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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87章 公元前175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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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伦王国的王汉谟拉比, 并不太喜欢接见埃及使臣这件事。

埃及人生性机敏狡猾,口头上从来不让人。与他们对话,要时刻提防他们给自己挖坑。

就拿上次这拨使节到访来的时候来说, 汉谟拉比在他们面前可没少吃瘪:

汉谟拉比王有一个亲生的女儿,千里迢迢嫁到了埃及去, 但是多年来都没有音讯。

待见到了使臣, 汉谟拉比当然要指责埃及苛待自己的宝贝公主。

谁知这些使臣百般狡辩,说是巴比伦的公主在埃及日子过得非常舒心云云。

汉谟拉比当即问:既然过得那么舒心,那为什么公主从来都不给父王写信?要知道,他的公主,在未嫁的时候可是能写会算,第一能干闺女。

谁知埃及的使臣立即反问汉谟拉比:既然王那么想念公主,那么之前公主的兄弟出使埃及的时候,为什么也没提出见姐姐一面?没帮姐姐给父王捎上一封信?

汉谟拉比因为这样伶牙俐齿的反诘被堵得哑口无言:我问为什么没有公主的信,你却反指我膝下的子女们不够友爱和睦?

不过他膝下的孩子大多出自不同的生母,确实没那么友爱和睦——埃及人对此知道得一清二楚。

汉谟拉比被这样的反嘲嘲得十分窝火, 却又无法反驳。

因此,这位巴比伦的王,在接见埃及使臣的当天,一般来说, 都会心情不好,会特别容易发火。

这些埃及人,还有一项最最最令人讨厌之处。

除了各种嘲讽与回怼之外,埃及使臣们还特别喜欢与王交流埃及流行的各种谜题。为了能在使臣面前答对埃及人带来的谜题, 汉谟拉比甚至需要私下贿赂埃及使团中的成员, 从他们那里“买题”“买答案”。

比如今天, 双方见过, 寒暄并相互问候各自的国王之后,埃及使臣果然再次开口:

“见不到阁下的日子里,上下埃及统一的王,刚好解出了底比斯附近一头怪兽向王提出的问题,从而顺利地解决了这头怪兽。”

汉谟拉比一听,晓得这次购买的情报没有问题,当即面露微笑,从善如流般地回答:“说来听听。”

埃及使臣所转述的“问题”,与情报上的别无二致:“当时,那头怪兽问王:世界上有哪一种动物,早晨用四条腿走路,中午用两条腿走路,而晚上用三条腿走路?”1

汉谟拉比心中有底,故意沉吟:“这是什么动物,竟然如此奇特?”

使者也不着急,笑吟吟地望着汉谟拉比。

“对了,那是——人!”汉谟拉比装作刚刚想到,恍然大悟状。

“只有人,年幼时用四条腿走路,盛年时用两条腿走路,到老来用三条腿走路,这第三条腿,不用说,应该正是人类使用的拐杖啊!”

在巴比伦朝臣们的赞叹声中,埃及的使者不紧不慢地为汉谟拉比鼓掌,笑着恭贺:

“巴比伦的王果然睿智,与我王一样,回答出了怪兽的问题——”

汉谟拉比竟又从这平平常常的恭贺之中,听出了揶揄与嘲讽;再看看使者脸上的笑容,他顿时知道,自己“买题”的做法早就被对方看透了,只是对方给汉谟拉比留了点面子,不愿意当场戳穿便是了。

汉谟拉比当然不肯就此善罢甘休,他得把场子找回来。

于是汉谟拉比也笑着说:“这可巧了,上一次,本王出巡,也遇到了一头怪兽……”

大臣们面面相觑:为啥这世上怪兽这么多呀?

“……那怪兽问本王:什么是世界上,最坚硬,同时也是最脆弱的东西?”

汉谟拉比伸手抚着自己的胡子,笑眯眯地问使者:“本王正巧也回答出了这个怪兽的问题,也让同样怪兽羞愤跳崖……”

他说到这里,突然卡顿了一下——毕竟之前对方使者没有说出埃及那只“出题兽”最终是羞愤跳崖而死的;现在汉谟拉比说漏了嘴,反而更加泄露了自己“买题”的事实——但是没关系,只要这道题能将对方难住,他在这场“智斗”之中,就算占了上风。

“最坚硬,同时也是最脆弱的东西?”

听到翻译之后,埃及使臣终于显露出无比困惑的模样。他思索了许久,又回头用目光询问所有使团里的其他人——人人都向他摇摇头:毕竟他们都没事先料到,巴比伦王也会出题难他们呀?

于是,埃及使臣愁眉苦脸地回答:“小臣才疏学浅,实在是不能像巴比伦王一样解答这道谜题。”

“如果我们埃及的王听说了,一定能够解答。但是小臣如果连正确答案是什么都不知道,王一定会大大地责罚。尊敬的巴比伦的王啊,您的睿智小臣无法企及,请向小臣透露一下这谜题的答案吧!”

汉谟拉比刚要说话,只听王宫外面突然“轰”的一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塌了。

他心中不悦,以目示意。远处一名站着的王宫卫队长已经向王行了一礼,然后出去查问了。

埃及使臣却还在等待巴比伦的王告诉他问题的答案。

汉谟拉比将心思拉回来,定了定神,说:“这世界上最坚硬,同时也是最脆弱的东西,自然是人心!”

“只要人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一百头牛也没法儿把他拉回来。”

“可是再坚强的人,只要一旦听说,最心爱的人或物被伤害,毫无例外都会感到——心碎。”

所以,汉谟拉比认为,人心同时是这世上最坚硬与最脆弱的东西。

他把这个结论说出来之后,巴比伦的臣子们都一起伸出拇指,齐声赞颂王的睿智。

埃及使臣听见了,也觉得没法儿反驳:人心就是这样,时而脆弱易碎,时而顽强到底。可是……如果他这时不说点煞风景的话,来杀杀汉谟拉比王的威风,他就不是埃及人。

使臣还没开口,只听外面又是“轰”的一声。这次声音的来源近了一些。刚刚出门查看的那卫队长已经回来,凑到王汉谟拉比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汉谟拉比睁圆了眼,脸带怒气。但他显然不相信对方所说的,瞪了卫队长一眼,低声说了句什么,那卫队长立即向王行礼,然后转身快步又出去了。

这不免让人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

埃及的使臣不知道,巴比伦的大臣们也同样不知道。

但是王的不悦是一望而知的。虽然他似乎瞬间就按捺住了怒火,甚至转向埃及使臣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微笑。但是王宫的上空开始笼罩起一层阴郁的气氛,随即又是响亮的一声:“轰——”

这是第三声了。

王宫外响起了人声,乱子似乎闹得越来越大。

但是汉谟拉比保持了他作为王者的风范,依旧微笑着望着埃及使臣:“请替我向埃及的王问好,希望他也能如我一样,回答出这样刁钻的问题。”

“可是……”

埃及使臣开始发挥他抬杠的天赋了:“尊敬的巴比伦的王啊,您难道尝试过,打开一个人的胸膛,尝试过检查一个人的心脏吗?用的是锤子还是刀子,它在什么时候是坚硬的,又在什么情况下变得脆弱……您说它是世界上最坚硬同时也是最脆弱的,有什么证据吗?”

所有人都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埃及使臣:有这么爱抬杠的吗?

你方辩友出题的时候就可以用“早晨中午晚上”比喻人的“幼年壮年老年”,我方就不能使用“坚强”与“脆弱”的另一层含义,而非得是字面意义的吗?

汉谟拉比也显得很烦躁:“你这么说,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是认为本王太过残暴,还是你们埃及的王早已习惯了,随意打开一个人的胸膛,用他的心脏来验证这种问题的答案?”

“小臣并无此意……”

“轰”的第四声传来。

埃及使臣听着这声巨响已经比第一次近了很多,更加战战兢兢地回答问题:“……小臣只是说,王的这个答案,无法用实验来验证。”

“轰”的第五声。

王宫里的人这次甚至感受到了震动。

卫队长从宫门外冲进来,朝汉谟拉比看了一眼,见到王的神色不对劲,只得又行了一礼,赶紧又跑了出去。

汉谟拉比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使臣也不敢再说什么。他低着头望着脚面,甚至在心里计算,按照刚才那样的节奏,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第六声、第七声。

“轰——”第六声如约而至。

这次再明显不过,巴比伦王宫附近的哪一处建筑物倒塌了——从巴比伦人的反应来看,这建筑物倒塌应该是人为的。

可是,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接二连三地把建筑物都弄塌呀?

事到如今,汉谟拉比反而镇定下来,他甚至还随手拿起了身边桌几上放着的一只水晶玻璃杯,稍稍晃动,让里面的玫红色葡萄酒反映出炫丽的色彩与光芒——这是在埃及人面前妥妥的炫耀,毕竟现在世上只有巴比伦王国一处,能生产又便宜又好的水晶玻璃杯。

“轰”,第七声响起。

外头的人声已经越来越近。埃及使臣耳朵动动,似乎能听见女人的声音。

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巴比伦王国这次的安排,着实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呀。

“不行,王正在召见埃及使臣,你不能进去。”应当是王室卫队的卫队长在大声呵斥。

“为什么?”一个娇俏的女声响了起来,“我就是想见见王。他见他的埃及使臣,我在一边等着就是——不说话!”

这姑娘的声音很可爱,说到“不说话”三个字的时候,特意将声音压低,似乎示意自己一定能够遵守承诺。

“我以前好歹也是见过王的……卫队长大人,你让我进去,见一见王嘛!”

“这个……”

姑娘撒娇撒得厉害,王室的卫队长左右为难。

外头那接二连三的响声,倒是不再响了。

汉谟拉比将手中的玻璃杯放下,出声招呼门外的卫队长:“放人进来吧!反正你们也拦不住。”

他心知肚明,人都已经到这里了,自己的卫队是万万没办法抵挡的,倒不如大方一点。

再说,这姑娘既然说他以前见过的,听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恶意。

果然,下一刻,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苏美尔传统服饰帕拉装的年轻女人。她的美貌连同她身上的那等勃勃生气,让整个王庭瞬间为之眼前一亮。

埃及使臣更是看得直了眼:“天,天下竟然有这么美的女人……”

汉谟拉比终于有些得意:这么美的女人,是他巴比伦王国的属民。

“巴比伦王,您为什么不用她来联姻?”埃及使臣魂儿都似乎不在了,第一次冒冒失失地开口,说出了一句授人以柄的话。

“胡说!”

“想得美!”

“难道你们埃及,难道还有能配得上这位美人的美少年不成?”

“您也配!”

使臣赶紧晃晃脑袋,向汉谟拉比解释说:“小臣,小臣一看见美人,就失言了。”

能让埃及使臣自承过失,倒令汉谟拉比很高兴。

他先辨认了一下缓步走进王庭的女子,随即回头,问周围的人:“希律,希律呢?希律在哪里?”

在一旁侍奉的王室礼官哪里会想到汉谟拉比这时竟然问起了希律——他低着头,哪里敢说半个字。

“唉哟,瞧王这记性——没有希律在,还一时真记不起,你是……”

“王难道忘了,去年您出巡路过乌鲁克,恶龙食日,黄铜打制的护身符……”

“想起来了,”汉谟拉比的记性没那么糟糕,一经提醒,真的想起来了,“伊……伊丝塔小姐。”

伊南缓缓地行礼,送上笑靥如花,表示感激汉谟拉比记得自己。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汉谟拉比看似宽和地问。

“我?”伊南的眼珠转了转,眼光落在与王庭中人穿着打扮截然不同的埃及使臣身上。她决定给汉谟拉比留点面子,于是说,“我听说王要见埃及使臣,我觉得好奇,所以就来了呀?”

这给面子是“硬给”——她身后的卫队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们这么多人,拦一个少女都没拦住,愣是让人直接冲到了王庭的门口,而且还……

汉谟拉比也知道“伊丝塔小姐”口头留情,是在为他保留颜面,于是问:“你刚刚是从‘七重门’上来的?在那里,和守卫闹了点脾气?”

埃及的使臣在一旁呆呆地接:“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守卫,竟然冒犯这么美的美人。”

伊南顿时莞尔,答道:“是呀,我说想上来王庭看看,守卫们却说戴这么多首饰见王不太合乎规矩,就和他们说了说道理。”她一边说,还一边伸手去托一托鬓边垂下的金叶子。

至此汉谟拉比大致已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七重门”,七声巨响……他心头很是窝火,憋在那里无处发泄。但是这姑娘出现的时机太不巧了,埃及使臣正在这里。万一有个不妥,这巴比伦王国在邻国的名声,就会变得很糟糕。

如今就只有把她先稳住再说。

“我记得你,你家还有个首饰作坊,对不对?”汉谟拉比真的当着埃及使臣的面,与伊南闲话起了家常。

“现在已经是玻璃作坊了。”伊南非常谦虚地躬了躬身。

“真的?”汉谟拉比失声道,“王宫里的这些玻璃器皿,全都是你家作坊的出品?”

伊南笑着点了点头。

汉谟拉比当即向埃及使者转身,大声道:“你看,这位年轻的美人,就是敝国唯一一座特供王室的玻璃作坊的主人。”

当通译把这话向埃及使者翻译了之后,使者也大为赞叹,向伊南躬身,赞美了伊南的美貌与年轻有为之后,又向伊南提出了与埃及往来贸易的可能性。

伊南却不置可否,笑眯眯地问:“我来之前好像大家谈论得很热闹,我好生好奇,王与使臣大人在谈些什么?”

汉谟拉比的脸色已经终于和缓下来,他巴不得将话题转回刚才的战场,从而绕开关于那“七声巨响”的话题。

于是,汉谟拉比乐呵呵地将刚才与埃及使臣的争论复述了一遍,并且笑着问伊南:“年轻的姑娘,你来评评理,世界上最坚硬同时也是最脆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伊南眼一转,说:“刚才两位说的都有道理。王所说的‘坚硬’与‘脆弱’是指抽象的‘坚硬’与‘脆弱’。但是埃及使臣反问王,有没有真的把人心取出来,这就是把抽象的概念具象化了。”

大臣们一起琢磨:抽象……具象……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问题。使臣大人反问王的,根本就是另一个问题嘛!”

伊南轻轻巧巧地,就解了双方的围。

谁知道埃及使臣抬杠成性,再加上被伊南用“抽象”“具象”两个概念绕了又绕,现在确实比较晕,一开口就又追问:“那么,按照伊丝塔小姐所说的,‘具象’,也就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世上又有什么是既坚硬到无可损坏,又脆弱到一碰就碎呢?”

这可把所有人都问住了。

连汉谟拉比都觉得,今次是自己挖坑,然后自己掉到了坑里。

谁知道伊南唇角上扬,冒出一句说:“我知道。”

她说:“东西就在我的玻璃铺子……哦,不对,名义上该算是我姐姐的玻璃铺子里……”

她说话的时候,眼光越过汉谟拉比王,望着王身后立着的一位身着黑袍的王室礼官。那个礼官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双膝一软,险些就跪了下来。

汉谟拉比不是一个擅长猜谜的王,但是他老于心计,擅长察言观色,只这么短短的一个瞬间,汉谟拉比已经大致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已经猜到了伊南硬闯通过那道“正义的七重门”直抵王宫的真正原因。

他瞬间想要发作——为了任何原因,都不该在这时硬闯他的王庭。

但这时候埃及使臣听完了通译翻译的话,又惊又喜地叫了出来:“真的吗?这位像伊西斯2一般美丽动人的小姐,您真的能向我们展示这样的奇观——既坚硬……同时又脆弱不堪的,神奇的物品?”

伊南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似的,点了点头。

埃及使臣惊叹不已,然后转向汉谟拉比:“尊敬的巴比伦的王啊,请您如这位小姐所请,让小臣也见证一下这样的神奇吧!”

汉谟拉比耐着性子点了点头,转向王室礼官——他顿了顿,又转向了一向终于自己的卫队,命那卫队长出列,从伊南这里聆听指令,然后去巴比伦城中的玻璃铺子去取东西。

“鲁珀特之泪。”伊南告诉他,“转告铺子的工匠。将东西拿来的时候,请千万小心——因为它虽然很坚强,但同时也非常非常脆弱。”

“鲁珀特之泪”,这个名字,连同伊南的叮嘱一道,立即勾起了王庭里所有人的好奇心,包括巴比伦王汉谟拉比的。

卫队长得令离去,其余人都还留在王庭里。

伊南像是想起了故人一般,左右看看,故作天真烂漫,问:“尊敬的王啊,上次您路过我那座首饰作坊,那位负责与我们作坊结算的礼官,他在哪里呀?”

汉谟拉比一经提醒,又想起来了:“希律,希律在哪里?”

汉谟拉比身后一直侍奉着的王室礼官这时连滚带爬地抢出来,趴在地上向王陈词:“希律他……他有点儿其他的杂务要干……”

“哪里还有比王接见使臣更要紧的事?”

希律博闻强记,汉谟拉比颇为倚重他。

“还不快去,把希律给王找来!”汉谟拉比虚踢一脚,这王室礼官就又连滚带爬地抢出去。

没过多久,希律就出现在了王庭门外。

他的脸色很难看,他在门外的时候就已经在紧张地四下查看——直到他看见伊南。

他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似乎他最不愿意见到的景象终于出现了——

可是待他定睛看了个仔细,只见她全身完好无损,依旧明艳动人,甚至连头饰上的金叶子,都不曾掉落一片。

她亭亭玉立在王庭的正中,身边的埃及使臣正以无比崇敬和怜爱的眼神望着她。

希律在这一瞬间低下了头,掩饰他眼里剧烈的情绪波动。他觉得双膝发软,几乎无法移动——可是他心头最大的恐惧已经去了。

仿佛他的生命,他的灵魂,顷刻间又回到了他的躯体。

下一刻,他再抬起头来时,依旧是那个镇定而平静的王室礼官。

他稳稳地迈着步子,上前向汉谟拉比行礼,然后转头看向身边的伊南,说:

“乌鲁克的伊丝塔小姐,您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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