里,心里确实按捺不住狂热的??????。

“兴高真像他的舅舅。不仅人长的像,连习性也一样。”村里人在暗地里就是怎么议论的。“兴高不愧是他娘舅的种。”

兴高也喜欢逮鱼,这一点像他的亲爹。喜欢撒网逮鱼,这也像他的老爹。他的渔网是他自己费了半年的时间亲自编织成的,这更是他老爹拿手的活。渔网上的梭子是帮打铁匠人干一个月带锤换来的,就这一点不同。他老爹当年的渔网梭子是拿钱买的。

渔网做好后,拿到宽敞的大路上,练习了一整天。还惹来了好多人围观。

他刚能把网撒成扇形,就有人跃跃欲试地从他手里抢过绳索:“来来来,俺看你甩的这么麻溜,这么顺手,好像干过多年的老把手。让俺甩两把,解解馋。”

兴高这个时候心情好,也喜欢听别人的奉承。也很愿意让人分享自己的成果。就会痛快的地将网绳交给人家耍几下。

在大路上练熟了手,就像人家吹捧他那个样子,像个老把手似的,背上一个旧鱼篓子,拎着渔网就往圩沟边来。

运气真的很不错,圩沟里的鱼多年没人动过了,他一网甩下去,虽然甩成长条形状,可筹网的时候,竟然收获不小。

就像他心里想的那样,顶多撒九网,不管多少鱼,都要筹网回家。结果九网撒下后,他竟然撒上十来斤的小鱼。

他听他的娘说过,他的舅舅以前撒鱼的时候,就曾给自己定过规矩。一天只撒九网,撒多撒少,提网回家。可他每次回来,就没空手过,最少的也能弄回二斤小鱼。

后来为了照顾她这娘仨,就破了例。想一天多撒几网出去,多捞点鱼回来。结果是,事与愿违,无论他怎么努力,却经常撒不到一斤小鱼。甚至有时候空网而回。

他的老舅曾偷偷地告诉过他的娘:“俺破了规矩,肯定是得罪了神灵。那规矩是俺编织渔网的时候,心里暗暗定下的。没想到这么作数。”

兴高也要学他的老爹,给自己定个规矩,水里的鱼再多,也只撒九网。而且以后,无论碰到什么事,也不会改变这个规矩。

从此家里就没断吃鱼过。兴高家有鱼吃了,小干家自然也跟上沾光。每次撒鱼回来,总能看到兴高从小干家门口过。大声地召唤:“小干,小干,拿点鱼回去吃。”

这个时候的小干,无论在干什么,总会像个小孩子似的,乐颠颠地拿着水瓢来拿鱼,满脸的笑容,一脸的褶子,嘴巴还非常甜:“兄弟,今天又撒不少啊?”

这个时候的兴高还真就像个大哥,不说话,低头从小鱼篓里划拉一半鱼给小干,还尽是捡大一点的鱼划拉给他。让小干心里非常感动。

和小干家走动也从没停止过。何况现在他又成了小干女人的相好,一个胆气十足的野男人。

女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何况她喜欢的是一个黑铁一般,体格健壮的男人。从小她就听老人常说:“黑,黑,是条汉子。”

她十来岁对这句话就感兴趣,毕竟自己将来要嫁人。可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总想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曾偷偷问过那些有见识的老妇女。

给她的答案是:“夸好呗。别看男人黑,做起事来,爽快麻利,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响当当的男人。不像那些白皮肤的男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他娘的扭扭捏捏像个娘们。”

她当时还是不怎么明白。但隐约地弄清了一点。黑汉子要好点。

后来长大了,小心眼里,就燃起了想嫁人的欲望。偷偷地留意起那些长的黑黑的男人。她发现但凡皮肤被晒黑的男人都很勤劳。也很疼自己家的老婆。宁可一个人吃苦受累,也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跟着自己,一起在太阳底下煎熬。

她明白了,明白了那句话的含义。

心里就想:“等将来嫁人了,也一定要找个像样的黑皮肤的男人。他知道疼自己的老婆。自己也最希望被男人疼的女人。”

嫁给小干,纯属是父母的意愿。

当时看到小干那猥琐的样子,就让她一百个不愿意。可她不能给自己做主啊。

她的娘,从早到晚就是一个道理:“你这傻丫头,一个女人一辈子,是干嘛的呀?就是能找个像样的家,给人家生儿育女,过着吃穿不用愁的日子。

小干的老爹是干啥的?那可是个大官,跟当年的县太爷一样的大官。

老话不是说了吗,‘三年清知府,十万两白银’啊!你嫁过去,一辈子吃穿不用愁啊。”

她没话可说。好日子谁不想过啊。

嫁过来的那头一个月里,被轻易得来幸福的日子冲昏了头脑。天天待在家里,不用下地干活。只负责一天做三顿饭,而且还仅仅是三个人的饭。

是清闲不少,她以为这就是幸福的生活。

可自从那天晚上,被兴高这个长的像黑塔般的男人侵犯后,事情的本质就发生了变化。让她第一次感觉到,有比一日三餐丰盛饭菜更好的东西,更重要的东西。让她痴迷。令她向往。

她感觉自己醉了,醉的心花怒放。醉的不顾一切。也醉的一塌糊涂。女人只要知道兴高来了,就会找机会和他亲热。

兴高也是这样,他也感觉自己离不开这个叫谢良芳的女人。即便是小干在家,他也会偷空向她表示爱意。火辣的眼神一碰到一起,瞬间两个人的心都会被燃烧。

家家都是茅草土墙的房子。时间久了,少不了这里裂个缝,那里有个老鼠打的洞啥的。不足为奇。

可小干两口住的东厢房靠床头的地方也有道裂缝。也有个圆圆的洞口,这个洞口可不是老鼠打的,那是小干没事的时候自己抠的。

东厢房的后面靠墙有条路,是小干家方便到后面厕所特意留出来的。再后边就是高高的圩子土墙。门东边的人家和他家中间有块菜地,能盖三间屋那么宽。

门东边的大婶有个坏习惯,每天都要出来小便几次,却不到后边的自己家茅厕里。每次出来,像个做贼的人,看前后无人,就爱蹲着冲西的地方方便。而且都蹲在同一个地方。

时间久了,这个习惯被小干注意到。一天几次,什么时间出来方便。小干都记得一清二楚。

小干趁人不注意,标好了直线。就裂缝的地方离地面一尺,掏了一个洞口,洞口是呈个锥子形。里面大,外面小。平时用破布堵着。外人根本就看不到。

人都有猥琐的一面,小干也不例外,掏出那个洞口就是小干专门来干坏事的。

等到哪天突然心血来潮,就拿开破布等着观看隔壁大婶的光彩。

虽然有时被辣椒茄子秧子挡着。没关系,趁人不注意,标了线,偷偷的除掉那些碍眼的枝枝叶叶。

小干家里有他从老爹那里拿回的望眼镜。

顺着洞口望过去,隔壁大婶的庐山真面目都看的清清楚楚。

有时候还能看到点额外的小惊喜。那就是大婶家的小女儿十六岁的梅子。有时候也会看四下没人,蹲在她娘亲爱蹲的位置上。

没结婚那会只要一看见,夜里就会梦遗。现在结过婚了,不用看,只要一想想,就有抱老婆的欲念。

小干的媳妇有天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她拽掉破布,顺着洞口望去,也正巧赶上那边有个女人蹲下。她一眼就明白了洞口的用处。但她没说什么。

她没有从心里看不起小干。她知道人都有不可示人的一面。她又堵上了洞口。装作不知。

白天兴高来玩,只要小干在跟前。他们都很规规矩矩的,相互间还客客气气。小干即使有一双贼眼,那么好使唤,也看不出自己的女人和兴高的那种不能示人的龌蹉行径啊。

只要小干一离开,兴高的就会泛起迷离的眼神,盯着谢良芳。逮着机会还要贴身上去抹上一把。

小干拿着废纸到院子后面的厕所里,二人相互看一眼就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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