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场麻将之后，方落落说到做到。
每日都派人把明细送到张府去。
开始的时候，数量不多，张静涵都会按照明细上的数量来付钱。
一共还了十二天，总共还了一千五百两。
等到第十三天，张静涵再也拿不出钱来了。
并且，她听前去要钱的下人汇报，张大人的妾室，王姨娘那日狠狠地和张静涵吵了一架。
大致的意思就是责怪张静涵太会花钱了。
张大人也如此觉得，因此，决定扣减张静涵每日的月例。
才过了三天，她就熬不下去了。
张静涵拿着绸面扇挡住嘴，垂泪泣声，“落落，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如果是，你就看在我之前帮了你不少的份上，原谅我，可以吗？”
为今之计，只能拉下脸，缓和下与方落落的关系。
没有这个冤大头，她的生活质量都下降了不少。
以往，只要她做出这种示弱的样子，无论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方落落这个傻子都会答应。
可惜这次，她假惺惺地哭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方落落有所动静。
过了许久，才听到方落落疑惑的声音传来。
“咦，你什么时候帮过我？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张静涵掩在绸面扇后面的眼睛，瞟了下身边的丫鬟。
丫鬟领会，站出来说道：“王妃，我家小姐为了带你进入京城贵女圈，可是花了不少力气的。”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方落落恍然大悟，“原来京城里六品官员的庶女也是贵女，那这贵女圈的门槛还真是低，既然如此的话，这贵女圈不进也罢。
还有，你刚才说你家小姐花了不少力气，那你告诉我，她是花了钱，还是费了心，如果是钱，你告诉我名目，我来报销，如果是费了心，那费的是哪门子心？我直接折算成钱，当做辛苦费。”
围观的众人，有人听到这番话，发出一阵阵哄笑。
连带着看向张静涵的目光，都充满了嘲讽。
丫头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因为，张静涵从头到尾就没有为这件事情张罗过，只是一个劲地来忽悠方落落。
张静涵见情况不妙，立马哭的更加哀伤，“落落，你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为了张罗，都是我这个姐妹应该做的。”
方落落心中冷笑，嘴上却热情不减，“太客气了，太客气了，既然张姐姐这么说，那我这个妹妹就不客气了。”
张静涵眼皮跳了下。
她方落落怎么就不推让几下，直接顺其自然地应承了呢？
这样，她准备让方落落不要她还钱的话，怎么说出口？
“妹妹，其实我今日有话对你说……”
方落落一把抓住她的手，往酒楼走去，“今日姐姐过来是准备用餐的吗？来来来，酒楼新开张，所有人七折，不过张姐姐亲自过来，我就给你打个对折好了。”
还有，吃饭给她打对折？
以前她过来吃饭，方落落可是都不收她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