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合上册子，方落落心中疑虑更重了，“白玉，你去将这几个人叫来，就说是我有新的差事要吩咐给他们。”
白玉是她提拔上来的贴身丫鬟。
之前在方府的时候，就一直在身边伺候着。
现在翡翠被她派去吉祥酒楼，她身边只有珍珠一个贴身丫鬟，有的时候忙不过来，因此，她便从方家旧人里面，选了个机灵的来填补翡翠的空档。
白玉领命下去，不多时就把方落落要的五个人带来了，三女一男，年纪最大的是现如今在大厨房烧火的季妈妈。
方落落将其余四个打发出去之后，看向独独被自己留下来的中年妇人，“季妈妈，你也知道，我是后进府的，有些事情少不得要向你们打听，不过这府里的老人走的走，死的死，我也只能来问你了。”
季妈妈看着很是老实，她句偻着身子，很是拘谨，“不知道王妃想问什么？我只不过是在灶上忙活的，只怕帮不了你多少。”
“我看了一下府中的册子，你从前是在先王妃房里伺候的。”
这也是方落落为什么会把她留下来。
方落落伸出手，珍珠心领神会，立马将钱袋子递到了她手里。
“这里面有一百两银子，我想知道，先王妃过世之前，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钱袋子一亮出来，季妈妈的眼睛就在放光，她一错不错地盯着方落落手中的钱袋子，“不同寻常？容我想想、容我好好想想……”
一番苦思之后，她颇有些懊恼，“当年先王妃在生下世子之后没多久，心神就有些恍忽了，大夫只说是女子生产，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大多都会这样，将养将养就好了。为此，王爷还特地将可是谁知道先王妃的妹妹接到府中陪伴，可是没过多久，先王妃便跳湖自尽了……”
“你是说，先王妃死的时候，韩水瑶也在她跟前？”
这样一来更是让方落落不得不怀疑韩梦茹的死因了，瞧着韩水瑶对慕容墨的痴恋，做出这等杀害姐姐、取而代之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先王妃死之后，韩小姐又待世子极好，她们当真是姐妹情深。我们都说，若不是方小姐横插了一脚，这王妃的位置多半是韩小姐的……”
顿觉自己失言的季妈妈赶紧捂住了嘴，她很是心虚，“王妃，刚才是我胡说的，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你们说的都没错，要不是圣上赐婚，我和他是八竿子也打不着。”
摆摆手示意她不必放在心上，方落落又问：“那先王妃得失心疯那会儿都是谁在近身伺候？”
“都是韩小姐亲力亲为，当时小的想搭把手，都被韩小姐拒绝了。不过说来也奇怪，那韩小姐不过是庶出，怎地跟先王妃感情如此之好……而且后期的时候，先王妃也只有在韩小姐在身侧的时候，症状才稍稍好些。”
这便是不对劲了，方落落心中已经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