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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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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无风无云,庆元的天空,春光明媚。

底下的闹市,从早到晚不停歇,许多建筑上,仍旧挂着灯笼花纸。

花灯节算是这年代如同春节一般的盛大节日,不仅是京城举办,王朝各地都有花灯盛会,如今虽已过去,但留下的痕迹并没有消失。

小茶馆三楼,忽然转变的话题,让现场变得严肃起来。

听完杨开诚的话,陈朝也陷入沉默。

其他几人则是默默喝着茶,期间偷偷打量这一老一少。

外面大街路过的一队捕快,手里拎着酒,嬉笑颜开,吊儿郎当。

走过一些地方,便从小摊贩上抓一些果子,丢下一枚铜板。

钱明显少给了,留下背后那些摊贩瞪着眼,却又敢怒不敢言。

虽说那些捕快抓的并不多,但是三天两头如此,没有人能受得了。

“看什么看,老子不就是抓了你几个蜜饯,来来,我这有银子,又不是不给你。”

其中一名身形消瘦的捕快看到对面的摊贩主人脸上的怒色,顿时瞪起眼,从身上摸出一枚铜板丢过去。

那老板望着摊子上那枚铜板,面露难色。

“大人,你刚才抓的蜜饯,值六文钱呢。”

“哎呀,不好意思,今儿没带够银子,下次一定补给你。”消瘦捕快嘻嘻一笑。

身边的同伴们也跟着一笑了之。

也不管摊贩老板脸色,几人转身就走。

并不知道在他们咫尺之处的楼上,坐着剑州一位布政使,将他们这一举一动全部看在眼底。

杨开诚面沉如水,但未发一语。

“噌!”

一根筷子从天而降,落在三名捕快前方,筷头深深没入地面青石板。

当即,吓得几名捕快抽出佩刀,环目四顾,神色警惕。

其中一人色厉内荏大喊:“谁,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居然敢当街行凶,给老子滚出来!”

随后,几人就看到站在小茶馆三楼窗边,冷冷注视下方的林武。

而杨开诚和陈朝等人因坐着,从下面的角度看不到。

三人一愣,一名捕快盯着那张面庞想起什么,连忙收回佩刀,躬身拜见:“见过林将军!”

脸上已然苍白一片。

另外两人一听,神色一惊,赶紧跟着拜见,眼神充满慌张。

“银子还回去,差一文钱,用你们手指来换!”

一听这话,三名捕快哪里还不明白,刚才的经过,都被这位林将军看在眼里,忙不迭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折返回去把钱补齐。

“包括之前的。”

远远地,又听到林将军开口,三名捕快心里叫苦不迭,但也不敢犹豫,忍痛交出去几粒碎银。

“林...林将军,都还清了。”

三名捕快又回到原先的位置,小心翼翼说道。

“滚,再让我知道你们欺压民众,直接剁了你们!”

三名捕快如临大赦,对林武拜了拜,转身快步离开。

下方不少摊贩看到这一幕,纷纷对楼上的林武出言感激。

没想到这林武还是一位将军....身后陈朝几人有些惊异。

温言安抚住那些摊贩,林武转过身时,脸上的严厉一扫而光,看了杨开诚一眼,对陈朝几人讪笑道:“让几位看笑话了。”

“庆元治安这么乱?”

把过程看在眼里的陈朝,此刻忍不住问了句,同时注意对面杨开诚的神情。

按理说,一方治安好坏,和这个布政使有紧密的关系。

陈朝做过捕快,也开过小灶,并亲眼见过那些同为捕快的同僚,接受别人的好处。

但是,那些都是在帮助百姓之后,才会发生,或者是言语上的暗示,不可能直接明抢。

然而像刚才的情况,要不是身上穿着差服,陈朝差点都以为这些人是市井泼皮,没有任何区别。

没等杨开诚开口,林武就接过话头,叹息道:

“不是庆元治安乱,而是压根就没有人管。”

听到这话,赵开景当时就忍不住开口:“杨大人贵为布政使,这些问题不是应该督促下属衙门管制,怎么会没人管?”

换个人在这里,如此质问杨开诚,估计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但是赵开景来自京城,本身就是玄清司的一员,虽然官职上在布政使面前不算什么,但却有监察百官职责,包括眼前的布政使。

所以这么说完全没问题。

陈朝本来也想这么问,现在同僚说出来,他转头目露疑色望向杨开诚。

“布政使司内,非老夫一人可做主。”

对此,杨开诚只是意味深长说了一句。

闻言,陈朝顿时恍然。

这才想起,按照中元官,每个职布政使司内,都有两位布政使,除了杨开诚意以外,剑州还有另外一位布政使。

换句话说,杨开诚想要肃清庆元的治安,但是似乎遭到了另外一个布政使的阻挠?

见陈朝似乎明白过来,杨开诚抿了口茶,继续道:“寒门出身,在京中朝堂,举步维艰,幸得恩师青睐,才谋得一官半职,最后又费尽心血将我送出京,其实,在这京外之地,与京中朝堂,也无多少分别。”

这段话中,杨开诚似有怨愤之气,只是不明显,更多还是一种慨叹。

其实在杨开诚说出寒门出身,在京中遭受排挤的时候,陈朝就想到了是什么原因。

王党。

以前的王党,便已经锋芒毕露,但那个时候,还有锦绣学宫在与之分庭抗礼,互相制衡。

如今朝堂,锦绣学宫式微,王党就像脱了缰的野马,撒了欢的闹腾,都没人去管。

或者说,没办法去管。

彼此关系,一环扣着一环,就是陈朝在京城时,便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情。

虽不见王党,但处处都透着王党的影子,这种感觉,比见到真人还要令人感到压抑。

看来之前的决定是对的,马富贵那件事没有去找杨开诚解决,依照目前的情况,就算找了,估计对方也很为难。

这剑州的水也不浅。

“与杨老同位的布政使,是王党的人?”

三楼没有外人,在场都是熟人,杨开诚既然已经把问题暗示的这么明显,陈朝也不好视而不见。

毕竟说起来,自己和对方,也算是师出同门,忘年师兄弟。

再联想到杨开诚特意派人去请他们,陈朝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事。

听到陈朝说的这话,在场几位同僚都是睁大眼。

“陈公子是聪明人。”

杨开诚笑眯眯望向陈朝:“前不久,恩师便来信,说你在京中的一些事迹,能让武安侯那些人吃瘪,很了不起,不过,料想你与王党之间,也势如水火。”

那可不是,出京之前还差点被阴了一刀...陈朝笑笑:“杨老谬赞,其实那些事情非是晚辈主动,很多都是巧合,事发突然,当时也没有想太多。”

“陈公子可相信,世上的巧合,其实也是冥冥中的天意注定?”对于陈朝谦和的态度,杨开诚深感欣慰,忍不住提点一句。

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差点没脱口而出,陈朝咧嘴一笑:“就当是天意,所以杨老今天找在下来此,不会只是喝两杯茶,唠唠嗑那么简单吧?”

“有一事相求。”

说起正事,杨开诚脸上露出笑容:“这几年,老夫日感神乏体衰,怕是再过不久,就要上奏致仕,告老还乡,老夫的家在长明县下的荆河村,回去之前想找人打理一下家中,刚好此次遇到陈公子,想请你送个人回去。”

就这事?陈朝想了下,点点头:“这没问题。”

顺路的事情,反正他们也要回京,这路上没有其他事,带个人而已。

“可惜来到剑州十多年,却是一事无成,愧对恩师的栽培。”交代完正是,杨开诚看向外面的城市,嘴里发出一声叹息。

望着杨开诚花白的头发,眼中那抹留恋,陈朝心有不忍,迟疑了下,问道:“杨老在剑州,是因为政令施展不开,还是其他原因?”

“倒也不全是。”

杨开诚摇摇头,“只是我那位同僚,与我看不对眼,处处与我作对,老夫这些年的精力,大半都放在了这上面,其他的事,有心无力啦。”

这话语中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有过相同遭遇的陈朝,基本可以想象,杨开诚这些年,绝对没少受到另一位布政使的刁难。

像布政使这样的一方巨擘斗起来,不再是单独的争勇斗狠,个人的利益都要放到一边,只能看谁身后的背景厉害。

毫无因为,那个有王党做靠山的布政使,绝对是强于孤立无援的杨开诚。

毕竟现如今,锦绣学宫应付京中朝堂,就已经很勉强,这外面的事情,很难帮得上什么忙。

说起来,杨开诚能在对方这么多年的打压下,还能屹立至今,也是殊为难得。

一想到这里,陈朝就会想起自己和温家的那番遭遇,就是王党在后面推波助澜,让人生恨。

打那时候起,陈朝就已经把王党视作头等大敌。

此刻听到杨开诚的经历,难免心生恻隐,而且布政使这样的大官,虽说比不上京中那些官员,但是在地方上,绝对算是大佬级别。

如果能扳倒这样的人物,就算不能让王党大出血,也得伤筋动骨。

所以犹豫了下,陈朝放下茶杯,认真说道:“杨老,你手里可有那位布政使的什么把柄?”

三楼本就安静,其他人也都听的一清二楚,纷纷不解的看向陈朝。

杨开诚也是愣了下,看到陈朝脸上的神情,似乎想到什么,玩味道:“怎么,你这是想帮老夫和那位布政使过过招?”

“那不能,在下不过区区一个玄师,哪里是布政使这种老江湖的对手,只是力所能及的事,在下倒是很乐意帮忙。”

反正和王党那边,已经结下梁子,陈朝现在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到处顾忌,一心混吃等死。

杨开诚摇头失笑:“你有这份心思,老夫就很满足啦,可是这把柄哪里有这么好就找到,要不然,老夫何至于这么多年,一直拿对方没办法。”

“郑沅此人,心思缜密,狡兔三窟,想抓他的把柄,很难。”

这倒也是。

陈朝略有遗憾,然后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杨老,先行告辞。”

起身时想起刚才的事,又说道:“对了,杨老那边要送什么人回京,可以提前安排,我和几位同僚还有些私事,忙完就回来。”

“需要老夫帮忙吗?”

听说陈朝几人还有其他事要做,杨开诚没有多想,但刚才的谈话,让他对陈朝好感倍增,加上对方又是恩师的学生,便想给予一些帮助。

毕竟以他布政使的身份,在这剑州,基本很难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暂时不用,若是有情况,在下再来麻烦杨老。”

点了点头,杨开诚也就不再多问,“也好,我送送你们。”

“不用不用,杨老你年纪大坐着别动。”见杨开诚要起身,陈朝连忙摆手。

杨开诚见状,倒也没继续坚持,对旁边说道:“林武,你去送送几位玄师。”

走出茶馆大门,陈朝回头向上面看了眼,然后转身对林武抱拳道:“林将军留步,杨老身边不能没有人,就到这里吧。”

“也好。”林武对几人抱拳一笑,然后才折返。

等人离开,赵开景凑过来,低声道:“你觉得这个杨开诚怎么样?”

“人还不错。”

说完,陈朝回头看赵开景,奇怪道:“怎么了,润和兄?”

“没事,只是觉得这位布政使,突然叫你过来,就只是让你送个人回京,有点奇怪,明明托人带个信就好,何必还要自己亲自跑一趟。”

“可能是因为我那位老师的缘故。”想了想,陈朝说道。

杨开诚虽然不是张之谦的学生,但是受过恩惠,有这层关系,想要亲自见陈朝一面,也很正常。

朱远光嘿嘿一笑,怕了下陈朝肩膀:“刚才人家布政使不都说了,是因为久仰陈朝的诗才,想要亲自见见。”

“倒也是。”赵开景点点头,没有再多说。

陈朝翻了个白眼:“什么久仰,那都是杨老客气的话,你们也跟着起哄,行了行了,咱们回去休息一晚,明天就去飞马县。”

茶馆三楼。

杨开诚转头看向窗边的林武:“人走了?”

“走了,大人。”

“林将军,你觉得陈朝这个人如何?”沉吟片刻,杨开诚忽然问了句。

闻言,林武一怔,迟疑了下:“陈公子面相和善,说话得体,挺好的。”

“那你觉得,陈朝此人靠得住吗?”

“呃......”林武这次沉吟良久,最后抱拳道:“卑职觉得,张老先生博见洽闻,慧眼如炬,识人不会错,陈朝能被张老先生收为学生,说明品行方面没问题,如果大人相信张老先生,那此人,就应该靠得住。”

“我自然是相信恩师的眼光。”杨开诚露出一抹笑容,微微后仰:“看来你和老夫想到一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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