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着那个芙蕖小丫头，就是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勾引王妃，要我说这件事必定是有她那个当着管事的老子撑腰！”
被芙蕖这些行为气得牙痒痒，白玉说话间都比从前粗鄙了许多，不像是跟在后院小姐身边长大的丫头，倒像是男人堆里出来的假小子。
见状，方落落不由得奇道：“从前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到也算得上是文雅，如今说话怎么这般……莫不是跟在冷云身边学坏了？”
见主子打趣自己，白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只是瞪了自家小姐一眼：“我还不是为小姐打抱不平？对了，小姐，你可想好了如何处置芙蕖？”
这种家生奴才处理起来最为棘手，三四辈子都在府上，在奴才里也是盘根结错的关系。
要她说，这种事情就应该丢给慕容墨自己去处理才是，只是她如今既然掌了王府的后院，要是连个不安分的小丫鬟都处置不了，只会给人笑话。
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良久之后，才命人将人请了来。
过了晌午，正是主子们休息的时刻，清潭居中却着实算不得清净。
方落落看着跪在院中的小丫鬟，日光斜斜地落了下来。
即便天气还不算太热，但是跪了两刻钟后，芙蕖那嫩生生的小脸也已经被晒得通红了。
她命人叫来芙蕖之后，并没有急着问她，直到看着人似乎支撑不住之后，这才让人将她叫进来回话。
“听闻你时时都往王爷跟前凑，可见也是被王爷的风姿迷住了。”
喝了一口茶水，方落落的眼神落在了看似温顺的小丫鬟身上，“你有什么想法，直说了便是。毕竟你父亲也是府中得力的大管事，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会过于为难你。”
芙蕖依旧低垂着眼，从头到尾眼睛都没有抬起来过，像是没有听见方落落的话一般。
这副模样落在白玉眼里是真真可恨，她忍不住朝地上啐了一口：“要奴婢说，这样绞尽脑汁往主子爷床上爬的丫鬟就应该发卖了才好！省得丢了祖上三四辈子的老脸！”
听到这话，芙蕖这才往白玉那边瞄了一眼，眼神中是说不出的轻蔑，“仔细说起来，白玉姐姐可是王妃的陪嫁丫鬟，恐怕也是方家为王爷准备的通房妾室，到如今还没有被王爷收用，可见是个无用的。”
这话说得轻声，但因着跟在方落落身边的侍女无一不是敛声屏气，院中安静至极，是以众人都听到了这一番话。
“你！谁跟你一样自甘下贱！”
被芙蕖的话说得了愣了两秒，白玉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怒骂。
“先前听到说府里又出了不安分的，我只以为是奴才们胡乱传闻，又或者是排挤于你，不成想，你倒是个有志气的。”
话说得好听，但是任谁都能听出方落落话语中无尽的冷意，芙蕖自然也听出来了，她身上不禁抖了两下，最后还是平静地开口：“王妃入府时日也不短了，既没有给王爷生下一男半女，也没有安置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