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镜？那些都碎了，你要它们做什么？”
忍不住蹙起眉头，傅九覃如今其实也在后悔当年的决定，这批水晶镜占了自家的仓库不说，如今看来是彻底坏在手里了。
“只要不是碎成了渣渣，就还有用。”
见傅九覃实在感兴趣，方落落也不想瞒着他，便隐晦地提了几句：“你也知道，我如今将重心都放在了悦己苑的女客生意上，便想着能不能从这些碎了的水晶镜中挑些好的再进行加工。”
“原来是想着这个。”
傅九覃也听说了悦己苑的名声，不过傅家无意在这些“小本生意”上掺一脚，他们主营的是河运和商队，其他这些零零散散的生意都涉及得少。
他忍不住笑了笑：“既如此，那闲置在我家仓库里的那些个碎了的水晶镜，如今可算是有着落了。”
他以极低的价钱将水晶镜全部转手给了她。
这让方落落很是不好意思，便不顾他的推却跟他承诺，若是这批水晶镜在自己手里重焕新生、卖了好价钱，便分一成的利润给他。
等方家的工匠拿到这批水晶镜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家小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方落落只让他们先将这些镜子切割成椭圆形的小镜子。
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图纸设计出来一批檀香木的外盒之后，再将这些小镜子嵌入其中，方落落摸了摸外壳上精凋细琢的花纹，再看看这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你们看看。”
翡翠和白玉只看了一眼便爱不释手，两个人纷纷拿起来左右看着，“这镜子比起黄铜镜可方便太多了。”
“就是，别说是那些贵族家的小姐了，便是奴婢也想着能不能攒钱买一面。”
看着二人对这镜子如此喜欢，方落落心里也有了底，她笑着道：“好了，这镜子是咱们自家的，你们两个一人一面。只是这剩下的……便要拿去悦己苑给我生财了。”
不出方落落所料，这批小镜子刚在悦己苑出现，就惹得贵女们争相购买。
一面随身小镜子要价二十两银子，虽然价钱贵了些，但冲着精美程度和水晶镜，大家纷纷忍痛买了下来。
第一批镜子很快就一抢而空，不少没买到的都在同她打听什么时候会有第二批。
方落落只是轻轻一笑，“你们也知道水晶镜有价无市，即便是我家的船队全部去购买也不见得能运多少回来。放心，若是有了，我第一个便通知你们。”
光是靠着这批镜子，方落落都足足赚了五千多两银子。
虽然这钱不多，跟方家的正经生意比起来不过是小买卖，但是她深知，京城中买得起且想买这镜子的小姐夫人多了去了，自己如今还只是赚了第一波快钱。
将五百两银子交给傅九覃的时候，方落落颇有些不好意思。
傅九覃也是见惯了大买卖的，只怕瞧不起自己这区区五百两银子：“钱是少了些，但是都是净利润，而且这也只是第一批试水。你可千万别嫌弃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