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选择，是方落落最后的慈悲，因而她没有听白玉的话立即处决了她。
“……”
而肖芸儿，面对这两个选择时，却是犹豫了。
这两个选择，哪一个都不是她想要的。
第一个，留在王府做丫鬟，还是最低等的那种，自己不知道要受尽多少白眼和奚落；
第二个，只有五两银子，一想到自己曾经手过的那么多银钱，她就觉得不甘心。
“王妃，我选第一个。”
在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她还是选择了第一个。
她看着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的方落落，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自知罪孽深重，此次更是受了其他人的蒙蔽，毒害王妃，所以这次我想要做些什么弥补王妃一二。”
“这话一听便不是真心！小姐，这种恶毒的女人就该直接乱棍打死才是！”
听到肖芸儿的辩解之语，白玉更生气了。
这明显就不是真心的，她不知为何自家小姐还要听她在这里胡说八道。
“是吗？从现在开始，你就只是一介丫鬟了。春嫂，将她带下去。”
跟着方落落一起来的一位老妈妈上前，领走了肖芸儿。
肖芸儿跟着春嫂一起离开时，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
现在是丫鬟又如何？之前困难重重，她都能为自己挣一条出路，现在重来一次，她只会比之前更有经验！
跟着春嫂往前面走的她，见春嫂带着她越走越偏，忍不住好奇出声：“春嫂，你是不是走错了，怎么带我来这儿。你——”
下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打晕了过去。
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女子，春嫂一改脸上恭敬顺从的面目，三两下就把她抱了起来，分明是个练家子。
而此时，依旧站在柴房里的方落落却是颇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
方才肖芸儿沾沾自喜的模样被她收入眼底。
她已经在一个地方犯了错误，又怎么会再犯第二次？
无论如何，她都不再是从前的方落落了，有时候她得逼着自己狠心。
一切正如慕容墨所预料的那样，皇上听闻他要出京玩耍，先是极力劝阻，在得知他要请便从简出行之后，又应了下来。
而在这期间，方落落早已经张罗好了马车、干粮等一应物件，上午料理好肖芸儿，下午便动身出发，临上马车的时候还能听到白玉不甘心的滴咕声：“小姐你干嘛放过她，要是让她得势，如何能放过你？对了，小姐你还没说把她调去了哪里呢！我一定要去好好教训她！”
“好了好了，这都要出门玩了，就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不忍心告诉单纯的白玉，肖芸儿现在的尸首已经着人埋了。
方落落安抚她之后，这才坐进了马车。
早已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男子，此时却是睁开了眼，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总算是狠了一次心。”
“你怎么知道？”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失误了，竟是主动将结果递到了他手上。
方落落思及此事，依旧觉得当时的自己冷酷得不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