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是跟自己玩哪出，“你怎么就不方便了？你分明……”
“此乃闺房之乐。”
没想到方落落居然如此不解风情，慕容墨只好轻轻咳嗽一声，“再说了，妻子服侍丈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哦。”
听他说什么闺房之乐，方落落的脸有些发红，最后还是一勺勺地送到了他嘴边。
好在方落落怕晚上吃多了长胖，这一小碗的分量并不多，只不过一小会儿，便喂完了。
“泡了这么一会儿了，水也冷了。”
见她的脚依旧泡在水中，他眉心微蹙，然后从旁边接过帕子，亲自将她的脚擦拭干净。
方落落的脸色越发红了，好在此时天色昏暗，即便点了灯也看得不那么明晰，慕容墨也就没有发现。
“对了，你还没有说，近些时日母妃可有为难你。”
肖太妃的性子慕容墨再清楚不过，往小处说是个无脑又被宠坏了的人，往大处说那便是无理取闹，慕容墨有时候都不想搭理她，“若是还有什么为难你的地方，你只管跟我说。”
“还是别了。”
上次只因为阿离的事情，慕容墨去跟她说了，她就把仇记在自己身上了，方落落摇摇头，“就目前来说，我还能应付得了。只是我始终觉得，你母妃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容易受到身边人的蛊惑。”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第一个如此评价她的。”
肖太妃的性子连他这个做儿子的都招架不住，没想到方落落还能如此说，也让他心里宽慰了不少。
“我这是透过现象看本质。若是没有那个肖芸儿的挑拨，想来我和太妃也能做和和气气的婆媳。”
好在自己的计划已经启动了，要不了多少时间，她就能在太妃面前将肖芸儿的虚假面孔撕下。
他们两个正聊着天，外面就传来了肖太妃的声音，外间似乎有侍女在劝阻她，没想到肖太妃却一个劲地往里面闯：“我来看我儿子，天经地义！你们怎么还拦着我？难不成是王妃在里面偷人养汉子？”
“……”
方落落收回自己方才赞肖太妃的话，她穿上鞋，起身迎接，“母妃可是又听谁说了什么闲言碎语、所以大晚上不睡觉，到我这儿捉奸来了？”
她话音刚落，怒气冲冲的肖太妃就挣脱了侍女的手几步走了进来，她扫视一圈，看到了内室里露出来的半个男人的身影，她脸上怒笑着道：“你可真是恬不知耻！我儿不过每日回来得晚了些，你便迫不及待在院子里养了野男人？要不是方才芸儿过来看到了，只怕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野男人？在哪儿？”
一脸莫名其妙，方落落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野男人在哪儿，脸上露出了无辜之色。
“你还在这儿给我装？”
冲进去，指着背对着自己坐着的男人，肖太妃看着方落落，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我就说这些日子你怎么日日往外跑！原来是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