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多人啊？”顾小悠硬从人群里挤出来，挤到周氏和知夏坐着的地方。
周氏和知夏原本坐着的地方，也坐满了人，顾小悠只能站在桌边讲话。
“都是吃过午饭过来的。”周氏答道。
“是啊，奴婢就看了一会儿，抬头再看身边就来了不少人。”知夏合上书，说道：“小姐，咱们去铺子给厨子们培训吧。”
“你们先去，我吩咐伙计几句。”顾小悠看着书社满当当的人，说道。
“好，那我们先过去了。”周氏应了一声，和知夏手挽着手，挤了出去。
“嗯。”顾小悠点点头，在书社里扫视一圈，看到了柜台后面的伙计，连忙挤了过去：“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书社的客人还挺有素质，听见声音都侧一侧身子，给她让路。
顾小悠一路挤出重围，来到柜台前：“哎呀，累死我了。”
“老板，您喝口水。”伙计体贴的地上一杯茶。
“我不渴。”话虽如此，顾小悠还是喝了口茶：“店里人这么多不是办法，这样吧……”
顾小悠凑到伙计的耳朵嘀咕了几句，伙计点点头：“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
“去吧，我在这里看着。”顾小悠摆摆手，在柜台后充当临时伙计。
顾小悠培训那么多伙计不是白干的，临时伙计被她做的有模有样的。
她将顾客购买的书包好，系上蝴蝶结：“这是找您的零钱和小票，还有书，欢迎下次再来。”
“谢谢。”顾客道声谢，拎着东西走了。
送走一位顾客，再接待第二位，来来回回的顾小悠脸上的微笑都快挂不住了。
她虽然是微笑服务的发起人，但是没想过人多的时候，脸受不了啊。
顾小悠借着拿包装纸的功夫，在柜台底下揉了揉脸，再直起身子又挂上笑脸：“您的小票请收好。”
连续接待了十多位客人，顾小悠脸都搓热了，伙计总算回来了。
不等伙计说话，顾小悠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辛苦了。”
伙计挠挠头：“小的就跑了几个铺子，不辛苦的。”
“不，你非常辛苦，我要给你加工钱。”顾小悠认真的说道。
无论什么时候，加工钱都是好事，伙计也不纠结了，开心的说道：“谢谢老板，您交代的事情，小的办好了。”
“好，那就宣布吧。”顾小悠点头道。
“是。”伙计拿出纸喇叭，架到嘴边，高声道：“在书社里买书的顾客注意了，从现在开始在书社买书，凭手中的小票到对面的食肆消费，可以享受九折优惠，仅在今日有效。”
伙计连说了三遍才放下喇叭，他可是谨遵顾小悠的教导，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话落，书社里顿时炸开了锅：“九折是什么意思啊？”
“新来的吧，九折就是原本的价格上减去九分之一。”
“原本只有新店开业有优惠，九折我得去吃烤鸭。”
“仅在今日有效诶，咱们拿上书到食肆里去再聊吧。”
“好好好，赶快走。”
原本在书社里逗留的顾客，纷纷拿起书本到柜台结账，顾小悠和伙计，一个收钱，一个负责写小票，忙了半个时辰，才把书社里的顾客送出去大半。
顾小悠在短时间内终于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数钱数到手软。
她把钱匣的盖子一扣，缓了口气：“来，咱俩换换，我来写小票，你收钱吧。”
“好的，老板。”伙计也写字写到手软了，连忙和顾小悠换了个位置。
写上一张小票，就盖上九门书社特制的章子，盖章子还好，顾小悠发现写小票也不是轻松活。
趁着没人来结账的空隙，顾小悠提前盖上章子，写上日期，才稍微轻松一点。
又忙了一个时辰，顾小悠手抖的说道：“把门口那两个伙计换进来吧，我撑不住了。”
伙计戚戚然的说道：“小的也是。”
两个人苦笑一下，和门口维持秩序的两个伙计换了岗位。
终于解放了双手，顾小悠和伙计在门口/活动手腕，动作统一的转动手腕。
有相熟的顾客在排队，见状揶揄道：“顾老板带着伙计锻炼身体呢。”
“是啊是啊，冬天到了，增强体质嘛。”顾小悠笑呵呵的问道：“一会儿结完账，想好去哪家食肆吃饭没？”
“想好了，我要去早餐铺，昨天推出的夕食套餐太好吃了。”顾客寒暄道。
“对对，本想在书社里待会儿的，但是有活动诶，还是去食肆里边吃边看的好。”另一位客人附和道。
“我头一次来，没去过食肆吃饭，夕食套餐是什么啊？”新客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太落伍了，来来来，我给你普及一下新奇街的知识。”熟客排队久了，正愁没人聊天呢，拉住新客就开始侃侃而谈。
熟客讲的都是他来新奇街以后的见闻，而且他算是最早的一批顾客，街上的食肆没开起来的时候，他就在了，对新奇街的历史可以算得上是了如指掌。
“当时是三间食肆一起开的，我先去的麻辣小馆，麻辣香锅那就一个香啊……烧烤铺一开，那整条街都飘着烤鸭的香味，别提多馋人了……”
熟客像是演讲一样给大家科普，也有常来的客人时不时的补充两句，不多时，门口排队的人都混熟了，排进书社里买了书就互相结伴去食肆消费。
熟客说的太动人了，顾小悠都忍不住听入迷了，要不是还记得自己的职责，她怕是都要跟着客人们一起去吃吃喝喝了。
接连送走了几波客人，直到书社打烊，才算完事。
顾小悠叹了口气，原本给早茶铺的模拟实战都没进行下去，光在书社帮忙了。
“你们辛苦了，这个月给你们发奖金，明天估计会好点，如果还是这么多人，你们可以提前写一批小票出来，以防万一。”打烊后，顾小悠给伙计们开了个小会。
“是，顾老板。”伙计们应道。
想了想，顾小悠说道：“今天太晚了，家远的可以在后院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