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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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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在当地的殡仪馆举行,许父是科学家,门第众多,客人迎来送往,我们租了当地的牧场用来做临时的遗体停放处。

自始至终,从方父去世的前一秒,方木都没跟他父亲说上一句话,别离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让活着的人还恍惚梦中。

方母换上了黑色的丧服,始终低着头对客人们表示感激,我突然想起母亲去世时,自己外表看起来,也是这般的平静,其实内心早已万马奔腾,痛不欲生。

方木做为家里的独子,自是要以最好的面貌去面对这一切,他的姑姑舅舅们都有来,方木展现出了一个成年男子该有的样子,并没有泪流满面。

我始终在旁边默默注视着他,不时相遇的眼神里,我们会微笑着给彼此力量,小海绵像是感受到了方木的悲伤,懂事的拿脸磨蹭着他。

这是我们一家人在这样悲伤的氛围里,唯一能为彼此做的事━━陪伴与鼓励。

三天后,一切事宜都进行的差不多,遗体被送到殡仪馆火花,落叶归根,我们得带着方父的骨灰回到中国。

退掉租来的牧场,我们回到位于渥太华的方木父母居住的房子里,方母显得很沉寂,沉寂的让人感觉反常,她回到家里,把方父的骨灰盒抱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跟方木对视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只觉语言苍白。

方母不吃东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是我负责张罗,方木负责照顾孩子,这几天,我们整个家庭氛围,都想渥太华这几天的天气,阴雨霏霏,让忍明媚不起来。

我跟方木轮流去楼上叫方母吃饭,她都只是背对着我们躺着,轻轻地摇头,说她不饿。

我们值得自己先吃,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实在不放心,趁着小海绵睡了,去厨房热了点晚上的饭菜,端到楼上去给方母吃,方木也显得意志消沉,也许是这几天太过疲惫,他居然睡得无比深沉。

房间并没有从里面反锁,我推门而入时,方母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方父的骨灰盒出神,兴许是听到我推门弄出的声响,她抬起头,从镜子里望着我,浅浅地笑:“你来了!”

她双眼凹陷,你很难想象,这个知性优雅的女人,在不久前,还是那样的明艳动人,小海绵满周岁时,她的状态看起来还非常的好。

人,果然不是一天一天老的,如果有考验,一夜之间就能让你老掉,以前小时候读课外书,说伍子胥一夜白头,那时候,真是想不通,怎么会这么夸张?现在能理解的,事态若是光怪陆离,别说一夜白头,就连夺取性命,也是很常见的事。

我将餐盘放在房间中间的矮几上:“婆婆,先吃点东西吧,你一整天滴水未进。”

本来以为她会推辞一番的,却没想到,她配合的坐在矮几旁,开始吃起来,我舀过一碗汤递给她,她说了声谢谢,便慢慢地喝起来,我傻傻地看着她,把她说话,或者吃东西的动作,跟记忆里某个人的脸重叠起来,不,应该说,我觉得她很像已经去世的母亲。

“怎么了,江南?一直看着我?”她抬眼看我,眼里淡淡的笑意,这一点,也跟母亲很像。

我忙回过神,淡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我的母亲。”

我坦然说出心里的想法。

“是嘛,我听方木说,你妈妈是个美人。”

我愕然:“他还会跟婆婆说这些?”

她点头,放下汤碗:“对,你们刚交往的时候,他会经常给我打电话,说他跟你之间的事,虽然没有说明,但我那时就感觉,他应该是喜欢上你了,但也没搓破他。”

我把一直盖在饭碗上的小碗拿掉,连同筷子一起递给方母:“方木他很体贴,跟他在一起让人安心。”

方母笑,开始吃我端上来的菜,赞道:“你手艺真不错,我做饭是马马虎虎的,方木的父亲以前常说我不适合呆在厨房里。”

极力避免的话题,还是在不经意中带出来,当我们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用不同的方式将对方带到自己跟别人的谈话中来,以此来减轻思念的程度。

我强笑:“怎么会?婆婆做的饭也很好吃呢!”

她突然放下筷子,认真地看住我,神态柔和,有时候我觉得,方木性格里的温柔跟慢条斯理,应该是遗传了他的母亲,方父显然是个豪放的性格,方木应该是想妈妈:“江南,这几天辛苦你了。”

她突然握住我的手,这是我们第一次这样亲密的握手,以往,最多也是挽着对方的手臂。

我忙反握住她的手,真诚道:“并没有,婆婆,你很伤心痛苦是不是?”

我其实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但我感觉,她这个时候,需要人倾听与理解,就如当初的我一样,想有人听我说话,想有人安慰,最终,还是一个人挨过来了。

她怔怔地望住我,白皙的脸庞上满是泪花,我甚至都不知道,那泪水怎么会来得那么快,就在前一秒,她脸上还是干净的,就像储蓄了很久,只要有一条小口子,泪水就像地下水一样,开始往上涌,源源不断。

“江南,你说方木的父亲,他怎么就……就……就忍心扔下我呢?”

说完这句话,她整个人佝着身子,掩面饮泣,像是怕人听见,抑或是怕吵醒隔壁房间的方木跟孩子,她特意压低声音。

“很绝望是不是?当初……我母亲过世时,我也是这种心情,感觉世界像是末日了一般,唯一能给我支撑的人,突然离去,像个孩子变得不知所措,彷徨不已。”

语毕,我们望着对方,不知何时,我发现自己也已经眼眶湿润,她道:“江南,我这一辈子,都在为方木的父亲而活,扔下幼小的方木,陪着他到国外生活,我也知道自己自私,因为我是个母亲,就该以孩子跟家庭为主,可我并不是,在生下方木后,我想做的,是个女人,才会把方木留在国内,以至于,他跟我一点都不亲密,这一点是我自找的!”

这种话题,我实在不好接口,只是握着她的手,听她静静地说,她就像一个蓄满水的水库,一旦拔开阀门,就有说不尽,道不完的话。

这一夜,她跟我说了很多她跟方父之间的事,快到十二点时,我准备告辞回房间休息,她突然拉住我的手:“江南,嫁给方木,你感觉幸福吗?”

我愕然,尔后,笑道:“挺幸福的,有种恨不相逢青春时的遗憾!”

“他性格像我,慢条斯理,但不是个坏孩子,你比他年长,我希望你能多开导他,像你们这样的婚姻,我知道,并不是那么容易经营的。”

我笑:“婆婆,我对方木很满意,他没有需要我开导太多的地方,有什么事,我们也会一起商量,跟他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很受宠爱。”

她也笑:“我这个儿子,从小就让我省心,我希望,他没从我这里得到的爱,能在你身上弥补道。”

我轻轻拥抱她:“我们会幸福的,请相信我们。”

又住了一天,我们订了回国的机票,方木的母亲只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看样子,她还会再回到这里生活,我们本想建议她留在中国跟我们一起住,但方木说,他母亲是不会答应的,因为她跟方父所有的记忆几乎都在异国他乡,她会守在这里到老。

我也没再多言,收拾好行李,带上孩子,一起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方木的老家其实是在A市的乡下,跟我一样,他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小学在乡下读,初中开始住校,之后便很少回家了,家里的老房子还在,但有些破旧,我们也没打算长住,所以在镇上租了酒店,打算将骨灰入土为安后,就回到市里。

家里边的亲戚听到方木母子回来,都非常热情,一起帮忙办了下葬的的事,顺便张罗酒席,在中国,无论红事白事,都是要摆酒席的,这一点不能免掉。

方木家的亲戚我基本都不认识,因为我们是旅行结婚的,但总体来说,大家对我的态度还是友好的,年纪的差距应该也是看出来了,但大家也没明说,顶多私底下窃窃私语,这很正常。

酒席结束的当晚,我们在酒店歇息,明天就得回市区了,我很想问问方母的打算,便跟方木趁着孩子熟睡时,一起去她房里。

“妈,您真的不考虑跟我们一起生活?”

方木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是征求还是央求,就我个人感受,我觉得他像是随便问问而已,对于他来说,跟母亲的温情,不过是怀胎十月,你要他表现得多么不舍,我想他是做不到的。

人的感情便是这样,经常在一起,再疏远的关系,也有可能变的亲密,若是经常分离,再血浓于水,也会相对无言。

“不了,我的工作重心在那边,再说了,还有好多你父亲留下的文件我要回去处理,就不跟你们一起住了,再说,你们家孩子多,我这人不善于带孩子,免得惹你们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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