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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落魄男身独行抱屈易病钟情女心相依贻爱难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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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玲接到传达室打到车间的电话,急匆匆地走出厂门。身着工作服的她明显瘦了许多,但面容依旧光鲜明艳。在这个服装厂里,她的漂亮也是数得着的。此时的她莫名地朝厂外看去,一眼便看到倦容满面、污垢满身的海涛正拎着一个花布包,傻痴痴地站在大门口。他的眼睛一直在向院内张望着,显得无助而又失神。海玲的心头立即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凄楚。那种原始的母性的疼惜立刻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她一向把他当作坚强的后盾,却从未觉得他竟是一个可怜兮兮、需要疼惜的孩子。此时此刻,面对着这个刚刚失去母亲的男人,尤其是她一向视作人生希望的男人,她无法不捧出全部的爱,更无法不痛楚着那颗脆弱的心。她不会用言语来表达,只能眼含热泪,快步冲出厂门,来到他面前,抻手接过他手中的花布包,责怨地说:“你咋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呀!”

海涛看到身着蓝色工作服的她出现在面前,未及说话,已是头昏眼花,刚才还能支撑着站在那儿,此刻却晃悠悠地歪倒过来。她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扶住他。他肯定是饿坏了。她用手一摸他的脸,关切地说:“好了,好了,马上就去吃饭!”

海涛眯着双眼,有气无力地道:“不用吃饭,我发烧了!”海玲伸手再摸他的脸,真的烫手!她顿时慌乱起来,想起附近有一家私人诊所,可只是卖些零药,倒不知能否医治他的病。她又摸他的额头,关切地问:“你觉得严重不严重?要不要打吊水?”

海涛既已见到她,心中已觉安慰,却再也受不住病痛的折磨,浑身上下哆嗦起来。他竭力克制着,激动却让他说话都咬不住词了:“没……事,没……事!吃些药可能就……就……就好了!”他这个男子汉,决不能在她面前如此脆弱。可是这毕竟不是他所想得那样轻巧,他哆嗦着蹲了下来。他心底所有的病痛和委屈,在这一刻都化作哆嗦表现出来了。

海玲不能再等下去。她扶他蹲好,几步窜到传达室,向门岗交待一番,急忙奔回到哆嗦成一团的他跟前,双手艰难地搀起他,向着那所离厂区不远的诊所走去。仅仅二百多米的路途,海涛似乎已不能走动。他太脆弱了,脆弱得不堪一击。一个坚强的男人,在支撑了多日的巨大悲痛之后,每挪动一步,都要在心上人的搀扶下才能向前移动。他烧得太厉害了,已处于半昏半醒之间。她看出了他的虚弱无力,咬紧牙关,弓身向前,背上他,努力地站起来,奋力迈开脚步,一步步向诊所走来。

夕阳之下,秋风薄暮之中,路人清楚地看到,一个女子身背一个男子,走进了那家诊所……

海涛醒来时,他躺在一张病床上,右手腕上正打着吊水。旁边坐着海玲。她正注视着诊所里的医生,竟没看到他睁开眼睛。他环顾一下四周,这是间狭小的病房,低矮简陋,隐约还有种霉味儿;隔着门的对面,正是诊所的药房,一位身穿白褂的男医生正在给一个妇女看病;床头上挂着一盏白炽灯,尚能照亮整个房间。海玲仍是身着蓝色工作服,在灯光下,她的背影很是丰满迷人。他禁不住一阵心潮起伏,满面羞红,动动左手,却够不到她,只好动了动身体。

海玲听到了动静,回头看他睁着双眼,紧绷的脸蛋满是笑意。她用手摸着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便小声地说:“你总算醒了!这一路上咋搞的吗?坐个火车都不会照顾自己!你可把人给吓死了!”

两行热泪沁出了海涛的眼角,滴落在耳边。他张了张口,却没说出声来。她忙帮他拭去泪水,端来一杯温水,用汤匙舀了一勺放在他干裂的嘴边,示意他喝下去。他轻轻张开口,慢慢地喝了几口,便听她说:“别担心,没有啥难的。你可能是饿了,我去给你买些饭来!”

海涛眼里满含着爱意和感激,点了点头。海玲放下水杯,又摸他的头,嘻嘻笑道:“好多了!你躺着,我回厂里,顺便请个假,再买些饭来。你想吃啥?你说,今儿我请客!”

听着她脆生生的话,他发现她比过去爱说了许多,而且还这么亲切动人。他忽然感觉到母亲般的温暖和幸福,欣慰地咧开嘴道:“什么都行!客随主便吗!”

她又笑了一下,灯光里她的脸越发苍白,也更显妩媚。她走出去和医生讲了几句话,便回厂里去了。

海涛静静地躺在那儿,头脑中还留存着海玲背起他的情景。他此次专门来看她,而今也多亏了她,否则他还不知是啥样子呢!他全部的寄托都在她身上,现在找到了她,就等于拥有了一切。

二十分钟后,海玲拎着一盒米饭,带着两个女孩一同来到病房。她过来将盒饭放到床边,另两个女孩便站在门边上打量着病床上的海涛。其中一个扎着马尾辫的长脸女孩嘻嘻一笑,开口说道:“呀,海玲,你男朋友可够帅的呀!”另一个长着娃娃脸,眉眼老大的女孩一边看一边向海玲做鬼脸。

海涛被两人盯得不好意思,便问海玲道:“玲儿,这都是谁呀?你给介绍一下吗!”

海玲扭脸瞅了他一眼道:“有啥可介绍的?都是俺一个庄的。”却指着扎马尾辫的长脸女孩说:“她是俺干娘的闺女。叫我姐的。”又指着另一位道:“她是俺二爷的闺女。你应该叫姑姑的。”说罢便忍不住笑起来。

海涛听了介绍,忙打趣道:“你干娘的闺女咋比你长得还白些?”那女孩一听到表扬,猛地羞红了脸,站在那儿不敢抬眼,两只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襟。

海玲忙接过话来:“看来你还没有烧昏头,却又胡说!刚才睡那儿咋不胡说八道?”说着话便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她才十六,小着呢!你不要乱说一气!”海涛只好笑了道:“我可不是胡说,事实就是那样吗!”

海玲生气地沉着脸道:“什么事实不事实的?就你嘴贫!再胡说小心我们都走了,丢下你一人在这儿,看你咋办?”

海涛抿着嘴笑了笑,不再多言。海玲方招呼他坐直了身子,将饭盒递给他。他笨拙地用左手掀开饭盒,一股浓香扑鼻而来,里面竟是大白米饭与两块红烧肉。他的食欲顿时大增,心口一阵温暖。要知道,他在学校可从来没吃过这样的饭菜呀!

海玲看他神情渐好,忙问:“吃吧!这红烧肉可比咱那儿做得好吃,是甜的!”他点了头,将饭盒放在面前,用左手拿起勺子挖起米饭吃了一口道:“嗯,好吃!这米就香得不得了!”海玲笑吟地看着他,示意他吃下去。他便不客气地吃起来,却听她扭身问话道:“小姑,你有没有你姐夫那儿的电话?”

“有的,我马上去外面打,问问行不行。”那女孩的声音实在太温婉,听起来很令人受用。海涛不觉仰面看去,不知她们要干什么。

“我看今晚是去不上了。咱车间主任那儿不是有一间空房吗?”这是海玲干娘的女儿说的,听起来同样亲切动人。海涛看着她,可是她依然低着头不肯将脸给人看。

“不行!翠玲,你不知道,厂里是不让生人进的。那一次我姐夫来了,都十一点了,还不是又租车回去了!”海玲小姑的话又变得那样干脆绝望了。

海玲只好又问:“到那儿还有多远呀?”

“不多远的!坐咱门口的8路车走七站路就到了!”

“只是不知道吊完水后还有没有公交车!”翠玲微微抬起头,很是担心地说。海涛便偷偷地看她一眼,果然是俊美风流,比海玲更独具一种妩媚可爱。可是他立即低下头去吃米饭,以免被海玲看到会生误会。同时他也弄清了三人是在为他今晚的住处而发愁,便迅速地吃完饭,一抹嘴道:“别发愁了!我不用找住处的。我就到你们车间坐着算了!”

“那怎么能行?我们厂里连个生人都进不去,别说你是个男的!”海玲仍是叹息着。他便又贫嘴道:“咋啦?你们厂还真管得那么严呀?我这样的男人多了可以保护你们呀!”

海玲听出他在胡说,便一沉脸道:“你再胡说就不理你了!你保护谁?你能保护谁?坐个火车就冻感冒了,能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我们厂里有保安,你如果偷着进去了,被他们捉住了送到公安局,看你还贫嘴不贫?”

这一席话还真管用,海涛低下眉不再看她们。翠玲此时倒有话可说了:“你这人就得我姐才管得住!看你病那样,不是我姐,你连诊所都摸不到!”海涛还想还嘴,但偷眼看她俏皮的可爱模样,又见海玲仍是眉头紧锁,便偷偷笑了。翠玲却拉着小姑走出门去,屋内只剩下海涛两人。他看着海玲愁眉苦脸的样儿,也不再说笑。

不久,翠玲两人笑嘻嘻地回来了。她爽快地对海玲说:“姐,没事了!我们去打电话,碰到车间主任,跟她一说情况,他答应了,说可以将就一晚上,明天可要找地方住了!”

海玲紧皱的眉头忽地松开了,海涛也感激地看着她们两人,直看得两人都羞红了脸,踱到诊所外面叙话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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