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看书->言情->乖,吻我->章节

第 28 章

热门推荐: 去地府做大佬 我本初唐 异侦实录 每日秒杀:我对钱不感兴趣 我家系统与众不同 从东京开始当女神 荒野直播间 我在末世当司机 跨界刑警 我真不是富家子弟啊

听到动静, 有人殷勤地从座位上离席,到门口迎接,主动握手:“尹总, 就等您了,快请进来吧。”

尹遂和秦曦并肩站在门口, 一个西装革履, 矜雅温煦, 一个黑衣凌然, 冷酷肃穆。

在看到里面的情景时, 秦曦神情微冷,脸色带了几分凛冽。

尹遂往那边扫了眼, 走进来:“刘总这是怎么了, 弄得如此狼狈?”

有人给刘总递湿毛巾,他接过擦了把脸:“今天运道不好,遇上个挑事儿的。”

扭过头来时堆起惯有的标准笑容:“尹总快里面坐, 我去收拾一下。”

“呦!”他看到秦曦,眸色顿时越发亮了,殷勤地上前,“这不是秦总吗。”

说着递出名片,“我是兴德地产的, 我叫刘兴德,跟远商集团一直有合作, 您记得我吧?”

秦曦脸色阴沉, 语气冷淡疏离:“原来是刘总。”

“没想到秦总还记得我。”刘兴德受宠若惊, 见秦曦不接名片,他收回来,笑问, “秦总今晚上有时间吗,关于兴德地产跟远商下个季度的……”

“初柠。”他无视刘兴德的话,众目睽睽之下望着还在边上站着的女孩,沉声道,“你过来。”

刘兴德刚刚灌的酒好像比之前她替狄朗挡酒时喝的要烈,初柠这会儿晕乎乎的,听到声音下意识走过去。

站定时脚下虚浮,身形稍微趔趄了一下,被秦曦直接牵住了手扯在跟前。

刘兴德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脊背一寒,头皮登时就麻了。

紧接着,便听到秦曦冷冷的声音:“刘总步子迈得长远,兴德地产刚刚得些小利,如今便想着进军娱乐圈了,那在地产方面恐怕无法尽心尽力。”

“秦总。”刘兴德脸上的笑彻底绷不住了,“关于下个季度的项目,我们兴德地产为了与远商合作从去年开始就着手准备了,这马上就要签合同,您不能……”

秦曦没耐心听他把话说玩,淡淡扫向旁边的尹遂:“走了。”

也没跟其他人打招呼,牵着初柠的手往包厢外面走。

包厢门再次关上,尹遂扫了刘兴德一眼,抬步去里面的主位坐下。

刘兴德慌得跟上去,极近谄媚:“尹总,您跟秦总交情深,可得替我说说好话,我今晚上一时喝多了酒,也不知道那姑娘和秦总的关系……”

兴德地产不过是依附远商而生的一个小企业。

对远商集团来说,兴德地产可能只是个小蝼蚁,但对兴德而言,远商就是赏饭吃的金主!

与远商下个季度的合约还没谈拢,如今他直接得罪了秦总,那底下一帮子人都得喝西北风,全都完了!

刘兴德越想脊背越冒汗,不停跟尹遂说着好话。

尹遂自始至终神色平静,对于刘兴德的话并不表态。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秘书,吩咐进来的服务员:“还不快带刘总下去清洗。”

——

初柠被秦曦带去了隔壁包厢。

初柠脑子昏昏沉沉,有点犯困,掐着手背上的软肉,勉强让自己清醒下来。

想起什么,她作势要出去。

秦曦握着她的手没松:“去哪?”

“狄朗的合同还没签呢。”

原本说好的饭局结束后签合同,如今突然离开,她的合同还在当时坐过的椅子上放着。

秦曦皱眉,气不打一出来:“这时候了还想着合同呢?一个女孩子让你去挡酒你还真去,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经理亲自送解酒汤过来,一进门就听到老板带着关切的训斥。

初柠被搀扶着坐在沙发,此时正被秦曦拿湿毛巾擦脸,一举一动格外小心温柔。

传闻一直说秦总不近女色,对那些靠近他的女孩们不屑一顾。

今晚瞧见这阵仗,经理感觉跟做梦似的。

见秦曦望过来,经理赶紧端上去:“秦总,醒酒汤。”

秦曦要喂初柠时她勉强睁开眼,坐正了些,自己捧着醒酒汤喝完。

经理已经离开,包厢里只有她和秦曦。

初柠想着刚刚饭局上的事,揉了揉脑仁:“那个刘总给我喝的酒,好像有点问题。”

初柠今晚上既然答应了红姐过来挡酒,也是估量过自己的酒量的。

依照她方才喝的酒量,原本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可刘总递过来的三杯酒下肚,明显度数比先前喝的都高,整个人也晕乎乎的。

秦曦淡淡瞥她一眼,语气颇为嫌弃:“你才发现有问题?”

“你早就知道?”初柠这会儿困得不行,但心里满腹疑问,强撑着掀开眼皮看他,“你怎么突然就去包厢找我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秦曦说:“狄朗在娱乐圈混到如今的地位,参加饭局想找个人挡酒还不容易,为何偏偏要让你们栏目组的人出面?而且你们栏目组又不是没有男同事,最后却选了你,就更让我觉得不对劲。所以我让经理去查了你们在的那间包厢,结果发现刘兴德点了瓶极烈的酒。猜到他没安好心,我才打算过去看看,恰好在门口遇到尹遂。”

初柠琢磨着秦曦的话,一惊:“你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在设计我?”

“我让人去查了,到底怎么回事还没结果。”

没等到答案,初柠眼皮渐渐沉得睁不开,眉心微蹙:“秦曦,我好困……”

她声音很轻,喃喃的,无意识带了些撒娇。

“那睡吧,一会儿我带你回家。”秦曦扶住她,她顺势歪头倒在他身上,睡着了。

她睡着的样子很安静,双颊因酒精的缘故而染上粉嫩,唇色红滟,微微嘟起着。

晃神了片刻,秦曦轻轻将她放在沙发上躺着,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经理推开包厢的门,正欲唤他,秦曦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下,经理看向那边的情形,瞬间噤声。

两人从包厢里走出来,寂静的长廊尽头,经理道:“秦总,已经查出来了。《沧渊》这部影视剧的第一投资人是尹总,第二人便是刘兴德。狄朗想拿下这部剧的男一号,知道尹总那儿行不通,自然就得从刘兴德处下手。

前阵子在一场饭局上,刘兴德无意间瞧见了《时尚丽人》杂志封面上的初柠小姐,一时失神,被人调侃了几句。这事传入狄朗和他的经纪人耳中,便成了他们巴结刘兴德的筹码。”

秦曦目色里闪过阴鸷,下颌的线条紧绷,面容凛冽到冰点。

经理观察着秦曦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有些人不想付出太多努力,还想往上走,就只能想些这种腌臜手段来博取机会。这种事不止娱乐圈,在哪个圈子里都不稀奇。”

秦曦冷笑一声:“他想踩着别人往上爬,也得看看脚下踩的人是谁。”

秦曦进了包厢,经理站在原地叹息:

今晚这么一出惹恼了秦总,狄朗的星途,恐怕就止步于此了。

至于那位兴德地产的刘总,以后想从远商手里讨饭吃,恐怕也再没机会。

初柠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两脚一空,似乎被谁给打横抱了起来。

她想睁开眼,然而眼皮沉得怎么也睁不开,蹙眉挣扎间嗅到一股淡淡的烟草香,混着青柠的味道,干净清爽,很是熟悉。

脸贴在男人的颈侧,她狐疑着唤了一声:“秦曦?”

男人没吭声。

她强撑着又问一句:“你带我去哪儿?”

“回家。”对方终于淡淡回了句,是秦曦的声音。

初柠抿着唇:“今晚合同也没签。”

秦曦垂眸睇她一眼,冷着张脸道:“后悔跟我出来了?”

初柠摇头:“不后悔。”

又嫌恶地皱眉,因为醉酒的原因她吐字不清,说话带着孩子气:“那个男人好恶心,让人反胃。”

“初柠。”秦曦停下脚步唤她,神色里带了认真,“以后不准再去那样的场合,听见没?”

她靠在他肩头,难得乖巧:“嗯,不去。”

——

回星阑湾时初柠睡了一路。

车库里,秦曦下了车扶她,她勉强睁开眼,双眸微红,小迷糊似的,还有些不太清醒。

她环顾四周:“这是哪儿?”

“到家了。”秦曦扶着她去坐电梯。

初柠站不稳,整个人倒在他身上,几乎全身的力量都压过来。

这样还嫌没有安全感,紧紧抱住他一条胳膊,生怕秦曦一撒手她会倒地上似的。

秦曦瞥她一眼,轻嗤:“平时也没见你贴我这么近,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男女授受不亲……”初柠重复着他的话,好一会儿反驳,“那你还亲过我呢。”

“?”秦曦推着她额头让她扬起下巴看自己,“你说什么?”

初柠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吗?”

秦曦想到带着兜兜在医院输液那次,他亲了她的额头。

那时候她睡着了。

脸色陡然一沉,他望着她:“什么时候?”

电梯门开了,初柠拽着他往外面走:“上学的时候。”

秦曦刚提起来的心又沉下去:“哦。”

扶她进家。

刚开了灯把门关上,她忽而转身,秦曦被她堵在门上。

两人离得极近,初柠仰脸望着他,有点不敢相信:“那些事,你不会全都忘记了吧?”

秦曦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没接腔。

初柠皱眉:“你真忘了?”

她幽怨地转身,打算走,秦曦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扯回来。

初柠抬起头,眸子湿漉漉的,里面潋滟着秋水,浓密卷翘的睫毛蝶翅般翕动,她眨巴几下,静静望过来。

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清晰倒映着他的身影。

“对,我忘了。”秦曦喉结动了下,缓慢弯下腰,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贴近她,表情郑重又认真,“你帮我回忆一下?”

初柠盯着他那张脸,也慢慢靠近了些。

她抬起头,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下巴,视线往上移,落在他轻抿的唇上。

耳畔回荡着他的话:“我忘了,你帮我回忆一下。”

踮脚凑过去,亲上那片唇。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她看着他,说话时喷过来的气息轻浅:“就这样。”

秦曦身子还僵着,她已经转身去了客厅,往沙发上一倒。

秦曦觉得心都止住了。

好半晌,他抬手摸过刚刚她亲过的地方,忆起方才那抹柔软的触感。

他大步走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

站在沙发尾部,他看到女孩身上裹着毯子,翻了个身,就那么呼吸均匀地睡了。

刚撩完就若无其事地睡觉,还睡得挺香。

秦曦气急,就没见过这样的。

过去坐在沙发上,他摇她的手臂:“喂,起来!”

“初柠,你刚刚亲我了。”

“别以为你喝醉了你就无辜,你得对我负责!”

半晌无人回应,秦曦往后一靠,脊背倚在沙发靠背,侧首凝着她,声音小了些:“你明天别想耍赖,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对方没回应。

他叹了口气,起身去洗手间。

拿牙刷时不小心碰到旁边的口红,弹跳着落在地上,盖子顺势被打开。

秦曦弯腰捡起来。

没想到她的口红不经摔,就这么一掉,直接成了两半。

好在自打秦曦搬过来,初柠平时都在楼上洗漱,一楼洗手间的口红她几乎没用过,应该也没什么影响。

秦曦想着回头再给她买一支放回去,把地上的口红碎片捡起来,准备扔进垃圾桶。

起身时,看着指腹上染着的红色,他想到什么,眉头一挑。

今晚上初柠无缘无故亲了他,明天说出来也没证据,他总不能白吃了这亏。

事在人为,他是不是应该做点证据出来,让她无法辩驳?

——

初柠这一觉睡得很沉。

迷迷糊糊间翻了个身差点掉下去,惊得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天已经大亮,客厅里十分亮堂,略有些刺目。

她抬起手臂遮挡阳光,回忆着昨晚上的事。

思路刚起个头,沙发尾部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醒了还不赶紧起来?”

初柠闻声睁开眼,才发现秦曦一直在那儿坐着,脸很臭,不知谁得罪他了。

她看一眼身上的被子,好像是秦曦屋里那床。

秦曦搬来这儿就这一床被子,给了她,不知道他昨晚怎么睡的。

她狐疑地坐起来,见他表情不大对劲,困惑问道:“你怎么了?”

“你觉得呢?”秦曦墨如点漆,脸上的表情很淡,眼神里带着控诉,仿佛受了极大的伤害,“昨晚上自己做过什么你不知道?”

初柠回想了一下昨晚,她去会所挡酒遇到色狼,后来被秦曦带回来,倒在沙发上睡了。

这件事不至于让他露出如此神情吧?

她还没来得及仔细回忆细节,秦曦忽而扯开衣领,指着身上的草莓印记:“看清楚了,你干的!”

初柠:“???”

秦曦:“初柠,咱俩都分手这么久了,你轻薄我是什么意思,想跟我旧情复燃?”

“……”初柠脑子懵了一瞬,不确定地再问一遍,“我干的?”

“当然是你干的。”秦曦乜她一眼,“我昨天刚说过,我如今穷困潦倒住在你这儿,你别仗着我弱势就对我做些什么。你当时不是信誓旦旦说不会吗,结果晚上你就干了这种事情,口是心非的也太明显了,嘴上一套行动上又一套,这要怎么解释?”

“再说了,你想跟我重修旧好大可以直说,我说不定会考虑的,咱们俩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你总不能对人用强吧?借着酒劲撒疯强迫我这就——”

话没说完,他看到初柠忽而凑了过来,盯着他领口的位置细瞧。

秦曦身子往后侧,充满戒备:“你还想干嘛?青天白日的,你再对我图谋不轨一次?”

“闭嘴。”初柠打量他身上的红印,试探着抬手蹭了下。

凝视指腹上染着的红,她缓缓抬起头:“这吻痕,还会褪色的?”

“……”

室内一下子陷入死寂。

隔了好半晌,见初柠还想再蹭一下,秦曦打掉她的手,声音拔高:“我有说这是草莓印吗?明明是你自己嘴上涂了口红,昨晚上亲我的时候蹭在上面的。要不然,你跟我说这哪儿来的?”

初柠被他说得有些愣,下意识抿了下唇,指着问:“我昨晚上弄上去的,怎么现在还在?”

秦曦微微坐正了些,慢条斯理地道:“你轻薄我,那我当然得留着证据,要不然你醒来不认账,我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说完斜她一眼,“就这你还不想承认呢。”

见初柠不说话了,秦曦逐渐得意,挑了挑眉,又指着上面的印子:“你自己看看,全都是你留下的,现在知道自己昨晚上多过分了吧?我住在你这儿,也太没人权了!”

他叹气:“这亏我也吃了,清白也没了,你现在说说怎么解决吧。”

初柠:“……”

“等等。”她突然觉得哪儿不对劲,拧眉思索着,指腹蹭了下自己的唇,给秦曦看,“我这口红也蹭不下来这么多啊。”

秦曦轻嗤:“这都一晚上了,当然没那么多,但昨晚上就是有这么多。你昨晚上参加饭局之前肯定补过妆~”

初柠确实昨晚参加饭局前有补妆。

可她还是觉得哪儿不对劲!

盯着秦曦脖子上的红痕观察一会儿,起身跑去玄关处翻出自己的包。

折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支口红。

秦曦警惕地看她:“你干嘛?”

初柠没吭声,拿着小化妆镜在口红上涂了一圈,然后亲了下自己的手背。

把蹭上口红的手凑过去,跟秦曦脖子上的做对比。

她气急败坏:“我昨天用的口红是玫瑰色,你这个看着像芭比粉,这根本不是一个色号!”

秦曦心虚,低头看了几眼,也没瞧出什么区别来:“不都差不多,哪里不一样了?”

“可差太多了!”初柠冷笑一声,直接把包里的其他口红也翻出来,倒在沙发上,“你自己找一找,我昨天带的所有口红里面,可绝对没有芭比粉!”

秦曦没想到她包里口红还挺多,打开几个看了看,挺纳闷儿的:“你这些口红颜色看着都一样,带那么多支干嘛?”

“……”

初柠不知道他哪只眼看出来这些口红颜色一样的,懒得搭理他。

猛然想到一楼洗手间里那支芭比粉的口红。

她几乎每种色号的口红都各有一支,那支芭比粉她不喜欢,放一楼洗手间好久了。

初柠斜他一眼,起身跑去洗手间。

洗手台前面,原先放着口红的位置空了。

她扶着门框探头看过来:“我口红呢?”

秦曦:“什么口红?”

初柠:“你说呢?”

“哦,那支啊。”秦曦走过来,蹭了下鼻子,“我不小心弄坏了,扔了。”

初柠咬牙挤出一抹笑:“所以你扔之前先在自己身上抹两下,说我亲的?”

“……你真亲我了!”秦曦指了指门口,逼不得已解释道,“昨晚上就在那儿,你真亲了。我是怕你赖账不负责,就想着留点证据。”

“如果咱们俩互换,这些话你信吗?”

“信啊,真的是这样。”

“我不信。”

“……”

秦曦这会儿有理说不清,早知道这样,他就不画蛇添足了。

本来想更逼真一点,留点证据让她无话可说,现在弄巧成拙。

他泄气,挠了挠头:“不信算了。”

他重新坐回沙发,摇头叹气,“这回就当我吃了哑巴亏,再有下次,我给你录像,看你还信不信!”

听他这语气,初柠站在洗手间门口又认真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

——“男女授受不亲……那你还亲过我呢。”

——“什么时候?”

——“上学的时候。”

——“我忘了,你帮我回忆一下。”

记忆回笼,初柠惊诧地摸上自己的唇,望向前面沙发处秦曦的身影。

她好像……是干过这么个事?

怪不得秦曦说让她负责。

可这种事要怎么负责?

不行!

打死都不能认!

初柠陡然心虚起来,觉得自己好像理亏。

她佯装镇定地把刚刚的事掠过,转移话题:“那个狄朗到底为什么让我替他挡酒,你昨晚上不是说去查了,有没有结果。”

说起这个,秦曦神色冷了几分。

沉默片刻,他说:“大概觉得你漂亮,这样的饭局带上会比较有面子。”

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他不想说给她听。

“哦。”初柠点了下头,没再提这个,只是有点头疼,“昨晚上合同的事我搞砸了,以后想再找狄朗签约肯定不容易,也不知道怎么跟红姐交待。”

“担心什么?没准儿签了才不好交待。”

“什么意思?”

秦曦还没说话,红姐打来了电话。

初柠紧张地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接起来:“红姐。”

那边上来就问:“你昨晚上是不是已经跟狄朗签约了?看新闻没有,狄朗上了热搜,他私底下同时交往几个女朋友的事被曝光,骂声一片。出了这事,谁粘上他谁倒霉,咱们栏目组哪里还敢采访他啊。也真是的,既然有这种事也不早点爆出来,如今合同都签了,违约还得付他一大笔违约金,我都不好跟上面交代。”

初柠迟钝了两秒,接话:“红姐,我……昨晚上没签。”

“没签?”

“对,没签。昨晚上出了点状况,所有没签成。”初柠把昨晚上包厢里的事大概说了一遍,没提秦曦出现的事,只说泼了刘兴德酒,然后自己就走人了,导致合同没签。

红姐呼出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福祸相依,如今狄朗的事一出,没签反倒是件好事。昨天狄朗经纪人让我们栏目组找人替狄朗挡酒,还指明要你,我就觉得哪儿不对劲,如今他也是活该了。”

初柠淡笑了下,又聊几句,那边挂断了电话。

原来昨晚上是狄朗那边指名要她过去的。

而红姐明明觉得不对劲,可为了能于狄朗签约,最后还是让她去了。

如果没有秦曦,不知道昨晚她会发生什么。

果然,人人只顾自己的利益,没有人在乎她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主持人。

秦曦要去公司,回房间换了套西服,出来时看初柠傻傻站在那儿,他走过去:“怎么了?”

初柠回神,笑着摇头。

又问:“狄朗的事,是你做的吧?”

昨晚的事刚出,狄朗就有丑闻爆出来不可能是巧合。

秦曦也没否认:“你不是怕没签约交不了差吗,这下能交差了,你们领导还得感谢你没签。”

昨天晚上的那种情况,大概只有秦曦在乎她会不会受伤的。

只有他在关心她。

甚至连她这件事搞砸了怎么交差,都一并解决了干净。

初柠眼角微红,笑着抬头:“秦曦,谢谢你。”

秦曦凝着她眼底浮现的水雾,顿了下,笑着调侃:“我昨晚上带你出虎口,送你回来,还被你轻薄,如今就口头上说个谢,这么容易?”

“……”

“算了,看在你房子都给我住了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他抬腕看了下时间,“我煮了粥在厨房,饿就自己去喝,我今天去公司。”

直到秦曦离开,初柠还默默在原地站着。

脑海中闪过秦曦搬过来以后的点点滴滴,画面影片似的往外放。

他总是嘴上不饶人,可如今回忆起近段时间两人相处的情景,却莫名觉得温馨。

——

乔继恒说乔邦国前阵子心脏病入院,初柠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惦记着。

翻来覆去纠结许久,在假期的最后一日,驱车回了乔家。

乔老太太在前院儿的花架子下坐着,乔染正陪着她说笑。

看到初柠,乔老太太的脸色立马垮下来,手里的茶重重往桌上一掷,声音铿锵掷地。

管家看到初柠本欲笑着迎上来,瞧见这阵仗顿时躲远了些。

初柠淡淡瞥过那边,径直往里面走。

“站住!”

老太太的声音响起在身后。

初柠停下来,回头平静地看她,没有出声。

乔老太太莫名来了脾气:“你的眼睛长在头顶上,当我老婆子是死的不成?”

初柠上前两步,站在她跟前,锐利的眸子望过去:“小时候,我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你,孝敬你,是你亲口说的,在你眼里,我和我妈从来都不是乔家的人,更没必要在你跟前装模作样,装腔做戏。怎么,我现在听你话不想苛待自己了,老太太又觉得我目中无人,伤了您老人家强大的自尊心?”

乔老太太脸色铁青,气得拍桌:“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跟说话?”

初柠轻嗤一声:“我说这么两句就您就听不下去,莫非忘了自己刻薄的时候?”

“初柠!”乔染站起来,“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跟奶奶道歉!”

“吵什么呢?”乔继恒一进门就看到这情形,抬步走过来。

他身边还跟着池季泽,两人身量相当,穿着篮球服,乔继恒手上还抱着篮球,汗涔涔的,显然刚运动回来。

池季泽上前跟老太太问好,乔老太太正在气头上,随便应承了一声。

池季泽看向初柠,笑道:“最近池鸢在国外拍戏,我也好久没看到你了,工作很忙?”

初柠还没说话,乔染拉着脸接腔:“一个没名气的小主持人能忙成什么样?用得着你关心?”

池季泽蹙眉看她一眼,没理会,跟乔继恒一起往里面走。

初柠也跟着进了屋,直接乘电梯去书房。

一楼客厅,乔继恒拿了瓶水递给池季泽,叹道:“乔染这脾气,真是被我奶奶给惯坏了,说话不饶人,今天吃枪药了似的,别跟她一般见识。”

池季泽在吧台前坐下,笑:“习惯了。”

乔继恒看一眼身上的衣服:“我先上楼洗澡,一会儿你再洗。”

池季泽一个人在吧台前坐着。

偏头看到乔染不知何时进来了,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瞪着他。

他淡淡扫过,拧开手里的水瓶盖子,仰头喝了两口。

下一瞬,手里的水被她抢走。

见她要喝,池季泽夺回来,低斥:“凉的。”

乔染横他一眼,语气不满:“谁让你关心她的?”

池季泽失笑:“我还得像你一样,把阿柠当仇人?”

“我怎么把她当仇人了?她对我的态度又好到哪儿去?”

池季泽叹了口气,看着她:“染染,你跟池鸢三句话就能吵起来,跟初柠关系也这么僵,你不该想想为什么?但凡你那骄纵的脾气能改改,哪还有那么大深仇大恨?”

乔染红着眼垂眸:“你说初柠经历坎坷,说她可怜,让我不要老欺负她,把她当妹妹,我这几年哪还有跟她作对?可即便这样,想搞好关系又不是一两日的事,我能有什么办法?”

“至于池鸢。”说起这个乔染就来气,“明明是她每次见到我就没好态度,我凭什么让着她?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你爱怎么说怎么说,你们俩是亲兄妹,我是外人,不相干!”

她起身要走,被池季泽拉回来,揽过细腰:“你又来了,谁说你是外人不相干了?你一心想着事业,不要结婚,不要公布恋情,我哪件事没顺着你?依着你?我只是希望你跟她们俩关系融洽一点,脾气收一收,别嘴上不饶人。”

乔染低头默了会儿:“反正她们俩如果不招惹我,我也不主动找事不就好了,我才不讨好巴结她们。”

她说着,忽而勾住池季泽的后颈,唇贴上去,用力咬了一口。

池季泽吃痛,皱眉推开她,唇已经被她咬破,舌尖泛起腥咸。

乔染蹭了蹭唇,气势汹汹:“你今天的话我听进去了,但仅此一次,这种话以后不准在我耳边絮叨,烦死了!”

池季泽去乔继恒房里时,他恰好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乔继恒瞥了他一眼:“你嘴怎么流血了?”

“猫挠的。”

“我家没猫啊。”

“野猫。”他接过乔继恒手里的毛巾,进浴室。

乔继恒盯着浴室门,又嘟囔一句:“猫挠哪儿不好,怎么偏偏挠嘴了?”

——

书房里,乔邦国与初柠父女二人,再次因为婚姻的话题起了争执。

“爸,强迫而来的婚姻能不能长久,您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继恒哥母亲早逝,乔染的母亲是老太太逼你娶的,你们关系不和,离婚收场。你和我妈的婚姻,是你强求来的,我妈心里没你,你们俩过了半辈子,却只落得互相怨恨,连陌生人都不如。你说希望我嫁个好人家,过得安稳,可你看看你自己,你结了三次婚,哪次是安稳收场的?”

“你放肆!”乔邦国额头暴起青筋,剧烈咳嗽起来。

初柠看着父亲的脸色,顾忌到他身体不好,到底没再往下说,递了水给他。

乔邦国没接,扶着沙发的扶手缓和半晌,才沉痛道:“这么多年过去,你始终因为我和你妈的事耿耿于怀,同我疏远。”

“罢了。”他长叹一声,“结婚的事,你若不愿意,爸以后再也不提。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都由着你,咱们父女两个各退一步。”

乔邦国拍了拍女儿手背,眼神中带了殷切的期盼,“爸只希望,以前的事你能放下介怀,没事常回来看看,行吗?”

初柠红了眼眶,最后终于点头:“好。”

——

国庆假期结束,工作逐渐回归正轨。

这天临近下班时,初柠接到了池鸢发来的微信,说她已经回国了,在电台附近的咖啡厅里,让初柠下班了就过去。

白天的工作本来就完成的差不多了,此时看到池鸢的微信初柠很高兴,早早收拾东西,一到下班时间便从台里出来。

到咖啡厅,池鸢在靠窗的位置坐着,笑着冲她招手。

有段日子没见,许是拍戏辛苦,池鸢明显瘦了不少。

不过气色却不错,红光满面的,很有精神。

刚坐下,池鸢就开口:“小柠檬,你好像胖了!”

初柠一顿,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脸:“有吗?”

池鸢疯狂点头:“真的有,你以前瘦得就只剩具骨架了,现在脸上难得有点肉,瞧着健康了不少。”

初柠翻她一个白眼:“你的意思就是我以前营养不良,不健康呗。”

池鸢嘿嘿笑着,问她:“最近气色确实好多了,莫非是发现了哪家好吃的饭菜,经常光顾,养这么好?”

说起这个,初柠已经很久不在外面吃饭了。

早晚都是秦曦做饭,中午在台里有员工餐。

以前初柠吃饭没这么均匀,早餐随便对付一下,起晚了就干脆不吃。

晚上下班回去以后,更是懒得给自己弄吃的。

可如今不一样,秦曦每天早晚都按时做饭,她也就跟着蹭吃蹭喝。

这么一想,初柠捏了下自己的脸,觉得池鸢觉得她长肉了可能真不是瞎说。

“也没觉得哪家饭菜特别好吃,还跟以前一样。”初柠捧着咖啡抿了一口,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池鸢搅着咖啡:“早上就回国了,今天还在我妈威逼利诱下,去相了个亲。”

初柠挑眉:“你每回不是都不去吗,今天怎么去了?”

池鸢叹气:“我妈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不是没办法。不过巧的是,我没打算结婚,那个相亲对象也一样,我们俩还挺意见一致的。”

初柠笑:“那岂不是很聊得来?”

“可不,不想着结婚也没有顾忌,就随便扯随便聊嘛,临走前还互相加了微信。”说起这个,池鸢忽而神神秘秘道,“我还从他那里得知一个大八卦。”

初柠托腮:“什么?”

“是关于之前咱们俩讨论过的那个大帅逼,远商集团新总裁,秦曦!”

初柠眼睫微颤,抬头看过去。

池鸢还没开口自己先乐了:“你也看过照片的对吧,那么不苟言笑,看起来超级冷酷的一个男人,你知道他最近在干嘛吗?”

“干嘛?”

池鸢声音小了点,凑近道:“他最近在一个女孩跟前装穷,赖在人家那儿不肯走,还骗人家说自己抱错了,是个假少爷。你说这么老土又狗血的故事,亏他想得出来,那女孩也傻乎乎的,居然还信了。”

初柠刚喝了一口咖啡,差点呛到。

用纸巾擦了擦嘴,她狐疑地看向池鸢:“你怎么知道的?”

池鸢:“我今天相亲的那个对象是他哥们儿,我们俩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聊到这上面来了,他一时最快说漏了嘴我才知道的,不过他说这种事要保密,不能乱说 ,否则传到那女孩嘴里秦曦估计就惨了。”

初柠:“……”

池鸢:“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别往外传,反正跟咱们没关系,作为旁观者听个乐就行了。不过抱错了被赶出家门这种故事编的也太弱智了吧,我是在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一个集团总裁干出来的,仔细一想,还挺反差萌的有没有?”

初柠低头看着跟前的咖啡,默了会儿,问她:“你今天的那个相亲对象,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池鸢想了想,把名字忘了,翻出手机找到他的微信看一眼,“他叫韩勋!”

初柠:“……”

见初柠一直没笑,池鸢还挺不能理解的:“这不好笑吗,集团大老板装穷追女孩,多么的励志又狗血,要是传出去肯定能上新闻热搜,让他出名!”

初柠低头搅拌着跟前的咖啡,好半晌抬起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哦,你说的那个大老板,他现在住我家。”

池鸢捏着的咖啡勺掉落在杯里,咣当一声。

“????”

初柠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另外,我们俩以前谈过,他是我前男友。”

池鸢:“????”

初柠:“不过他竟然是装穷?那他死定了!”

池鸢:“……”

初柠看了下时间,站起来:“今天不跟你聊了,我得回去算算账!”

池鸢:“……”

相关推荐:我真的有天书啊我不想争十方武圣我真不想创造世界穿成虐文女主的长嫂我拿你当哥哥,你却想…[穿书]陆少你老婆又开挂了都市逆天神帝不朽魔尊重生之泼辣媳妇的逆袭