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位婆母还是太妃，即便不是当今圣上的嫡母，也是需要尊敬的庶母，她叹了口气，“本宫也无能为力，不过本宫可以向你应承，万一真有一天肖太妃要进宫为她这远方亲戚讨一个平妻之位，本宫是绝不会同意的。这样的女子，抬举她做个通房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
“落落先谢过皇后娘娘。”
原本今日进宫主要是为了悦己苑开业之事，方落落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她喜出望外。
皇后见她脸上高兴的神色怎么也挡不住，雍容大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天下间的女子哪个不是期盼丈夫能够一心一意？只可惜我嫁进了皇家，不然……”
察觉到自己失态了，皇后掩饰性地拿过帕子拭了拭眼角，然后才恢复素日里的模样，“今日你既进宫来了，便多帮本宫劝劝公主，本宫先去小憩一会儿。”
方落落察觉到皇后眼角生出的细细皱纹，心下也不禁感慨。
即便是像皇后这样养尊处优的女子，婚后操劳，苍老得也快，自己同慕容墨还未到这种结发夫妻的地步，便已经不想让别的女人插进来了。
而皇上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也不知道皇后这些年是如何隐忍下来的。
此时她和十三公主正走在御花园里，她看着身侧无忧无虑地说着还不想嫁人的十三，忍不住问道：“芳芯，平日里皇上对皇后娘娘好吗？”
“那自然是好的，他们相敬如宾，该有的赏赐不会落下，逢年过节除了去太皇太后宫里请安之外，便是来陪皇后娘娘……这样想来，皇上对皇后的确是还不错的。”
只是十三公主说着说着也察觉出些许不对劲了，她的脚步忽然顿住，“但是我总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少了一些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
相敬如宾。
听着这四个字，方落落忍不住叹了口气。
哪里有正常的夫妻之间需要小心翼翼至此？
看着皇后的神色，只觉她在宫中很是疲惫，半分都看不出在这宫宇之中有什么好的。
出宫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层层的飞檐，宫宇深深，自己应当庆幸苏醒的时候是嫁给了慕容墨。
她刚回到府上，屁股都还没碰到椅子，就听闻肖太妃有请。
寻思着这几日自己跟太妃相处得还不错，她也应当不是来为难自己的。
方落落便起身过去了，只是刚一踏入肖太妃的院子，就听到她含着些许怒意的声音：“怎么？装了两三天的好儿媳妇模样，这就装不下去了？平民百姓家的儿媳妇还知道早晚伺候，你倒好，忙不迭地就跑出去了，看来是真的不想见到哀家。”
“母妃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原本以为肖太妃看在自己前几日，日日陪她说话的份上，也应该消停两天，没想到今日竟这么迫不及待就朝自己开火，方落落只觉得好笑，“我今日进宫去见皇后娘娘了，回来得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