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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盼鸿雁横遭戏谑且敷衍思旧情欣逢善谏当珍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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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分,海涛早早醒来。看大家还在熟睡,他换掉内裤,迅速穿好衣服,赶到卫生间洗衣去了。待他回来晾晒,李玉成看他只洗个内裤,打趣道:“咋搞得吗?涛子怪猛呀,夜里又溜墙根了?”海涛笑道:“这可冤枉我我!溜墙根的是另有其人哪!”正在铺被子的伟哥便扭身庄重地说:“这有啥了不起的!李敖对着双胞胎姊妹的裸体画像都能射出来,还认为这是平生最痛快的事儿;他还说‘男女不防,颠倒阴阳,宣淫有理,我为卿狂’。咱溜个墙根说大了是胡操,说小了就是自我解放,没啥大惊小怪的!”两人一听此言,都是张口结舌,便相互一笑了之。

这一天,海涛依然没等到海玲的来信。他心神不宁,便恍恍然又追忆起少小时的事来。

他首先想到了红玉。这个曾被小东视为“破鞋”的可怜的柔弱女孩,在海涛心中却有着非同一般的神圣地位。尽管他认为红玉屈服于小东未免有些卑怯下贱,但还是非常理解她的苦衷。在陈家庄,每户人家都对小东像对他老子那样恭敬。红玉爹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天天巴望着靠两个漂亮闺女能过上好日子。大女儿红云自由恋爱嫁给了庄楼的庄传道。这家伙是个“老油条”,上学时每个年级都要留级,但人长得俊美风流,因此让红云上了钩。他本无家业,又爱吃喝嫖赌,根本不买老丈人家的事。红玉爹妈便寄希望于红玉,当然希望她对小东好。陈二娘曾经说过,红玉爹还亲自找过陈天九提亲,让红玉嫁给小东,结果被书记臭骂一顿:“大家都姓陈,你闺女再漂亮也不能这样!我家小东找不到人了咋着?你还让我出门见人不?”红玉爹无功而返。红玉辍学后,在家跟妈做家务,有时跟着爹到地里浇姜。海涛每至周末从蔡湖回家来,有一次看到她在河畔压水浇姜,远远地瞄见她一仰一俯的身姿和飘散的秀发,心里涌起万般苦涩。他想上前帮他,虽然自家并不栽姜,也没压过水,但他极想去帮她一下。然而他不敢去,因为红玉爹就站在地头。他只好默默走过去。幸好红玉背对着他,并没发觉。此后他越发苦闷,常常渴望与她在一起。可是每一次见她在田中劳动,他都只能远远地望着,从不敢走上前。少年的心极是诡秘,越无法接近便越想接近。每年寒暑假,常在傍晚时分,海涛都会站立在浏鞍河高高的大坝上,瞭望着红玉家的小院;或是痴痴地走进村后的杨槐林中,这里曾是他和红玉等人玩耍的地方。他只想近距离地看一眼红玉,哪怕是一个背影也就满足了,即使是重新走过两人玩耍的地方,他都感到欣慰无比。他不知是否爱上了她,心底蠢动的情yu竟不容他放弃。每一次带着希望出去却又失望地回到家中。他只能想着她的美丽,娇艳的腮,明媚的眼,黝黑的发,连那颗美人痣都会令他向往陶醉。尤其是父亲去世后,他更渴望有个人在身边给他安慰。终于有一次,两人在村口相遇了。他背着书包,她扛着钉耙。两人都不知所措。她抬眼看他,欲言又止;他顾盼左右,想叫声“小姑”却又开不了口。终至擦肩而过,两人竟都无语。事后他追悔莫及,他分明看到她眼中有一种难以传达的凄楚。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后来无意间听母亲说,红玉爹为她说了一家有钱的婆家,那男的腿有点儿瘸,家道又远,听说有几十里之遥。海涛那时正读《红楼梦》,顿觉她便如秋爽斋的探春一般命比纸薄,竟要远嫁到异乡而去。从此每在梦中,他看到的红玉都是一脸凄楚,却又默默无语,他只能暗自伤怀,并不敢与她说话,有时他正要鼓起勇气向她表白,梦却又醒了。

海涛一直把这份相思视作最纯真的情怀,从不宣示于人。直到红玉出嫁后,他方渐渐忘记她。后来他见海玲虽不及红玉丰采迷人,但也秀美端庄,便一心与海玲好,不再思念于她。不料昨晚遇到小东,方念起少年往事,心中无限感慨。人生有许多际遇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如今红玉已为人qi,他还这样念念不忘,又有何意义?除非是增添些愁思罢了。他又想起远在外地打工的海玲,便提醒自己不可胡思乱想,只留在心底倍加珍惜便可。

然而直到第二天下午,他心底还是晃荡着这些情怀,忙去图书室借来川端康成的小说集,想以此打发满腹的愁绪。刚回到位上,又念起海玲为何不来信,忽又想起红玉,看书的心思顿时全无,眼前老是晃动着两人交织的身影。

同学们大多出了教室,三五成群地在校园里走动,或是在报栏前看新闻,或坐在操场上谈天。班中只有几人,室长在玩弄笛子,李玉成在窗前看风景,刘文艺端坐在位上写东西。师范生作业并不多,只要课堂上处理好,课下便无需费力,更无需课外活动还要去加班。刘文艺若非为日后保送用功,便是在写家信或情书。如果是家信,那无可非议;如果是情书,那会是写给什么人的呢?

这并非海涛的猜测,而是他的同桌左键在胡思乱想。他也受了海涛的影响,常读小说打发时间,看累了便观察别人。只有十六七岁的他心地倒是纯真,思维更是聪敏。此时刘文艺站了起来,把写好的几张纸折叠好,装进口袋,匆匆走出教室。左键确信她是寄信去了,便又低头看那本署名池莉的《没有男人的日子》。他已看了一半,很受鼓舞,因为小说内容大有可观之处。尤其是床上生活描写极是独到。他本就怀疑,池莉这么著名的作家也会写下半身文学来挣钱吗?这肯定是冒名顶替的盗版书。他又猜想,是否让同桌也欣赏欣赏这本有色文学?看他平日读的都是大家之作,对这种以色媚众的小说也许并无兴趣。他也注意到海涛紧锁着眉头,却不看书,便凑上去问:“咋啦?今天咋不看小说了?”

海涛平时并不多言,心底的情事更不可能向同桌直说。虽然不少男生已正式公开对象身份,而且多是“名门望族”(即对象是本校某班名姝或在外校上学的女生)方能获此殊荣。像海玲这样即无学识又在外打工者,还没有任何一个哪个男生对外发布承认是他的女友的。海涛当然更不会提及,否则便会发生不可预料的非议。当别人问及这些时,他多是支吾着搪塞过去,并不作实质性的回答。

左键见他不语,又好奇地问:“说实话,是不是想你的那位了?”海涛一惊,想不到他竟能窥人心思,连忙否认道:“开国际玩笑?你哥我还是处男呢!暂不考虑此事!”

“谁说的?”左键满脸孤疑,眼睛直盯着海涛。在他看来,像海涛这种出身的农村男生,十有八九都是谈好对象了的。

“我才说的!你还不信?”

“那,我给你介绍一个咋样?”他忽然冒出这句话,态度不像开玩笑。海涛便应声道:“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呀!”

他便严肃地凑上来道:“是真的!我有一个同学,她让我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我看你挺合适的。”

听到此处,海涛明白他在胡扯,便摇头道:“别忽悠哥了!我不敢招惹你们城里人。而且你同学一定年龄小,我可不敢老牛吃嫩草!”

左键看他不信,便信誓旦旦地说:“得,人家条件不错,三个闺女,就缺像你这样的养老女婿。让我妈给你当媒人,保准一说就成!”

海涛料定他在开玩笑,顺水推舟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吧!以后我到你家让你妈见见。你妈觉得般配了再提吧。”他担心左键还要纠缠,见他拿着本小说,忙转移话题道:“哟,看什么书呀?”

左键把书一摆,咧着嘴淫邪地笑道:“想看吗?黄得要命!”

海涛随手翻一下,却故作深沉地说:“不黄呀!是不是有所寄托吧!”

“不懂!”左键摇着脑袋叹道,“你说的寄托是什么?那上面都是男男女女床上的事儿,能有啥寄托?而且池莉你该知道吧,现在有名的女作家,她怎么写这种玩艺儿?”

海涛将书又翻了翻,不错,是池莉写的,她也会写有色小说吗?但为了说服左键,他夸张地说:“这书不算黄,还有故事情节。你没见过真正的黄书,有一本《少女之心》,手抄本。那才是真正的黄书!像你这么小是不能看的!”

左键听他这般嘲笑,恼怒道:“你啥意思?说我少儿不宜?还是你经验丰富?…乖乖…,这书还不算黄?那你天天看的名著肯定很黄很暴力了?”

两人正说着,阿兰从外面拿着一叠信回来,满面的光彩和喜悦,一进门就大声喊:“陈海涛,你的信来啦!”

海涛的心像鱼浮被上钩的鱼猛然一拉,沉下去又突然浮上来。他料定这必是海玲的来信,茫茫然站起来,伸手去接阿兰递来的信。

左键见状便道:“我说呢,原来在等信。这肯定是女朋友写来的!”说罢抢上前从阿兰手中接过信,看着信封向众人说道:“乖乖,是上海来的!大城市的妞儿,厉害!厉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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