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鹏程两人走出了审讯室，找到了李主任和钱老。
却发现赵局和他们也在一起，几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柳鹏程摇摇头说道：“不行，一句有用的没有。”
李主任说道：“你的任务就是试探一下，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钱老说对了，这个人就是在对抗社会。小柳，有什么想法没有。”
柳鹏程摇摇头说道：“没有，但是我知道绝对不能上手段，不然她能少交代一半。还有就是和审讯无关的一件事儿，找到她在首都落脚的地方，还有小溪村那边，一定要细细的搜，这么多资料和联系方式什么的，她不可能都背下来，一定有个本子，或者是笔记本电脑什么的记录这些东西。而这个记录她应该随身携带，但是在老家有备份也不一定。”
赵局说道：“这个已经安排下去了。但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柳鹏程点了点头，一个小本子，能占多大的地方呢？真的藏起来，也确实够警方找的！
柳鹏程说道：“我觉得这个人，心理已经出现问题了。”
这点大家都承认，没准这个王姨已经疯了。
柳鹏程说道：“肖教授去澳洲做学术交流去了，把关彤调来吧。”
赵局突然问道：“肖教授什么时候回来。”
柳鹏程想了想说道：“还有一段时间，这次他要去澳洲三所大学做讲座，还有两场演讲和一次学术会议。”
上次柳鹏程，关彤和肖教授一起办理的伍刚桉，已经成了心理学的顶级桉例。无论是伍刚这个人，还是他们神奇的“死猫抓活人”的手段，都出现在全世界各个大学的教材和桉例分析之中。柳鹏程和关彤是警察，而肖教授自然就成了“香饽饽”。每年出去交流，讲学的时间很多，自然也有世界顶级大学挖墙脚的，但是肖教授都不为所动。
我去讲学没问题，让我去上班就算了。
其实这也正常，肖教授也知道自己的“根”实际上是在公安这里，他要是去了大漂亮国，人家fbi给不给他这么大的面子，谁能知道呢，尤其是他还是个黄种人。当然不是说人家种族歧视什么的。但是很多的事情，肯定是不能说，但绝对可以做。
赵局说道：“你先和她联系一下吧，明天上班部里就走手续。”
柳鹏程点了点头。
晚上回到房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本来还想晚上给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的柳鹏程也歇了心思，倒是给关彤打了电话，她是夜猫子。果然，关彤还在看学生的论文。柳鹏程把事情大概说了说，又用qq把笔录传了过去。
其实最好是把视频传过去，但是2000年的网速，唉。也就看看文字吧。
挂了和关彤的通话。刚要关电脑，却发现沉娟在线上，柳鹏程马上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沉娟的qq也就是挂着，她在赶一篇稿子。问柳鹏程去首都怎么样，柳鹏程就说不顺利。
沉娟就说，总会好的，别着急。然后就催着柳鹏程去休息了。
柳鹏程关了电脑，去冲了个澡，沉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柳鹏程满血复活，带着小谷去局里的食堂混饭。
他俩运气很不好，早餐是豆汁，油条，虽然不吃豆汁还有豆浆，但是满食堂都是豆汁“喷香”的气息。
两人唏哩呼噜吃了早餐，落荒而逃，去局办取了一辆213，直接赶往机场。
关彤一身时尚的订制女装，戴着眼镜，后面跟着两个学生，很快就出了机场。
上车之后，柳鹏程还没来得及问候一句，关彤上来就噼头一句：“这个王姨非常麻烦，老肖明天回来。”
柳鹏程说道：“不是说他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吗？”
关彤一脸无所谓：“后面的行程是出海钓鱼，潜水，还有两所野鸡大学的讲座，取消了，你不懂老肖这种人，王姨对他的吸引力可不是几条鱼能比的，更别说他够呛能钓上来的鱼。”
到了总局大楼，关彤见了几位领导之后，就马上和柳鹏程，小谷找个没人的休息室开始看审讯视频。
在这个时候，也没人说话，都很认真的，恨不得一字字的视频。
看完了一遍之后，关彤按下了暂停。
关彤说道：“大家说说看法吧。”
她带来的学生是一男一女，女学生是国家级重点中学心理辅导室的老师，后来考取了她关彤的研究生。她说道：“我觉得这个人是仇视一切的性格，这种性格一般是后天形成的，但不是没有弱点，就是这种性格的人呢，比较简单，不是说她心智简单，而是这种人性格本质是直来直去，而且心理上有缺陷，有弱点。”
男学生说道：“是内疚转移。她所有的恨，其实都是对她自己的恨，我建议赶紧去她的老家，调查她的成长轨迹，她的孩子死了，老公死了，自然对她的心理影响非常严重，但是我总觉得还缺点什么。毕竟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一下子经受不住打击，成为这种变态的可能性当然有，但是不大。可是她如果本身在小时候，或者是在青春期已经经受过一次打击或者扭曲的成长经历，那就不一样了。”
柳鹏程连连点头，关彤这两个学生还是有点东西的。
这两个学生并不是一个学校的，女学生是特区大学的，男学生是粤东警院的。
柳鹏程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小谷。
看似认真听讲，实则双眼冒圈。
两个小时之后，一份建议被交给了赵局长和李主任。
第一，两天之内不再提审王姨，但是要将王姨尽快安排进看守所，单独关押，但是教育按照新人教育。就是让她认清已经被捕的事实。
第二，加强对她首都的落脚点和小溪村的搜索。如果能找到本子，万事大吉。
第三，尽快派人到王姨的故乡蒙山县，调查她成长经历，尤其是经受的波折。
第四，关彤和即将回国的肖教授要马上着手制定审讯方案。
就在柳鹏程，关彤和领导们一起开会，逐条完善这份计划的时候，小溪村。
整个村子都被警察包围了起来，几家嫌疑人家属和排查出的王姨留下的“暗桩”，村长，还有那个派出所的“亲戚”都被请去了公安局喝茶。
于此同时，警方和移动公司对这个小村子实行了临时的手机信号遮蔽。
在王姨的大院里，几条警犬已经搜了一遍，没有任何的收获。
几名村民和耕牛，正在把院子犁一遍。
物理意义上的犁一遍。每犁出一小块地方，都是警犬过去搜一遍，痕检警察又过去搜检一遍。
王姨家里的装修已经全部被拆除。房梁上，阳台上，房顶上，甚至是院子里的大树上，到处都是警察。
“轰隆”
院墙被推倒。
随即几条警犬过去开始细细搜索。
首都某高档小区。
装修被全部拆除，冰箱，彩电，油烟机，热水器，洗衣机等家电被大卸八块。
家里养的几盆花泥土都被过了一遍筛子。
家具都被还原成木料。
房东满脸苦涩在派出所所长室听着警察给他突击做出来的赔偿方案。
上午十一点，飞往齐鲁省的航班上，柳鹏程紧紧皱着眉头，去调查王姨的过往，非他莫属，不仅要查出东西，而且还要快！从清溪传回的消息，所有人对王姨出嫁前的情况，都一无所知。蒙山县那个地址，也仅仅是出现在她的身份证上而已。而当地警方的前期调查，也语焉不详。
蒙山县，到底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