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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我是土狗,我喜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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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松和张明意外的接到了录用电话,是一周以后的事情。”

“曾小松自从那一夜看到鬼面具之后,再也没发生之类的事情,所以他也没将那件事情摆在心上。”

“两人欢天喜地的在星期六的上午九点报到,按照经理的提示,他们走后门进入咖啡馆。”

“那个叫七夜的店长将两个面具交给他们。”

“令人奇怪的是,张明得到的面具是自己所画的,而曾小松的面具也是自己所画出来的鬼面具。”

“看来这里的规定就是录用者都能戴上自己设计的鬼面具,在这里隐藏了身份进行工作。”

“随后,店长将两本还散发着油墨味的小杂志交给曾小松和张明,里面尽是一些离奇的全新的鬼故事,店长让他们在客人要求听鬼故事的时候就必须找到里面他们感兴趣的读给他们听。”

“店长说:你们在这里工作的事情千万不可以透露给任何人,因为这里是我们咖啡馆的规则。如果你透露了别人或者自己的信息,那么我们会永远不再录用你。记住了,这就是规则。”

“然后将工作安排了下来。”

“灵异咖啡馆里和往常一样热闹,当然,也如往常一样鬼气阴森。”

“张明责任9号包间,曾小松则负责10号包间,为客人端咖啡,点歌,或者讲鬼故事。”

“工作没有想象中的辛苦,相反还非常轻松。”

“一般的客人是知书达理的大学生,只不过要求曾小松点一下咖啡点一下歌而已,其他时间他都可以坐在一边休闲的看着那小杂志里的鬼故事。”

“中午时分,吃饭的时间,曾小松和张明一起被店长领到了四楼的一家小餐厅,这里是员工的专用餐厅。”

“伙食还相当的好,丰富的肉类,新鲜的蔬菜,还有上乘的好汤。”

“曾小松盛好饭坐在张明身边,脱下了鬼面具。”

“其他的五个同事也纷纷脱下恐怖的鬼面具,亮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有两个是年轻的小女生,长得非常可爱,看样子也是附近的大学生。”

“其他三个是21岁左右的男生,样子都长得不错。”

“可是当曾小松打量第三个男生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名面目清秀的男生不正是自己失踪了半年的好友何宁吗?”

“何……何宁?你竟然在这里?怎么……怎么回事?”

“曾小松吓得惊叫起来,手中的汤匙也铛的一声掉到地上。”

“张明却惊愕的看着曾小松,仿佛为他的惊愕而惊愕。”

“男生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慢吞吞的喝了口汤,不慌不忙的回答: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何宁,我叫黑光,第B面鬼面具人。”

“在这里的服务员,统一用自己的面具名当作自己的名字,有时候让曾小松觉得毛骨悚然。”

“张明奇怪的问:小松,你认识他?”

“其他同事却像没听到曾小松的话,个个面色平静自如。”

“曾小松心里一惊,他看着皱着眉头吃饭的张明,确定他不像在开玩笑:张明,他就是何宁啊!我们高中到大学的同学啊!你不记得了?”

“何宁和曾小松、张明三人都是高中同学,三人的关系非常要好,并且还一起考上同一个大学。”

“可是在半年前,何宁突然失去了踪迹,亲人朋友一直努力寻找了半年,却没有任何消息。可是曾小松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灵异咖啡馆里工作!”

“失踪的前三天,其实曾小松是见过何宁的,因为何宁是他前女友的仰慕者,因为一个小误会,曾小松把何宁把得满身是伤,但却没有生命危险。”

“三天过后。”

“何宁突然失踪,当时的曾小松还因成为疑犯而被扣留审问,但因无证释放。”

“总的来说,曾小松只伤害过何宁,但的确没有杀害何宁,对于他的失踪,自己也抱有内疚。”

“可是今天突然在这里见到他,还是被吓得不小。”

“张明白了一眼曾小松,一本正经的回答:什么嘛,我哪里认识他?小松你是不是被吓傻了?虽然这里气氛不太对,但是大家都是大学生,你还真信邪啊?”

“曾小松的大脑更乱成一团,他极力的和张明说起过去和何宁一起的生活,可是张明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坚定的说不认识何宁这个人。”

“难道在灵异咖啡馆里就有那么怪的事情?”

“遇到了多年的好友,竟然却记不起来,这是小说中的被洗脑那样吗?”

“一直到午餐结束,何宁对于曾小松的疑问和问话都淡然处之,态度非常的冷漠。”

“当他放下饭碗,戴上了那叫黑光的恐怖鬼面具,眼神诡异的看了曾小松一眼。”

“曾小松根本没吃到什么,胡乱的吃了一些东西就草草收场。”

“一天的工作就轻松的结束了,当天晚上九点下班时间,曾小松捏着经理发的当天工资,心情复杂的和张明一起回校。”

“对于张明的一口否定何宁的存在,他仿佛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了。”

“可是那个叫黑光的同事,的确是张着跟何宁没什么两样的脸啊!”

“睡到半夜的凌晨两点,曾小松在一阵奇怪的敲窗声中惊醒。”

“咚咚……”

“一串串没一点节奏的敲窗声,像一个非常心急的人在提醒里面沉睡的同学。”

“曾小松的床铺靠近窗口,借着模糊的灯光往窗外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这四楼的玻璃窗外,站着一个黑影,面目不清,因为他就是赫然戴着黑光面具的何宁!”

“何宁急急敲打着玻璃窗,面具之下,那双散发着冷光的眼睛神秘而幽然,猛然一看,只觉得那是一个传说中的面目狰狞的恶鬼!”

“曾小松吓得浑发颤抖,抱着被子缩成一团。”

“他不敢打开窗,更不拉下窗帘,如果稍微有一点令外面的何宁不满意的话,小命一定难保吧?”

“小松……小松!你一定要离开灵异咖啡馆,否则的话你会变成幽灵的!”

“何宁在外面一边敲窗,一边警告曾小松。”

“风声凄怆,不明之鸟在悲苦啼叫,曾小松还是大气也不敢出,床架因他的颤抖而微微摇动。”

“下铺的张明竟然发问:小松,你醒了?”

“曾小松仿佛松了一口气,有一个人醒着陪自己,也是最安全的事情了:是……是的,小明,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张明回答得理所当然:什么声音?我一早就醒了,喝得太多水,刚刚还上了厕所呢。”

“曾小松大惊,他蓦然的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窗外。”

“窗外一片寂静,除了灯光和碎碎的花影,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何宁的痕迹。”

“可是刚刚他明明是听到何宁的敲窗声啊,而且他根本没看到张明去厕所回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第二天一早,曾小松和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去灵异咖啡馆上班,他把凌晨恐怖事件当作是一种幻觉而已。”

“再说,如此高的工资,在华国根本是找不到的,更何况是当天发工资的呢!”

“当天的工作一切正常,曾小松也渐渐的在这种恐怖气氛里习惯了,有时没有课,他也整天呆在灵异咖啡馆里上班,目的是为了更多的钱和解开何宁失踪之谜。”

“可是为什么张明一点也不记得何宁了呢?”

“这一点曾小松觉得最难以解释,如果他不是装的,那么还会有什么原因吗?”

“星期五的晚上,曾小松为女友红妮买了一条价值九百九十九的水晶项链,两人浓情密意的度过了一晚。”

“凌晨。”

“口干舌燥的曾小松醒来,身边的红妮睡得正香。他注意到自己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一闪闪的发亮。”

“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短信呢?”

“曾小松迷惑的眯着眼睛,睡意朦胧的打开手机。”

“小松:你还好吗?好久不见了,我回来了,虽然那天你推了我一把,可是我一定会找你玩哦!你的宝贝王安丽。”

“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曾小松脸色煞白,心里的恐惧一团团的扩大。”

“眼前仿佛看到了她那全身血淋淋、手足异处的可怕样子。”

“王安丽?”

“她不正是曾小松的前任女友吗?可是就在七个月之前她就死了啊。”

“王安丽是一个娇小玲珑的女生,长得清纯可爱,为南陵大学的设计院学生,两个人交往了一年,可是曾小松遇到了性感妩媚的红妮,便和王安丽分手。”

“王安丽是一个比较重情的女生,毕竟曾小松也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帅哥级人马,学习成绩斐然,人又比较有才华,她怎么能那么轻易的放手呢?”

“于是对曾小松死皮赖脸的纠缠着,在一次十字路口等红灯的当儿,两人又因分手问题而争吵不止,曾小松失手将她一推,王安丽就不小心的一屁股坐到公路上,一辆急驰也来的小汽车瞬间将她撞飞了……”

“因为怕负责任,曾小松吓得连爬带跑的逃走了。”

“后来听说王安丽被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确认死亡,当然,她的葬礼曾小松也不敢去参加。”

“可是现在给曾小松手来信息的号码,竟然是以前王安丽的!”

“曾小松吓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连忙将那条短信删除掉。精神一直开始恍惚到上班。”

“幸好今天的客人不多,所以曾小松不佳的表现也没受到指责,他的眼前一直浮现出那条王安丽发来的短信,于是干脆下午请了假,往王安丽的家直奔而去。”

“不管如何,曾小松一定要把死亡短信的谜团角开,所以他打算到王安丽家打听清楚。”

“为他开门的是王安丽的妈妈,曾小松曾见过她两次。”

“现在的王妈妈显得更苍老,脸上的皱纹像树皮一样。”

“王妈妈一见到曾小松,扔下手中的毛线团,发疯的抡着扫帚追着他撵打:你这臭小子,还有脸来我家,你给我死去!”

“王妈妈的叫骂声引来了周围人的观看,曾小松一边躲着王妈妈,心想这种场面,王安丽一定是死了。”

“只不过没人看到自己跟王安丽的拉址,所以她的亲人没把她的直接死亡跟他挂钩罢了。”

“曾小松尴尬的逃了出来,谜团也越来越大,如果不是王安丽,为什么知道他推了她一把呢?”

“回到灵异咖啡馆,曾小松的心不安极了,何宁的眼神很平静,仿佛那一晚的事情真的只是曾小松的幻觉。”

“张明也对何宁没有一点兴趣,这就说明他真的彻底忘记了何宁。”

“又到了晚餐时间。”

“这一回,经理飞马和店长七夜竟然也坐在餐桌边,同时在同事中也多了一位戴着分裂鬼面具的人。”

“分裂鬼面具人的面具掺着三色:黑色、红色、白色,她的面具要比任何人的面具更阴森可怕。”

“曾小松曾听说过,经理身边有一位非常能干的秘书,这位秘书的鬼面具就叫做分裂。”

“曾小松明显感觉到分裂鬼面具人一直盯着他看,心里浮起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经理开口说:大家难得聚在一起,现在A面分裂小姐回来了,大家掌声欢迎!”

“话音刚刚落下,大家马上热情鼓掌,然后整齐的将面具摘下来。”

“这里的员工的面具都有排名,分裂小姐的面具则排为A,曾小松的则排到了G面,应该是按先来的顺序来排列的。”

“只见分裂面具人优雅的将鬼面具摘下,一头秀发轻轻一甩,一张漂亮清纯的脸孔就出现在大家的前面。”

“可是,曾小松一声惊叫,目瞪口呆的看着分裂小姐。”

“这个作为经理秘书的分裂小姐,不正是自己的前任女友王安丽吗?”

“她的出现,不正是和昨天凌晨的短信内容相符合吗?”

“可是,王安丽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曾小松眼前?”

“看到曾小松的样子,经理大笑,以为曾小松被分裂秘书的美貌吓着了呢:分裂,这是新来的两位同事,黑灵和尔松,大家好好相处啊!”

“分裂小说声音甜美的说:分裂小说声音甜美的说:你们好,欢迎加入灵异咖啡馆。”

“不错!!!”

“这就是王安丽的声音,没有一点变动,这分明就是王安丽!”

“曾小松失态的看着王安丽,喃喃的低唤着王安丽的名字。”

“张明拉拉发呆的曾小松,奇怪的问道:喂,小松,你怎么了?你又认识她?”

“曾小松脸色灰败的看着张明,声音嘶哑的问:张明……她就是安丽啊!你不是也把她忘记了吧?”

“张明摇摇头:你这小子开玩笑啊?我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美女了?要是早认识,我就铁定将她定成我女朋友喽!”

“所有的人都欢声笑语的向王安丽献殷勤,根本没注意到曾小松和张明之间的对话。”

“王安丽语笑嫣然,端起一杯红酒向曾小松敬酒:新来的同事,希望你很快成为我们的正式员工,为我们灵异咖啡馆多付出多努力啊!”

“她表情自然,没有怨恨和惊愕,明显像不认识曾小松的样子。”

“曾小松结结巴巴的回答:啊……好的……好的……”

“张明则非常热情的跟王安丽搭讪,晚餐的气氛一时间高涨起来,只有曾小松脸色苍白的不安的边吃饭边瞄几眼王安丽。”

“难道这个分裂小姐只是一个跟王安丽长得非常像的女生,并非本人?”

“可是她嘴角下的小黑痣可是一模一样的啊!人哪里可能有那么相似的呢?”

“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情,曾小松在同事们离开之后,一个人走向王安丽的办公室。”

“刚刚走到窗口,只听到吱的一声,窗口打开了,一袭灯光照了出来,吓了曾小松一跳。”

“他扭头看去,清楚的看到里面的摆设。”

“幽暗的红色灯光,一张蓝色的办公桌,两把旋转黑色椅子,一边的书架上摆着满满的书本,正清楚的是正站在窗前的王安丽。”

“她并没有戴分裂鬼面具,那张熟悉美丽的脸上对曾小松露出温柔的微笑,眼神惊喜。”

“王安丽说:小松,快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呢!”

“这语气像当年他们热恋时的那样亲切。”

“曾小松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几乎忘记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他握紧拳头,艰难的挤出那些他想说的话。”

“安丽……你……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安丽一瞪杏眼,像当初生气的样子:什么嘛,我一直去找你你都不理我,我怎么会死了呢?你真会开玩笑啊!”

“曾小松大叫: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想杀你……不是!”

“在鬼气弥漫的走廊里,他的声音那样嘶哑,悲切人心。”

“哈哈哈!曾小松,我恨你!我是死了,可是死了还要来缠着你!我是这里的第一个幽灵,你跑不掉的!哈哈哈!”

“温柔优雅的王安丽突然狂笑起来,那张美丽的小脸瞬间变成了她那张分裂鬼面具,那双眼睛竟然长到了面具上来,而且越长越大,几乎吞噬了整个面具,那两只如同黑洞的眼睛里,闪着血光,阴森可怕!”

“曾小松惨叫一声,没命的朝门外跑去!”

“可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扑嗵一声扑倒在地上。”

“他慌忙回头,以为是王安丽追上来了,可是自己压着的,竟然是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

“这是何宁!”

“天哪!!!”

“何宁怎么会在瞬间出现在他的脚下呢?他刚刚跑过的时候这里可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啊!”

“曾小松颤抖的伸出手爬起来,何宁一动不动,曾小松伸手探探他的鼻息,竟然已没有了呼吸!”

“曾小松连忙大叫救命,他刚刚站起来跑了几步,却听到后面有人嘿嘿的笑起来。”

“是何宁!!!”

“他爬了起来,地上有一滩血水,在幽暗的光线下更显得可怕。”

“何宁怪笑两声,向曾小松扑去。”

“曾小松只觉得一双长长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脖子,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这味道仿佛灌入了他的嘴巴里,大肠里,顿时呼吸无比困难。”

“那抓住他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曾小松的眼瞳渐渐扩大,他无力的挣扎着,还是无法挣脱这早就定下来的宿命……”

“王安丽的办公室内,张明微笑着倚坐在椅子里,笑哈哈的对一边安然的王安丽说道:哈哈,安丽,曾小松一定被你的录像吓坏啦!这一次,法国交换学生名单看来归我了。”

"王安丽冷哼一声,不屑的喝了杯咖啡:那负心人,从小就怕鬼,亏他还是个大学生呢!这口恶气我真的吐个痛快,可惜了何宁,竟然被我说服想去谋杀曾小松,却在半路上被车撞死了。"

“张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感觉到心头有缕缕冷意像烟一样冒出来。”

“安丽……何宁死了?可是为什么……他还在这咖啡馆里工作?”

“王安丽愣住了,脸色也瞬间苍白起来:什么?张明啊,开玩笑可不是这样的,何宁早就死了,我妈妈还去参加他的葬礼呢!”

“正在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一声嘶哑的惨叫,张明和王安丽连忙赶了出去。”

“只见幽暗的走廊上,有滩暗红的血迹像彼岸花灿烂绽放,一只只鲜红的脚印令人心惊胆战。”

“走廊的尽头,躺着两个已没气的人,一个是刚刚被吓逃的曾小松,一个却是戴面具的何宁。”

“王安丽指着何宁颤抖着问:啊……张明!曾小松……死了,这个人是谁?”

“一种不祥的感觉让她全身发冷,这一次,真的闹出大事来了。

“张明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不由得步步后退:他……他就是何宁啊!他一直在咖啡馆里工作的!”

“那个戴着鬼面具的何宁站起来,缓缓的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王安丽无比熟悉的脸——何宁!”

“王安丽吓得魂飞魄散,惊叫着和张明一起逃跑。”

“何宁嘴角微微扬起一道微笑的弧线,瞬间,那张漂亮的脸竟然成为了一张鬼面具——E面鬼面具。”

“原来,王安丽被车撞了之后并没有死,可是为了吓唬一下曾小松,故意让家里人跟打电话来的曾小松说她已死了,并且在学校内也散布了一些关于她死亡的传言。”

“事实上,王安丽因重伤不得不躺在病床上五个月,她强烈要求父母不要将此消息宣布出去,造成了王安丽死亡的假象。”

“然后康复的王安丽进入了灵异咖啡馆打工,她必须将住院的债务还清,在此期间却恰恰遇上了张明。”

“张明虽然是曾小松的同学,可是由于学校里有了法国交换生名额竞争之后,曾小松就成为了他的强大对手,于是就和心怀仇恨的王安丽策划了一系列的恐吓事件。”

“王安丽用店长带回来的尔松鬼面具偷出来,偷偷跟在曾小松后面;用号码发短信给曾小松,暗示着她“亡灵的报复”,一切都是为了让曾小松产生巨大的心理压力,成绩会有所下降,张明就一定能以成绩斐然的名义得到交换生的名额。”

“可是,曾小松曾听过的敲窗声,又是怎么回事呢?”

“五月的一个星期天,南陵大学附近的灵异咖啡店准时开门。”

“一个戴着“尔松”鬼面具的服务生在打扫完毕后,无聊的拿起了桌子上的经理留下的新闻早报。”

“他无意间翻到了大字号的寻人启字那里,今天真热闹啊,竟然一连登了三个南陵大学大二学生的失踪启事。”

“其中两男一女,女的叫王安丽,是南陵大学退学的女学生。”

“其中一男叫张明,成绩斐然,上面还附着他的相片,服务生皱皱眉,感觉到非常熟悉。”

“剩下的那个男的叫曾小松,美术系大二学生,相片里的他帅气迷人,笑容灿烂。”

“服务生咕噜了一下:咦,这个曾小松怎么那么熟悉呢?奇怪,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对了,他跟这个曾小松长得特别像,尤其是眼角的那颗红痣,一模一样。”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G面尔松,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去厨房里帮手?”

“来人是分裂小姐,经理飞马的秘书,每个人都叫她分裂小姐,谁都不再知道她的真正名字。”

“服务生连忙放下报纸,低着头往厨房里走去。”

“小松……小松!你一定要离开灵异咖啡馆,否则的话你会变成幽灵的!”

“一句非常模糊的话回响在服务生的耳边,他愣了一下,高大的身影在幽暗的走廊里显得那样悲惨。”

“他,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每个人都叫他G面尔松,可是小松这个名字,扯得他的心一阵阵的痛。”

“一个戴着“黑灵”鬼面具的服务生站在不远处,幽幽的盯着他,活脱脱的,那么那么像幽灵……”

“谁都不曾注意到,灵异咖啡馆里的鬼故事小本里,多了一个故事,里面的主角分别叫曾小松,张明,王安丽。”

第一个故事到这结束。

论惊骇程度,还真不低。

当然。

这个故事更精彩的还是那一段悬疑。

在真相曝光之前,让人绞尽脑汁。

严谨喝了一口水,直接开始讲述第二个故事。

“阴历八月十五,中秋,戌时,无风。”

“榆树庄死一般的寂静,在这样一个传统的节日,只闻得几声惨淡的狗叫,划破明月下浪漫的夜色,一切都笼罩在不祥的气氛中。”

“村头的大祠堂里,灯火通明,地上躺着一具年轻的尸体。”

“尸身的面貌整洁,却扭曲得异常恐怖。”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死的,被人发现时,他正悬挂于自家的房梁下。”

“奇怪的是,死者悬空的脚下并无供踏的物件,是有人风腊肉一样把他挂上去的,还是另有原委?大家的心头都起了不安的念头。”

“祠堂的大门紧关着,除了孩子,全村所有的大人都齐集在此,没有人说话,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地上的尸体。”

“村长和村里最有威望的刘老头站在祖宗的神牌下,背后祭祖的佛香燃起缭缭的青烟。”

“在众多的牌位之中,其中有一块用黑布蒙着,上头积满了灰尘。”

“刘老头取下托在手掌之上,轻轻弹去厚厚的尘土,用颤抖的手揭开了包裹的黑布,上面闪着金漆的一行字是:华月梅之灵位。”

“刘老头抚摸着牌位上的字迹,喃喃自语道,她回来了,她又回来了。”

“村民们听刘老头嘀咕着这段话,脸都煞白了。”

“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害怕?”

“村长刚满十六岁的儿子刘富生问道:她是谁?”

“刘老头目光呆滞,嘴巴不由自主地咕哝道:华月梅——是华月梅。”

“富生不解,看看刘老头手中的灵位,道:华月梅还没死吗?”

“村长呵斥道:你懂什么?”

“富生闭口不语,退回到父亲的身后。”

“祠堂又陷入了短暂的沉寂。村长蹲到尸体的跟前,抬起死者的下巴,脖颈处有一道明显的用粗麻绳勒的痕迹。”

“他摇了摇头,站起身。”

“众多的目光都跟着他。”

“村长是这里最具权威的人,他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引起大家内心的恐慌。”

“他沉默了半天,然后叫村民们先回去,留下村中十几位带辈的老人和儿子福生,共同商讨对策。”

“村长摸摸儿子的头,问道:富生,如果为了全村人的性命,叫你做出牺牲,你会不会怪爹?”

“富生未加思索道:我不怪爹。”

“村长很是感慨:真是我的好儿子。”

“刘老头看着村长,道:富生还是孩子,你想要他做什么?”

“当年王道人留下的那段话,我想大家都还记得。”

“刘老头脱口喊道:你说的是吊尸绳!!!”

“村长点了点头。”

“大家顿时变得焦躁不安,惟有富生不明白,正抬眼在众人的脸上扫动。刘老头用发抖的声音说道:可是——”

“村长急忙打断他的话,道:我自有分寸,这事以后再说。”

“刘老头从供桌上端下烛台,用手捂住火头,招呼大家盘腿坐在地上。”

“烛光照在大家的脸上扑闪扑闪的,拖出满地的身影。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子夜时分,村长总算说服大家勉强接受了他提出的请求。”

“老人们也都陆续地起身离去。村长叫醒早已躺在地上睡着的富生,要他随众人一同回去休息,他和刘老头留下为死者守夜。”

“刘老头望着富生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怜惜道:可怜的孩子。”

“村长眼角闪动着泪水道:谁叫他命不好,做了我的儿子。”

“刘老头说道:希望他不会有事,现在我们还缺少三样东西。”

“雄血、春草和尸泥。”

“前两样还好办,只是这尸泥——”

“村长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尸体,道:明早就下葬。”

“早晨,富生独自坐在门口的空地上发呆晒太阳。”

“他这几天都感到很奇怪,村里人见到他都礼敬有加,好像他一下成了村里的大红人,每天都有人拿些鸡、鸭、腊肉和活鱼到他家。父母都会来者不拒,然后毫不吝啬地做给他吃。”

“远远地,刘老头快步朝他家这边赶来。”

“他站在富生的面前,想说什么,又低头往他家的大门走去。富生也跟了过去。”

“村长见刘老头到来,道:你来了。”

“接着他又说:雄血和春草我都准备好了。”

“刘老头:好的,今晚我就去取最后一样东西。”

“富生在刘老头背后插话道:雄血和春草是什么?”

“刘老头一怔,转过身来。富生正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村长道:告诉他吧!孩子迟早是要知道的。”

“老刘头说:刚学会打鸣的公鸡的血就叫雄血,春草就是未出嫁少女的头发。”

“富生问:这些东西都拿来干什么用?”

“刘老头一字一顿道:吊——尸——”

“富生家的房子是青石砖搭平瓦,屋顶有一块半扇窗大的白玻璃,阳光正从上面穿射下来,散去屋内已经凝固了的空气。”

“三人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都已经被刘老头刚才的那两个字吓着了。富生的母亲从厨房端出一罐炖了一早上的鸡汤,拿出一壶老酒,张罗他们三人坐下。”

“村长给儿子夹了一只鸡腿,道:富生,晚上陪爹去一个地方。”

“富生兴奋地啃着鸡腿,连连点头。”

“刘老头道:你要带富生一起去?”

“村长说:来不及了。今天是他死后的第七天,也就是头七,是鬼魂返家的时候。过了今晚,就什么都没用了。”

“老刘头道:晚上我和你们一起去,一定要注意他的棺材是否着地。”

“富生抹去满嘴的鸡油,问道:棺材不着地会怎么样?”

“刘老头道:棺材不碰地,冤魂缠死你。到时就会有生命危险。”

……

“墓地的气氛总是让人的脑袋特别的清醒,前几天这里还是一片空地,现在却卧上了一座新坟。”

“拨开表层覆盖着的黄泥,下头还略潮湿。村长手脚麻利地在坟后掏开一个大洞,这是事先早有预留,只是在洞口挡了块青石板,外面用湿黄泥简单地作了伪装。”

“刘老头在身上掏出一团红线和一片铜镜,小心翼翼地把红线分成五截,又从裤袋取出四枚铜钱,每枚铜钱各穿一头红线,分成左右各两条,另一头绑住富生的四肢。”

“中间一条连上铜镜,固定在一棵大树上,另一头让富生咬在嘴里。”

“做完这一切,刘老头道:富生,你可以进去了。记住,千万别把嘴里的线咬断。”

“村长道:老哥,你这是——”

“老刘头解释说:这叫镜封,是盗墓人专用来辟邪的,只要线不断,墓里人不开口说话,冤魂就看不到他。”

“村长说:还是你老哥有办法。”

“老刘头:我也是听人说起,到底有没有用,我也不敢拿保。”

“村长说:不管怎样,我也替富生谢你了。”

“刘老头摆摆手,示意村长不要出声。”

“一盏茶后,富生还没出来,墓穴里也听不到任何的响动。两人的指间紧扣住铜钱,拉起红线以“个”字型的方式站列。头顶的月亮在云层间不停地变换,忽明忽暗。村长焦躁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老刘头道:再等等。”

“两人揉着发酸的大腿,各自都坐在了一坟头上。”

“忽然。”

“一股黑风从天上刮下,吹得树叶“哗啦哗啦”地响,身边的坟头草也在夸张地摆动。”

“两人站起身,担心地看着手中被风刮成半圆型的红线。这时,一条手臂粗的树枝从树顶砸下,恰巧撞上树干上的铜镜。两人一着急,同时伸手扑过去接,不料还是晚了一步,铜镜“啪”一声摔碎在地。”

“刘老头大喊道:不好。”

“说完,忙叫村长一起收手中的线,却不想只拉上来四截断头。”

“两人发了疯地对着墓穴呼叫富生的名字。”

“过了片刻,墓穴里头响起一阵零碎的声音,一双血淋淋的手从洞口伸出,紧紧抓住村长的两只脚,死命地往里拖。刘老头见势一鞋跟狠踏在血手上,墓穴里头传来一记沉闷的“哎吆”声。”

“村长一听,大喜道:是富生,快,拉他上来。”

“两人使劲儿地拉出了富生,定眼细看。”

“只见他全身上下满是泥土,头发凌乱不堪,鞋也掉了一只,一双手血淋淋地垂在胸前,压住套在脖子上鼓鼓的布袋,里面装满了从墓穴中带出的尸泥。”

“村长怒道:你怎么搞的!”

“富生说:棺材太重,挖铲都撬断了。我只好用手去刨。”

“老刘头:我们喊你,你为什么不应声。”

“富生郁闷的说:嘴里含着线,都不敢张口,听到你们叫,我就马上出来了。富生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道,我都这样 了,你们还踩我。”

“刘老头一愣,转而哈哈大笑道:我这是在帮你止血呢!”

听到这,网友们全都愣了。

【神特么的帮忙止血,还得是咱们瑾哥,讲的故事就是带劲。】

【谁说不是呢!我是土狗,我喜欢听。】

【妈蛋,就因为这句话,活生生变成了搞笑鬼故事。】

【原谅我不厚道的笑了。】

【我是专业的,除非是实在憋不住。】

……

“回到村中,天色已现微明。”

“祠堂前的空地上站满了大群的村民,有的是刚来的,有的则是在这里等了一晚上。”

“大家的手上都举着火把,照的四周如白昼,正翘首期待着他们三人顺利地归来。”

“村长在前,富生和刘老头在后。”

“三人被村民簇拥着进了祠堂,就像凯旋的大英雄,里面早已摆上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还有上好的白酒。”

“几人被大家安排在前位坐下,加上一些村中有辈的老人,其余的都围桌站立,每人手中都握着一瓶酒,口袋里装上一大把花生米,也就将就着喝了。”

“几盅酒下肚,富生舌头打结道,爹:咱们弄这些东西到底有啥用?”

“村长说:雄血、春草和尸泥三样混合搓成的绳就叫吊尸绳,它可以把鬼魂封在尸体里,只要过了七七四十九天,被封住的鬼魂将永世不得超生。”

“富生皱着眉头:那岂不是很残忍。”

“村长喝着酒说:残忍也没办法,我们也不想这样。”

“刘老头一直在边上闷坐着,这根本不像他的性格,筷子都没去动,只是一个劲儿地倒酒喝酒,好像完全忘了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别人也没去注意他,都在看富生父子俩说话。”

“富生道:谁和我们村有这么大的冤仇?死了还纠缠不放。”

“村长看着刘老头,默不做声,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刘老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华月梅!是我们亏欠了她,可她不该害死这么多无辜的人。”

“富生自言自语说:华月梅,我怎么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老刘头抽泣着:她是我的儿媳,自从我儿子死后——15岁的华月梅为了给父亲治病,屈就嫁到我们家,当时我儿子君宝已经30多岁,他从小就体弱多病,村里的赤脚医生说他今生都不再有行房的能力。”

“可是两年后,华月梅居然怀孕了,当时我是村里的村长,按祖宗留下的训诫,偷奸者不管男女,都要剥光衣服绑上鹰崖让秃鹰叼啄,直至全身的肉都被食光为止。”

“为了全村的荣誉,我不顾君宝和华月梅的苦苦哀求,把她关进了祠堂的地窖,逼她供出奸夫是谁。她到死都不肯说,一直坚持孩子就是君宝的。村里人都知道君宝不可能行事,却哪来的孩子,大家都嚷嚷要把她的舌头给割下来,因为淫---妇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后来,她经受不住钻心的疼痛和无尽的凌辱,把衣服撕碎拧成布条上吊自杀了。”

“一尸两命呐!”

“刘老头拿起别人面前的酒杯,喝光了杯中的酒。他又说道:她死后,我儿子也病死了,就只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在世上。我——”

“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老哥,别难过了。”

“老刘头说:是啊!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大家七嘴八舌道,现在重要的事,是尽快让我们村早点恢复安宁。”

“富生感慨说:想不到她这么惨,难怪冤魂这么久都不散。”

“老刘头说:其实过后我挺后悔的,她肚中毕竟还有一条小生命,那可是无辜的啊!”

“听刘老头这般说,大家的心底都微微起了怜悯之心。好好的欢乐宴,吃到现在也完全变了味,谁也不愿去想明天会发生什么?那将是一次死无葬身之地的行动。”

“一席酒喝到凌晨八点多,散场时,好多人的脚底都开始打飘。”

“刘老头更是醉的不轻,是村中的两个年轻小伙给抬回去的。走时,嘴里还嚷着胡话:华月梅,我对不起你!华月梅,我对不起你——”

“富生也喝了不少,趴在桌上只感觉头发晕。村长摇摇他的身子,道:富生,快起来。”

“富生挪了挪身体,含糊问:爹,干嘛啊!”

“村长说:快起来。你去村中找条黑狗来。”

“富生问:要黑狗弄来什么用?”

“杀血驱邪。”

…………

“中午12点,刘老头睡了一早上,人总算清醒了不少。村长来到他家时,他正坐在门口的老槐树下喝着浓茶,两眼发直地看着老槐树的叶子。”

“老刘头感慨说:20年前,君宝就是在这棵老槐树下娶的月梅,现在,老槐树还像当年一样的茂盛,而人却已经面目全非。”

“村长关心的问道:老哥,你这身子没大碍吧?”

“老刘头摆摆手说喝点酒,还伤不了我。”

“村长说:我叫了几个人去坟地,你也一起去吧?月梅毕竟是你的儿媳。”

“刘老头苦笑道:起棺的时候我想亲自动手。”

“下午3点,棺材很顺利就起了出来。围观的人很多,大家都想看看死了20年的华月梅到底会是什么样,她怎么就死了冤魂不散。”

“开棺的时候到了,按王道人说的,尸体必须得先见光,以清除棺内这么多年所积压的瘴气和尸气。”

“村长命富生手端一盆黑狗血,站到棺材的前头,防备不测。周围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能听到人们粗重的呼吸声,有些胆小的或背过身去,或双手掩面。”

“刘老头和七八名壮汉每人都点燃了一炷香,鞠躬三拜,表示对死者的尊敬和不要怪罪。”

“在村长的一声号令下,众人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推开了棺盖。棺材封闭了这么多年,产生了一定的吸附力。”

“让大家想不到的是,当年王道人在棺内布置的八卦七星镇魂索,七枚铜钱早已不翼而飞,固定在中间的那面八卦镜也裂了好几道缝。”

“更令人无法想象的是,埋了20年的尸体非但不腐反而面带红晕,惟一不同的,是她死时隆起的肚子,现在已异常平坦。”

“虽然谁都无法解释原因,但不祥的预感早已笼罩住每个人的心头。”

“村长赶紧叫他们把棺材盖上,抬向村里的祠堂。”

“富生端着狗血,颤巍巍地来到村长的面前,道:爹,这血?”

“村长说:留着,晚上有用。千万别让血凝固了。”

“富生心里直嘀咕:血要凝固,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深夜12点,阴气最鼎盛的时刻。”

“榆树庄里静悄悄的,连一只萤火虫的光亮都看不到,只有在祠堂的祖宗牌位后,能听到丝轻微的声音,一支熔了见底的蜡烛,还在摇曳着惨淡的烛火,把两个人影印刻在墙上。”

“左边的影子说道:你说孩子会不会有事?”

“我想应该没事,孩子身上藏着黑狗血和童子尿呢!”

“左边的影子担心道:希望是这样。只要她一上身,咱就拉绳,吊死她。”

“正说着,屋内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左边的影子惊慌道:怎么回事?”

“蜡烛烧没了。”

“那等下她来了,怎么办?”

“不怕,我带着牛眼泪和柳叶,只要拿它抹眼睛,就可以看见她了。”

“左边的影子夸赞道:还是老哥你想的周到。”

“一阵冷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冻的两人直哆嗦。这是在九月的夜晚。”

“他们停止了对话,从神牌后探出头来,左边的是村长,右边的是刘老头。”

“两人借屋外投进的微弱的月光,同时望向大堂中央的棺材,富生正躺在里面,压在华月梅的尸体下。”

“吊尸绳就套在华月梅的脖子上,另一头从棺材的活动暗眼中穿出,绕过房子的横梁系在村长的裤腰带上”

“只要华月梅一回身,富生就先用黑狗血和童子尿封住她的魂魄,然后拉动绳子发出信号,他们就可以立马吊起尸体,破了她的精魂。”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棺材内一直没有动静。他们也不知道王道人说的牛眼泪涂眼,是不是真的能看到鬼魂。”

“村长有点耐不住想凑上棺材瞧瞧,刘老头拦住了他。”

“突然,村长大喊道:动了,动了,绳子动了。”

“刘老头急忙跑过来,抓起绳索。两人低头一用力,尸体立马就上到了房梁下。黑暗中,相隔的太远,他们只能瞧见尸体一袭白衣,知道那是华月梅身穿的衣服,却看不清脸。只见华月梅在空中拼命地张牙舞爪,像是不甘心就这么被束手就擒,暴戾得就要扑过来把他们撕裂了一样。他们把绳子绑在祠堂的台柱上,看着华月梅挂在那里死命地挣扎,心底所有的怨恨、恐惧、愤怒和满足都在这时得到了痛快的宣泄。”

“过不多时,华月梅狠狠地蹬了蹬脚,就彻底地恢复了平静,不再动弹。”

“刘老头嘀咕道:死尸还有这么大的动静?”

“村长说:可能她太厉害了,要不王道人的八卦七星镇魂索都收不住她。富生怎么还不出来?”

“两人正想走上前去看看。一道精光在眼前一闪,睁开眼时,富生已站在了面前。他面色苍白,嘴唇紧闭着,像是要哭的样子。村长想他应该是被吓的,骂道,你是不是睡着了,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富生抬眼瞟了头顶悬挂的尸体,道,爹,刘爷爷,我要走了。”

“你先回家吧!我和你刘爷爷把这儿收拾下就回来。”

“我说的不是回家。”

“那你要去哪儿?村长和刘老头同时惊讶地问道。”

“富生不语,转身盯着棺材。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两个人,两个女人,一大一小。大的是华月梅,刘老头和村长都认识,小的却不知道是谁?”

“华月梅来到刘老头的跟前,道,爹,我并不恨你,有怨恨的是她。她指着身边的小女孩,又说道,她痛恨自己没出生,就又重新回到了地狱,所以她才会伤害那么多人。今天,富生答应和我一起陪伴她,以化解她心中的这份仇恨,使她不要再出来害人。”

“华月梅说完,牵起小女孩的手向门口走去。小女孩回头对富生招招手,富生也跟了上去,三人很快就消失在夜晚的暮色中。”

“村长和刘老头傻傻地站着,好久都没回过神来,直至他们都消失了好久,两人才走上前抬头去瞧房梁下的那具尸体。在月光的洒照下,现在他们终于看清,上面悬挂着的其实就是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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