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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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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九点左右, 风雪依然肆虐。岑景站在门口给二冲去了个电话说明情况,惹来那头一连串的追问。

“真没事。”岑景再三保证。

他站在门口的位置,身上披着的还是民警递给他的便服外套。

“你站那儿别动啊, 我现在来接你。”隔着电话岑景都能听见他匆匆忙忙拉开凳子的声音。

“不用。”岑景阻止他,“今天我就不过去了。”

“什么就不过来。”二冲道:“平常也就算了, 大年三十还没过呢, 让你一个人在警局算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的车从旁边缓慢滑行过来, 停在了岑景前面。

摇下的车窗里, 贺辞东的下颌轮廓在半影的光线里显得沉着又分明,“上来。”他说。

岑景抬眸:“有事?”

“这块打不着车。”

贺辞东话落的同时, 后车窗又被人打开, 周周苦着一张脸冲岑景说:“我哥骂我了。”

岑景知道周周估计把事实告诉贺辞东了。

手机里, 二冲还在问:“景儿, 谁啊?”

岑景:“没事,别来,我先挂了。”

岑景挂断电话,提了提肩膀上滑了一截的衣服外套, 再次看向贺辞东。

他大概是之前在水里冻得狠了, 又奔波了好几个小时,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 薄薄的眼皮褶皱变深, 眼神看起来凉薄又冰冷。

贺辞东眼里同样没有多少温度。

这个时候在他这里,岑景本该就是个在印象里腐烂发臭的名字, 不管眼见的事实有多少不同。

岑景:“用不着, 我可以自己回。”

贺辞东看了他两眼, 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 车门缓缓关上。

“随你。”贺辞东的声音随风飘来。

车里周周大气都不敢出。

她在贺辞东面前一向都是规矩的,只是没想到就这一回,惹出来后续这么多事。

“哥,我错了。”她在后车座坐稳,再次小声道歉。

贺辞东看着车前方:“我不说你错哪儿了,自己想,想清楚再和我说。”

周周咬了咬嘴唇,往车后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和贺辞东道:“哥,今天真的不是他叫我出去的。”

“我知道。”贺辞东说。

周周:“那……”

以她的年纪还不足以想明白,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两个人之间看起来并没有比之前好多少。

周周:“真的……不管吗?”

岑景连衣服都没换呢,天气这么冷,他脸色好差。

周周不敢说她其实还挺喜欢岑景的。

贺辞东沉吟两秒:“不管。”

“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

书房抽屉里的那纸离婚协议指向他们终将走向的结局。

情绪是最无用的东西。

至少这个时候的贺辞东是这样以为的。

谁也没有看见角落的位置,有个人看尽了岑景和贺辞东对话的全过程。

姚闻予站在阴影的位置,眼底弥漫上了前所未有的阴狠。

他装得太久了。

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他本该是个温暖而生的人,但世界转换,贺辞东会他态度依然大不如前。

现在他前所未有地清醒。

他还是那个有个酒鬼还家暴的亲生父亲的姚闻予,是那个九岁就能为了自己利益杀人放火的姚闻予,也是那个以为自己得到新生,回头发现自己还是在泥沟里的姚闻予。

不过他还有时间。

贺辞东的态度显示他已经踩在了某条分界线上,他每次对岑景的不同,都往姚闻予的心上加上一块大石头。

所以。

岑景,绝不能活。

一个小时过后,岑景就遇上了袭击。

就在他离开警局回去的深夜。

废弃的加工厂位于東城西边,墙面斑驳老旧,空旷的水泥地上岑景模糊听见了水一滴一滴落下的声音。

他睁开眼的第一感觉就是热。

是那种在冰水里淌过一回,冷到极致后反弹上来,连呼吸里都带着热气的感觉。

他后脑勺挨过一下,这会儿像是扯到痛觉神经一样,痛得一跳一跳的。

岑景艹了声,蹙眉往脑后抹了一下。

摸到一手的血。

他费力从地上坐起来,仰头靠着墙,看了一下周围环境。

整个加工厂有两层楼,他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在二楼。外面有昏黄的光线沿着门缝透露进来,空气湿冷彻骨。

铁门滑动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

门口的脚步一顿,似乎很意外,“这么快就醒了?”

岑景虚着眼睛侧头往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突然低笑了一声。

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还记得这家伙。

楚轩。

不只是他,他手上提着一饭盒,见到岑景的反应后突然拿着手机打了一通电话,说:“快点过来,人醒了。”

不过两分钟,门外再次响起一阵脚步声。

这人岑景也记得。

邓宇盛。

楚轩是当初在“时渡”因为岑景被开除过,邓宇盛则是于茜和姜川撕破脸那天,岑景见过他一回。

岑景看着眼前这两个普普通通,甚至没在他印象中留下过深刻印记的人,几乎不用猜都能想到,“姚闻予指使你们做的?”

一个当初是因为姚闻予进的“时渡”,一个是他大学同学。很多人奇怪姚闻予那样白月光一样的人,为什么会结交这样的家伙。

但岑景大约是知道了。

眼前这俩人都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工装,戴着鸭舌帽,杂乱的头发和发黄的脸色都显示他们过得并不如意。

楚轩拎着外卖盒子扔在旁边的凳子上,回头看了一眼岑景说:“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

岑景缓慢曲起一条腿,仰头靠墙。有血迹沿着发从滑过侧脸,蹭上泥灰和冷汗,岑景像是毫无所觉,看向另一个,开口道:“我只是比较好奇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岑景现在都还记得于茜和姜川闹翻那天,邓宇盛维护姚闻予,格格不入又恼羞成怒的样子。

没想到那么多事件变幻,这蝼蚁一样的小人物倒是被姚闻予运用得炉火纯青。

眼前的邓宇盛也没了当初急于表现自己的模样。干瘦的脸凹陷进去,整个人显示出一种阴沉戾气。

他半睁着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岑景,开口说:“用不着什么好处,如果不是你,闻予不会遭受贺辞东的不公,楚轩不会丢掉工作被行业封杀,我也不会在圈子里丢尽脸。你既然造成了这一切,就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岑景看着他疯魔的眼神。

知道姚闻予和这种人交好的目的。

自尊心和虚荣心都很强,最容易走极端。

岑景当然知道他们走到今天,不是自己的原因。

姚闻予或许不够聪明,但他毕竟在两个世界生活过,很早以前开始就未雨绸缪,选择了最简单也最不费力的方式。

事实证明,他“养”的人到了某些关键时候还是有点用处的。

岑景这会儿已经到了极限了,身体的各种状况叠加,让他睁眼和说话都颇费力气。

除了狼狈了些,慌乱这种情绪在他身上本就少有。

现在依然。

他只是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开口说:“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对面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都没说话。

岑景勾了勾嘴角,“想我死是吧?”

他再次睁开眼睛,往两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问:“临到头害怕了?”

“谁怕了?”楚轩强制镇定下来,冷笑道:“就你现在的样子能不能活过明天还两说呢,你和贺辞东的离婚时间很快了,我们只要保证在这之前,你不会出现在他和闻予的面前就行了。”

“和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邓宇盛面露不满,“我当时就说弄死了事,你非把人关起来。”

楚轩明显胆子更小,他顶天了也就像当初在“时渡”门口对他冷嘲热讽几句,杀人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他辩解:“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自己动手。”

“算了。”邓宇盛不和他争辩,想了想,“先找个绳子把人绑起来。”

这个楚轩没有异议。

毕竟岑景在很多人看来也是个疯到一定程度的人。从他对岑春城、马林韬下手的程度就能看出来。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在这方空间里突兀地响起。

楚轩拿过手机,转头看了一眼邓宇盛,“是闻予。”

邓宇盛沉默两秒,“接。”

按下免提的那一瞬间,姚闻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问:“怎么样了?”

“人已经在我们手里了。”邓宇盛把手机拿过去。

姚闻予声音压得有些低:“今天之内必须处理干净了。”

两人再次对视了一眼,楚轩转头看了看岑景的模样,对着手机说:“他已经没什么行动能力了。”

姚闻予似乎换了一个地方,这次声音带了些戾气和急促。

“我的意思是不留后患。过了这个节怎么解释他人突然消失这件事?他一旦没事,别说我,袭击绑架你俩都逃脱不了,你们别忘了我当初是怎么在法庭输得一败涂地的,还是说你们有把握赢过他?”

两人眼底的情绪同时一沉。

姚闻予接着缓和语气:“就按我说的,这个年节是最好的时机,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事。”

因为没有人比姚闻予更清楚。

这样关键的时间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贺辞东不会刚见过他又转头想起找他,这个时候的岑景如同游离于世界之外,和所有人都会切断联系。

就算后面有人发现,一切都已经晚了。

邓宇盛听完姚闻予的保证往前走了两步,在另一个还在犹疑的时候,他拿起桌子上一把折叠刀,刷一下打开。

转身指着岑景,和电话里说:“有你担保,那就没问题。”

姚闻予:“等等,他清醒着没?”

“好着呢。”邓宇盛觑了岑景一眼说。

“把手机给他,我有话说。”

邓宇盛就往岑景的方向走了两步,手机伸到岑景的面前。

免提还开着。

岑景垂眼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的手机屏,姚闻予的声音听起来无比正常,他道:“岑景,我知道你听得见。走到现在你也不要怪我,本来我也不介意多陪你玩会儿,反正你迟早都是要死的。但是你们非逼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在姚闻予的认知当中。

如果岑景在发现结局不可逆的时候,安安静静等死就行了。

但是岑景显然没这个打算。

让姚闻予不顾一切,急于动手的原因其实更多的还是贺辞东。

他的反应和世界逆转后的所有人都不同。

今晚更是坚定了姚闻予这个认知。

姚闻予不想去赌那个万一。

他赌不起。

岑景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听见姚闻予这段话后变得有何不一样,他只是略微费力嗤道:“我说你玩儿不起就是玩儿不起,跟这儿装孙子就没……”

岑景话还没说完就被邓宇盛踹了一脚。

力气很大,岑景往旁边偏倒后撑着手坐正,拇指缓慢擦了一下挫伤的掌心,把最后没意思了几个字说完。

他贴着墙抬头看着邓宇盛。

邓宇盛已经下了杀心,面露凶狠,“让你听着就听着,谁让你说话了!”

高热烧得岑景发白的脖子微微染红。

眼底却聚集起一团看不清的浓雾,别的或许邓宇盛不懂,但他却能感受到岑景在可怜他。

这样的眼神触怒了本就敏感的邓宇盛。

他突然蹲下身,一把扯着岑景后脑勺的头发,试图用行动让岑景屈服,让他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姚闻予听见了动静,确定岑景目前的状态绝对不可能逃脱或者反抗后。

让邓宇盛先松手,然后像最后和岑景对话一样,说:“很多东西你知我知天地知,岑景,你就把这些东西带进黄土好了。这里不会有人记得你,但我肯定会记得。每年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一定会记得给你上柱香。”

“那真是要谢谢你了。”岑景淡而无味道。

外面新年的第一声钟声准时敲响。

姚闻予那边有人喊:“闻予,你快点,卫临舟被贺辞东叫去给周周检查了,我们等会儿该赶不上了。”

姚闻予:“马上!”

他应完就回头对着电话道:“听见了吗?直到现在这一刻我又突然感觉今年这个年头还算不错。虽然意外很多,但大体还是一样。等会儿我还要去贺家吃那顿中途因为你耽误了的年夜饭,所有人都会在,一切都会变得像你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

岑景不动声色算了一下左前方凳子到这边的距离,嘴上道:“那就祝一切真能如你所愿好了。”

邓宇盛把手机拿走,和姚闻予不知道说了什么,频频看向岑景。

最后电话挂断。

他拿着刀曲膝蹲在岑景前边。

反手招呼楚轩:“手机拿出来,摄像头打开。”

楚轩照做,打开手机放在凳子上调整好。

邓宇盛的刀在岑景的脸上拍了拍说:“你以前对别人下手的时候不是挺硬气啊。”他指着手机说:“看见摄像头没?今天只要你对着那个低头认错,我们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不然我们就先废你一条腿,再卸了你两条胳膊。”

岑景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巡梭,然后低笑出声。

“你特么笑什么?!”楚轩嚷道。

岑景突然收了笑容:“笑你们蠢。”

岑景无视眼前的刀,调整了一下姿势:“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样的视频无非是姚闻予想要看我输,看我如何凄惨?我不知道他许诺了你们什么,但我知道你们要是拍下这东西,一辈子都有把柄捏在别人手里。”

楚轩这个时候无脑、情绪很容易被人带跑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他慌神一样看着邓宇盛说:“真拍?”

“闭嘴!”邓宇盛瞪他一眼。

岑景勾勾嘴角看着俩人:“你们大可放心,我现在连起身的动作都做不到,跑不了。你们不妨想想看,这件事从头到尾吃力不讨好的人究竟是谁,姚闻予既然自称和你们是一国的,但又怎么会任由你们走到这步田地?你们真的是朋友?还是说……只是被他利用的工具?”

楚轩眼里的复杂越发明显,邓宇盛在俩人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突然丢了刀揪着岑景的衣领把他提起来。

直接照着岑景的胃部接连狠砸了十好几拳。

岑景咬牙没出声,被打湿的头发因为他低头的动作垂下来,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

邓宇盛显然知道他有严重胃病,下了狠手。

丢开岑景的时候,岑景躺在水泥地上,一直压下的喉咙的血腥气终究是没忍住,吐出一大口血。

下一秒,邓宇盛脚上发旧发黄的马丁皮靴突然踩在岑景的手背上,左右发力碾压。

直到岑景手指无力蜷缩,有暗黑的血迹流出,邓宇盛才回头对着楚轩说:“别听他的,他的目的就是挑拨我们和闻予之间的关系。等……啊!!!”

邓宇盛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因为他回头分神之际,岑景终于摸到了邓宇盛刚刚为方便动手丢在地上的折叠刀。

他等这样一个机会很久了。

蓄力到此,旋身,抬手一个狠劲干净利落地划断了邓宇盛的脚后跟腱。

在他痛到极致的那一瞬间,抬起他另一条腿到自己胸前,在对方惊惧的眼神里,再次划了一刀。

邓宇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息,他倒在地上,双手抱着小腿骨的位置,眼底冒出一层恐怖的猩红色。

他瞳孔放大,缓过那股劲儿后,瘫在地上冲着旁边已经被这突变情况吓傻的另一人喊道:“你特么干嘛呢?!上啊!”

楚轩白着一张脸,被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

听见邓宇盛的喊声,才慌忙想上前按住岑景。

“站住!”岑景出声。

楚轩对上岑景视线的那一瞬间,还真浑身一僵,条件反射顿在了原地。

岑景一只脚在水泥地上滑了两回才勉强撑起来,他握着折叠刀的手背是一大团紫黑色还在流血的伤,因为天冷,血迹很快凝结,所以看起来越发触目惊心。

邓宇盛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两人周边都是零星的血迹,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谁身上的。

楚轩怕了。

看着岑景挣扎站起,仿佛在看一个恶鬼。

邓宇盛怒红着眼睛冲楚轩吼:“我特么让你……”

他后面的话终究没说出口,而是被剧痛淹没神经,连痛叫都卡在喉咙里。

岑景手里的刀反手就扎在他的大腿上。

再毫不停留地利落取出。

“安静一点。”岑景不耐烦一样哑声缓慢开口,“再吵其实我也不介意在你身上多戳几个窟窿。”

让邓宇盛闭上嘴,岑景弯腰忍受了一下身上已经分不清具体是哪个部位传来的疼痛。

然后直起身指了指邓宇盛看着姓楚的直接指出说:“你根本就没有杀人的胆量。地上那个已经疯了,你确定是要继续和他一起做个杀人犯的帮凶,还是和我谈谈条件?”

……

黑暗又空旷的加工厂里。

岑景站在那儿,被冷汗和血迹混合打湿的头发贴在侧脸上。

“啪嗒”,是他手里拎着的刀,刀尖血滴落下的声音。

在此刻姓楚的耳朵里听来格外清晰。

他看了看已经快要痛晕过去的邓宇盛,转向岑景,终于迟疑着问:“什么……什么条件?”

“简单。”岑景捂着胃,走到旁边的椅子上扯过一截绷带,缠着自己的手说:“错过了大年三十,那大年初一,一定也会是某个人的祭日。”

不是他的,就是姚闻予的。

今天,他俩必须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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