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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悼亡友居安思危情更切救乱象苦心焦虑事愈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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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雨声渐渐增大,风雨中伴有几声汽笛,寒气浸满室内。海涛扭身拉拉被子,为影华盖好,自己也半遮半盖。酒意已尽,他更加清醒,便想到生命中曾经擦肩而过的海玲。这是他人生中最早亲密接触的女人。海玲是个真诚坦率的女人,她的纯情与美丽给了海涛诸多难忘的记忆。月光下浏鞍河里的偷情是他一生最浪漫的风情,他似乎还能嗅到浓郁的水汽和生姜散发的刺鼻气息,只可惜他再也见不到海玲那光洁鲜艳的面容了。他抛弃了她,这恐怕是他最痛惜的悲哀。正是影华的出现让他抛弃了海玲,也正是影华帮助他完成了学业,成就了这样一个家。在他心底,既有对影华的感激和依赖,也有对海玲的眷念和遗憾。十来年的相处相依,使他无法割舍掉对影华的感情依赖,也使他逐渐忘忘了海玲给予他的快乐时光。而今,当他看出了影华的出墙,他才又想起了过往的一切。

想起红玉更让他感到负罪。他们本是同宗,红玉又长他一辈。两人自小相亲相依,但真正的肌肤之触却是在五年前的那次邂逅。此后两人多有亲密。这种亲密的情感分外复杂,海涛弄不明白是缘于对她的贪念,还是对她的依恋。这种情感促使他们背弃了宗族观念,终致沉湎于泛滥的亲热中。每到那时,他才真正体验到女性的温柔与可人,便感叹女人才是人世间最为美丽最为圣洁的天使。最初几回的亲热,海涛也曾痛斥自己的的贪心和无耻,负罪感深深地刺痛着他。但不久之后,这种羞耻和负罪的感觉便消失了。他只把与红玉共度的这几年恩爱看作人生的一场眷恋,就算他结交的一个红颜知己。他不知道红玉是如何看待这些的,红玉也从来没说起这些感受——她只是一个默默奉献着她的美丽和温柔,似乎从来都不去考虑这一切。现在的她最终还是跟着丈夫离开了泉安城,去异乡构筑她应有的生命港湾。而海涛毕竟还有个家,他必须把一颗偷情的心回归到影华身上,这才是他目前最需要做的。

想到这里,他方释然解怀,他不能再报怨影华。既然他曾经有过红颜知己,又为何责怨她身外有人?只要两人还能维持这个家庭,这便是上天赐予他的幸福。他感叹之余,耳听窗外渐渐稀疏的风雨声,伸手搭在影华柔腻光滑的胸口上,坦然地睡着了。

天亮时分,他拉灯起床,对朦胧未醒的影华道:“我回蔡湖去。你明后天如果休息,也回去一下,咱给爸妈送些纸钱!”影华虽半睡半醒,便应声道好。海涛便下楼赶车去了。

一夜寒雨,把街道冲洗得干干净净。路灯已熄灭,雨雾笼罩着周围,树木和楼房上的雨水被风吹得四下里飞溅。水泥路面湿漉漉的,脚踩上去“啪啪”作响。天气寒冷,乘客增加,又加沿线乡镇的干部和教师今天都要上班,出城的班车都是满员而载。来往的车都开着灯,远远望去丝毫看不清是开往哪儿的。只待车开近了才能看得清楚。海涛候了两辆车,都没挤上去。最后来了一辆小中巴,这车仿佛吃饱了的大象,缓缓停下,车门却迟迟打不开。海涛上前拍打车门,许久方才打开,车里竟挤得满满的。海涛硬是挤上去。售票员侧身让过他,车门才得以关闭。只听司机说道:“大家站稳了,不再上人了,咱们这就开路了!”便加大油门,车轮甩起泥水,向着城外驶去。

在车上,一个女乡镇干部向司机和售票员打听购买**的事情。司机含糊地说着,要找车队队长才能办理。那女的便鼓动大家一起办理,既便宜又方便,每天都能返回泉安,早晨一明再回去上班。海涛听得有理,也将姓名让那女的记下。到得蔡湖,他踩着泥水向中心校走去,倒没在意那女干部也下车向乡政府走去。此时正是上学高峰,学生穿着花花绿绿的厚衣服骑车前行。海涛方觉穿得太薄,便吸了一口冷气,仿佛真有些冬天的感觉。他忽发奇想,如果能下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那会是一种什么的感觉呢?

和往常一样,蔡湖中心校接纳着每一个匆匆赶来的师生。海涛走过大门口,几个学生向他打招呼,他笑着点头。来到七(4)班门前,他将皮包放在窗台上,向教室看去,班内的日光灯全亮着,学生们坐在位上无所事事。他见惯了这些,便掏出卫生纸,弯腰擦擦沾满泥水的皮鞋,方进班里,却听到刘肖风歪头向冯小聪说:“瞧咱老师多俏!皮鞋擦得多亮!”几位学生低头一看,都笑起来。海涛便走过去用手指敲敲刘肖风的头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到班里就这些事儿?念书!”刘肖风识相地掏出书,抑扬顿挫地吼起来。其他学生纷纷取出书来,乱作一团地读起来。

趁大家读书,海涛来到走廊下徘徊。又有几个学生报到,他点头让他们进班。忽见许文发拎着雨伞朝东边走去。海涛便想问他要不要一起办张**,却担心他不主张天天返回泉安。海涛便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朝隔壁的七(5)班走过来,发现班里缺了不少学生。大约下雨的缘故,学生又懒,肯定有不少学生会迟到的。他拿出手机看时间,早读时间已到了,但电铃始终没响。不会没电吧!可是教室的日光灯明明亮着。大约是电铃又坏了!他便嘲笑后勤那一堆吃闲饭的,连这等小事都管理不好,倘若搞教学,那更是误人子弟!

他胡乱想着,又走进班,查看还缺哪些学生。这才发现竟是葛红艳和许晴晴几人,还有后面几位大个学生。他突然想起上周五放学后许晴晴几人找他问分数的事,她们难道会因考试成绩太差而辍学?不会这么严重吧!后面那几个大个子学生,成绩更是一塌糊涂,可能也会辍学的。他开始朝最坏的方面想,心里一时没了底。都怪自己太认真了,如果不公布分数,也许他们不会辍学的!他又怪自己平时教学太实诚,竟将学校分配班级的原则告诉他们。生活不能太认真,否则会酿出许多出人意料的事儿来。如果让他们糊里糊涂地过一天是一天,开开心心,啥都不考虑,他们也许就不会想得太多。所谓聪明难,糊涂更难。对于学生,就让他糊里糊涂地学下去,他们就会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更不会想到辍学的。唉,现在想起来有什么用?也许他们就在前天或昨天乘上汽车到外地打工去了。即便还在家中,到现在没来,他们肯定是打算好了辍学的,想要一时半会把他们劝回学校,还真要费些心思。

正怨恨着,教室外竟来了葛红艳。也许是天气寒冷,她今天穿得很格外厚实,红外套,绿围巾,紧裹着她丰满的身材,脚下还穿了双红皮鞋。她喊一声“迟到”,海涛吓了一跳,循声向她看去,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预感让他害怕,却又不敢相信。他宁愿相信自己是胡思乱想,却不得不承认这个预感是极有可能的。他没让她站在门前,以免有人会看出了门道。他挥挥手,示意她赶快进班。她倒不慌不忙地走进来,故意将脖子上的绿围巾展示给大家看。张大虎“咦”了一声,却不敢大声叫下去,像放了一个半截的屁,忽然觉得有伤大雅便突然夹紧了的屁股,于是屁声就半路夭折了。刘肖风却不顾这些,对着葛红艳做起了鬼脸,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葛红艳不理他们,直接走到海涛跟前,妩媚地笑了一下,两排细齿白牙分外惹人心醉。海涛弄不懂她笑什么,示意她到座位上去,她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道:“陈老师,这是许晴晴让我交给你的!”她把纸递给他,方昂首挺胸地走到座位上,掀起课桌上盖,拿出书本,坐下来开始温书。

海涛注意到,在她走回座位过程中,后面几个大个男生的眼光始终都是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那目光里有猜测,有疑惑,更有惊讶和羡慕。海涛瞟了一下身旁的几个女生,她们好像也注意到了葛红艳的变化,互相示意地看着,眼光里含着神秘,却都不说话,又都读起书来。纸里包不住火,雪窝里埋不住屎。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海涛皱眉沉思着,葛红艳若是真出了事儿,怕是在班里呆不长了。他对刚才的那个预感更加确信,然而并没有真凭实据,他只能这样猜测着,担心着,竟然忘了看手中的那张张纸。然而葛红艳倒毫不在乎,反而认真地读着书,明亮的眼睛不时地朝四周瞟一下,似乎在观察有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新衣服。

过了许久,海涛才回过神来,不再无端地猜测,下意识地走出教室,站在走廊上展开信纸去看,那上面是许晴晴写的一段话:

陈老师:

谢谢你对我们的信任和教诲。我们知道自己的成绩太差了,而且我们几人都十五六岁了,所以不想再上了。你不要再去找我们,我们决定了,明后天就要到外去打工了。祝福你,也祝福你的一家。你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你的学生:许晴晴

009年11月6日下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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