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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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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他捏了捏眉心,弓着腰,双臂搭在腿上,盯着自己的膝盖。

“那是为什么?你总得给我一个能接受的理由!”

向来文静的小洁,突然提高音量,平儿仰起头,注视着她良久,尔后,站起身,将手掌轻轻落在小洁的肩头:“

小洁,我喜欢你,这一点毋庸置疑,我甚至想过如果我们大学毕业还没有分手,我就把你介绍给家人认识,若我们能挨过七年之痒,我就把你娶回家,可现在……”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小洁的肩膀动了动,泪眼汪汪地盯住他。

“我从小就很喜欢的一个人!”

“她也喜欢你?”

“这我还不知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交往?”

“这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他垂下头,将脸埋进她的脖颈深处,他很累。

“听着,许平,我们分手,之后不要再联系,我没法一边跟你联系一边目睹你想念另外一个女人,但我爱你,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这样深爱一个人,所以我会等你,等你想好的那一天,我信任你,但这之间,我会跟心动的男生交往,再见!”

小洁说完,轻轻推开他,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他的公寓。

他走到窗边,借着路灯的光线,清楚地看到,小洁掩着面在暮色里奔跑,背影随着夜幕在摇晃。

她哭了,他知道,因为他。

心里混乱得如同一窝粥,他拉上窗帘,躺回沙发上,什么都不愿去想,一头載进沙发里,大睡过去。

实在不可思议,把一个女孩伤成这样,他还能大睡特睡,这也不失为一种技能,他自我挖苦地想。

第二天他照样去学校上课,医学生都是很忙碌的,整天在自习室跟图书馆之间穿梭,他懒得去想小洁,去想任何人,日子一天天过去。

他仿若一个人在生活,周围的人激不起他任何的兴趣,同学们讨论的话题,教室里坏掉的空调,哪个运动员又夺得世锦赛的冠军,这些他以前感兴趣的话题,在这些日子里,都像是无关紧要的闲话家常,打个哈欠就能忘记,他犹如在电影院里看了一场名叫《无聊人生》的电影。

当他还是孩子的时候,他幻想着的不可一世的大学生活,为了达到某种目标,而拼尽全力的那种热情,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这么着,九月流逝,迎来十月,国庆节到来,而在这个举国欢庆的节日到来之前,他收到一封信,信是茉莉寄来的,他去小区楼下取信时,正好从学校上完课回来,他还纳闷,谁会给自己写信,这年头,谁还写信啊?

他以光速冲回自己的公寓,将书包随意往沙发上一甩,从冰箱拿出一罐百威,脱掉鞋子,支起膝盖,在沙发上坐下,撕开信封,如获至宝地读起那封信来,他大概数了一下,这次写的信,比上次还要长,有足足十页多,内容如下。

平儿,很抱歉,这么久才给你写信,其实是很早就想写的,可我的状态时好时坏,总是无法集中精力,想要跟你表达的话语,也无法用文字清晰地表达,以至于一拖再拖,妈妈依旧每个月都来看我,但说实话,我仍然跟她没多少话说,每次她看到我,就泪眼汪汪,可我并未为此感到愧疚或者感动,说实话,我怕是有点铁石心肠了。

我们自幼就没有太多时间培养所谓的温情,直到你搬到我家之前,我都是一个人呆着,有时候也跟外婆呆着,但我感觉那比我一个人呆着还要孤独,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体会?

另外,我得把这里的情况跟你说一下,这里是位于A市郊区的山区里,环境倒是极其的好,人口嘛,怕是有一百人左右,都是我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人居住,费用还瞒高的。

对此,我着实感到愧疚,妈妈辛苦养大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现在又得了这样的病,她怕是比我还崩溃。

我在清醒的时候,也会告诉自己,妈妈是爱我的,世界上不能跟妈妈一起生活,或者无法亲近妈妈的孩子,多了去了,有的甚至比我还可怜,就这一点,我就赚到了,妈妈可是从来没让我受过欺负的。

即便那样,那些孩子照样爱他们或者她们的母亲,也不会像我这样得这种奇怪的病,简单点说,就是我这个人太过脆弱了,若我坚强一点,怕是我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另外就是这里的环境,有点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我的病情也因此得到控制,这段时间,几乎都没怎么复发,主治医生甚至说,若继续保持,明年春天说不定可以出院了。

接下来告诉你,我每天都在这里做些什么。早上七点准时起床,然后洗漱,去球场跑步半小时,然后去食堂吃早餐。

八点钟的时候,跟所有人集合,去附近的农场帮忙,这里主要种西瓜跟哈密瓜,蔬菜也种,还有喂养了很多小动物,猪啊,牛啊,羊啊,等等,总之就像个小行牧场,还有鱼塘呢,我们吃的鱼全是野生态的。

到了下午,一般是在图书室或者乐室,电视机也有,但不准我们看,实在捉弄不透,怎么会这样?

还记得《挪威的森林》吗?直子住的阿美寮?我现在过的几乎就是那样一种生活。

在这里,我想得最多的还是你,如果我没有得这种病的话,我怕是会无所顾忌地跟你坠入爱河,可当我十几岁初次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时,我便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

但我想念你,非常渴望见到你,或者说,你给我写信也是可以的,地址就寄信封上的就行,鉴于我病情的好转,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你能不能来这里看望我一次?一次就好,我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谈,这里只要患者同意,随时都可以探望,疗养院的名字叫━━失乐园。

期待与你的见面!

平儿又将这封信看了三遍,逐字逐句地过目,像高考老师检查试卷那样仔细,如此,不厌其烦地读完信时,已经是掌灯时分,他看了眼手腕,时针指向七,分针指向六。

腾地坐正身子,弯腰拣起刚才被他胡乱扔在地板上的信封,上面貼着邮票,都被他从中撕破,好在重合之后,能看清上面的地址,他忙拿出笔跟纸,将上面的地址抄写下来,然后将信塞进信封里,换上运动鞋,急急地出了门。

兴奋跟紧张让他的大脑无法正常运行,他穿上外套,在人潮攒动的C市街头无目的的穿梭行走,将信的内容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生怕自己没理解茉莉所说的。

在这样一种状态下,怕是任何人也无法怡然自得地呆在空荡荡的公寓里,他这样想。

他想象着,见到茉莉后会是怎样的情景?激动地抱在一起?还是四目相对地默默流泪?他随即笑了,茉莉才不会如此煽情,她每次见自己,都是笑颜如花的。

就这么着走了不知道多久,实在走不动了,他才钻进附近的麦当劳,点了份快餐,填补空虚的胃,几乎是狼吞虎咽,三分钟就吃完了所点的东西,对他这种斯文人来讲,确实是空前绝后的一个经历。

回到公寓,他又将那封信看了一遍,然后沐浴,擦干净头发,一头載进柔软的大床,如石头一般陷入梦境。

第二天是星期五,他早早地结束当天的课,然后回到公寓,打点行李,中午吃饭时,他已经用手机订好了去失乐园的票。

他决定去探望茉莉,随手塞了两件换洗的衣服进包包里,A市的气候宜人,不需要带太多厚重的衣物,再一个,那边离家近,实在不够,到时候再回家拿好了。

星期五过了就是星期六,接着便是为期七天的长假,加在一起总共有九天的假期,足够他来一次短途旅行了。

他没告诉家里他即将回A市,茉莉也一再强调不乐意见到妈妈,他自然不会主动说这个。

他起了个大早,刮胡子,用洗面奶将脸清洗干净,用干帕子擦拭掉水渍,拍上男士爽肤水,头发也噴了发胶,衣服则是黑色大衣配小脚裤,里面是白色衬衣配灰色高龄毛衣,在镜子里端详一番,感觉满意了后,背上包包,换上一双白色的胶底球鞋,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公寓。

回A市自然得坐飞机,他叫了辆出租车直达机场,然后在飞机起飞前二十分钟准时过安检,即将见到茉莉的兴奋,让他小腹一阵发紧,脚底板都是麻木的。

飞机降落是在当天的上午的十一点,他迫不及待的冲出机舱,又迫不及待地搭了辆出租车,吩咐对方送他到最近的地铁站。

半个小时后,他在地铁站的出票机里买了通往失乐园的票,地铁一靠站,他就跳了上去。

车厢里人很多,没有座位,他只能抓着中间的安全扶手站着,但他的长相太过出色,总是会招来注视,女孩子的注视居多。

地铁大概走了十多个站,才到达他要去的站━━清绵。

门一开,他就跨出去,从包包里拿出茉莉写信时附在后面的地图册,整个清绵小镇的地貌,全部在上面看得轻轻楚楚。

如茉莉在信里介绍的,这地方四面环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镇,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知道A市居然也有这样的地方。

从地图上看,失乐园是够山的了,起码还要翻过两座山,才能到达,按照地图上的距离,坐车也得一两个小时才能到。

下了地铁,他往公交站走,找到一辆直通失乐园的车,车子里有很大的气味,但并不污浊,是长期密闭的空调味道,他投了硬币,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司机是本地人,个子瘦小,正在给什么人打电话,他的对座是一对老年夫妇,见到他时,朝他友好的笑笑,他也点点头。

陆续有人上来,他的旁边坐着位十几岁的小女孩,背着书包,扎两个小辫子,正在看一本简装的《聊斋志异》,对旁边的他充耳不闻,直接无视。

平儿也安静地坐着,大约二十分钟后,车上坐满了人,司机嘟囔了句什么,然后往大山进发。

A市的地形大体上就属于平原,即便是所谓的深山老林,也是一马平川的,车子以平稳的车速驶离车站,一路向北,路都是平的,在A市,你很难看到没有修的水泥路,这代表这个城市,经济发展平衡。

窗外的山峰叠青泻翠,阳光斜射在一洗如碧的玻璃窗上,夹杂着夏末味道的秋风透过车窗拂过脸庞,平儿感觉有点发热,便将身上的大衣脱掉,随手放在腿上,这时,车子停住,坐在他旁边的小女孩背着书包下车,他看了眼站台名字━━小凉村。

在小凉村下车的一共有五人,司机关上门,继续发动车子,车里流淌着过时的,不知哪个三流歌手的歌,反正平儿是没听过,哼都不会哼。

车子继续前行,一直有人下车,却未见人上车,如此,不知又走了多久,车子来到一处陡坡,平儿伸出头向外眺望,日头越来越足,他眯了眯眼睛,只见路两旁是参天的灌木丛,车子行驶进去后,阳光便渐渐缩小,偶尔有一点点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反射到玻璃窗上。

进入了灌木丛里,周身的温度也随之改变,整个人像置身于水族馆一样冰冷,他忙把外套穿上。

这时间里,他想起曾经看过的《挪威的森林》,渡边君在第一次去阿美寮探望直子时,也如同他一样,这样坐着摇晃的车子,穿过茂密的灌木丛,在某处平坦之处停下,再转车上山。

垂头沉思到时间里,他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就在他以为这黑暗会一直延续时,司机突然停下车,他抬起头,早已经越过了灌木林,窗外是一片麦浪翻滚的秋景图。

司机操着本地口音道:“下车吧,前面不准车子进入,你顺着小路走进去,很快就能到!”

平儿环顾车上,居然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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