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个曾经欺侮我和嬷嬷的人杀了，看着她死之前在我面前叩首乞怜、饶她一命，我只觉好笑。”
说起往事，白氏那昳丽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如梦似幻之感，“当日我和嬷嬷是如何求她饶过我们的？可是她没有丝毫心软……”
“原来姐姐也有如此凄惨的经历，我以为姐姐作为白氏的尊贵嫡女，应当是衣食无忧高高在上的。”
忍不住握住了白氏的手，方落落之前因为她酒后的大胆之语与她生分了些，但是如今却又生出了同病相怜之感。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被握住手的白氏愣了两秒，随即才低头：“深宅大院里的事情哪里有那般简单的？只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
方落落没有多想，此时她也终于感到腹中饥饿，从白氏手中接过碗快，自己开始吃起了饭。
见她的精神好了许多，白氏心中大石也落了下来，只是依旧时不时地替她布菜，劝她多吃些。
她们二人的亲密情状落入了前来打探态度的韩水瑶眼中。
韩水瑶立在不远处的柱子后，示意莲房别急着上前。
对于白氏及白家，韩水瑶也是有些了解的，父亲韩相当日高中探花之后，便是娶了颍川白家旁支的嫡女，虽然只是旁支，但是从白家得到的助力依旧不小，足可见白家的确掌握着朝中泰半的文官。
白氏女生性高傲，记忆中，自己那位嫡母在世的时候，常常便是一副拿鼻孔看人的模样，怎么这正经白家本家的尊贵嫡女，待方落落一介商人出身的女子竟如此殷勤。
看来其中还有许多值得自己探究的地方，韩水瑶缓步退了出去。
不多时，府中便传出了王妃与王爷忽然离心的缘由是因为王妃其实是那不喜好男子之人的传闻。
这传言有鼻子有眼，很快便扩散到了府外京中。
有些人半信半疑，但更多的是来看热闹。
毕竟方落落之前折腾得满京城皆知，她心悦王爷，如今说她喜欢的是女人，一时半刻哪有人相信？
架不住传此谣言的人很是会编排：
“……你们想想，王妃的容貌比之那秦楼出来的晴川姑娘，可是更美，王爷只要不眼瞎，怎会弃王妃而宠晴夫人？”
“男人总是喜新厌旧，再美的娇花，日日养在家中也看厌了。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若是这样便说王妃……那也未免太过武断。”
茶馆里，一个说书人正声情并茂地说着王妃与那武安侯夫人之间的秘事，却有人跳出来反驳。
见跳出来反驳自己的乃是一身着月白色衣袍的公子，那说书人摇了摇折扇，“我说武安侯夫人与王妃之间过往甚密，这一点你总不能反驳了吧？”
柳常也是偶然露出这地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在诋毁方落落，一时间忍不住就为她出头。
带着侍女立在门外的卞如梅见有人为方落落解释，也就打消了自己上前解释的念头，只站在一旁默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