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溪回头，他才有些执拗地开口，语气闷闷的，“你还没说苏程昱的事。”
薛溪板起脸，放开他的手，“你去不去医院？”
盯了她一会儿，墨奕寒抿了抿唇。
“去。”
处理好伤口打过破伤风后，两人没有急着离开。
薛溪拉着墨奕寒一路去了人少的后花园。
闹了一场又一场，她能感觉到，他们二人皆是身心俱疲。
眼下，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墨奕寒，我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只问你，你对我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两人坐在长椅上，温暖的阳光正好打在脸上。
过了一会儿，墨奕寒手指蜷了蜷，“我只是不想连累你。”
他不敢轻易说喜欢。
只好用另一句话回答她。
一句话出口，后面的话就跟着跑了出来。
“我只想护着你，对你好，最好是不在你身边，那样才能不困扰你，不耽误你。”
原来是这样。
薛溪长久以来堵在心口的那股气突然就散了。
她咬住下唇，神情柔软又脆弱，“墨奕寒，没有再比你气人的傻子了。”
“你居然到现在都没有看出来，我离了你不行。”
墨奕寒浑身一震！
微睁大眼睛看向她。
他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很快就被他否认。
眼下听她这么自然地说出来，心口突然就传来一阵钝钝的酸痛感。
“你……离不开我？”他有些迟疑地反问。
说着，整个上半身都转向了她。
腰背挺得笔直，像是在借此表达郑重。
薛溪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突然做出一副泄气的样子，半真半假地开口，“你没找我的那些日子，我甚至想过放弃一切，没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放弃一切，包括生命吗？
“薛溪！”
墨奕寒突然紧紧抓住身侧人的手，眼神称得上凶狠。
表情像是威胁，又像是恐惧。
“你如果敢！我就……”
就怎么样他没有说出口。
但薛溪知道，如果她自杀了，他一定会拉所有人给她陪葬。
包括他自己。
他有那个本事。
“那这样，你还要和我分开吗？”薛溪眨了眨眼。
墨奕寒垂下眼眸。
他不知道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但说到这个份上，他不敢赌！
“不要。”他闭了闭眼睛，投降一般，“我只要你高兴，只要你过得好。”
薛溪缓缓靠向他，望着不远处葱茏的四季青，喃喃开口，“有你我就高兴，有你我就一切都好，记好了。”
“好。”墨奕寒应声。
薛溪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动作有些强势，但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你以后不许骗我，不许自作主张，不许突然玩失踪，不许不理我！”
“好。”
薛溪脸上渐渐浮现笑容，眼底再没有阴霾。
就好像，之前那段痛苦的日子并不是亲身经历。
“既然这样，我们出去玩一趟怎么样？”她趁着气氛正好，眨眨眼开始提要求。
说完生怕他拒绝，又赶紧补充，“你说过，等我回来要给我补偿的。”
墨奕寒一瞬间想到了刘教授。
但下一刻，就因为她洒满阳光的笑脸晃了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