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临近凌晨三点才睡，第二天沈飒醒来时，已是早上9点。
朦胧中感觉到有个什么东西硌到自己的腰，她懵懂的伸手探究，却被戚景言一把按住：“别乱动。”
沈飒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昨晚她和大叔是搂在一起睡觉的，旁边这个热乎乎的浑身滚烫的家伙，此前蜷着身子被自己拥着一晚上，今天早上倒是反客为主的反搂她了。
“什么东西，好奇怪。”沈飒小声嘟囔着。
“你不懂么，男人早上都这样。”戚景言声音沙哑，听上去格外蛊惑。
沈飒没吃过猪肉但她见过猪跑啊，再加上顾佳之前科普工作到位，短暂愣神之后，她已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大叔有点激动啊，她在心里偷笑。
戚景言从背后双手环着沈飒，温柔的吻上她纤细的颈项，瓷白的肌肤柔滑细腻，而他的吻也逐渐由蜻蜓点水变成轻轻的啃咬。
沈飒觉得酥酥麻麻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痒。”她带着笑意说。
“谁让你这么甜。”戚景言忍不住抱怨。
两人虽然几天前就彼此表白，但说好的要等她毕业再更进一步，戚景言一直很有分寸的没跟她住一个房间，没成想到了老宅被迫合屋，瞧着自己这不安分的样子，他开始觉得分房是明智的，还得继续贯彻。
沈飒可不这么想，顾佳和前男友李延还没领证她都那么豁得出去了，自己和大叔可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妻，就算早上发生点什么这也不为过吧？
想到这儿，沈飒不由转了个身，面对着眼底还有些许疲倦的戚景言。
“干嘛转过来看着我。”戚景言盯着她的眉眼、她的唇齿，呼吸越发急促。
“就看看。”沈飒眼底带着些许懵懂的憧憬，让戚景言内心一步步动摇。
他手抚上沈飒的发丝，粗粝温暖的掌心一路向下，划过她的眉眼，描绘着她面颊上的疤痕，而后游走到她小巧精致的鼻子，诱人的唇上。
沈飒心脏砰砰直跳，不会吧，她和大叔不会今天要在这里……
要是被人听到怎么办？
戚景言忽然翻身将沈飒压在身下，慌乱中她抬手本能的推拒他的胸膛，然而没用，她那细胳膊细腿的，加上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非但没能制止，反而还起了反效果。
“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戚景言在她耳畔沉声说，紧接着，他便埋首在她锁骨附近，带出一朵朵红痕。
沈飒紧张的揪紧被子，身体莫名其妙的起了一些从未有过的感受和体验，紧张、炙热、期待、害怕。
顾佳说，女孩子第一次会很疼……
但想想这第一次是要献给她最最心爱的大叔，疼一点又怎样？她忍了！
心里这么想，口中却已然控制不住的发出奇怪的难耐的低吟。
太撩人了，戚景言堵住她那张让他情绪失控的小嘴儿，抵着她的姿势，危险又暧昧。
沈飒被亲的七荤八素，甚至有一丝缺氧的感觉，不是酒吧里的浅尝辄止，也不是圣诞夜的浓情蜜意，是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渴望，是大叔带给她与众不同的奇妙感觉。
她双手攀上戚景言的后背，由推拒改为接纳，甚至带着些许迫切之意。
戚景言的手无处安放，屡次划过她小巧的丰盈，却都戛然而止。
正当沈飒以为他们今天一定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戚景言突然停了手，在她惊讶的注视中，他低头吻上她饱满的额头：
“今天就到这里，剩下的以后再说。”
“啊？”沈飒心情顿时复杂极了，她，她都做好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准备了呀！
“我去洗个澡先。”戚景言起身，替她掖好被角，全然不顾沈飒脸上的错愕。
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奇怪声音，沈飒猜到大叔这是在……呃呃呃，他到底是怎么忍住不在这里把自己吃干抹净的啊？
不，不都说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是无法把持的，难道大叔还是不够喜欢自己？
沈飒惊慌失措的拿起手机百度，网友们众说纷纭，有说她不够诱惑，有说这是尊重的体现，沈飒勉强相信后者，否则大叔现在是在洗手间里干嘛咧？
自己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期待啊，根本一点都不好奇、不想要！
虽然这么给自己洗脑，但鬼使神差的，沈飒还是输入几个关键词，好奇的搜索着这事要是真发生了，她自己应该干点什么好。
微信叮咚一声响，提示有个“新好友”请求，说她是瑞希斯的学妹，慕名来加，沈飒想了想，同意了。
既然是一个学校的校友，万一抬头不见低头见，自己也不能显得太高冷不是？
这样的微信她也不是第一次加，通过好友后，对方主动发了一条消息：
【沈飒学姐，新年快乐，谢谢你加我好友！】
【不客气，新年快乐。】
沈飒正回消息，戚景言终于洗了澡出来了，见她手指翻飞的打字，不由好奇的问：“干嘛呢？”
“我的粉丝加我微信！”沈飒得意洋洋的晃晃手机。
“你还有粉丝呢？”戚景言觉得好笑，他擦着头发上的水珠，沈飒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在被子上，“我帮你擦头发！”
戚景言不推辞，递了毛巾给她，自己坐在床边上，任由沈飒在他头发上划拉。
他寸头，本来就不怎么难擦，沈飒虽然是服务得很认真，但戚景言闭着眼睛细细体味着，很快就又有了想法。
“你是来帮我擦头发的还是来折磨我的。”他无奈的按住沈飒的手。
看来不光三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三十岁的男人也没好到哪去，尤其像他这种眼看就要开荤的和尚。
“去洗漱吧，今天别下楼太晚了，爷爷会说的。”他叮嘱着。
“遵命！”沈飒从床上爬下去，戚景言一边等她一边随手刷着手机，微信里全是新年祝福短信，他挑了几个重要的回了，不重要的就扔着，有功夫再说。
【我最爱的戚哥哥，新年快乐，今年我的新年愿望依旧是和我在一起，我这么虔诚，老天迟早能帮我实现的吧？】
戚景言看着陶薇薇有些眼熟的头像，和这段固执又自我的告白。
年年来这套，说再多都好像听不懂似的。
他索性回都不回，直接把这条消息和对话框删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