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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游寺院读禅语偶露悲音返故里闻谏言频添忧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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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傍晚,海涛背上行李,跟随着海玲和小姑一同坐车赶往附近的城区。那里是全国著名的袜业中心,许多内地的女孩多在此处织袜;城区的建筑业也很繁荣,便有不少农民工在此打工,收入相当不错。

二十分钟后,他们下了车,左拐右拐,终于找到一处楼群林立的建筑工地。一位满脸胡须的憨厚男子接待了他们。他叫刘世河,是海玲小姑的姐夫。听到海涛从老家来,他爽快地地说:“管,没问题!咱这工地上就是有休息的地方!”

海玲掏出二百元钱递给海涛说:“我马上和小姑回厂里,还要上夜班。你在这儿玩两天,明后天我再来看你!”海涛推辞道:“后天你不要来了。我准备回去!”刘世河诚恳地笑道:“回啥?来一次多不容易,多住几天,让她们抽空带你走走!这儿有好些值得看的地方!”小姑也调笑道:“对,让玲儿陪你去。那地方可好玩了!”他仍坚持道:“不,快开学了,我不能耽误上学!”海玲便将钱塞进他夹克的衣袋中,笑道:“好,到时我更要来了,我送你去车站!”

海玲两人走后,刘世河带海涛去一个工棚里休息。工棚很矮,内部灰暗,里面安装了不少白炽灯,大白天也要亮着。一个个双层床铺毫无章法地摆到一处,空间更显狭小。海涛拎着布包,不知坐在何处。刘世河指着靠近北面的一张下铺道:“你来得也巧!我表弟前几天回老家去了,你就睡在他床铺上!上铺没人,都是放东西的!”海涛方注意到,几乎所有的上铺都摆满了东西。刘世河又说:“回老家的人不少,但我表弟的床铺收拾得整齐、刮净一些。你就睡他的吧!”海涛感激地点点头,走过去将布包放到床上。刘世河又拉开一盏灯,此处便显得明亮许多。两人聊些家常,还算比较投机。不久,刘世河买来三五样熟食,又邀来两位工友,陪他一起喝些黄酒。他经不住众人劝说,便喝下几杯。此时恰巧几个工人在外喝酒归来,又加入战斗,竟喝去四五瓶黄酒。海涛心下不安,在此休息打扰人家,又让他破费,便思考着如何感谢他。

夜晚,工棚内非常热闹。有趁空洗衣服刷鞋的,有聚在一起看电视剧的,更有坐在床铺上打牌的,吆喝之声沸沸扬扬。海涛躺在床上看书,耳朵里尽是他们的喧闹,其实也看不下去。他白天赶了些路,肢体有些劳累,不久便眼酸神倦,昏昏然睡去了。

第二天,他到工地上随意走动,打听他们的工资状况,大多是一千二三百元,远远高于内地公职人员的工资。他便思考起此后的出路,又有些迷茫,只能是昏头昏脑地走下去了。下午,刘世河劝他到附近的一个公园玩玩。但他怕进公园要花钱,便没去。一日下来,他躺在床上竟将海子的诗作读了个遍,有时默念着几句诗。他开始思考海子自杀的原因。的确,海子是个精神分裂患者,他所独具的艺术气质造就了他悲观厌世的情怀。这应该是他自杀的内在原因。在海涛看来,几乎所有的艺术家都有着潜在的自杀倾向,这恐怕与他们偏执的性格和狂热的济世情怀有关。不过,海涛没来得及对此作更深入的探测,海玲便来领他外出游逛去了。

海玲回厂上一个夜班,次日下午又上了一个夜班。她虽很累,但还是吃了早饭便拎起背包,匆匆坐上公交车,赶到这儿找到海涛。她担心他等不及,会不告而辞的,那多不好呀!他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啥都没讨到,怎么也要陪他走动走动才行。只可惜这几天她身体不好,不然两人也可以亲热亲热。自那夜两人在浏鞍河畔有过jh之后,她总盼着有个真正疼爱她的男人给她安慰,那才是真正的恋爱呀!

眼见海涛躺在工棚里休息的失落模样,她双眼有些发潮,亲昵地问:“你今儿不走不行吗?”

海涛也料到海玲今天一定会来的,便坐起来答道:“出来四五天了!今儿不回去,怕回去都要开学了!”

“那你坐火车还是坐汽车?”

“坐火车吧!火车费便宜许多呢!”他做任何事都要以省钱为前提。

“是不是要到杭州才能坐火车?”海玲是坐汽车赶到此地的,并不知这儿有没有火车可以乘坐。

“我想也许会有的!到杭州就拐远了吧!”海涛随便猜测着,对此并没把握,他心底也是一片黯然。

“我去问一下!”海玲走出工棚,恰好遇见刘世河,方打听到此处是有火车通往颍水的,大概是下午四点多的火车。她问清了火车站的方向和乘坐的公交线路,兴奋地跑来告诉海涛。两人甚是欢喜,因为他们还能有一上午的时间可以在一起。这对他们来说,无异于一个意外的惊喜。

于是,两人乘上公交车,到闹市区游逛起来。这里远比颍水更繁华热闹。到处都是大型的超市和商场,各色物品令人眼花缭乱。海玲很想再为海涛买样东西,但一问价格,都贵得让人唏嘘。海涛也想给她买个纪念品,走了好几家超市,都没敢买。最后,他在一个地摊上花十五元钱买了一对玉石手镯,硬套在她手腕上。海玲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口中稀罕地说:“这玉石就是好看!还透明,凉凉的,你也买一对吧!”

海涛摇头道:“我一个大老爷们,戴这玩艺是啥样子?只有你们女人戴才好看吗!”

“你不戴,放着也行呀!”海玲一心想让他也有一对,仿佛只有这样才合了她的心愿。海涛仍坚持不要,她便不再坚持。

正午,两人在一家餐馆吃了些饭。海玲要来一瓶啤酒,她也喝了一杯,脸红扑扑的,像一朵艳丽的花。海涛喝着酒,醉心地看着她,真想上前亲一下。她被他看得脸更红了,起身付了饭钱。待他吃喝完毕,两人出门挤上公交车,向工地赶去。

最终,海涛为刘世河买了几瓶黄酒,放在他床铺上,以感谢他这两天的照顾。两人没见到刘世河,便匆匆赶往火车站。待赶到那里,已是两点多了。海涛忙去排队买火车票,海玲便去一旁商场内买了两袋面包和两瓶可乐,用方便袋包好,塞到他的花布包里。海涛看她忙得一脸汗水,不由暗自怜惜,同时又有一种苦涩的离愁别绪萦绕心中,却无法表露出来。想到就此别后,又是长久的分别,他总觉是自己无能,否则也不至于让她远离了故土和亲人,到这里打工。可是他没有办法改变目前的这一切。生活赋予他们的便是这种清贫的流浪和迁徙,即使痛心即使遗憾,也只能毫无保留地接纳和容忍,别无他法。

海玲倒没过多的凄楚。她这个农家女孩,只有朴素的人伦之情,再没有更多额外的苛刻要求了。她帮他在候车室里找好位置,把布包放在他脚边,紧挨着他坐下来,这便是她此刻最浪漫的需要了。

海涛很想抱住她再亲亲她那红艳艳的嘴唇。可是周围那么多人,他哪敢有此举动?她紧挨着他,发丝上洗发水的清香和女人特有的气息,一并让他痴迷不已。他满心满意地呼吸着,却担心她回去得太晚,便说:“你先回厂去吧!别到最后赶不上车!”

“没事儿!车多,到**点还有呢!”她也很想和他多呆一会儿。

他不再多言,静静地想着心事。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如若他只做一个教师,是否能够让她过得更幸福呢?她是否就真的愿意做他的妻子?这样是否就能圆了两人心底追求的那个梦想呢?

这些问题,他曾不止一次地想过,却远没今天考虑得更深入。他看着身边的她,心头隐隐作痛。她这朵丰实娇艳的花,就真的是他所能拥有的吗?他是否连累了她?如果没有他的连累,她也许能和另一个男人一块在这里打工,或者待嫁家中,享受着出嫁前的开心和幸福。他不由责备着自己,他不能给她以幸福,却还要连累她。这一朵丰实娇艳的花,难道真的要在他的手中枯萎下去以至最终坠落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海玲去买来两包瓜籽,给了他一包。他没心思吃,只是盯着她嗑瓜籽的动作,白嫩的手指捏起一粒瓜籽放进唇齿之上,两排细齿轻轻一碰,瓜籽便迎刃而开,一粒瓜籽仁轻巧地跳到舌尖上……他看得目瞪口呆,似乎是入了神。这朵娇艳而丰实的花,不该陪他来迎接此后那么多的艰辛和痛苦,她,应该有更为幸福更为美满的爱和生活!

三点半,上车的时间到了。海玲提着行李被拦在了剪票口外,她没有站台票。他只好接过行李。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她在擦眼睛。他木然地立在原地,眼前起了一层雾气。他真的不想离她而去。可是,他经不住乘客们的拥挤,脚步随着大家向前挪动。回首望去,她依然在张望着他。他略一低头,拭去眼角的泪水,依依不舍地跟着旅客踏上了火车。

直到再看不见海涛的身影,海玲方垂下迷蒙的双眼,扭身缓缓地走出车站,乘上公交车,在薄暮中赶回到她夜以继日工作的厂里,怀抱着依稀的梦想,开始又一夜的工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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