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正厅桉几上摆得满满的礼品盒子，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王爷回来得正好，你的老丈人、韩相送来了五个歌伎，王府本来是不养闲人的，但是毕竟是韩相相赠，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她们。”
慕容墨看了一眼方落落，她倒是没有如别的女子一般露出什么拈酸吃醋的神情，“此等小事交给你来处理便是了。正如你所说，王府不养闲人，这五名歌伎便是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处。”
他话音刚落，那五名歌伎中容貌最为好看的女子便急急忙忙地抬起头，看向慕容墨：“王爷，奴婢一心倾慕王爷，只求能留在王府伺候王爷，还请王妃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王爷王妃做事。”
她的话倒是说得十分哀切，方落落见她眼神恳切，简直都能滴出水了，她一个女人都有些招架不住，没想到慕容墨却只是瞟了她一眼，便撩起帘子回书房了。
“你叫什么名字？”
看向这个眼神一直追随着慕容墨的女子，方落落对她倒是有些兴趣，“你一直都是韩相府上的歌伎？”
“奴婢落雁，以前就在韩相府上做事。”
见慕容墨无动于衷，落雁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失望，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方落落的问题。
“此次韩相将你们送来，可叮嘱了你们什么？”
不等落雁回答，方落落便轻笑一声，“可别想着跟我说，韩相什么都没说、只让你们尽心伺候一类的话。这些我是统统不信的，现如今你们的身契都在我手上，打发你们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虽然她是微微笑着的，但是落在这五名歌伎眼中却是比夜叉还要可怕。
落雁率先站出来，她颤抖着声音回答：“相爷说，我们进府是来伺候王爷的，若是能近王爷的身、以后便可以做通房、妾室，还说让我们把握机会。
可是、可是奴婢只想着能远远地见王爷一眼便满足了，王妃，求你遂了奴婢这个心愿吧，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王爷、绝对不会起别的心思！”
“你们若不是韩相送来的人，我或许可以给你们这个机会。”
韩相安的绝不是什么好心，方落落也更不可能让落雁真的近身去伺候慕容墨，“你对王爷一往情深，我原本应该将你留在王府的，只可惜，落雁，你有没有听说过欲壑难平这个词？”
落雁咬着唇摇头，她的眼里满是失望，“王妃难道就不怕因为不给王爷纳妾而被天下人非议吗？他是堂堂八王爷，身边不可能没有妾室的。”
“我方落落早已为天下人知，若是我在意这些庸人的话，早就已经从王妃这个位置上下来了。至于纳妾，若是他今日看上你了，我自然做主把你留下来，可是你看……他有多看你一眼吗？”
看着她眼底浓浓的失望，方落落澹澹一笑，她示意翡翠把自己准备的东西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