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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 少了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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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凤这丫头,都长到十四五岁了,还一天从早到晚地跟一群大半小子后边到处跑。要是在别人的家里,早就打耳光地扇出去,看她还能这么野?”门东旁的邻居唐家谋跟人谈闲,谈到六凤的时候,他一直坚持这样说。

“那是,也不需要打多少次,下手狠一点,一次就能给理正了。”满华的老爹也是这个态度,“如果趁现在管管,会许还能管过来,再挨年把可就没什么希望了。天天跟些半大小子后边到处疯,迟早会弄出事来。”

“这种事情又不能明讲,俺给六凤的爹——三闷头都暗示好几次了。可他就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唐家谋抽口烟袋,吐出一嘴的烟雾球来。

“讲归讲,说归说,人家的事情,谁也不想管闲事,爱咋咋地吧,费那心气干嘛。”满华的娘一脸的不屑。

不管人家私下怎么议论,三闷头仍旧任由六凤到处疯。人家那些大半小子冬天怕冷,就到田地里疯跑,逮牲口骑着玩,六凤却不是为了这个,她看着男孩子往庄外跑,就跟着跑呗。

不过,她也从不含糊。,撒开腿跑起来,总会跑在那群小子的前面,第一个搂住牲口的脖子。鹅蛋型的脸,总是被累的红扑扑的,回过来喊,“俺先逮到了,先逮到了。”

更别说骑上牲口的脊背了,只是轻轻地一纵身,十之八九就能跨上牲口脊背上。要是碰到个别比较犟的牲口,六凤刚跨上它脊背的瞬间,撩起蹶子,一带劲就把她抖落下来。

好家伙,有时候头往下栽跟头。翻个跟斗爬起来,用手划拉一下额上的头发,一甩腿又追了上去。

夏天到河水里逮鱼摸虾,六凤也从没空手回来过,总能拎回斤把小鱼回来。

开始和那些孩子们混在一起没觉得有什么差别。随着一天天长大。也似乎懂了点事。最起码和那些半大小子一起下河洗澡的时候,知道不能像他们一样脱光了衣服。开始意识到了男女之间还是又不同的地方

也就在刚刚十五岁的那个夏天,那些男孩们在水里玩闹够了,上岸后直接套上裤衩就走,没有谁愿意站在那里等她。这已经是很习惯的事。

六凤见那些男孩走远了,就跟在他们的后边往家走。那些男孩穿的衣服,都是干的,走起路来,轻松自如。

可六凤就不一样啦,湿漉漉的洋布小花裤褂,紧紧地贴在身体上,走着走着还不时地发出声音来。衣服上的水顺着小腿肚子,不一会就淋湿了脚上的一双小布花鞋。

紧走的鞋后跟不时撩起路面上干燥的尘土。鞋子里很快就装满了一汪泥水啦。走着走着,泥泞的感觉让六凤非常不舒服,突然生起起来,扬起脚来,一个一个地摔掉鞋子。

六凤被父母宠惯了,脾气很暴躁,耍起性子来,就跟疯子没什么两样。鞋子一甩掉,就赤着脚丫在滚烫的地面上行走。本来不打算要鞋子了,都走出两丈多远的距离了,又想到就这样赤脚回家,恐怕爹娘啰里啰嗦地抱怨个没完。

想到这,只好忍着气,又回头去捡那两只沾了好多泥土的鞋。捡在手里刚要起来走,见那些男孩已经走远。她突然有了念头,“趁着现在没人,脱下衣服拧干,再穿上。那样的话,会许不像现在湿漉漉穿在身上要舒服的多吧。”

想到这,她左右看看,寻找路两旁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避人的地方。路两旁都是两米多高的玉米地,围在路的两旁,就是两排走不到头的青纱帐。

想到做到,这就是她直爽的性格。于是她拎起鞋子也不去追赶前面的那些小子了。而是一头钻进路边的玉米地里。

为了安全起见,她尽量往玉米地里钻远点,怕万一有哪个冒失鬼路过,看到她。刚走进几米,一抬头,顺着玉米行间往前一看,可巧,离路边不到十米的地方有一座坟。

坟上长了不少草。坟地很宽敞,坟盘有家里一间烧锅屋那么大。阳光直射在坟墓上,地面上的小草都嫣嫣地,一脚踏上去,还热乎乎软哒哒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正好是个晒衣服的好地方。六凤天生就是个胆子大的主,什么都不怕。要是别的女孩子早就吓跑了,毕竟这坟堆里埋葬的是死人。可六凤就是偏不怕,此时还又是烈日高照的晌午时分,更没有什么可怕的啦。

六凤站在坟地上,弯身拽起几把地面上的杂草,勾起脚丫子来,擦掉那些讨厌的泥巴。

估计脚上泥巴揩的差不多了,就脱下褂子来,拿在手里边稍微对折一遍使劲地拧干。松散开褂子拿在手里上下使劲地抖了几下,刚想顺手穿在身上。

褂子刚一占身体,就觉得还是阴凄凄的不好受。抬眼往天上瞅瞅,炙热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睛,“干脆晒晒,”她这样想。

转身往坟头看看,那里正好有一丛干枯桑树枝条。六凤就把小花褂子,撑在那桑树枝条上朝着阳光晾晒。

褂子摆弄好后,一弯腰,就想把裤子给脱下来,低着脑袋往进来的玉米行的缝隙里往外看看,估计此时绝对没有什么人进来。就临时改了主意,干脆连着裤衩一块给褪了下来。

在分开裤衩和和裤子的时候,也站直了身体,顺手将裤子往肩膀上一甩,**着身体,大大咧咧地站在坟地上,先拧干那小裤衩。

等到裤子也拧干晾在桑树枝条上,也没有忘记那双泥泞的绣花鞋。也高高地吊在枝条上。

一切弄好后,六凤**地坐在草地坟盘的草地上等。等那些衣服能尽快地干起了。

六月的阳光虽然如火一样炙烤着大地,如果想尽快地晒干衣服,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事。

六凤坐在那里等了一会,感觉阳光太晒自己的身体,常年衣服包裹的身体,突然暴露在阳光下直射,没一会就红的跟虾米一样,让六凤感觉不舒服。“什么玩意,晒衣服不行,晒人却是很在行。”

六凤随手在坟地上薅几把草,赤条条地拿着草到玉米杆下背阴的地方,把那把软草铺在地上,然后坐下来。

眼巴巴地瞅着坟头上的衣服,就等着它们快点晒干。坐等了一会,觉得实在无聊,就突然想起了最近看的‘白毛女’的那部戏。很冲动想体验一下**身体舒展开来的感受。

心里想,“反正这里没有人,跳一下,唱两句,也没什么妨碍。反正衣服也没有干,坐着是等,跳几下也是等。”

她就突然有了想唱一段跳一段的冲动来。她想到了哪里,就会做到哪里。

六凤就不管不顾地在坟地的茔盘上,绕着坟堆转着弯地先溜达一圈,仔细而又小心地瞅瞅这坟地上有什么扎脚的东西。等溜达一圈子,感觉脚下没有什么妨碍了,才开始跳起来。

“人家的闺女有花戴,??????。”一边跳着,一边唱着。**着躯体沐浴在阳光下,再有一点点小风拂过,让她心里感觉特别惬意。她尽量地放松身体,她喜欢这没有一丝束缚的感觉。

合该六凤这丫头今天倒霉。她正沉迷于舞蹈的欢乐中,忘乎所以,却不知道危险在一步步地逼近。

这个时候,从北边走来一个卖篦子的人。

这个卖篦子的人,姓魏,叫魏本本。原本姓宗。

父亲是个山东人。会做篦子这门手艺,靠着这门手艺,混到了此地。日子待久了,感觉这个地方比他的老家那个地方好,就赖着不回去了。后在离此地不到十里的魏庄做了入赘的女婿。后来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等到了魏本本十来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教会了他做篦子的这门手艺。

刚教会了魏本本这门手艺,他的父亲就突然死了。死因不明,有人说是被他老婆的情人给掐死的;有人说是他夜里爬上了小姨子的床,被老丈人发现了,给失手打死的;还有人说是被他老婆下药给害死的。

说法不一,因为是外乡人,也没有人出来给死者主事,死了也就死了。死的第三天就被魏姓的亲丁给草草地埋了。

魏本本的父亲一死,魏本本就学着他父亲的样子,开始赶街上集,帮助家里挣点开销,艰难地度日子。

魏本本从小长得就像个小老头。整天走路低着脑袋,脚步总是顺地皮拖着走。好像抬不起来的样子。

过路的先生要给他算一卦,他的老爹怕花钱,一个劲地点头谢绝。先生无奈,只得摇头离开,到了庄头。才回头嘀咕一句,“老的活没几天活头了,小的命也不长啊。”

算命的刚说完,从茅房里走出一个人,问,“先生,你讲的是谁家啊?”先生吓了一跳,二话不说,慌慌张张地走了。听到他话的人,回去一打听,才知道算命的是说卖篦子爷两个。

魏本本长的不咋样,可毕竟也是个能赚钱的人啊。就这样长到十五六岁,还能在庄子上,跟他的死老爹一样,娶了个姓魏人家的女儿成家过日子。

人家看中的是他是有手艺的人。老话不是说嘛:‘捉不净天下贼人,逮不完头上虱子’。只要人长虱子,就离不开篦子,离不开篦子,这门手艺就饿不死人。

魏本本靠着这门手艺,像他的父辈那样,整天肩上搭个坎肩。坎肩前后口袋里装满了篦子和梳子,干粮和水。东西南北四个集镇跑,为家里人能填饱肚皮而来回地奔波。

就像过年的时候,请会写字的人,给自己写的一副春联一样。上联是,做一把神器,黑白昼夜忙活;下联是,挣两分小钱,东西南北跑路。横批是。为过日子。

这副对联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从那以后,每到过年的时候,他都拿上红纸,请人写上这幅对联上的词。

会写字的人一连给他写了三年同样的字副,笑着对他说,“过新年,图的就是过的一年比一年好,新的一年有新的气象。你呢,也该换换了,不能总是老调调。”

他摇了摇头,坚持不换。还振振有词地说,“这是俺想了好长时间,才想出来的。你以为不识字的人,能想出这个对联,容易吗。这是俺生活的真实写照,将来要用它来教育俺的子女。”

是的,的确不容易,谁又容易呢?写字的人,没有再说什么。照旧给他写上就是。

生产队里的活,魏本本是从不参加。他也不指望生产队里的那点公分,来养活他一家老小。队长也拿他没有办法,逮也逮了几次,关也关了几次,没用。人家又没犯法,凭着点手艺,养家糊口也没有什么错。只好任由他。

魏本本在家四周几条路上,一跑就是二十多年。魏本本性也不爱说话,一个人眼皮耷拉着,好像只能看清脸前一丈地的路面。晃着肩膀,挪着小步子,哼着别人听不清的小调。

其实那些小调多半是他听戏听来的词,东拼一段,西拼一段,再胡乱润酿一下。想到什么就唱什么。纯碎是为了糊弄自己,取悦自己。

今天的天气比较热,集市上的人老早就下集了。魏本本也只能跟着,老早就下了集。人家都是结伴回家,他却孤单惯了,从不跟任何人一路。

就是偶尔和熟人或者庄子里的人碰到一起,他也要找个借口磨磨蹭蹭地躲开去。孤僻的性格造就了他一生的孤独习惯。

一路哼着,声音不大,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唱的是啥?看他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爱搭理的样子,一旦身边有什么异样,他的神经就会突然蹦起来。

刚走到六凤晒衣服这个不远的地方,他的耳朵警觉起来。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可又没能够听清楚。他止住了脚步。前后紧张地看看。向前后远远地看去,确实不见一个人。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影影约约地听到一个女孩子唱唱的声音。他往四下看了一眼,没见什么人。就觉得很奇怪。仔细一听,歌声是从身边的玉米地里传出来。

前后望望又没有什么人。非常好奇,“这里面哪里来的女人的歌声呢?俺进去看看。”他这样想着,就顺着歌声钻进玉米地里想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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