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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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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平儿找出蔡顶梁的电话,给他打了无数次,均提示关机,他心里顿时来气,心想,平时说的天花乱坠,称兄道弟的,如今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实在够呛,你不联系我,我还不想联系你呢,如此想着,平儿就将手机一收,去学校上课了。

三天后,他偶然在一家超级市场碰到婉言,才得知自己错怪蔡顶梁,事实是,蔡顶梁因为吸毒,被强行送进了戒毒所。

说这话时,婉言波澜不惊,仿佛眼前有只苍蝇,眼里栖息着不耐烦跟厌恶。

“你知道吗?我到这次东窗事发,才彻底明白,我错的有多离谱,这么些年,我所爱的居然是一个“瘾君子”,本以为只是德行不行,没想到各方面都不行,送他去戒毒所已经是我的界限了,若他向你问起我,就说我说的,就当没认识过我。”

婉言头也不回地走掉,塞了张纸条在平儿手心里,他拿起一看,居然是蔡顶梁现在戒毒的地方━━某某戒毒所。

当天是值晚班,其实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值晚班,实习医生,领导也不会给你太多时间上早班,偶尔上几天,算是走走流程。

在医院吃过午餐,自从参加实习后,他几乎就在医院食堂解决温饱,很少再回学校吃饭。

得知戒毒所不能带东西,他只去附近买了几套衣服,带到戒毒所。

蔡顶梁似乎对平儿会来看自己很是意外,瞳孔莜地张大,坐在探视窗口对面的铁窗里,拿着听筒的手微微抖着:“你……你来了!”

似乎是找不到话聊,大半天也只说那么几个字,像猴子那样,挤出一脸分不清是喜还是忧的笑。

“嗯,在里面怎么样?”

平儿打量了蔡顶梁数眼,不过数月不见,怎么完全变了个样,可以说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之前圆润的身材,瘦得跟晾衣架似的,宽大的蓝白色囚服穿在他身上,像是活脱脱挂在上面似的,颧骨凸起,眼睑深陷,如个骷髅般恐怖,平儿并不反感这样的他,只是意外毒品的威力,居然能将一个好端端的人摧残成这样。

蔡顶梁“嘿嘿”两声,像是不知道怎么回应一样,摸了摸后脑勺,光不溜秋的平圆脑袋在灯光下像是灯泡,手上的手铐发出“哐当哐当”的伴奏声。

“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听说里头凉,被子也买了,还给狱警塞了点钱,让他好好关照一下你,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为你做什么了,总之,你好好戒毒,不要再碰那玩意。”

平儿不是个喜欢说煽情辞藻的人,这样的话,也算是不错的了,对于一个被社会抛弃的人,我们需要给予关注与鼓励。

蔡顶梁傻傻地看住平儿,偏过脸,尔后,双手掩面,垂着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除了你没人来看我,就连我父母,也是在这里骂了我一顿后,气冲冲跑掉,几个月了,再没来过,你……”

平儿听到了哽咽声,叹息一声:“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估计他们被你伤得很深,但我相信只要你好好坚持,他们还会再接受你的。”

早就对蔡顶梁的所作所为看不顺眼了,但没想到,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又道:“你为什么吸毒?随心所欲的太过份了?”

“空虚吧!”

平儿被这三个字雷到,愕然地看了蔡顶梁一眼,尔后恢复常色:“我妈从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告诉我一句话━━她总说━━一切都会平安渡过。希望这句话也能影响到你,我下午还有一堂课,就先走了。”

说完平儿站起身,放下电话,身后的狱警过来检查他们是否有私下交易什么。

蔡顶梁始终低着头,平儿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在心里深深喟叹,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出了戒毒所,低垂的断云里,勉强射出一丝光亮,他仰起头,眯眯眼,心想,等会又要下雨了。

回公寓的路上,他打的出租车,问过司机,车里面可不可以抽烟,对方说没问题后,他拿出一根叼在嘴上,点上火,动作优雅地吞云吐雾起来。

如他所料,车离开戒毒所高筑的院墙不到十分钟,雨突然倾盆大作,车厢里流淌着电台主持人专业低沉的嗓音,他将烟灰弹出窗外,眼望雨帘,因着这突如其来的大雨,这个城市的喧闹,顿时被削弱了不少,一切仿佛隐藏在一张帷布后面,看不清楚,听不真切。

他想着这些日子的种种,茉莉病情的恶化,母亲的转变,方叔叔抽烟的样子,蔡顶梁出人意料的坠入高墙,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却又透着某种合理,致使事情发生后,除了短暂的愕然,他也适应的很快。

与其说是适应,莫如说是自己强迫自己接受,他是一个普通的中国男孩,上着学,为将来的毕业日夜奔波,为将来的生活作铺垫,泡图书馆,做笔记,很少做没意义的事。

一点也没有错,对于他来讲,这一切再正常不过,百分之九十的中国年轻人都是像他这么过,所以他必须适应事情的结果,就像佳子说的那样,他是个正常人,而正常人的生活,都是这样的,跌倒,爬起,跌倒,爬起……

回到公寓,他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但没有问茉莉的情况,他不想知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他这样安慰自己。

然后倒头睡过去,调好闹钟,准实在傍晚七点起床,上晚上八点的夜班。

上晚班第二天是早上八点下班,回家睡一觉,下午还要去大学听课,早上接着上班,确实挺辛苦的,但坚持个一两年,等正式毕业,可以少走一点弯路,这点苦,每一个有热心的大学生,都是要经历的,他也不例外。

九点钟的时候,他在医院门口碰到刚好从里面出来的安然,她还穿着白大褂,因为熬夜,脸色有点苍白,但是见到他,还是妩媚地爽朗一笑,努了努嘴:“要一起喝咖啡吗?”

平儿也笑:“美女不知肯赏光否?”

安然走到他跟前,没有用多少力的在他小腿踢了一下:“哟,还拽文?”

平儿笑:“女孩子要温柔点!”

“做咱们这个的,都是女汉子,温柔不起来。”

两人边走边说,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都认识他们,其中一个女孩走过来问他们是不是还点以前一样的咖啡,两人默契地点点头。

“看,今天又出太阳了,在这边真好,大冬天的,还那么暖和,你看那女孩,长发飘飘,裙带也飘飘。”

安然的性格里满是东北女孩的活泼,但平儿是个腼腆型的南方男人,对于安然说话的表达方式,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适应,譬如有一次,他跟安然去逛超市,为了买国产的剃须刀,还是国外的,他纠结了好大一阵,最后被一旁的安然,一顿臭骂,说磨磨唧唧,像个大老娘们,他问,什么是大老娘们,柜台的小姐没忍住地笑出了声,弄得他好不尴尬。

后来过了很久,他问一个北方的同学,才知道那是指大婶意思,为此,他生了安然一个星期的气,那以后,都不理她,后来是安然主动拦住他,跟他道歉,两人才和好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平儿跟安然的关系已经发展得十分要好,像普通情侣那样打打闹闹,但又都没说要交往,如此平儿也就装傻下去了。

“那条裙子穿在你身上,会更好看!”

从思绪里抽回来,捧起服务员送来的黑咖啡,他煞有其事地瞄了一眼安然口中那位“飘飘”女孩,长相看不清,单从形体上看,安然穿着肯定更好看,那女孩太瘦,没把曲线呈现出来。

“切,还会说这样的话,真让我意外,对了,你最近怎么样,我被我们科负责的一个小孩烦死了。”

安然喝了口白色奶茶,抿了抿唇,皱眉吐槽道。

“怎么了?多大?”

“八岁,头脑不灵光的那种,但又不肯接受家里的配合,成天在病房里瞎跑,经常不见人,我负责照顾他,经常四处找他,可把我烦死了。”

“你是儿童外科,他这种应该住精神科才对啊,怎么住到你们部门来了?”

“是院长的什么亲戚,非说不是那方面的病,非得在外科呆着,真是够了,也不怕折腾,将来真变成傻子,看怎么办?”

安然挥苍蝇似的挥挥手,开始咬三明治,味道似乎一般,她又蹙了蹙眉。

“这孩子具体给你造成什么困扰了呀,你说了大半天,我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平儿点的是米饭套餐,听安然碎碎念的时间里,米饭已经被消灭完,他正在吃鸡块,跟安然相反,他倒觉得今天的饭不错,可能是太饿了。

自从参加工作后,他以前那种细嚼慢咽的吃饭方式杳然长逝,为了赶时间,有时候饭还在喉咙里,护士的通知一到,就嚼着饭往医院里冲了,哪还顾得上这些,由此,他也得出经验,吃饭尽量动作迅速,虽然这有违生物原理,对健康也不好,但跟饿肚子想比,这些鬼屁学医角度,他一点都不在乎了,不信,你试试腿发软的状况下值班。

“好吧,是我的错,是这么回事,有一次,六点多了,我好不容易上了回早班,想下班后回家好好睡个美容觉,但是那家伙,突然不见了,好些人去找,你猜最后在哪找着的?”

安然喝了口咖啡,用眼神示意他回答。

平儿笑,擦了擦嘴角的油脂:“这怕是猜不出,不会是在什么屋顶吧?”

“屋顶?若真是那样,怕我还不至于那么一顿好找,你想想,院长的侄子啊,一声令下,好些人去找,连厕所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最后,在病房里面的衣柜里呆着。”

“那你们怎么找到的?”

“谁能找到他,是他自己出来的,或许是呆得太久,无聊了,就放弃了。”

“衣柜不是密闭的么,怎么呆下去的,还是个病人!”

“你心思也还蛮缜密的,我当初看到那熊孩子打开柜门时,首先想的也是这个问题啊,你想想,我们找了整整三个小时啊,巧地很,那衣柜侧面有个好大的洞,可以流通空气,他在里面等得无聊,睡着了,醒来时,见没人就自己出来了。”

“那你那天的休息不是少了好几个小时?”

“可不是,后来我只要见到这小孩就头痛,偏偏又不能得罪人家。”

安然甩甩头。

“社会生活便是这样,即使再讨厌一个人,也要在那样一个环境里生活下去。”

平儿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虽然工作才半年不到,但现实社会的冷酷无情,他深有体会,若是没有钱,你就只能死在医院,医院才没有什么医者父母心的鬼屁好心肠,没钱,请出门左走,或者右走。

想到自己有一个那么富有的家庭,他不禁觉得自己幸运,哪天不想干了,家里还有个专业对口的家产等着他继承,父亲留的资产也够他挥霍一辈子,尽管他并没有这种想法。

“这我也知道,所以一直忍着,不然真的早不干了。”

平儿仔细打量安然,他听她说过,她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上面有个哥哥,已经结婚,父母健在,她一毕业,家里就没有什么大事了,结婚什么的,都不被父母考虑,女孩子呀,始终是嫁给别人的,安然曾经这样说过。

但从她的神色里,并看不到身为女孩子懦弱,而是自信与倔强,这种神态,有时候很让平儿着迷,或许,这是平儿身上缺少的,他才会如此着迷。

“你瘦了!”平儿说句女孩子喜欢听的话。

安然果然上当,摸摸自己的脸,歪头瞪着他:“真的?”

平儿噗嗤一笑:“假的!”

安然也笑,但没生气,而是看窗外,尔后,转头:“你们外科比我们儿科复杂地多,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真想听?”平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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