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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驱愁绪夫妻出游了幻梦论殊途兄弟夜谈起悲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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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两人卿卿我我,又是一番恩爱情缘。天亮之时,两人未及洗漱又去城内各片寻找打听。刘姐上午便打来电话,告知经过关大哥多方打听,也没有凤荷的消息。影华哽咽地说声感谢,她却安慰道:“不要再难过了,身体要紧!凤荷早晚都会回来的,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我听说你和涛子要出去一趟。这样也好,散散心,想办法再要一个,别太在意了!”影华泪如泉涌,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两人的出游,毕竟刘姐还是最知道体贴人的。

午饭便在岳母家吃了,四人又议论起来。直到下午三点,影华简单地画好妆,两人方提着行李乘上开往颍水的汽车。想起这场意外的变故,影华的泪水又溢了出来。她用手巾擦试几下,生怕碰到了新画的眉毛,侧脸看到海涛也是满脸凄然。是的,凤荷毕竟与他们生活了七八年,她的走失令他们伤痛欲绝,但生活还必须继续过下去,决不能因为凤荷的走失丧失了前行的勇气。尤其是眼下,他们更需要相互的支持与呵护才能换来家庭的和谐。

车到颍水火车站,影华努力排遣着心中的愁思。她不愿意再去回忆和许若彬的诸多私情,便默默地跟在海涛身后。两人到超市购置些路上必须的食物。海涛忙给周童打电话,告知两人的行程与车次。周童欣喜若狂地说:“你们早该来上海玩玩了。好,我查一下车次时间,到时候去接你们,我带你们到上海最有名气的地方转转!”海涛没敢多谈便挂了手机。他怅然地想到,此去上海名曰散心,其实是在逃避悲哀,逃避一种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悲哀。这悲哀并非是凤荷的走丢造成的,而是他和影华歧路相逢的追求而积郁起来的。可是,这样的出游能够解除两人心中的分歧吗?他不知道,影华也未必知道,却也只能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下去了。

两人呆坐在候车室里,互不言语。夜色渐渐笼罩下来,车站的路灯昏昏黄黄,让人迷离而又恍惚不定。八点一刻,长鸣的汽笛催泪般惊扰着两人的心。跟随着上车的旅客,他们终于挤上了车。海涛满脸是汗,将行李放在车厢对接处。影华立在他身旁,将头深埋在他怀中,胸脯在颤抖着,泪水再次濡湿了他的衬衣。他轻轻拍着她,劝她不要这样。她努力控制着,方抬脸看着他。火车启动后,车厢里显得松弛许多。海涛扶起她小声说:“我去换卧铺票,你在这儿别动!”

空调像疲倦了一样,无法驱散众人散发的热量。海涛在车厢里穿梭往来,半个小时后方拿着两张卧铺票满身汗水赶过来。此后,他提起行李,扯着影华,绕开走道上拥挤的旅客,慢慢向卧铺车厢走去。

在卧铺车厢内,影华得以躺下来。她睡得很沉,两眉弯弯得很是妩媚。海涛半躺着不敢睡下,因为列车凌晨三点多便可到达目的地。他思绪万千,脑中昏乱如麻。几年以来,尤其是返回蔡湖后,他和影华之间虽然貌合神离,但还能相濡以沫地生活着,又有凤荷的存在,两人总算都能体谅对方,这已让他感到上天对他的公平与眷顾。在工作上,他总希望做一名学生爱戴领导信任的优秀教师,然而在蔡湖,他实在是得不到萧逸文的信任,便将精力和心思都寄托在学生身上。令他失望的是,他从没教过加强班和实验班,天天和一帮差班的学生打交道。好在这些看似调皮的留守孩子虽然近乎顽劣和不学无术,但多能体谅他的良苦用心,与他还算十分交心,这便让他感到由衷地自豪与骄傲。令他最为担忧沮丧的并非这些,却是那个既无名份又不得不做的副主任。这使得他在教师与领导之间的夹缝中徘徊不定,既不是完全意义上的教师,更非上司认可的班子成员,他得到的既有同事们的尊崇,更有他们骨子里的轻蔑;做工作时领导会信任他,但分派利益时又受到猜忌甚至是打击。他成了一颗游离于群体之外的孤独分子,无法融入到这个被萧逸文称为“团结、友爱、奋进”的大家庭里。他为此苦恼,却仍坚持着。只因为有着令人羡慕的美妻和漂亮的女儿,他便自我安慰,生活总算还能称心如意。如今凤荷一旦离去,他才发现自己都做错了。他无法给影华带来更多的幸福和快乐,两人哪怕躺在一张床上,他也不是她需要的那个人。影华所怀念的应该是她追念的情人,他所挂念和放心不下的也不是她。在许多个夜晚,他会忽然想起海玲,想起流落在社会底层的红玉,想起更多的像她那样卖身的女子。此时此刻,当他又想起这些,一股悲天悯人的怨气充溢全身,心口便如刀锥一般刺痛,竟然痛得连咳几声。沉睡的影华被他惊醒,探起头关切地说:“你盖上被子,空调怪冷的。别感冒了!”他点点头,拉过被子,翻一下身子,极力不再想这些烦心事。

半夜里,影华悄悄下了铺,拢拢头发,去烫了两碗面,并加了两根香肠。她拍醒昏沉沉的海涛,示意他吃面。他疲惫地睁开眼睛,看到她温情的脸和双目,心中忽然警醒,他不能抛弃的便是这些。她的温柔和体贴就像磁石一样诱惑着他不能放弃这一切,他必须坚强地和她一同走下去。于是,他便坐了起来。

两人默默地吃完夜宵,又默默地坐在那儿看窗外一闪而过的灯火。对面乘客的呼吸像夜阑人静的山谷流水,清晰地萦绕在耳畔。影华把头靠近他的肩膀,他抚摸着她的秀发,心中仿佛历经沧桑般大彻大悟。他想起《麦克白》中的一句台词:“黑暗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是的,前行的列车已将他们带进另一个天地,他们将开始一个不平静的沧桑之旅。也许这趟旅行会给他们带来好运,晴朗的天空会为他们送来久违的幸福。

车进上海,气流冲击的声响震撼着两人脆弱的心。海涛拉着影华汗津津的手,跟着大家一起下了车,穿过地道,但见不少人打着牌子排列在出站口。海涛举目寻找,果然看到周童正匆忙向这边奔来。他放下行李说:“看,周童来了!”周童老远伸出双手,紧握他的手,兴奋地说:“可等到你们了,我从下一点就过来了,生怕你们见不到我会埋怨老弟的!”说罢,他又抽出手来握影华的手,半恭维半玩笑地说:“唉呀,嫂子还是那么漂亮!我真羡慕涛子呀!”影华被他握得太紧,心情还未好转,只是笑笑。海涛拍拍周童说:“别开玩笑了!你嫂子累了,车子在哪儿呢?我们俩住哪儿呀?”

周童忙放开手说:“别考虑那么多好不好!到了上海,一切听我安排就是。走,上车!”说罢,提起行李,头前带路,向一辆轿车走去。

车子启动,周童忽然想起什么问:“唉,不对呀,怎么就你们俩个,咱那闺女呢?”

影华神色黯然,海涛便打岔道:“我也不明白呀,怎么就来你一个人接我们?金苹呢?”

周童没在意两人表现,随口道:“她带我儿子去北京了。大前天就开路了,你们也不早一点通知,不然她就是再想去北京也不会走的。”

海涛点头道:“是呀,现在城里人时兴出游。金苹应该游遍祖国大好山河了吧?”

周童回头看一下他说:“说话别带刺儿呀!什么城里人乡下人,我和金苹在这里经营多年,一直还觉得咱是乡下人,根本就没融合到城里的!”

海涛不便再说。影华也一直沉默着。两人来不及观看上海瑰丽的夜景,也无心去观赏这些,只是陷入到无边的沉思中去。周童专注地开着车,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间。不久,他们来到周童的住处。这是个三室两厅,屋内陈设并不豪华,且显得很是简单。周童微微介绍道:“住这儿就不错了!金苹不爱显摆,我也不想太奢侈!罢,现在都四点了,我们休息吧!到八点我们再起床。明天听我安排就好了。”三人便简单地洗漱一番,各进一个房间休息去了。

海涛半睡半醒地躺在那儿,眼前时时闪着凤荷的笑脸,心口隐隐作痛,泪水便流了下来。想到这些年的生活,与周童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种虚度。看看这里的一切,再想想家中的境况,他更是一片凄然。后来迷糊了一阵儿,不觉已是天亮。他便起来到客厅里走动,不想周童早在厨房里做早点。周童忙笑着问他:“累不累?”他点头道:“还好,还好!你这么早就做饭,以前都是这样吗?”

周童摇头说道:“你可不要笑话我!这些年钱倒不缺,但早饭还是要做着吃的。金苹以前都这样操持下来了!自从有了孩子,我就把这活给包下来。这也算一种锻炼。人家城里人早上起来去跑步、跳舞、健身,我们在家里做饭就都代替了。而且做来的饭更香,还省钱还健康。用咱们老校长的话来说,这叫做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海涛看着他又是熬豆浆又是做面包的,感叹道:“想不到一向贪图安逸的周大才子也是个家庭好把式呀!生活呀,真是太能改变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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