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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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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的同事告诉我,方木去外地执行任务,担任一起贩毒案的卧底,由于经验不足,被敌人识破,在与对方交涉时,被对方的枪支射中心脏,现在正在抢救中,由于方木倒下前一只将我的照片拽在手里,所以他的同事首先联系的便是我。

我看了看那张照片,上面还残留着一条条干涸的血渍,触目惊心。

“那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的呢?”

我下意识问,毕竟,这些人也没见过我。

“是这样,我们有个同事见过你,大概知道你跟方木之间的关系,听说他的眼角膜是你母亲捐赠的,所以那个同事建议我们先联系你。”

我默然,这个傻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我,我问:“那他父母知道吗?”

“已经通知了,他们在加拿大,正往这边赶!”

我点点头,又道:“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他皱眉:“不容乐观,正在抢救,还好是在本市发生的,能及时救治,若是……”

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下面的话,不说也罢,都猜得到。

“进去多久了?”我焦虑问道。

“三个小时了!”

我与方木的同事一同在医院的走廊等待手术结束,但他突然接到组织的电话,说伤害方木的那伙罪犯已经潜逃外省,他们必须连夜追击,他这会得随队里去外地。

我忙道:“那你快去吧!”

他客套地道:“那就麻烦你了,医药费组织上会给报销,有什么事,可以去局里找我们的同事。”

我暗暗叹息,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医药费,不过也无可厚非,这手术费估计也不是一笔小钱,对他们这些人民的公仆来说,确实是件大事。

方木九死一生,在凌晨五点的时候从手术室推了出来,我在医院走廊焦虑地等待着结果,回忆着与这个清秀的年轻男孩相识的一幕幕。

我想是的,如果我没遇见许威,或许是会接受他的,他身上的朝气弥补了我身上的死气沉沉,每一个中年女人都渴望自己能遇见一个年轻俊朗的小男生,这既能填补多年婚姻的空白,也能唤醒天然的母性。

对待方木,我一直把他当男孩看,从未列入男人的行列,我不相信爱情,但又渴望爱情,如今他躺在这里,我是揪心的,我没想到,他对我的爱会深到这种地步,在他快死去时,他想到的,不是他的父母,也不是他的情人,或者任何一个女朋友,而是我这个与他并不亲密的陌生女人。

这世界上还是有温情的,即便那些感情不能开始,甚至不被世人所接受,也足以温暖人心。

娜娜在早上七点多冲到医院,刚进病房就捂着嘴呜呜大哭起来,像蒙着被子在打鼓,让人听得心惊肉跳。

“好了,你别哭了,他又没事,医生说他已经脱离危险,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受不了这种聒噪,我尽量温和地劝解她,不知道是不是随着年纪增长的缘故,遇到事情,我越来越不爱哭,如果会哭,也是因为感动。

儿时的我们,碰到一点点事就嚎啕大哭,那时的我们,总以为哭能解决一切,得不到的东西,只要一哭,妈妈马上会给你办到,送到你手里,只要你哭,一切都天下太平。

长大后进入社会,才明白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只有弱者才以泪洗面,强者都把眼泪吞回肚子里。

我像娜娜这般大的时候,已经不再随便流泪,有钱家庭长大的孩子总是比我们这些放养的孩子更娇气,遇事就用泪水浇灌。

她终于停止嚎啕,改为抽抽搭搭的呜咽,红肿着眼睛,瓮着鼻子问我:“几时能醒来?”

我摇头:“还不清楚,你要是要上班,就先忙去吧,他醒了我给你打电话!”

“班上不上有什么重要的,他醒了才是重点!”

我叹息,这傻姑娘,一片痴心照明月,可明月却看不到她:“去上班吧,你守在这里他也不会提前醒来,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好歹是个自由身,公司又不是菜市场,无故旷工也是不好的,你总得生存,况且,他父母今天会到,若是他醒了,我也不会呆多久的!”

她见我说得在理,也不再坚持,揩了揩鼻子:“那好吧,辛苦你了!”

娜娜走后,我搬张凳子坐在方木的床前,托腮看着他的脸孔,他身上插满了管子,包裹着纱布,鲜血染红雪白的纱布,怵目惊心。

我突然想到一个词语━━英雄。

方木算不算英雄?这个年代,想做英雄的人太少,自私的人太多,就连我自己,要我去舍己救人,我也是做不到的,人都想自保。

从第一次认识方木,我从没想过,这个秀气到有点女孩子气的大男生居然也有如此血性的一面,他也会为他的职业,他的信仰,去奋不顾身。

我突然很敬佩他,这是非常难得的,这个男孩在我心里的地位一下子高涨。

我给家里去电话,说今天可能不回家吃饭,辛普森也没问原因,就挂了电话,她有时候会在我晚归时给我打电话,她对我的感情是真心的,并不是装腔作势,我对她亦如。

下午三点的时候,方木的父母赶到医院,方木尚未苏醒,他们只能与我交谈,我简单介绍我与方木的关系,他们似乎也对这一点不好奇,儿子找什么样的女朋友,他们不是太在意。

方木的母亲是位知识女性,黑色眼镜配白色裙子,一看年轻时就是个文艺青年,他的父亲眉目跟方木很像,但有他那个年纪的成稳,话亦不多。

我们简单交流,?他们是很有礼貌的人,说对我母亲的提供的眼角膜表示感谢,也感谢我一直这么照顾方木。

我其实受之有愧,方木并没受到我多少照顾,只去我家吃过一顿饭,我还收了一条手链,后来我无意中知晓,那条手链并不如方木说的那么廉价,反而是有点费用的。

我当即明白,那肯定不是他跟娜娜一起去挑的,而是方木自己看上,专门挑给我的。

我一阵感动,同时又知道,自己只能感动,便也越发的疏远方木了,有些感情,是该扼杀在摇篮里的。

我把我曾经去参与方木毕业典礼的事说与二老听,他们表示很惭愧,没能赶过来,我看得出,他们是真的惭愧,方木的母亲还当着我的面淌下泪来。

我起身告辞,把房间留给这一家三口,他们说方木醒来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回到家里已经是傍晚时分,孩子们回房间做作业,嘟嘟安静地看卡通,我边扒拉着饭,边与辛普森聊天,她将热好的鱼汤放在我跟前,在我对面坐下:“天啊,那个英俊的小伙居然受伤了,愿主保佑他!”

我觉得好笑,喝了口汤,看她:“你不是不信上帝么?”

“这时候还是要信的,他还没苏醒?”

我又喝一口汤,辛普森煮的鱼汤无人能及:“还没,他父母在那里守着!”

“你一整天都守在那里?”

“是啊!”

她突然认真看住我:“密斯江,听我一句,你是有老公的人,你已经尽到朋友的责任,照顾这种事你不必亲力亲为,你要为许先生的立场考虑!”

“我知道,等他醒来,我再去看看他,他父母应该会请专人照顾他的!”

人与人之间是该有点界限的,尤其是我们这么特殊的关系,辛普森是好心,我并不排斥他说的。

这一夜,我沉沉入眠,许是太过疲惫的缘故。

方木在第二天醒来,我到医院去探望他,他的父母都在,我进去时,他们正在聊天,方木阴沉着脸,并不与他父母多言,这很正常,没有花时间维系感情,就不能怪孩子对你冷漠。

但方木见到我明显很开心,他还不能坐起身,只虚弱地躺着,看我的眼神却是神采奕奕:“江南,你来了!”

我跟二老打声招呼,又将顺便买来的百合插进花瓶里,跟他聊天:“你怎么样了?还痛不痛?”

“痛死了!”

他像个孩子,之后,他便不再说话,我知道他是因为有父母在场,故意装深沉,平时他话很多的,我也不戳破他。

方木的父母与现我在走廊谈话,言辞间尽是难色,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他们要离开医院,回到加拿大,理由是工作。

在他们的宝贝儿子九死一生之时,他们只想做这个,我是个外人,好与坏轮不到我来评论,我只承诺会好好照看方木,他们说会请看护照看,这在我意料之中,他们或许只是想回来确认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作为礼貌,我送方木的父母去机场,跟他们道别后,我又回到医院,我知道自己该不管他的,可我实在心疼他,儿子还躺在病床上,父母却因为工作走了,什么工作那么重要,就不能推却一下,等孩子完全康复了再走?

或许我是个平凡人,所以无法懂得他们这些高级知识分子的想法,一个实验那么多钱,自然是重过儿子的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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