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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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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太师下葬那里,下了第一场春雨,绵绵细细,在空中连接着,一整天都没有停歇。

我哭的双眼红肿,从太师死的那一天起,我只要想到这件事,眼泪便会止不住的掉下来,无泯君一直很沉默,他很了解我,没来安慰,说什么“不要哭了”之类的鬼话。

太师逝世,满朝文武恸哭,全国缟素,百姓自发的行为,竟比当初先皇逝世犹胜。

下葬之日,无泯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我觉得我可以看到那平静无波的底下,有着怎样的感情。

说来也真是让人无奈,我和无泯君,在自己的父亲死亡的时候,都没有很大的触动,无泯君更是无动于衷,可太师去世,我却有一种迷茫的错愕。

无泯君在太师墓旁用泥巴东捏西捏,最终捏出了一个有尖角的太师,他把它放在太师墓旁,淡淡道:“那时候太师看起来很生气,其实很高兴。”

我用袖子偷偷掩住眼睛,不敢在群臣面前又一次嚎啕大哭起来。

回去的路上,我和无泯君同乘一辇车,我看见无泯君双手还沾着泥土,想到那湿稠的土地之下埋着太师,便又啜泣起来,无泯君没有说什么,轻轻吻去我的眼泪。

我看向他,他举起双手,解释道:“手上有泥。”

我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

***

太师下葬之后,便要挑选新的太师,太师的得意门生有好几个,无泯君比较中意其中的一个叫何晨的,何晨今年五十岁,不算很老,在朝中一直勤勤恳恳,我根本没心情想这么多,便按着无泯君的吩咐,让他做了太师。何晨没有什么特点,最大的特点便是眉心有一颗红痣。

我以前没见过他,太师死后才见到他,一见面,便觉得他脸上的红痣实在让人印象深刻——那应该是美人痣,朱砂痣……

太师去世了,要做的事情也越发多起来,我和无泯君每日都处理到很晚,直到大约半个月之后,我才终于有机会和无泯君好好的坐下来谈一谈。

我跟他说了那时候太师跟我说的话,就是告诉他应如何当一个好国君的,并说,太师就是希望看到西泱一统四国。

最后我才跟他说太师之前说的那些话,并问无泯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师那有点愧疚的话语里,那所谓的“前尘往事”,到底是指什么?

不过虽然问是问了,但我也不大指望无泯君真的告诉我。

我之前有很多次都有机会知道,也问过无泯君,但无泯君不是转移话题就是敷衍了事,包括在密室里,这次他似乎也没什么理由一定要告诉我。

但出乎我意料,无泯君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太师想多了,我从来也没怪过他,相反,我很感谢他。”

我道:“哦……”

无泯君道:“你以前不是很好奇,我的伤是哪来的吗?还有为什么我对那个密室那么了解……其实,我十岁以前,除了一开始连走路也不会,之后一直生活在那里。”

我怎么样也没想到这个可能,瞪大了眼睛:“一直生活在那里……?”

难怪他对那里那么熟悉,可一直生活在那里,难道不会疯掉吗……

无泯君道:“至于伤,则是太师口中‘我的哥哥’所造成的。他叫……”

无泯君想了一会儿,道:“他叫无泯君。”

我更加莫名其妙:“你们两个都叫无泯君?先皇就这么不肯好好起名字吗?”

无泯君笑了笑,道:“并非如此,而是这世上原本就只能有一个无泯君。”

我很疑惑:“嗯……你继续说。”

“先皇……就是我父皇,他自己当太子的时候,有七个兄弟,彼此之间为了争夺皇位费尽心思,最后他不得已把其余的兄弟全部杀了……当然,还有一两个是其他人自己互相残害而亡的。我父皇因此下定决心,为了宫中安宁,为了百姓安宁,只要一个太子,并且只能由皇后生下来。我之所以只有姐妹,就是因为其他人若生下男孩……直接由接生嬷嬷掐死。”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为了所谓的大义,做这种不仁之事……”

无泯君道:“嗯,所以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人算不如天算,我母后好不容易怀孕,结果居然生下了双胞胎。我哥哥早一点出生,我晚一点,我父皇原本也想把我掐死,但最后决定隐瞒我的存在,如果我哥哥有什么意外,就再由我替代。所以我和我哥哥的教书太傅以及武功上的师父都是一样的,可我只能活在密室里。知道我的存在的,只有我父皇,太师,还有两位师父。至于我母后,则是因难产而亡……大概两个孩子,太为难了。”

“后来我哥哥知道了我的存在,认为我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便在师父来教我功夫的时候跟着。那位师父虽然武功高强,但并没有武者的心,他认为我哥哥将来是皇帝,所以不仅答应他来,还帮他以留善发明的刑罚对付我,当然,他自己不敢亲自动手,只是我挣扎的时候使点力。我父皇也知道,但他没有阻止,只是我哥哥想用‘剪耳’对付我的时候,他阻止了,因为如果我耳朵少了一个,就和我哥哥看起来不一样了,不一样的话,怎么能算是个替身呢?”

无泯君语气淡然,连说书先生的语气都比他抑扬顿挫,我听着却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心里某处也仿佛在被人使劲的扭着,痛的抽经。

“后来我十岁的时候,把他杀了,那个无泯君死了,我便成了无泯君。因为我比较瘦弱,身上又有伤,父皇便对外宣布我生病了,休养了一个多月,每天人参灵芝的将养身体,最终和我哥哥一样。后来我杀了那位教我武功的师父,就用他教我的招式。至于那位教我知识的先生,他其实都没怎么来,来的……都是太师。太师对我是最不错的,至少比那时候知道我的任何人都好。”

原来无泯君的哥哥不是暴毙,而是无泯君杀的。

我居然一点不惊讶,甚至暗暗庆幸。

无泯君摊手道:“故事说完了。”

我想,这怎么能算是个故事,如果可以,我倒宁愿这是个完完全全虚假的故事。

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的左耳,那道伤疤虽然不是很明显了,但一旦摸着,还是可以感觉到和周边皮肤格格不入的凸起,无泯君把我的手拉下来,道:“这是什么脸……都这么久了,早没什么了。”

我感觉眼里有点微微的湿,连忙慌张的故作轻松道:“你小时候被这样对待,长大了居然只是这种程度的变态,真是上天垂怜。”

无泯君笑起来:“嗯,说的是。”

我看着无泯君,又觉得有点难受,无泯君看了我一眼,闭上眼睛嘟起嘴:“亲一个?”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我还是觉得这样的方式略有点欠扁。

我想了想,最终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

【56】

我以前很想知道无泯君究竟以前发生过什么,但知道之后,却宁愿自己不知道。

过去很多被忽略的细节如潮水般涌来,比如他说他躲在横梁上偷听别人说话,那是七年前,那时候他十二。还有那次在东源国碰上刺客,他说“你是在怀疑朕的能力吗,恩哼?朕十岁起……”。

他从来没有说过十岁以前的事情。

还有密室里那些坏掉的饭菜和囤积着的蜡烛……

我亲完无泯君,他嘴角微微扬了扬,道:“行了,这事情过去这么久,放在心里我没感觉,说出来也没什么感觉,你不必想太多……我们现在最该考虑的,是怎么换回身子来。”

“嗯。”我点点头。

大约十天之后的夜晚,一个小小的身影跃掌乾殿--包子。

我和无泯君认清是包子后,一手托着它,一手点燃灯,就见包子脖子上挂了一跟绳子,绳子上穿着一个荷包。

包子指了指自己的荷包:“吱吱吱!”

我伸手,解开绳子,把荷包拿下来,倒出里面的东西,却见是一张纸和两颗药丸。

那张纸上写着:我找到师父啦,他给了我药,你们吃吧,记得要只有两个人在一起,吃了可以换回身体,但只能保持十二个时辰。不过你们可以借此机会,行夫妻之礼。

落款是司徒有晴。

我把那张纸给无泯君,自己一手捏着一个药丸,放在灯下打量,它们混黑混黑的,轻轻嗅一下,便有股扑鼻的苦味,无泯君看完纸,先是把它直接烧掉了,然后凑过来,道:“就是这个?”

包子挺着胸道:“吱~”

模样颇为自得。

我有点好笑,道:“等一下。”

我下床去,把旁边备用的纸笔展开,研好墨,提笔写了几个字:多谢,愿你师父别再不见了。

然后把那张纸塞回荷包里,系到包子脖子上去,包子“吱”了一声,便悄无声息的如来时一般潜走。

无泯君还捏着他那颗药丸细看着,然后对我说:“现在先别吃,明天让御膳房带一只鸡和一只鸭来,分别喂食。”

我说:“你怕有毒?”

无泯君淡淡道:“不是怕,只是小心为好。何况……既然可以换身子,也许鸡鸭之间也有效果?”

我:“……”

“随你吧……”我把两颗药丸放入瓶中,小心收藏起来。

第二天无泯君果然让御膳房送了一只鸡和一只鸭过来,并且还特别吩咐要了一个木制的笼子,把下人打发走之后,我和无泯君分别走自己的药上弄了一点分别喂给鸡鸭--鸡鸭当然是不肯吃的,所以还只能硬塞,我真是……

喂完之后,迅速的把鸡鸭丢进木笼里,然后我和无泯君便退出去,在外面闲逛,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回掌乾殿,打开木笼子,把鸡鸭放出来,发现它们两个都好好的,而且无语的事情发生了--

它们两个都很惊慌,彼此看着对方呱呱乱叫,而且走路方式显然不对,好似它们都不适应现在所用的身体一样。

我哭笑不得:“看来真的有用,而且范围不限于人。”

无泯君满意的点了点头:“嗯。”

既然如此,药就是无毒且有效的了,不知怎的,我心里觉得有点忐忑,无泯君却十分高兴,手上拿着药抛来抛去,对我懒洋洋道:“嗯,今晚服药,洗干净等朕。”

我:“……”

“洗干净你头,我洗干净了,也是你的身子好吗……”

无泯君:“……”

“那我自己好好洗干净。”无泯君面有郁色,答道。

我不好意思的撇过头,道:“到时候再说吧……”

无泯君贱贱的笑了笑,刚张嘴欲说什么,外面便传来急急忙忙的通报,说是平阳出了事。

太师去世快两个月,平阳若是再出事,真是让人吃不消,我和无泯君连忙赶去公主府,才知道原来是她散步时摔了一跤,而当时吕率因为不小心气到了平阳,所以被勒令不准跟上来--吕率呆头呆脑,居然真的没跟上来,平阳摔跤之时,便直接扑地了。

太医还在里面替平阳治疗,吕率在外厅,紧张的脸都皱成一团,无泯君冷冷道:“平阳跟着你来,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

无泯君这是迁怒,我拦住他,替他把话说完:“咳,这一定要是最后一次了,若是还有下次……你就陪葬去吧。”

吕率脸色骤变:“太医说平阳是不会有事的。”

我道:“对啊,但是你要陪平阳肚子里的孩子。”

无泯君:“……”

无泯君怒气顿消,往椅子上一坐,没一会儿太医出来,表示大人和小孩都没事,只是稍微动了胎气,要稍微调理几天,并说,平阳现在强烈要求吕率和我们进去。

进去之后,见平阳脸色略显苍白的躺在床上,平阳倒是没看吕率,而是直接对我道:“皇兄,刚刚你们在外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嗯。”

“不要怪吕率,是我自己闹脾气,”平阳难过道,“您可千万别杀了他啊,孩子若是没了……以后一定不会有意外的,但是,若真的没了……还可以再努力,但吕率没了,那吕率和孩子都不会再有了……”

我:“……”

“行了,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说他而已。”我安抚道,“你好好休息吧,这回这真要小心,有孩子的人了,还一天到晚生气。”

平阳点了点头。

平阳没什么大碍,吕率也被教训了一顿,之后平阳主动说想回宫里来住,我和无泯君想了想,公主府离皇宫不算远,一会儿就可以到,而宫中可以拿来调养的东西比公主府要好些,御医也近,于是便答应了。

平阳和吕率便回了从前他们住的平亲殿,而我则拉着无泯君回了掌乾殿。

等用过晚膳,我和无泯君便遣退下人,两人在掌乾殿中,服下那药丸。

药丸入口,极为苦涩,我皱着眉头咽下,身体便一阵一阵的晃荡,脑袋里也晕晕乎乎起来,那感觉颇有点像是醉酒,可意识却比醉酒时清醒,仿佛只是有人抓着你,在空中左摇右摆,上扔下丢。渐渐的,我克制不住的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意识越发抽离,仿佛它成了有实体的东西,比如一缕轻烟,或者一束泉水,悄无声息的从我身体中脱开。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对面传来,我无法睁开眼睛,只能不受控制的被那股吸力吸去,背后也传来推力,好似一边有人拽着我,一边有人推着我,把我送去另一个身体那里。

慢慢的,我感觉一切有些尘埃落定的感觉,自己飘忽抽离的意识逐渐平静下来,并有股暖流源源不绝的汇入自己的意识里,仿佛它在和这新的身体慢慢契合,两者重新融为一体。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我感觉自己好了许多,轻轻的睁开眼睛。

…………这人是谁。

这人不是平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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