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权昊淡淡地说。
或许那些欧洲公司真的提前有预知到今天的结果，所以早在半年前与琼雪公司合作时，就开始疯狂地囤货也说不定。
所以，在没了解真相之前，权昊还是不能妄下定论。
但这件事着实有些稀奇，既然对方真的尽全力囤货了，那么怎么可能一下子销售出这么多生命灵液？难不成他们已经打算放弃生命灵液的生意，想把生命灵液全部卖出去，以此回本了吗？
"我觉得有古怪。"南琼雪喃喃，"真不明白，这些公司是从哪里拿到货的。"
全世界能提供生命灵液的公司只有一家，那就是琼雪公司。
既然琼雪公司在与欧洲市场断绝合作之后，对方还能凑到生命灵液的话，那就只能说明一点：
自己旗下的公司出了问题。
至于问题出在哪里，权昊就不清楚了。
"好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吧。我稍后会派人查探仔细的。"权昊安抚南琼雪道。
"那也只好这样了。"南琼雪喃喃了一句。
——
当晚，权昊就打通了某个电话。
这个电话当然不是打给华夏神卫，也不是打给朱雀的。毕竟权昊才刚刚和他们闹得不愉快，暂时还不想与他们有所交集。
在一些大事上面，华夏神卫确实能给权昊准确又高效率的情报，眼下无法和华夏神卫沟通，他倒真觉得有些麻烦。
不过权昊也不至于到没有华夏神卫就查不到信息的地步，势力，他还是有的。
当下，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道权昊熟悉的女声，果真是美杜莎接的电话。
比起华夏神卫，美杜莎对权昊可就要恭敬多了，先前的寒心圣雪莲的位置，就是美杜莎提供给权昊的，权昊也血洗暗榜，一度将她的排名升级到了第一，即便后来权昊重登暗榜第一，美杜莎也跃进到了第二名。（实际为第六）
"主人？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吩咐吗？"美杜莎略微试探地问了一句。
权昊便把自己生命灵液以及欧洲的生命药剂的事情简单和美杜莎说了一遍。
"所以，您是想让我帮忙查生命药剂的来历，是吗？"美杜莎问。
"不错。"权昊应道，"你能不能把生命药剂从进购原料到生产的每一个过程的路线都查出来？最好是能查出生命灵液向欧洲的出口的情况。可以办到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权昊自己说出这句话时，也觉得有些不现实。
毕竟生命灵液不像是其他的产品，没有专门的发票，也没有专门的人去登记。所以除非亲眼所见或是听见亲眼所见的人的口述，基本上是查不出生命灵液的动向的。
更何况，琼雪旗下的合作公司遍布整个亚洲，光是大大小小的聚灵大阵，权昊就建造了一两百个，让对此事一无所知的美杜莎亲自去查的话，确实有些难为她了。
如此想着，权昊便道："如果没办法查的话，那就算了。尽可能地帮我查出生命药剂的制造公司就可以了。"
对权昊而言，只要查出了制造公司，基本上也就相当于真相大白了。毕竟权昊可以直接飞到欧洲质问那些制造公司，实在不行给对方来一个精神洗脑式的记忆搜查，不就全都知道了？
"不，可以倒是可以，大不了我去找匿黑组织一趟，就可以了。"美杜莎道。
"匿黑组织？"权昊好奇地问到。
"嗯，'匿名者';黑客组织，简称匿黑。是当今世界上最神秘最强大的黑客组织，旗下分部遍布除了北极洲之外的全世界。只要匿名者想得到某个信息，那么除非与那个信息相关的一切事物从地球上消失，否则就没有匿名者查不到的信息。"美杜莎道。
"想不到你还与这种组织有交往。"权昊带着赞叹的语气道。
"主人，您忘了吗？我的能力就是勾引啊。"美杜莎有些邪魅地一笑，"匿名者号称地球上没有他们查不到的信息，我也可以说，地球上没有我吸引不了的人。当然，您除外。"
"有点意思。"权昊轻轻一笑，"那么我等你的信息。"
挂断电话后，权昊心里一阵轻松。
看来，各行各业还是有相应的神通的。最起码以后他有什么需要查的事情，不用再摆脱朱雀或是华夏神卫了，直接找美杜莎就可以了。
在吩咐完美杜莎之后，又过了一两天。
这一两天，权昊一直在关注欧洲那边的市场，结果发现生命药剂仍是畅销，而且销量根本没有要减缓的意思，甚至还越来越火爆。
不少欧洲的社交软件上，都时不时地能以"新型药物"的标题介绍生命药剂。
依这种情况来看，肯定有什么组织在背后提供了生命灵液给欧洲公司。
不然的话，即便他们从半年前就储存生命灵液，也不可能能用到现在。
总而言之，有人在背地里违抗琼雪公司的命令，暗自勾结欧洲公司，这件事是肯定没得跑了。
...
四天后。
美杜莎终于回了权昊的电话。
"报告主人，查到了。"美杜莎道。
"哦？"
"据我的调查。欧洲生命药剂，代销公司共有七十二家，但总生产公司只有一家，叫做'圣堂科工';，在欧洲地区，圣堂科工简称为圣堂。"
圣堂科工？
这又是一个权昊连听都没听过的名字。
但权昊并没有打断美杜莎的话。
"圣堂科工是服务于欧洲的一家跨国公司，除了欧洲，其他地区并没有圣堂的分公司。圣堂从十七年前开始出现，但一直不活跃，主要研究人体生物工程。致力于对人体的改造，公司目标是使全人类都变为超人。据说曾经制造过鲸鱼与人的混合生物，目前该生物据目击者爆料，偶尔活跃于北冰洋。"
"圣堂在十七年间，共违法进行实体解刨高达一万七千三百二十一例，进行过一千起以上的活人实验，甚至使用核工程改造人类的基因。这是国际法律所禁止的，但并没有任何司法机构追究圣堂的责任。"
"圣堂？"这一次，权昊终于忍不住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