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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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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飞机降落在沪城国际机场,林晓一行三人抵达演唱会下一站目标地。

由于此次不是团队出行,行程保密工作又非常到位, 所以他们从宁海飞来的这一路,可谓难得清静无虞,与从家里出发时那挨山塞海的场面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林晓有了上次的前车之签, 身为当红艺人“身边人”的自觉性和敏感度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出发前,就戴上了提前准备好的口罩帽子,又用一个超大的黑框墨镜遮住了多半张脸, 将那双秋水含睛的眉目一并挡在墨镜之下,为的就是吸取教训,不再给方驰找一点麻烦。

就算又无心被拍, 这次娱记们能说什么?

calm队长方驰现身机场, 身边携带一类似男子的“不明生物”?

鉴于前不久才洞悉的方队长不同于他人的“偏好”,林晓甚至想过拜托小游临时弄顶假发套头上,甘愿将自己“不明生物”的标签替换成“神秘女子”,起码……安全!

反正方驰也不喜欢女人,怎么写都是假的!

好在尚有一丝理智的助理小游及时将他这个念头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出发前,他全副武装后从走出房间的那一刻, 等在门口的方驰直接亮瞎双眼, 向来嘲讽满格出口成骚的方队长难得卡壳, 从头到尾将他端详大量了一遍后, 才试探问道:“林……林晓?”

卧槽我的小林师傅去哪了?!

林晓点点头, 镇定而持重地“嗯”了一声,想了想又安慰补充道:“安全起见,低调一点。”

方驰:“……”

大变活人, 感恩的心。

先前宁海临海,此时沪城环江。

沪城是典型的四时分明,夏热冬温。正值八月暑季,酷热高温,出了机场航站楼,热风迎面扑来,这座伫立于淞江沿岸的超现代化钢铁丛林城市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喧嚣燥热,哪怕仅穿着牛仔裤和t恤衫,捂得严严实实的林晓全身的汗毛孔还是在瞬间扩张开来,身体里的水分化为热汗一层层地往外冒,争先恐后地打湿衣背。

公司来接人的保姆车就停在机场出口处,虽然仅有只有百米之遥,等到安稳坐在后排车座上时,林晓遮掩在墨镜后面的纤长眼睫都浸湿成绺了。

方驰与他错开一步,在他之后上车,看见他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时,脚步微顿,而后在他身前的座位旁停步,顺势坐下。

林晓:“……”

心里又热又闷。

方队长还真是……言出必行,君子守约。

思绪飘至不久前,刚才上车的时候林晓习惯性地伸手凌空一抓,握到的却不是记忆中熟悉的手腕触感。

不知从何时起,方驰交待小游接替了自己的位置,这一路尽心照拂在林晓左右。

而他自己则退位让贤,逼着自己将“贴心驰哥”的人设表演到位,表面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际无时不再在提醒按时——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驰哥。

知道你想要保持距离,所以我退避三舍,明白你想要一个清静的空间,所以我再不过多打扰。

看似体贴入微,温暖人心,实则——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林晓暗自咬牙。

我拿依赖喂了狗,去你大爷的好基友!

小林师傅心火燎原,气到胸闷。

方队长不动声色,暗自纠葛。

当亲昵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固有的平衡被倏然打破,站在感情天秤两端的两个人,又有谁不是小心翼翼,举步维艰。

司机是公司那边提前过来的团队随行人员,和他们都十分熟稔,车子开动后,坐在副驾的小游立刻打开话匣子,和司机师傅嘚啵闲聊个没完,方驰摘了口罩和黑超,随手扔在面前的折叠置物桌上,等了半晌,听不到后面人的半点动静,到底还是没忍住,微微侧头向后瞟了一眼。

林晓一动不动地靠在椅背上,仍旧是出门时的那副打扮,零件配饰原封不动地戴在身上,即便车里打着空调,但从鸭舌帽檐下垂落的碎发,也已经完全湿透。

方驰不动声色,但眉峰却蹙成一道深深的褶痕,过几秒,终于轻飘飘地开口,冲身后的人说:“到车上就没问题了,帽子口罩什么的摘了。”

林晓一直微垂的头倏然抬起,武装得严丝合缝的脸冲着前排静默几秒,而后——

快速扭向一边!

哼!

方驰“……”

噗。

察觉到前方有微弱的风流变动,林晓怔然之际,方驰直接越过椅背,长臂一伸直接上手摘了他的帽子,往旁边空座上一扔。

方驰:“口罩,眼镜,自己摘还是我来?”

小林师傅的脾气素来只有三分钟硬度,闻言秒怂,但毕竟心里憋着火堵着气,于是慢腾腾如同影像卡帧一般,自己摘了脸上的“捂汗神器”。

清隽俊秀的眉眼重现于面前,双颊白中透粉,鼻尖和额头上俱都沁着细密的汗珠,方驰看他几秒,默默转回了头。

就,真他妈可爱啊!

车子驶出根结盘桓横错的跨线高架桥,沿江一路疾驰,半个小时后,抵达一家临江而建的五星国际连锁酒店。

沪城是一座国际经济金融贸易的枢纽型超级城市,社会经济高度发达,城市氛围开放包容,因此也是当下娱乐圈的明星们常年驻扎的营地之一,市中江边、超级卖场,甚至酒吧夜店,民众与当红明星当街撞脸碰面的事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因此大家见怪不怪,艺人也乐得放松。

沪城演唱会这几天,方驰早已经做好了在大街上被一路跟拍或者当街被索要签名的准备,只要走出酒店旋转门,这种事出现的几率几乎是百分百,所以此时也释然自得。

入住是先到一步的张远提前安排好的,进了酒店大门,几个人直接乘电梯到达calm乐队成员的专属楼层。

“叮”的一声,直梯在十六层停下,小游不用旁人吩咐,进进出出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肩负起小林师傅“领路人”的重担,一手推着行李箱的拉杆,一手主动去牵林晓,岂料——

牵了个空。

小林师傅一身傲骨铮铮,电梯门开的那一瞬间,直接抬腿迈步,壮着胆子大步流星地英勇向前。

方驰站在小游身后,抬眸一望,只见前面的人已经快步走出了三五米远。

方驰微怔,额角重重一跳,千钧一发之时也顾不上什么套路王的逼格了,直接跨步侧身越过小游,快步追上盲目向前的那道身影。

然而——

砰!

“小心!”

……还是晚了一步。

电梯门正对面的转角处摆放着一个巨大无比的落地迎宾花篮,足足有成年男子身形那么高,藤条编织的花篮底部是一块固定重心的方型花泥,上面搭配插作着春华千碧的时令花材,绚丽多姿,群芳竞妍,被小林师傅这么猛地迎面撞来,花瓣簌簌飘洒,纷纷扬落在他的发顶肩头,仿若是说——

“哥们儿,看路吗?”

捂着脑门的小林师傅踉跄后退两步,忙不迭地躬身致歉:“对不起对不起,我——”

话未说完,胳膊便被身后袭来的一股大力扯住,方驰蕴含薄怒的声音在耳边炸起:“走那么快干什么,忘了自己看不见?!撞哪了,我瞧瞧!”

林晓一愣,当即甩开他的钳制,这几天心里的闷塞凝滞此刻一股脑地化作说不出口的委屈,向来柔和沉静的人此刻居然也会疾声厉色:“我没忘,怕是有人忘了!撞哪了也不用您瞧,不劳您费心!”

哟呵?

方驰一愣,转瞬笑开嘴角,这是生气了啊?

连许久不见的敬称都冒出来了。

如此看来,前期疗效不错,是时候加大药量,再下剂猛药了。

方驰忍着笑,板着声音道:“不用我费心?那行——小游!”

站在一旁有幸见证了小林师傅居然敢正面刚方队长的小助理目瞪口呆,看向林晓的眼神不由惊为天人,被方驰一喊,带着三分畏惧七分崇拜小步跑过来:“驰哥你说!”

方驰说:“带小林师傅回房间。”而后特意加重语气,“费心了。”

小游看破不说破,权当看不见这两人之间那点暗藏心思的瓜田李下,嘴上乐呵呵地说着“不费心不费心”,顺势牵过小林师傅的——手提包带子。

方队长就在旁边冷眼看着,精明剔透如小游助理,怎么可能作大死者不拘小节地去拉林晓的手腕?

林晓抿着嘴角,胸膛起伏剧烈,过了许久,终于稍微平静,轻声开口:“等一下,撞了人怎么也得说声抱歉吧!”

小游:“这——”

小林师傅深呼吸,对着那座迎宾花篮的方向:“实在不好意思,我眼睛不方便,冒失了!”

他颔首,却没等到对方的回应。

正当再欲开口之际,只听方驰在旁边凉凉道:“花篮说,没关系。”

小游:“噗——”

林晓:“……”

悲伤大么大,假装不尴尬。

脸色涨红,转身就走!

身旁的小游:“噗哈哈哈……小林师傅等等我!”

方驰跟在他们身后,慢悠悠地绕过廊道,留下一路轻慢的脚步。

然而,在选择房间的时候,矛盾再次加剧。

酒店十六层一共九个房间,除去已经提前到达的乐队其余四人和张远外,还剩下四个空房,众人都知道方驰喜静,所以每次入住酒店,走廊里面的那个房间一定是留给他的,剩下三个,一个在方驰的房间隔壁,一个在对面,另一个……与这边的三间空房相隔了一段距离,反而在走廊口旁边。

按照宁海站的惯例来看,林晓理所当然地是住在方驰房间隔壁或者对面,可就在小游问林晓选择哪一间的时候,靠在走廊墙壁上的方驰蓦然开口道:“别,还是离电梯口最近的那间吧,也方便小林师傅出入。”

方队长一人就是一个剧组,编、导、演样样在行,不过这个剧情的转折着实看懵了场外观众小游,他此刻真的有点猜不透君心了——驰哥是故意的,还是当真的啊?

“呃……”于是谨慎的小助理想再询问一下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小林师傅的意见,谁知这一转头,后面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见林晓的眼眶红了。

虽然搞不清这两个人玩的是什么情趣,走的又是哪幕相爱相杀的剧本,但看着林晓红着眼睛不吭声,勉强而倔强地将头偏向一边的神情,小游有点于心不忍:“驰哥,这……”

方驰看着林晓,刚才脸上泰然自若的笑意早已经在林晓眼底发红的那一瞬间消失不见,过几秒,皱着眉烦闷地沉声道:“对面那间。”

说完再不多留,刷卡推门,直径回了自己房间。

手上的力道之大,险些将门卡撅断。

小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犹豫转向林晓:“那个,小林师傅……咱们……”

“回房间吧。”林晓眼底还浸着一层若有似无的水汽,映着走廊长亮不熄的壁灯光影,细碎宛若晶莹水钻,却对小游笑了笑,口吻很轻:“麻烦小游哥帮我刷个卡。”

小游哀叹一声,心说你俩这是何苦来哉。

来到沪城的第一个晚上,calm成员碰头,酒店的晚餐菜品十分丰盛,各色菜系一应俱全,但鉴于这次入住不是私人包场,所以几个人还是怀揣着十二分的谨慎,将当红偶像该有的公众敏感度发挥得淋漓尽致,谁也不想去楼下餐厅惹人耳目,最终预定了客房服务,让服务生将晚餐送到十六层的商务会客厅。

五个队员和张远围着商务长桌随便落座,小游领着林晓慢一步进门。

方驰旁边空着一个座位,自然而然是众人特意留给林晓的,小游带着林晓上前,谁知刚走两步,林晓脚下忽然一顿,像是察觉到什么,偏头对小游说:“我……坐另一边吧。”

只这一句,在座的几个人纷纷抬眼看了过来。

而方驰靠在椅背上,目光仍旧停留在面前那一小碟酸汁沙拉之上。

小游环视一周,看看不动声色毫无表示的方驰,又看看脸色泛白神态寡淡的林晓,左右为难:“那个……没别的位置了……”

十人长桌,明明还空着一半。

一时间,会客厅天花板下眼风缭乱,在座众人面面相觑,钱松眼角眨得几乎痉挛,以眼神询问方驰:“老大,这几个意思?”

方驰回敬一个“心情不好离我远点”的白眼。

“咳,来来来,坐这儿!”关键时刻,还是经纪人最靠谱,张远拉了一下旁边空着的椅子,故意给林晓制造出一种“又给你搬了个座位”的错觉,“这位置离菜碟近一点,方便!”

林晓冲着声源传来的方位点了下头,淡声道:“谢谢远哥。”而后自己单手扶着长桌边缘,慢慢地走了过去。

经过方驰身边时,脚步未停。

方驰眉眼凛然,周身泛着生人勿近的寒气,握着餐叉的手指无声收紧。

抵达沪城的第一餐,吃得可谓激流暗涌,别俱一番风味。

席间,张远简单交待了一下这几天的工作计划和彩练安排,明明是简单的吃饭闲聊,由于方队长始终脸色阴沉不发一言,故而致使其余队员各个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装起了乖巧小鹌鹑安静啄食,现场氛围一度窒息,生生演绎出了上市公司股权大会的凝重肃然。

林晓安静地坐在长桌一旁,不麻烦小游伸手布菜,自己动手伸筷——面前放着的是什么菜,这一餐他就只吃什么菜。

他始终低垂眼帘,脸上神情淡然沉静,仿佛不久之前在电梯门口情绪险些失控的另有其人一样,整个人像是静坐在一个巨大无形的玻璃墙之外,与这个声色繁错的世界完全隔绝,气质清远,不辨喜悲。

吃到最后,张远想起正事,对方驰说:“忘了告诉你,你的新鼓空运回国了,我让航空物流直接送到了这边,明天公司工作人员给你运到演唱会场地——放心,你们不彩练的时候场地是全封闭的,咱们后勤这边也安排了人住在后场,你那宝贝安全的很。”

方驰的这套新鼓是从德国订做的,价格之昂贵让张远彼时直接血压飙升,整体高度和各部分鼓身的角度位置都是按照方驰的身高和打鼓时的习惯姿势量身定做,一来是为了凸显方队长独有的个人标签,二来——更是为了照顾他棘手难搞的肩颈伤痛。

方驰反应平平地“嗯”了一声。

张远借机又问:“对了,你最近颈肩和手腕怎么样,沪城这场结束之后有挺长一段的休息时间,不过在这之后就是境外的三场巡演了,安排得紧锣密鼓的,没问题吧。”

方驰把手里的餐筷放在白瓷筷枕上,冷声道:“死不了。”

张远:“……”

阿弥陀福,那就好那就好。

吃过晚餐,队员各自回房休息,小游将林晓送回房间,又将托运过来的一堆理疗器具规整完毕,和对面房间的方驰打了声招呼,确认没有需要自己的事情后,回了自己的楼层。

小游走后,林晓慢慢靠着墙滑坐在玄关的地毯上,头顶的灯影洒在他的发梢和侧脸,顺着消瘦突出的颈骨隐匿于衣领之中,他微垂着头,一时间无所适从。

他不知道这个小游口中的“豪华套房”是什么样的。

洗手间在哪,套卧床的位置在哪,小客厅又在哪,房间布局如何,家居摆布怎样,他一概不知。

不是小游刻意忽略告知,只是没有人能像方驰一样对他细致入微。

林晓深吸一口气,将头埋在臂弯中,心想——

这样一来,今天的理疗还照常做吗?

他怎么出去,又怎么回来?

不只是这间豪华套房,还有方驰的金手指凌空一转,亲自给他圈定的那个无形结界。

自欺欺人也是只表面假象,在这静谧无人的空间里,他能听得见自己心底的无声嘶吼。

他被蛊惑,带着难以抗拒的隐秘渴望原地踟蹰,只怕这一步迈出去,便是深不见底的无涯之渊。

妄念不知何时生根,无度疯长,他却没有直面承认的胆魄和勇气。

所以别问,问就是他自作自受。

对面房间里,方驰前脚进门,井寒紧随其后。

方驰问:“有事?”

井寒帮他把门关上,冲落地窗前的沙发扬了扬下巴:“坐着聊聊?”

方驰看他一眼,去小冰箱里掏了两瓶水出来。

井寒靠在沙发真皮软背上,接了方驰的水却没开,放在一旁,从兜里摸出一盒烟,取了一支含在唇间。

方驰微微皱眉:“什么时候抽上的,嗓子不要了?”

井寒打火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淡白的烟团散开,露出一张笑得疲惫的脸:“没事,抽的不多不影响,原来画设计图没灵感的时候,就习惯抽一根,转行做了艺人之后,倒是戒了挺长时间。”

方驰沉默两秒,问他:“和家里谈妥了?”

井寒夹着食指微屈,弹了弹烟灰,无奈笑道:“真那么容易的话,我哪还需要打这么长时间的持久战?还是老样子,互不退让,耗着吧。”

方驰眸光转黯,绷着嘴角没没发表意见。

耗着,时间越久,这根弦就抻得越紧,最后突然断裂的时候,双方必然两败俱伤。

乐队内部危机暗浮,方队长自己又深陷情感风暴,这内忧外患加在一起,确实够让人糟心烦乱的。

井寒手中的烟燃到一半,细长的烟灰断落在烟灰缸中,井寒随手将剩下的半截熄灭,用脚尖踢了踢方驰,笑道:“不用烦心,相较于我,你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料理清楚吧。”

方驰瞥他一眼,心领神会:“这才是你大晚上闲得没事干来找我扯淡的真实目的吧?”

都是通透之人,无需多说,于是井寒开门见山:“怎么着,冷战呢?”

方驰说:“冷战还是冷落,你用词准确一点——这难道不是我单方面被嫌弃吗?”

井寒忍俊不禁:“不是,你这口吻怎么这么幽怨呢——真……上心了?”

“嘶……”方驰深呼吸,皱眉不解道:“你别说,要不是林晓我还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这一个个的,在你们心里我就是个虚情假意玩弄感情的人渣呢?”

井寒饶有兴致,表示愿闻其详。

“先是张远后是你,估计钱松他们几个心里指不定也正憋着不敢问,怎么,我这满腔的真情实感表露的就这么不明显吗?”

井寒失笑,回答说正是因为太明显了,所以反而让人不敢相信,毕竟方队长周身弥漫的,看上去就是要和自己右手过一辈子的气质,很难让人相信他会对一个才初识一个月有余的人,交付真心。

方驰语气幽凉的表示,你他妈才和右手过一辈子,你左右开弓,尽享齐人之福。

“说正经的。”方队长一旦上路就车速狂飙,避免自己弯道晕车,井寒及时踩了一脚急刹,“既然好不容易等到你这千年铁树开了花,现在你俩这又是闹什么呢,跟过家家似的,看着我都替你着急。”

“着急带你一起玩啊,我当爸他当妈,给你温暖一个家,正好解了你的燃眉之急。”

“滚蛋。”井寒一拳捶在方驰肩膀上,“我看你就是欠的!平时浪荡惯了,现在活该遇上小林师傅这么个硬茬,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人间真实。”

方驰揉着肩膀苦笑承认:“别说,这句话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方驰淡声道:“我表白,他拒绝,我退步,他迟疑,我向前,他犹豫——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井寒:“你们俩……”

方驰:“嗯?”

井寒:“……探戈就是呀趟啊趟着走?”

方驰微怔,脑中画面闪过,笑得几乎气绝身亡。

“别说,还真是这么个情形。”

井寒长叹一声,笑道:“我现在信你是真心的了。”

方驰止住笑意,挑眉问道:“因为我舞步飞旋吗?”

井寒说:“因为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见过你因为另外一个人笑得这么开心过。”

方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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