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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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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不仅仅弥散着消毒水味, 还有其他味道混杂在一起,有女人香,还有烟草味。

初春进去的第一个念头是, 难道给护工的钱太少了吗, 为什么不好好整理一下这里。

病床上,初父仍然躺着。

而程晚静和程母则站在窗户边,看到初春后开始进入警备的状态。

她们刚才肯定吵过一架,随着医生的到来逐渐平息, 而初春也没能见识到这两人有多厚颜无耻地和一个病人争吵。

“怎么回事。”初春走过去, 把路遥拎的水果放到一旁的桌上, “我爸怎么了?”

程晚静母女两个不约而同地把脸侧向别处,直接忽视。

只有医生检查完之后告诉初春,刚才初父可能因为情绪激动, 受到一定的刺激,心率不稳。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对病人很不好。”医生委婉陈述,“可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医生就差摆明了说,如果不想病人早点死的话就不要再刺激到他。

手术过后初父已经是个半死人, 现在不过是用药物和机器吊着生命罢了。

她们这样再刺激的话,只会加快生命的流逝。

初父闭着眼睛卧在床上, 面容枯瘦惨白, 确实像医生所说的那样, 随手都可能离去。

“我知道了。”初春道谢,“麻烦了。”

医生走后, 她正式把目光投落给程晚静。

程晚静鼻息间哼出一个不屑的腔调。

“我刚才在外面听见很大的声音。”初春看着病床上的中年男人, “你们是不是吵起来了?”

初父睁开眼睛, 深叹一口气, 算是默认。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怎么可能吵起来。”程晚静先发制人,“既然你都跟你妈离开安城了,干嘛还要回来?”

“安城是你家吗,管那么宽?”

“恒初是我的。”程晚静咬牙,“如果你不出现,我不可能因为恒初的事情和爸吵起来。”

现在不论是恒初还是初父的病情都到关键的地步,程晚静但凡聪明点也知道以退为进,但她的脾气实在忍受不了。

初父把所有的决策权都交给初春了。

最近所有过亿的项目也全部交给这个二女儿管理。

这样下去,程晚静很担心初父死的那天,财产分割情况是不是对她极为不利。

初春前半生过得比她好,后半生更是有滋有润,光是一个王家就抵得上多少个恒初,她凭什么还要和这个做姐姐的争夺恒初?

抱着“初春既然这么有钱就不该来抢饭碗”的心里,程晚静越想越气,忍不住和初父抱怨几句,继而吵起来。

这场争吵无疑是不理智的,但气昏头的人,顾不上那么多。

眼下看着初春来做安慰初父的老好人,程晚静更是恨得咬牙切齿,还还想吵的时候被程母拦了一手:“别冲动。”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再吵下去无疑没有任何的意义,程母提醒程晚静,现在应该做的,是服软,再控诉初春近段时间工作上的不足。

程晚静依照母亲的意思,平静下来,轻轻唤了声:“爸。”

初父没有看她。

“爸你没事吧。”程晚静站在和初春的对面,尽量温和地说,“我刚才其实并不想顶撞你,我只是觉得妹妹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职权。”

因为初春是带人过来救急的,初父理所当然把决策权交付于她,于公没有问题,但于私的话,让人难免觉得是在偏袒。

“当然,如果她做的好的话,我不会有这么大的争议。”程晚静又说,“问题是她最近拿的几个项目耗资很大,而且很有风险,我怀疑她是故意来亏空公司的。”

初春问:“报告呢。”

“什么报告?”

“评估报告都没有光凭你一张嘴说吗?”初春抿唇,“我还说你和你妈心怀不轨,勾结外人来陷害公司呢。”

突然被戳中企图,程晚静脸色一白。

然而初春只是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更让程晚静提心吊胆的,比起直接揭穿,徘徊在是与不是之间最让人担惊受怕。

“反正不只是我,其他股东们也都这样想。”程晚静干脆拿事实说话,“等下次股东大会的时候,我就不信没人制裁你。”

“所以要做出点事给大家看看。”初春心平气和,“你在一切都还没有结果之前无缘无故说我亏空公司,并且以此为由刺激咱爸,是什么居心。?”

“我没有!我——”

“好了。”

初父这时开口。

他比之前看起来更加虚弱,苍老,一半灵魂仿佛已经升了天。

“这件事不用再吵了。”初父缓缓地呼吸,说话的速度很慢,“一切还按我之前说的办,晚静你不要再管公司的事情。”

“爸!”

“不用说了。”

程晚静握紧拳头,以为这已经成为定局,现在的决策权相当于以后的财产,难不成她到最后真的一无所有吗。

初父闭着眼睛,继续说,“你们不用争夺,让我安安静静地走吧。”

程晚静哑口无言。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知道了吗?什么都知道却假装不知道,然后该给什么给什么?

“既然喜欢安静的话,外面的保镖就不用程晚静请了。”初春说道,“由我负责吧。”

程晚静立刻回绝:“不可能。”

“你没有资格说不。”初春神色淡漠,“我不想我下次过来的时候被人堵在门口。”

请来那两个保镖的目的,完全就是让人不自在的。

没什么保护能力,反而起到反作用。

初父对初春的决定没有太大的异议,让程晚静母女先出去,他想和初春单独说两句话。

那对母女以为他们要说公司上的事情,本来不肯走,但因为外面保镖没了之后只好作罢。

只剩下两个人的房间,初春待了一会儿,许久没听见声音,直接问道:“有什么话要说吗。”

初父哑声道:“我对不起你们……”

“这种话,和我说没用,你还是对妈妈说吧。”

事到如今,初春对初父,不知道是什么感情。

行为上,初父出轨了,对不起初母。

对初春,初父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不代表没有伤害过,为了联姻利益,不惜出言相逼,让初春放弃,一心宠爱大女儿。

他现在躺在这里,确确实实是老天给他的报应。

“我真的活不久了。”初父叹息,“你没有话想对我说吗,一句都没有?”

“没有。”

“爸其实……很想你们。”初父没有过分煽情,只用苍老的语调陈述,“这几年一直都在想。”

如果说后悔的话,他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大概是没能隐瞒得住吧。

毕竟私生女不可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思忖很久,他才想到了自己该后悔的事情,“你和谢家二少爷,还好吗?”

初春答:“我很好。”

“爸现在很后悔,以前不该说刺激你的话。”初父眼底变红,“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我不应该劝你放弃,爸当年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要是嫌弃的话早嫌弃了。

只不过不嫌弃不代表无限宠爱和包容,说到底,三年前的初父还是为了利益伤害二女儿。

初春心态平和:“不用太愧疚,现在的我醒悟就行了。”

如果当年她不走,还是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谢宴身后,哪怕他们真的联姻结婚了,婚后生活又好到哪里去,她不是照样卑微吗?

只有学会放下,才能找到自我,活成全新的样子。

“其实。”初父吞吐地说,“那天的话,我说得很片面。”

“什么话?”

“我告诉你,谢宴只是把你当朋友。”

时隔太久,这句话,仍然清晰地印在初春的脑海里,怎么着也忘不掉。

曾经无数个夜晚,她都被朋友两个美好的字眼,折磨得辗转反侧,夜夜难眠。

如今再听到,心里格外平静,起不了太大的波澜。

“他确实说过把你当朋友这句话,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初父解释,“大概在你们上学的时候,他知道你们联姻的事情后,并不打算接受,所以才那样说。”

上学那会儿,谢宴并不大,初春更小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满十八周岁。

认为他们只是朋友的想法,并不过分。

至于后面是不是仍然抱着这样的想法,恐怕只有谢宴本人知道。

如果早些年听到这个解释的话,初春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会继续喜欢他吗,会刨根究底地问到最后吗,会求婚吗。

有太多太多预测不到的事情了。

即使放在现在,也不确定自己当时到底会怎么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无法安眠的夜晚可能不会那么难熬,可能心里抱着丝丝侥幸,认为自己还有机会。

带着所剩无几的信念,回来后继续追求他?

初春不愿再想下去,薄唇轻轻挽起,也不知为什么而笑。

外面。

路遥在把白绒盒交给卫准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尽最大的力去挽救初春和谢宴的关系。

虽然她之前并不看好谢宴甚至有些幽怨。

但卫准一直添油加醋地表示他这个好兄弟处境艰难,不懂得怎么追女孩子,厚皮厚脸把家搬到她隔壁也依然没什么进展。

路遥到底是女性,比较容易心软,如果事情真的像卫准所说的那样,那她也尽量帮个忙好了。

刚才两个刺头和她们闹腾的时候,还是谢宴及时过来。

路遥就当是报恩了,趁着初春探望病房的时候,简单和谢宴交代几句。

“……我个人猜测是这样,因为三年前你说你们只是朋友,所以初春心灰意冷选择离开。”路遥迟疑道,“在她知道这个之前,已经有人劝她放弃,但她一直坚持,你的回答可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谢宴静静地听完。

原来是这样。

因为他的那句话,所以她这几年一直没联系吗。

“那句话是很久之前说的。”谢宴说,“我不知道她会在意。”

而且初春当初问的是,有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他确实说过那话,所以没撒谎,给予肯定回答。

况且,后续她还开玩笑来了一句可以在朋友面前加一个好字,语气十分轻松。

可能文字表述太单薄,他怎么着也不会多想这对于她来说是怎样的打击和伤害。

“女孩子心思细腻,肯定会在意的。”路遥无奈提醒,“而且,就算你不说那句话,之前我也没看出来对初春有什么想法。”

如果不是卫准添油加醋的解释,路遥看谢宴现在对初春的态度,还以为他当初是因为初春是个哑巴而拒绝她。

“你好自为之吧。”路遥耸了耸肩,“其实我觉得你求婚成功的几率并不大。”

太渺茫了。

路遥认为,当年初春向谢宴求婚的几率很大。

反观现在的话,几率可能不到百分之十。

“我建议你把戒指还给她。”路遥说,“再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谢宴抿唇,算是默认。

路遥没有再打扰他们,收到卫准电话后就走了。

她和卫准已经算尽力了。

和父亲谈完之后,初春便出来了。

见她眼睛在找人,谢宴提醒:“路遥被卫准叫走了。”

“噢。”她便不再找,看了看时间,准备走的时候发现谢宴也和她一起,不禁停下脚步,“你在等我吗?”

“是。”

“有什么事吗?”

她一边走一边问。

电梯里人员众多嘈杂,并不是交谈的好地方。

又有一波人进来,后面站着的不自觉往后退,在初春前方的是个胖大婶,好似没注意后面的人,身子一直在扭。

初春试着后退,腰身却碰到男人的臂弯,心头跃过一些不自在后,眼前突然一黑。

再抬头看,谢宴挡在她前面。

确切地说是几乎将她包围在臂弯和墙角之间。

留给她的空隙不大但不会被人挤到。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弧度明晰的下颚,泛着轻微青茬,鼻梁挺拔,剑眉星目,生来就是一张看起来薄情的面孔。

是她无数次梦到的样子,曾让人极致沉迷。

抵达一楼,人群逐渐消散。

谢宴开口:“小初春。”

“嗯?”

“别看我了,该走了。”

“……”

她还没反应,腕被他轻轻拉了下,顺带着拉出去,穿过迎面走来,混乱的人流中。

初春被他带着走,一边问道:“你能放开我吗?”

直到门口人差不多少些的地方,谢宴才把她放开,眸光注视:“放开的话,走散了怎么办。”

“那就走散呗,不是还有电话联系吗。”

“你会联系吗。”

初春一怔。

凉风飘过,荡起她耳际碎发,轻轻扬扬地拂过娇小的脸蛋。

模样清纯漂亮,但无所谓的神态,无疑透着一股子残忍劲儿。

就算他们在医院走散,她也不会联系的。

她自己去办自己的事情之后,给他发个信息招呼声都算好的。

谢宴低眸:“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嗯?”

“你当初离开,是以为我只是把你当朋友,对吗。”谢宴说,“路遥都告诉我了,其实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

他一怔。

“我知道。”初春重复着,“我爸也告诉我了。”

“那你……”

“是我之前误会了。”她承认的同时又解释,“不过知道也没什么用。”

“不一样的……”

“一样的,我还是会走,还是不会联系你。”初春小脸认真,“那句话,只是浓缩的表现形式而已。”

压死骆驼的,并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那句话,不过是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冷漠待人的压缩。

但凡他多给她一点信心的话,她也会多问一句——那现在还把我当朋友吗。

当时的她并没有。

而是以玩笑的形式带过。

比起为那句话,更让人伤心欲绝的可能是他后面更残忍的回答。

许久——

谢宴慢慢拿出白绒盒,握紧在手心。

被凉风染过的声音格外沙哑:“这个,你记得吗。”

她记得的。

是熟悉的戒指盒。

三年前都没有带走的盒子,如今竟然出现在谢宴的手里。

是路遥给的吧。

初春略显意外。

“三年前你没能送给我。”谢宴一字一顿,清晰地问,“现在我能给你戴上吗。”

这对情侣戒的命运倒是很坎坷。

犹犹豫豫那么久都发挥作用的机会。

沉浸三年,依然不会有。

初春目不斜视于那个盒子,不禁感慨命运如此轮回。

而耳边,是他继而响起的声音:“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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